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都是護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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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對,就你,打扇子的,你是不是出生的時候忘把腦子帶出來了?到別人家門口丟人現眼,威脅逼迫一女子?真是好本事!你師父他老人家知道嗎?你家宗主知道嗎?”白小飛氣呼呼的跳出來,指著青年的鼻子喝問道。
青年眉宇間閃過一絲厲色,瞪了白小飛一眼哼道:“哪來的蠢豬,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麵前站的是什麽人,何時輪到你來說話?快滾!”
白小飛心裏臥槽了個遍,見過拽的,沒見過這麽拽上天的,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優越感。
“公子慎言,這是我們青葫堂的客人,還請不要讓我們為難。”女掌櫃見白小飛為自己仗義執言,心中自然更加親近,再聽青年惡語相向,頓時有些不悅。
“嗬!客人?一個半大的孩子,毛都沒長齊,算哪門子的客人?青葫堂該不會已經落魄到賣小孩子的棒棒糖了吧?哈哈哈哈!”青年見女掌櫃替白小飛說話,心中怒意升騰,忍不住出言譏諷起來。
女掌櫃微微蹙眉,對方出言無狀,完全沒有把青葫堂放在眼裏,這令她很難過。
雖說青葫堂是被祥雲堂壓製,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但她並不覺得這是他人肆意嘲笑的理由。
你可以去嘲笑一個四肢健全的年輕乞丐,可以譏諷那些為富不仁的商戶,但青葫堂從上到下,清清白白,本本分分,所有人都在憑良心做事,不參加,不抬價,不欺騙……你憑什麽嘲笑我們!
“夠了!”女掌櫃忽然輕斥一聲,指著門口的方向說道:“請你出去,青葫堂不歡迎你!”
青年笑聲頓時收斂,目光陰沉的看著女掌櫃,嗬嗬冷笑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尊師的意思?”
女掌櫃俏臉微變,咬咬牙道:“是我的意思,我不許任何人羞辱青葫堂。”
青年大笑一聲:“哈!有骨氣,佩服!”
正在這時,一名老者從後堂走進來,聽見大廳裏發生爭執,不由眉頭一皺,問道:“清兒,發生了什麽,怎麽吵吵嚷嚷的,東方大師還沒到嗎?”
女掌櫃見到老者出來,連忙恭敬的迎了上去,小聲答道:“師父,東方大師來了,可是……”
“可是什麽?還不快去把他請出來!”老者揮了揮袖子高聲道。
女掌櫃麵色為難,青年卻找到了說話的機會,笑了一聲向老者抱抱拳:“想來您就是青雲宗執掌藥山的源長老了,在下白長河,代家師向您問好。”
此時的青年收斂了輕浮,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一派濁世佳公子的形象。
源長老聽他說話,頓時笑開了眼:“原來是東方大師的高足,果然一表人才,令師現在何處,我正要去迎接一二。”
青年微微一笑,擺擺手道:“怕是不必了,我與師父進不得這青葫堂。”
“哦?賢侄此話怎講?”源長老眉頭一挑,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青年欠了欠身:“源長老別誤會,不是家師要爽約,而是有人說我們不配進這青葫堂,而且言之鑿鑿、擲地有聲。”
“哼!這人是誰?好大的膽子!”源長老怒哼一聲。
這一次宗門為請動東方大師可是花了不少代價的,如果因為一句話而開罪了對方,恐怕接下來的事情就辦不成了。
青年不說話,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隻是目光停留在女掌櫃身上,任誰也能看出他的意思。
女掌櫃也是氣得麵紅耳赤,這白長河真是不要臉,搬弄是非不說,還顛倒黑白,自己什麽時候說過東方大師不配進青葫堂了!
源長老也看出了問題,目光不由落在女掌櫃的臉上,沉肅的問道:“清兒,到底是怎麽回事。”
“師父,我……”女掌櫃頓時手足無措,她實在不是在該從哪裏說起。
白小飛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出一步說道:“別為難她了,是我說的,這大傻逼輕薄清兒姑娘在前,我看不過說了他一句,他便出言羞辱我,還說青葫堂是個軟泥牆,永遠扶不起來,之所以會來這一趟,完全是因為你們給的價錢高,哦對了,這大傻逼還說了,除了東方大師想要的東西,他還要帶走清兒姑娘,讓她做個爐鼎助他修煉。”
不就是開嘴炮麽,小爺怕過誰?你搜刮肚腸編三句,老子能閉著眼寫一篇八百字的作文!
“什麽?豈有此理!”源長老震怒,他邀請東方大師前來相助是不假,處處禮讓也是真,可如果對方敢如此羞辱自己的弟子和青葫堂,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清兒,這小子說的可是真的?”源長老問女掌櫃。
“這……”女掌櫃微微遲疑了一下,白小飛說的話裏有一半是真的,但大部分都是胡謅出來的,還什麽爐鼎……簡直羞死了人。
看見清兒的反應,源長老就知道事情八九不離十了,自己的徒弟自己還能不了解?如果白小飛說的是假的,她一定會說出來,這般猶豫不決,明顯是怕得罪了東方大師,耽誤了自己的事情。
青年本想看一出好戲,讓美人兒向自己低頭認錯,沒曾想半路殺出個白小飛,不但壞了他的事情,還潑了他一聲髒水。
再一看源長老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行,如果再不澄清一下,隻怕自己真要被趕出去了,到時候自己如何向師父解釋?
“源長老,切不可聽信小人之言,晚輩絕無冒犯清兒姑娘和青葫堂之意,這些話都是那小子胡謅的,還請源長老明察。”白長河連忙做出一副冤屈的樣子說道。
源長老暫時收斂了怒意,再次望向清兒。
清兒歎了口氣,她還是不能違背本心,該如何就是如何,就如同她不願被人欺辱冤枉一般,她也不願讓別人受不白之冤。
“師父……”清兒姑娘沒有隱瞞,小聲的將方才的一切和師父說了一遍。
源長老搖頭歎了口氣,用手指點了點清兒的腦門:“你啊,該說你什麽好,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說出來,藏在心裏氣壞了自己,那不是讓我更著急嗎?”
清兒心中一暖,笑著道:“師父為宗門的事情操勞不已,清兒又怎麽敢給師父增添麻煩。”
“傻丫頭!”源長老笑了笑,轉而望向白小飛:“事情始末我已知曉,多謝小友仗義執言,不過潑人髒水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做為妙。”
白小飛嘿嘿一笑,也不尷尬,抱抱拳退到一旁。
源長老又看向白長河,冷笑一聲說道:“還以為是一表人才,沒想到是徒有其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若非你是東方長老的弟子,我現在就將你廢了修為轟出去!”
白長河臉色一陣青白,源長老的修為高他太多,隻是偶爾散發出來的一絲淩厲氣息就壓得他喘不過起來。
“念在你年少無知,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去把你師父請來吧。”源長老說道。
白長河沒再說話,抱抱拳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在他的攙扶下走了進來,一雙眼睛微微眯著,好似在打盹兒。
白小飛咧咧嘴,暗道這個什麽東方大師也太能裝了,才多大的年紀就要認攙扶了?還眯著眼?走路也不怕摔著……哦,也對,有白長河這條導盲犬呢,倒是不怕摔著。
二人走進來,源長老連忙上前幾步迎接,同時說道:“辛苦大師一路奔波而來,我已命人備了酒席,還請大師移步後堂。”
東方長老伸手一攔,嗬嗬冷笑道:“我看不必了,哎呀,真沒想到啊,青葫堂還真夠厲害的,居然欺負到我徒兒頭上了,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啊,本來呢,我這次來是看在貴宗主的麵子上,但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沒什麽和你們好談的了,就此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