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還是用霍西辭的手機撥通了季牧舟的號碼。
    “喂，你好。哪位？”
    “牧舟，是我，我母親怎麽樣了。”
    聽到南初的聲音，季牧舟有些激動，更多的是擔心：“初初，你在哪兒，怎麽一直都沒有聯係我？”
    南初苦笑道：“說來話長，我不小心出了意外，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借用朋友的手機。”
    季牧舟那邊頓了頓：“阿姨的狀態不錯，你不用擔心，另外，你給我的藥片，化驗結果出來了，果然有問題。”
    從季牧舟那裏，她得知華宏誌給母親服用的藥物，根本不是治療精神問題的，而是能讓人神經麻木，影響智力的東西！
    南初掛了電話，眼底恨意洶湧。
    “怎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霍西辭接過南初遞過來的手機，語氣平淡。
    她搖了搖頭：“我已經麻煩你很多事了，謝謝。”
    這句話，她剛才就想說了。
    “你也救過我，抵消。”
    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富有磁性：“不過，我幫你逃出療養院，怎麽算？”
    南初愣了一下，有點懵懵的，她還以為第一次幫忙是因為她救了他的。
    不過算起來，霍西辭的確救了她兩次。
    “霍總想要我怎麽報答呢？”
    南初的回答很謹慎，因為霍西辭不可能缺錢，他卻主動提出索求，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給他什麽。
    “嫁給我。”
    男人的回答很痛快，眼底流光深邃，看不出真實情緒。
    有那麽一瞬間，南初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在開玩笑吧？”
    盯著女人那張絕美的小臉，霍西辭腦海浮現出她那一晚哭泣，呻吟的模樣……
    “我從不開玩笑。契約書稍後有人送過來。”
    說完，霍西辭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離開。
    關上門後，男人的神情一變，麵上浮現出一絲痛苦。
    身體甚至晃了晃，腳步虛浮。
    “霍總。”
    唐璟趕到，扶住他，一臉擔憂：“顧醫生到了。他不是讓您最好別下床嗎？”
    霍西辭看了唐璟手中的文件一眼，擺擺手：“送進去吧。”
    “我先扶您回房。”
    “不用。”
    霍西辭扶著牆，緩緩走回臥室，一開門，顧川堯正坐在椅子上等他。
    “再這麽不聽話，就換大夫吧！”
    一見到他，顧川堯麵色沉了下來，語氣也很是抱怨。
    車子爆炸後，熱流湧出，燙傷了霍西辭的後腰，他需要靜養。
    下床活動隻會加重他的病情，容易撕扯傷口。
    “就這一次，不會再犯了。”
    難得從霍西辭的口中聽到認錯的話，再瞥見他蒼白無血色的麵孔，顧川堯隻能無奈歎氣：“躺下吧，我給你上藥。”
    霍西辭把襯衫脫掉，襯衫掀開，後腰纏著的白色繃帶儼然透過血跡。
    顧川堯冷著臉，拆開繃帶塗抹藥膏，下手帶著氣，難免有點重。
    可霍西辭雙唇緊抿，一聲不哼。
    “她到底是什麽人，值得你這樣做？”顧川堯越發無奈，對於發小的性子，他簡直太了解了，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麽上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