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8 霍香山的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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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偷聽到縣令跟李家那位少奶奶的對話了。”
牛大河思來想去,覺得,縣令跟那位少奶奶可能是故意透露給他的。
又或者說,是誰故意透露給他的?
來到二樓,龍盛天的房間,就見龍盛天正臉色凝重的坐在桌邊。
對方是怎麽知道知州死去二年的?
牛大河也知道沈言忱會問這個問題,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牛大河也是這個反應。
“我們上去看看。”見牛大河臉色不好,沈言忱單手將財神寶寶抱起,快步上樓。
沈言忱不知財神寶寶是如何探知的,但,財神寶寶總歸是有他的辦法。
財神寶寶查到的東西,比他們知道的要全麵些。
“你的意思是,霍香山是在故意跟縣令透露這個消息,用來震懾縣令?”
龍盛天眸中閃過沉思。
霍香山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來,顯然霍香山是覺得,振州已經是在李家的掌控之內。
不會因知州無故枉死的消息,而讓振州失去把控。
在朝堂中,知州還活著。
至於現在的知州是誰,皇帝未必清楚的麵容,隻記得知州的私章跟名字就可以。
知道消息的人,大多已經被滅口。
而縣令若是不是抬舉,李家也有辦法讓他閉嘴。
想到這裏,龍盛天的臉上出現怒容:“豈有此理!”
簡直是在目無王法!
他們將朝堂放在何處!?
擺設嗎!?
“你也別太生氣,他們的野心不止於此。”沈言忱安慰著龍盛天。
龍盛天抬眸看著沈言忱:“你是在安慰我?”
他的安慰,還不如不安慰。
“這麽明顯,沒感覺出來嗎?”沈言忱聳肩。
龍盛天瞥他一眼:“你還是別說話了。”
財神寶寶聽著兩人的對話,粉嘟嘟的小臉上也染上兩分笑意。
沈言忱做閉嘴狀,表示沒問題。
“你還是說話吧。”龍盛天煩躁的開口。
沈言忱一閉嘴,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沈言忱將財神寶寶放在椅子上,甩甩被財神寶寶壓酸的胳膊:“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具體計劃,霍香山這個人,心機很重,她做事習慣把整條線都理清楚才去做。”
他們當務之急是要把霍香山要走的每一種可能,都假設出來。
才好做萬全的準備。
“所以,縣令隻是她計劃中的一環。”龍盛天倒是對霍香山刮目相看。
走一步看三步是霍香山的習慣。
也難怪這樣的女人,會在二嫁時能夠重新爬上李家少奶奶的位置。
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龍盛天都對這樣的女人印象不錯。
隻不過,敵人的話,他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可能。”不僅僅是縣令,還有牛大河,也是她計劃中的一環:“她在來和田縣的時候,大概已經把我的人物關係都調查清楚了。”
誰跟他交好,他都認識過什麽人。
她肯定查的明明白白。
龍盛天揚眉:“她還挺‘照顧’你。”
對方一直在打壓沈言忱的事情,不是秘密,幾乎在認識沈言忱時,沈言忱的生平就已經出現在他的桌案上。
包括,他跟霍香山的相識過程,以及兩人和離後,霍香山讓李家找人‘特別關照’沈言忱的事情。
龍盛天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財神寶寶一直在旁邊把玩水杯,無聊的他,聽著兩人沒營養的對話,眼神逐漸迷離。
等沈言忱發現時,財神寶寶的小腦袋已經一點一點的垂下去,睡著了。
“我去抱他回房。”沈言忱帶著財神寶寶離開。
留下龍盛天自己一人獨自留在房中。
他臉色陰沉,頭也不回的開口:“明日啟程回京。”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也許,霍香山確實猜到他是京中之人,但她不覺得,他是九五之尊。
哪有九五之尊可以在外麵逍遙快活這麽久?
霍香山想利用他,也得看看,他是不是她能利用得了的。
“是!”隻有龍盛天一人坐著的房間中,忽然響起另外一道聲音。
回到房間中的沈言忱將財神寶寶安頓好後,才坐在床邊,眸色深沉的看向窗外。
龍盛天應該會離開這裏,而這正是霍香山想要的。
可惜,她不會想到,即便龍盛天離開,他身邊依舊有強大的助力。
‘扣扣——’
敲門聲響起,沈言忱側眸:“誰?”
“公子,有位姑娘讓我遞個口信給您,明日申時一刻,她在老地方等您。”
店小二的話,讓沈言忱的眸色加深,他沉聲回:“知道了。”
他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門口的店小二也不知沈言忱是什麽意思,不過,那姑娘隻讓他帶話,他帶到就是。
其餘的事情,不歸他管。
管那位沈家公子去不去呢?
這麽想時,店小二還摸摸懷中剛剛收到的幾個銅板。
這錢,真好賺!
待牛大河離去後,龍盛天才看向沈言忱:“沈先生覺得,縣令與李家少奶奶此舉,是何意?”
沈言忱皺眉,他也拿捏不好霍香山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縣令到底是哪頭的人?
至於透露的原因,他不清楚。
隻能回來,跟沈言忱跟龍盛天說,看看他們兩個有沒有什麽想法。
“這件事你先不用管。”龍盛天抬手,對牛大河壓了壓,示意他該做什麽做什麽去。
其他的事情交給他和沈言忱。
牛大河點頭:“是!”
不然,怎麽就那麽湊巧的被他聽到?
但——
“有沒有可能,今天是縣令跟霍香山第一次碰麵?”沈言忱猶豫著猜測道。
因為,從李熵不給縣令情麵,直接封城的事情,財神寶寶已經跟他說過。
龍盛天的臉色難看至極:“振州知州已死二年。”
他卻半點消息也沒收到。
顯然是在等沈言忱跟財神寶寶。
“發生什麽事了?”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龍盛天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沈言忱轉頭看向牛大河,就見牛大河麵色沉沉的點頭:“沒錯。”
“牛大哥是怎麽知道的?”沈言忱在意的點在於,知州死去兩年,牛大河是在哪裏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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