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5 財神寶寶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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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給他好多符呢!
就算沒能在夢中跟隨自己,也總會在有危險的時候,產生奇效。
“沈郎——”
猶如沈言忱身死在亂葬崗那日的場景。
哀怨的聲音,從遠及近,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沈言忱搓搓手臂,不發一語,任由對方如何哀怨的叫‘沈郎’,他好似沒聽見一樣。
周圍被灰暗色的霧氣籠罩,不時還有鬼嚎的聲音,加上陰風陣陣,身處其中格外恐怖。
他一硬氣起來,對方倒是有些遲疑,沈郎也不再叫的哀怨,而是變成了哀婉,似是在呼喚情郎。
“嗤,麵都不敢露的東西。”沈言忱羞辱對方:“自知見不得人,就少出來裝神弄鬼,你以為我會怕你?”
他怕,但他不承認!
顯然,不管是人是鬼,都是有自尊的,沈言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讓對方十分惱怒。
“沈言忱!”對方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如指甲撓牆的聲音,叫人心裏難受得緊。
想在沈言忱的嘴下討得好果子是不可能的,隻能嚇唬他。
偏偏,沈言忱身上不知道有什麽東西,使得他們近不得身,即便是在夢中,也不好現身。
不然定要撕碎沈言忱,讓他知道她的厲害!
“知道你聲音難聽。”沈言忱看出來,對方不是不想現身,是無法現身。
財神寶寶給他的符很有用,即便是在夢中,也隻能用聲音嚇唬他,無法現身。
於是,沈言忱越發有恃無恐。
他能夠感覺到,對方非常的憤怒,甚至可能,要衝到他身邊來。
就在沈言忱蹙眉,猶豫著要不要繼續的時候,就聽到耳邊響起一道淒厲地叫喊,而後夢境消散,他猛然睜眼。
在沈言忱睜眼時,他就看到,本該緊閉的窗戶忽然大開。
他胸口發燙,他忙將掛在脖間的平安符拿出來,就見隻剩下紅繩,平安符不知所蹤。
想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對方被他激怒,死也要來撕他,結果被平安符擊退。
怕是已經被重傷。
財神寶寶睜眼,感覺到房間出現過鬼祟,他擰眉:“有鬼祟攻擊你?”
奶奶的聲音帶著鼻音,聽起來可可愛愛。
“沒事,被平安符傷了。”
財神寶寶本想再合眼,就見沈言忱眼下的烏青有些不對。
他猛然爬起身,湊近沈言忱:“你被入夢了?”
財神寶寶的聲音藏著怒意,顯然被對方的入夢舉動而激怒。
對方當他這裏是什麽!?
財神寶寶本是天界之人,不欲做些陰損之事,但對方實在惹他不快,他也不是不能做!
“大概是被氣著了,才來襲擊我。”沈言忱沒有否認。
財神寶寶冷哼出聲:“交給我,你先睡。”
沈言忱意外地看了眼財神寶寶,似是沒想到,財神寶寶會這麽動氣。
他點點頭,重新躺回床上。
隻是,他剛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困意襲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待沈言忱睡去後,財神寶寶胖乎乎的小手才落在沈言忱的額頭處,緩緩閉上眼睛,利用沈言忱剛剛的夢境尋找來襲擊的鬼。
甚至,查探背後之人。
和田縣李家別院
霍香山正坐在床上,準備睡覺,忽然覺得胸悶頭暈,她微微皺眉,想要開口叫婢女過來,不等她開口,她就感覺到不對勁。
她眸子睜大兩分:“沈言忱……”
霍香山沒想到,事情敗露的這麽快,不僅鬼域被滅,去抓沈言忱的鬼也被重創,就連她自己也沒能幸免。
她哪裏是胸悶氣短,分明是對方在利用她之前的法陣反噬她。
“噗!”烏黑的血液從她口中噴出,她脫力地從床上跌到地上。
霍香山感覺到五髒六腑都在疼,她跌在地上,試圖發出求救的聲音,但是半分聲音都發不出來。
對方在警告她,沒有立刻殺她,不過是她還有用。
隻是,她的身子骨,日後怕是就要這樣下去了。
沈言忱——
李家——
她趴在地上,眸中染著怨毒,她的不幸皆是因李家而起,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霍香山即便再怎麽鎮定,胸有城府,在麵臨生死之前,會變得慌亂。
順風順水慣了,馬前失蹄,自然讓她恐慌。
霍香山也是在這一刻明白,他當日就該死了,不過是遇到奇人,救了他。
不僅如此,奇人還幫助他遮天機,躲過李家的追查。
霍香山暗恨。
果真是沈家人,難怪當初那人會說,沈家隻有萬中之一的生機,也能翻盤。
真叫那人說準了!
既能翻盤,她——
想到前幾日見到沈言忱的樣子,霍香山的眼眸微微轉動,考慮著如何改變沈言忱對她的想法。
李家不能再待了,他們家遲早都得跟李熵一家一樣。
霍香山的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
越是怕,就越是欺辱你,欺軟怕硬!
他猛然睜開眼睛,冷聲怒喝:“少在這裏裝神弄鬼,你若敢出來,我便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反正是在他的夢裏,還不是他說的算?
隻是聲音已經不在是周圍,而像是在他而後,若是分神,此時定會嚇得半死。
尤其周圍這麽陰森恐怖,想不嚇到都難。
沈言忱也一樣,隻不過是比旁人經曆得多,才顯得鎮定許多。
他暗暗在心裏告誡自己,鬼固然可怕,但最可怕的是人心。
鬼有什麽好怕的?
所以,沈言忱十分鎮定。
他不怕!
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在自己的夢中,自己才是主宰,那些陰森恐怖的東西,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麽想,沈言忱就有底氣與對方叫板。
他靜靜地站在原處,若是噩夢,白日就會醒來,若當真是霍香山所為,他隻等對方來找他便是。
這麽想,沈言忱便也覺得,這裏不再恐怖。
‘舊地重遊’並未讓沈言忱害怕,他記得他是在客棧睡覺的,如今出現在這裏,不是在夢中,便是被那霍香山使了什麽法子,讓他夢魘住。
經曆過這麽多,沈言忱倒也不怕這些。
他席地而坐,靜觀其變。
濃霧變得更加濃鬱,沈言忱已經隻能看到身前半米不到,再遠已經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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