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當老子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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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上的氣氛頓時就變得沉靜了。
    “千戶許顯純。”
    周顯說道:“今日起,你便是錦衣衛的千戶了。”
    隻要有肢體語言表明那個人要站出來,就說明他骨子裏還沒有變壞。
    周顯這一手,直接給了這名百戶前所未有的恩寵。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他就是在觀察,有誰會忍不住?
    已然將他色厲內荏的本性暴露無遺。
    周顯朝著許顯純做了一個揮手的示意。
    許顯純當即伸手鉗製了錢謙益肩膀。
    文質彬彬的錢謙益,如同弱雞一般,被許顯純拎起來就要往殿外走。
    這時,周顯有些鬱悶的喝道:“等等,你去殿外作何?”
    許顯純一臉懵比,剛才你那手勢不就是讓我給他抹脖子嗎?
    想歸想,許顯純還是在大殿之上義正言辭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話,卑職奉命誅殺錢賊。”
    “放肆!”
    嗯?
    許顯純又懵了。
    怎麽,難道我做錯了嗎?
    “大人,卑職愚鈍,還請大人示下。”
    正在他詢問的功夫,周顯振振有詞道:“錢大夫是我大明的正二品大員,豈是你一個小小千戶能動得了的?”
    聽著周顯的話。
    錢謙益神色有所緩和,隨後便是愈發狂妄的叫囂道:“周顯,得虧你小子識相,你也知道本公是你動不得的?”
    然而,錢謙益話音未落。
    坐在龍頭交椅左側的周顯便對許顯純說道:“我的意思是,錢大夫要自撞梁柱,就順了他的意願。你怎麽能隨意的刀斧加身呢?”
    此言一出,懵比的許顯純當即恍然。
    懂了!
    隻見許顯純下一秒就將錢謙益拉到太和殿的梁柱旁邊。
    隨著他掣肘發力,錢謙益的腦袋徑直砸了上去。
    砰……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骨裂之聲,以及錢謙益臨終之前的慘叫。
    一代東林魁首,號稱‘水太涼’先生的錢謙益,就這麽迅速的領了盒飯。
    沒錯,他涼了!
    鮮血在梁柱四周飛濺。
    散落的血液在地上,有的濺在朝臣的衣袍跟鞋子上。
    但是大家都不敢躲避絲毫。
    因為他們已經完全被嚇傻了。
    周顯冷笑著看著寒蟬若驚的群臣,以及站在殿堂中間還打算扯高氣揚為錢謙益說話的黃立極。
    此時的黃立極雙股顫顫,褲管內悶著一股屎尿味。
    他被嚇的大小便失禁了。
    周顯輕輕的咳了一聲。
    殿內百官的身子骨跟著顫栗了一下。
    “各位同僚,周某跟大家同朝為官。承蒙陛下讓我代理朝政,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做個九千歲。”
    “方才,大家都看到了,也聽到了。”
    “錢謙益大言不讒,非要說自撞梁柱,以死明誌。”
    “所以,我就成全了他的美名。”
    周顯一番話,朝堂上的大臣們再度蠢蠢欲動。
    不過這一次他們是準備啐罵周顯暴戾的。
    在周顯看來,下麵這些大臣們的演技都太低級了。
    作為穿越者,誰是忠臣,誰是佞臣?
    周顯心裏有杆秤。
    就在大家紛紛不知所措的時候。
    周顯離開座位,信步走到殿下。
    “黃立極!”
    “臣……臣在。”
    黃立極已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更忘記了周顯還不是皇帝。
    論官職,他比周顯要高。
    此時卻言不由衷的自稱為‘臣’,其意已經在潛意識裏默認周顯便是皇權的象征了。
    周顯掃了一眼瑟瑟發抖的黃立極。
    騰起一腳,便照著黃立極的胸口踹了下去。
    普通!
    後者在大殿之上翻了一個驢打滾。
    哀哀戚戚慘痛不已的黃立極壓根沒有任何屁放。
    而是惶恐淩亂的急忙起身,整理了一下朝服,便又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周顯的腳下。
    周顯滿麵威儀,再度喚起許顯純的名字。
    這明擺著是要斬殺黃立極了。
    正這時,監察司的禦史大夫揚光路出列。
    “周大人,且慢!”
    “怎麽?”
    “大人,不可再亂開殺戒了。”
    楊光路麵色篤定,看似泰然風輕的說道:“本官以為方才錢相公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
    “眼下建奴屢屢犯我大明,北方軍鎮已經相繼陷入建奴之手。”
    “這個時候,我們大明的邊軍應當矛頭對外。”
    “可那些邊軍重鎮卻是養寇自重,一個個獅子大張口跟朝廷索要一切軍需用度。”
    “這幾年下來,我大明土地被建奴侵占的越來越多,邊軍更是越來越失控。”
    “這一次宣府武城兵變,又是邊軍再向朝廷施壓。”
    “更難的是,遼東戰事平息沒有多久,因此燕京府順天)那邊的物價還存在明顯的波動,北方僅剩的宣府軍鎮以及東邊的兩大邊鎮又上書朝廷索要更多的百姓遷徙。”
    “殊不知,眼下的朝廷已經快被他們掏空了。”
    “尤其是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闖賊在境內作孽,我們確實應當把資源傾斜給百姓。”
    “是以,錢大夫說的沒錯!”
    楊光路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他就是站位錢謙益以及其背後的東林黨。
    如果事情真如他說的那樣,周顯也不會妄開殺戮。
    於是錢謙益頓覺得自己的脖子哇涼哇涼的。
    他急忙衝著許顯純訓斥道:“狂徒!你這個膽大妄為的狂徒,你想做什麽?”
    “你……這可是太和殿,為大明早朝之地,誰讓你這等粗鄙不堪的匹夫進來的?滾出去!”
    廟堂之上的錢謙益當然能夠意思到什麽。
    周顯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提升了一名心腹的。
    錦衣衛是什麽機構?
    那是一般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聚集之地。
    如今許顯純那架勢,明擺著已經將周顯當成他的在身父母了。
    “臣在!”
    現在周顯就缺一個言聽計從的劊子手!
    錢謙益是真有點慌了。
    他啐罵的時候,身形在發抖。
    當他說出要親自用尚方寶劍動手這句話時,殿前一位錦衣衛抬手推了推帽簷,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卑職許顯純,拜見指揮使大人。”
    然而,結果很讓周顯失望。
    “罷了,那本總旗就隻好親自動手了。”
    “許顯純!”周顯微微頷首,沉聲讚道:“好一個徐顯純,聽令。”
    許顯純跪拜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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