第一百八十九章 日足與寧次

字數:4357   加入書籤

A+A-


    而他父親在籠中鳥下痛苦打滾的畫麵,也是他內心最深處的陰影。


    自從那天起,他才明白,自己是分家,而雛田是宗家。性命什麽都掌握在宗家的手中,永遠都無法擺脫。


    即便自己的父親,是族長的親兄弟,但是他們之間也已經有了厚厚的膈膜了。


    曾經喜愛需要守護的妹妹,在他的眼中最終也是成為了大小姐,而不是一位妹妹。


    而如今,對方為了救雛田,竟然將自己的籠中鳥解封,用來換取對方。


    寧次真的想要笑,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眼角,在不斷的流出淚水,而內心是那麽的痛。


    痛,太痛了!


    這就是日向一族,這就是分家的命運,無法掙脫,無法逃離,隻是飼養在牢籠內精致的鳥雀,生來擁有翅膀卻無法自由的飛翔。


    抓著胸口,寧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默默流淚,不由得覺得可笑。


    身為男人,居然就這樣如此忍不住,不過還好,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


    男人的哭泣,是不能留給別人的,隻能自己默默品嚐那份苦澀,默默的一個人承受。


    擦去那不爭氣的淚水,寧次再次抬起頭,目光中已然隻有堅定。


    既然自己擺脫了那份囚牢,那麽自己就應該去努力,而不是在這裏哀歎。


    自己還沒有死,隻是要被交換到對方手中,既然對方看中自己的天賦,那就更加努力吧!


    寧次回想起那天夜晚,對方所說的話,無論對方是想要他的眼睛,還是想要他這個人,這份天賦。


    一切都源於自己能夠強大,如果不能強大,沒有用,那麽無論是誰對於自己都不會有任何需求,而自己也會被拋棄。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野果閱讀!真特麽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裏可以下載  】


    實力,此是根本!


    寧次很早就明白這一點,所以非常的努力,提升著自己的實力。


    換上純白的練功服,朝著院落中走去,那裏早已經滿是傷痕的木樁,就是他每日捶打下的結果。


    風風雨雨下,這裏已經不知道換過第幾次了,而如今還是會繼續下去。


    握緊綁著繃帶的拳頭,寧次明白,自己的努力還是不夠,無法媲美小李。


    唰!


    拳頭揮出,空氣發出摩擦的聲音,寧次揮舞著拳頭與汗水,不斷在訓練著自己。


    隨著一套柔拳打完,口中微微喘息,身體已經全部熟絡開來,感受著體內湧動的查克拉。


    寧次閉上眼睛,體內的查克拉在匯聚,朝著雙眼匯聚而去。


    “白眼,開!”


    猛然睜開眼睛,附近的經脈驟然暴起,突然的猙獰,就是日向一族開啟白眼的特征。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野出現在寧次眼中,曾經因為籠中鳥而有著缺陷的白眼,如今徹底解放。


    感受著四周的查克拉視野,寧次再次擺出姿勢,這次不同於熱身的柔拳,這次是使用出查克拉,真正的柔拳招式。


    唰!


    呼嘯聲響起,揮舞的拳頭迅捷有力,一招一式,都剛中帶柔,拳風呼嘯,席卷著院內落葉。


    帶起的落葉,盤旋在身側,寧次緩緩閉上眼睛,不再用白眼,而是嚐試著沉浸在自己世界中。


    漆黑的世界,太極盤旋在寧次內心之中,逐漸從體內擴散而出,一拳拳打出自己所想所念,宣泄而出,讓內心逐漸空靈。


    隨著一套拳法再次打完,寧次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感受到了自己內心的平靜。


    啪啪啪!


    掌聲從一側響起,院落門口處,開完族內會議的日足,此刻來到了這裏。


    看著院落內,因為寧次練功而形成的太極圖桉,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他沒想到,寧次竟然天賦如此之高,如果不是繩樹提及,他還未能發現。


    原本的他,因為日差的死亡,其實很關注寧次,不過因為寧次的恭敬與隔閡。


    最終放棄了經常關注,隻是默默的了解著寧次的消息,不再去打擾他。


    而自己也不會因為每次看見寧次,就想起日差,讓內心的愧疚反複鞭打自己。


    如此才明白,寧次的真正天賦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而不是紙麵上那些優秀可以言喻的。


    這一刻,日足感受到了自己決定的正確性,也認真的看向寧次,開口道:“休息一下,我們聊一聊。”


    寧次還想問日足站在那裏多久了,話到嘴邊聽見這句話後,便咽了回去,改口道:“嗯!”


    簡簡單單的收拾一下後,寧次端上茶水,放在了兩人麵,最後入座。


    日足看著四周,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看著頗為整潔的房間,隻是微微沉默。


    看著茶水中飄浮的茶葉,最終緩緩開口道:“你在恨我吧!”


    寧次心中一頓,沉聲道:“不敢!”


    這讓日足有些內心苦澀,喃喃道:“是不敢嗎?”


    寧次繼續沉默不語,既然自己對於他還有用處,就不會做出什麽。


    日足微微歎了口氣,開口道:“關於這件事,我是故意的,正好以此為借口解除你的籠中鳥。”


    寧次微微一怔,目光中透露出意外與疑惑,這似乎跟他想象中的並不一樣。


    日足並沒有理會寧次的反應,而是繼續道:“而置換這件事情,不會成功。”


    寧次一愣,不由得道:“不會成功?是指……”


    是對方不會成功,這邊成功營救出雛田嗎?


    而日足則緩緩道:“是我們不會成功,到時候你與雛田都會被對方帶走。”


    寧次:“???”


    竟然是這種不成功,但這是為何?為何要如此,將他也送向對方?


    等等,借口,籠中鳥的接觸……


    寧次抬頭看著麵前這位族長,這位本應該稱呼為大伯的男人,這一刻跟他想象中的印象完全顛覆了。


    日足看出了他的不理解,平靜道:“你很不理解是吧,不過這也對,畢竟在你的眼中,我是應該被仇恨的對象。”


    “害了你的父親,還若無其事,明明應該能夠救下他,最少能夠爭取不會犧牲的。”


    寧次默然,對方的話,說中了他的內心,這一刻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而日足道:“這是你父親留下的信,看了他你應該就會明白一點了。”


    “今天來見你,就是趁著這次機會與你說清楚,還有將你父親的信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