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圍觀群眾頓時炸開了鍋。
    “什麽？偷梁換柱？不可能吧？”
    “孫老板什麽人？他會幹這種事？我不信！”
    “哈哈，這小子怕是瘋狗急了亂咬人，人孫老板差你這點錢嗎？”
    二掌櫃一聽頓時急了，辯解道：“你們亂說什麽？我們大掌櫃火眼金睛，他出馬還從來沒有打過眼！”
    孫玉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聞言心裏卻是一個咯噔。
    莫非這小子真能看出來？哼，看出來又如何？老子準備那麽久，說破了天今天也得讓你栽個跟頭！
    當下冷著臉說道：“楊晨，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孫家家大業大，千八百萬的算個屁？”
    “就你們金鑲玉這芝麻綠豆大點地方，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們關門，用得著找人合夥坑你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精瘦漢子也說道：“就是，人家孫老板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我買了你們的古董門都沒出，馬上找來李師傅當場鑒定，大家夥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還敢說我們調包，你當大家夥都是瞎子嗎？你們拍賣行賣什麽東西我們可不知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拿贗品換真品，虧你說得出口！”
    楊晨一臉淡定，輕笑道：“孫老板跟我有點私人恩怨，調包也不是不可能。”
    “提前讓人打探金鑲玉賣什麽物件，選好以後馬上找人做出來贗品，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贗品換掉真品，孫老板好手段！”
    孫玉明嗤笑道：“說的好像跟真的一樣，莫非你們金鑲玉經常幹這種事？”
    楊晨搖了搖頭，朝著四周拱了拱手。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煩請各位做個見證，今天就給讓大家看一出好戲！”
    話音剛落，楊晨閃身來到老頭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李師傅，麻煩你配合一下。”
    老頭眼神閃爍，故作鎮定道：“楊掌櫃有話直說，該不會是氣急敗壞想要當眾殺人滅口了吧？”
    楊晨神秘一笑，突然出手，快如閃電！
    一把扯下李師傅身上的長衫，李師傅還想遮掩，無奈被楊晨抓住手腕不得動彈。
    剛剛還喧鬧異常的拍賣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大家看看，這個所謂的李師傅，褲襠裏藏著什麽東西？”
    眾人仔細看去，李師傅腰間兩邊各綁了一個布兜，其中一個鼓鼓囊囊的。
    楊晨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隨手扯下那個布兜，從中掏出來一個跟贗品一模一樣的梅瓶。
    “嘖嘖，還真是大師啊，神偷妙手嘛，能在人眼皮子底下把東西調包，還藏這麽結實，佩服佩服！”
    李師傅一張老臉瞬間成了猴屁股，“你……小子，你不講武德！”
    孫玉明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看到這一幕，圍觀群眾嘩然！
    “這……還真是調了包？”
    “沒想到孫老板看起來挺正派，怎麽做出這種事？”
    “知人知麵不知心嘛，剛剛人家楊掌櫃說了有私人恩怨，孫老板也不是什麽大度的人，做個局坑人一把倒也正常。”
    聽到周圍的議論，孫玉明臉色陰沉，眼神幾乎要殺人。
    李師傅更是如坐針氈，暗道一聲苦也。
    他哪裏是什麽古董大師，隻不過千術比較高明，孫玉明看中了他的手上功夫，這才找他過來演戲。
    贗品是孫玉明提前做好的，他正是在店員的眼皮子底下，轉身功夫就從長衫下換掉了真品。
    本以為自己手法高明，沒想到楊晨這都能看出來！
    大局已定，楊晨懶得理會孫玉明什麽反應，舉起梅瓶展示給孫玉明帶來的那些媒體。
    “大家仔細瞧瞧，我們金鑲玉的物件可不是誰都能仿製出來的！”
    圍觀群眾下意識探著頭往前擠，梅瓶底部果然有防偽標記！
    楊晨又拿過來贗品，瓶底防偽標記一抹就掉了顏色。
    真假一眼可辨！
    緊接著楊晨隨手把贗品砸在地上，贗品碎了一地。
    捏起一塊碎片，透視眼一掃，贗品的信息楊晨已經了然於胸。
    “孫老板真是煞費苦心，為了針對我費了不少功夫吧？”
    “這贗品應該是昨天剛剛出爐，包漿未定又急著做舊，賊光未去。”
    “雖有青花粉彩，獨少白釉，導致釉色太濃。”
    “為了盡快出爐燒製溫度太高，如果我沒猜錯，贗品做成總共花了不到兩天時間，準確的說應該是33小時。”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說的好像親眼看到一樣，真的假的？”
    “以前就聽說金鑲玉的大掌櫃從不打眼，這也太厲害了吧？”
    “孫老板還沒發話，說不定是這小子信口胡謅呢。”
    孫玉明和老頭兩人，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這怎麽可能？
    贗品製作過程兩人幾乎一手操辦，連他們都未必能記清楚每一個步驟，楊晨這都能看出來！
    楊晨回頭看向孫玉明，一臉戲謔。
    “孫玉明，孫老板，我說的可有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