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長柏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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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總是不容易的。李皓想著自己說的話,顧廷燁怕是真未必能夠聽得進去,想來這事由兩個人來說是最為合適的,一個盛長柏,一個是常嬤嬤。
這兩人讓李皓來選,李皓能選誰呢。當然隻能選盛長柏呀,李皓和常嬤嬤又不認識,無緣無故去說這事,怕是人家還以為李皓是想圖謀什麽呢。
於是等放了衙,李皓便來到了盛府找盛長柏。這次因為有事李皓便沒再去其他地方,直接到了盛長柏的院子。
見到盛長柏後便說道:“有一件關於顧廷燁的事,我想要和你說下。”
盛長柏聽後很是疑惑說道:“仲懷的事,你自去和他說便是,來找我做什麽”
李皓聽了這話,看了眼四周,裝作很是猶豫,不好開口的樣子。
盛長柏見此吩咐下人說道:“你們都出去院子,看管好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等所有下人都走了以後,說道:“仲懷是出了什麽事情,你快點說吧。”
李皓裝作猶豫片刻後,說道:“主要這個事吧,和他家養的那個外室有關,這…這…。”
盛長柏聽後小聲問道:“莫不是你撞到她偷人了。”
李皓聽後一拍巴掌,接話說道:“你猜到了,那我便說了。”
“你快說吧。”盛長柏說。
李皓說道:“是這樣的,原先我在路上無意間撞見顧廷燁那外室與一男的私下碰麵,當時我想著她一個剛來汴京的外室,能在汴京認識什麽人,所以便跟了上去,結果看著這兩人進了偷偷摸摸的進了一處宅子。我便猜是她偷了人,不過我本來以為隻是在汴京中找的一個姘頭而已,所以便想著讓人查查那男的底細,然後一起交給顧廷燁處置了就是。”
“可這一查,發現那男的不是邊境人,而跟顧廷燁他們一起從江州回的汴京,就相差幾天功夫。而且自從那男的到汴京城後,也是一直沒有事做,還經常出入賭場。這在賭館裏麵花的錢和平日花費全靠那外室給他的,看這情況著實不像是剛在一起,怕是不知道混了多久了,隻可惜江州那邊的消息我也查不到,要不然就能清楚了。”
盛長柏聽了這話,語氣凝重的說道:“你是說他們早在江州就在一起了,甚至在仲懷之前就認識。”
聽了這話,李皓便明白盛長柏已經上鉤了,於是說道:“這事哪說的清,所以你知道我為何不去與顧廷燁說了吧。”
盛長柏聽後,點了點頭,說道:“你做的對,若是真的如此,那仲懷的兩個孩子怎麽說,這事一定不能草率決斷,更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遺禍無窮。”而後停頓了一會,又問道:“表弟,你現在是怎麽想的。”
聽到盛長柏現在問的這話,李皓便說道:“我便是沒有想法,才來找表哥的,我想著畢竟表哥與那顧廷燁最是熟悉,或許能有什麽辦法呢。”
等說完話後李皓看向盛長柏便陷入沉默,盛長柏這時也在看向李皓,兩人四目相對卻沒人在說話了,院子裏一時便陷入了沉寂。
過了好一會,盛長柏說道:“此事無論如何不能瞞著仲懷,不過告訴仲懷之前總歸要先拿下那個男的,問清情況下再說其他。那個人現在你知道在哪嗎。”
李皓回答道:“我讓手下人時刻盯著呢,隨時可以拿下問話。而且借口也是現成的,顧廷燁的家私怎麽落到他的手裏,他怕是也說不清。”
盛長柏說道:“那好,事不宜遲,現在就把他綁了,咱們去問話,不過這事不能去開封府,來我這也不方便。”
李皓便接口道:“直接綁去我那吧,反正我那現在沒人,正好問話。”
盛長柏聽後說好,說完拉著李皓便向外走去。
出了盛府,李皓馬上讓符登去通知看著的人,找個機會把人給綁了,直接帶到自己府上。然後便和盛長柏回府等著人來了。
李皓與盛長柏回了李府,沒過一會便見從後門裏抬進來個人,被繩子緊緊捆著,手上繩子還連接在雙腳上的繩子,整個人被逼的蜷縮著,眼睛蒙著黑布,嘴巴裏也緊緊的塞了塊布,一路掙紮的放到兩人麵前。
這讓李皓看著想到這才是正確綁人方式嘛,哪像古裝劇裏演的,就綁那麽兩圈,感覺像是買不起繩子是的。
見人到了以後,李皓先是讓軍巡院的衙役全部退下,吩咐下人在院中布下酒菜,讓他們在外麵吃喝,暫時不要離開。
然後把府裏簽了死契的下人叫了進來,才說道:“把他嘴巴的布拿了,要不怎麽問話呢。”
在將嘴裏麵的布拿出來後,便聽朱曼娘哥哥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不知各位好漢綁我來是要作何呀。若是要錢,不管多少,我都湊齊拿給各位,還請各位放我一條生路。”
聽到這話,李皓有些奇怪,這廝是怎麽把他們當強盜匪徒了,便把符登叫了過來問具體情況。符登低聲說道:“剛剛他是從賭館出來,走到巷子裏便被巡檢司的衙役綁了,當時穿的都是便服,眾人也沒有泄露身份,所以這家夥可能以為我們綁他是為要錢來的。”
李皓聽後把情況給盛長柏說了一遍,這時朱曼娘的哥哥聽著外麵竊竊私語的聲音,卻沒人管他,以為是在商量要如何處置他呢,整個人都慌了。說道:“諸位好漢,我有個妹妹如今在給寧遠侯嫡子做外室,你們不能殺我,否則到時候肯定是要追查的。不如我給你們銀子,很多的銀子,你們把我放了吧,反正我也沒見過你們樣貌,你們也不用怕我報複。”
這話一出,盛長柏臉色一變對李皓低聲說道:“我聽仲懷說過,那朱曼娘是有一個哥哥,但是已經死了呀,仲懷說是他親手埋的,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李皓聽後回答道:“無非就是兩種可能,要麽就是眼前這人說謊,要麽就是顧廷燁被朱曼娘給騙了。想知道真相的話,就問問這個人吧。”
於是李皓出聲問道:“你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就你這一個破落戶,我不相信還能搭上寧遠侯府,還給侯府嫡子做外室,你怎麽不直接說是給人家侯爺做外室呢,你以為我就這麽好糊弄,看來你是非要討頓打不成。”
朱曼娘哥哥連忙解釋道:“諸位大哥,我真沒騙你們。我妹妹叫朱曼娘,是那顧廷燁從江州帶過來的,現在就住在小甜水巷裏,你們派人去看看就知道了。另外我住的地方還有那顧廷燁給我妹妹的田莊鋪子的地契,你們也可以派人去看看,到時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
李皓聽後說道:“我肯定會派人去看的,可我又想,若是你說的是真的,那就更不能放了你,要不然你萬一讓寧遠侯府派人抓我們怎麽辦,我們這些小人物可掰不過寧遠侯府的大腿,要不還是把你殺了吧,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大家落得幹脆,你說怎麽樣。”
朱曼娘哥哥聽後,嚇得都快尿褲子,帶著哭腔說道:“我肯定不敢的,而且就算我想也沒用呀,當初為了讓我妹妹攀上顧廷燁是用盡了手段,他以為我已經死了的,我不可能去和他說的,我妹妹也不會說的。”
李皓聽後說道:“可是你這話說的,隻你自己知道真假,我們又不知。萬一你是故意誆騙,要後麵報複,我們兄弟幾十口子性命不能托在你這話身上,所以要不還是你勉強去死下吧,刀很快的,你不會很難受的。這樣大家都輕鬆,你說好不好。”
“不好,不好。求你們給我一條生路吧,你們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隻求你們放過吧。”朱曼娘哥哥聲嘶力竭的喊著。
李皓看把朱曼娘哥哥嚇成這樣,便拉著盛長柏走到一邊,說道:“看他這樣表現,我倒是覺得他不敢說假的,大概真是朱曼娘騙了顧廷燁的。”
盛長柏聽後沉默了一會,說道:“那你說接下來該怎麽辦。”
李皓回答道:“既然是顧廷燁的外室騙了他,我們說什麽未必管用。不如就把他叫來,親口聽聽這人說的,至於如何處置,還是讓顧廷燁自己決定吧。”
盛長柏聽後,說道:“那便麻煩表弟在這看著,我去找顧廷燁過來。”說話便要起身。
李皓見此又提醒道:“此事現在不能讓那個朱曼娘知道,看她所為心機深沉,若是提前知道了,誰也不知她會做什麽的。”
盛長柏聽後回道:“我知曉了,我會另找借口把仲懷叫來的。”說完便要走了,但臨走前突然說道:“表哥今日這審案手段倒是讓我吃了一驚呀。”
李皓聽後說道:“畢竟是在開封府為官,多少學了一些,不過這也不算什麽,真要說起審案來,開封府的經年老吏那才就厲害呢。”
盛長柏聽後,不置可否便直接離開去找顧廷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