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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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不是最重要的。
    秦源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思緒不再亂飛。
    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輝二十四年。
    他現在的職位,非常有趣,一名記錄官,或者說是史官。
    史官分六種,大史掌國之六典,小史掌邦國之誌,內史掌書王命,外史掌書使乎四方,左史記言,右史記事。
    渾朝。
    “去你麻的”
    秦源皺起眉頭。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上輩子靠自己靠了一輩子,穿越了,還得靠自己。
    還不如不穿越。
    身子猛地一震。
    啊。
    這是。
    腦海裏出現兩行提示。
    “長生不老”
    “每日修術滿十二個小時,即可獲得一百天內力一般武術即可稱術)”
    選項?
    秦源第一反應。
    下一刻,一種沛然的力量從小腹之處發出,讓秦源整個人暖洋洋的,就是太短暫了。
    比中年男人還短。
    等一下,這是內力?
    自動給我選擇了。
    有沒有搞錯。
    我肯定選前麵一個啊。
    和長生不老比起來,每天通過修術獲得一百天內力算個屁。
    不對。
    這是我的兩個外掛。
    一個是前期通過修術,每天獲得一百天內力。
    一個是長生不老。
    秦源反應了過來。
    哈哈哈哈。
    修行是為了什麽,還是為了長生不老,但壽元像是吊在驢子嘴邊的蘿卜一樣,催促著修士不斷攀登高峰,什麽大帝,聖人,仙王啊。
    自己反過來了,一開始就獲得了長生不老,還擁有百倍增速的掛。
    也就是說自己隻要像老汙龜司馬懿,德川家康一樣苟著,就可以獲得最後的勝利。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對了,隻要把你們都熬死,勝利就屬於我了。
    冷靜,冷靜……
    兩分多鍾後,秦源冷靜下來。
    很快,又不冷靜了。
    作為一個普通人,有獲得滔天的力量的可能,不可避免的暢想將來如何改天換地。
    在腦子裏過了一圈後。
    秦源徹底冷靜了。
    改天換地個毛啊。
    老老實實的苟著,追求永恒的自由才是正途。
    拍了拍臉蛋,秦源開始查看這個身體駁雜的記憶。
    不查不得了。
    原來他今天有個大活。
    去天牢記錄因為變法失敗被捕的頭目。
    簡單收拾一番。
    秦源騎著心愛的小毛驢,離開了內史院。
    一邊走,一邊繼續查看記憶。
    渾朝的建立者,叫戚金,是個前朝將領。
    這位,有一個讓秦源非常忌憚的傳說。
    傳說戚金在一場名為渾河血戰的大戰之中戰死。
    一個名為祖參的神秘強者出現,用一滴參液複活了戚金。
    從此戚金所向無敵,沒用三年就統一了天下。
    後世不少渾朝人認為這個傳說是假的,就像之前的朝代一幫太祖說自己是太陽、龍、玄鳥給自己老爹戴了綠帽子的產物一樣。
    秦源不這麽認為。
    一來,渾朝禁止吃人參。
    二來,謹慎。
    “嗯,到了”
    秦源抬起頭。
    一個上麵刻著天牢兩個大字的大門映入眼簾。
    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不愧是天牢。
    下驢,向獄卒頭目遞上證明。
    就允許進去了。
    在獄卒頭目的帶領下,七繞八繞,所見一片死氣沉沉,哪怕巡邏獄卒也是,猶如行走在地府之中,就在秦源被壓抑的氣氛弄得快受不了的時候,獄卒頭目在一間來髒兮兮的牢房停了下來。
    一個二十來歲的,膚色白皙,穿著囚服的年輕人,正拿著煤屑,在牆上寫東西。
    根據記憶,這人叫譚壯飛,是南方一個總督兒子。
    秦源輕咳一聲。
    譚壯飛轉過身,比秦源想象之中更年輕,眼中布滿血絲,卻一點沒有因為身陷牢獄而頹廢的感覺。
    掃了一眼秦源的腰牌不太確定的問:“記錄官?”
    “是”
    獄卒打開牢房,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隨著桌子和椅子碰的一聲重重的放下,麵無表情的獄卒又鎖上門退了出去。
    “請”
    秦源抬手。
    兩人先後就坐後,秦源開始了提問:“你有機會像其他人一樣逃走,為什麽不走?”
    “自古以來隻有失敗的變法才不流血,今日這場變法還沒有人流血,我就做第一個吧。”
    陽光恰好從窗外照進來,落在譚壯飛沒有血色的臉上。
    讓他像極了一個殉道者。
    “對於那逃走的二人,你如何看待?”
    秦源又問。
    這次變法一共三個頭目,譚壯飛隻能排老三。
    “留下的,離開的都是英雄,沒有犧牲不足以激勵人心,沒有離開就沒有將來。”
    譚壯飛毫不遲疑的答道。
    秦源又問了幾個問題。
    譚壯飛一一作了回答。
    按照流程,秦源該走了。
    目光撇到牆上的詩,秦源念了出來:“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這兩句詩完完全全的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
    “開門”
    嘩啦,鏽跡斑斑的牢門猛地打開。
    秦源走出去五六步,回頭看了一眼,譚壯飛背對著這邊,整個人站在了橘色的陽光裏。
    仿佛,不是他在牢房裏,是他人在牢房裏。
    回到左史院。
    將記錄的譚壯飛的話謄抄。
    上交。
    這份活就算結束了。
    呼!
    秦源吐出一口濁氣。
    整個人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在了椅子上。
    這個類似史官和情報人員的工作實在是太累人了。
    他現在是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胡了,大四喜,給錢,給錢”
    “格老子的”
    “氣死偶了”
    “沒辦法,老天爺讓發財。”
    吵吵鬧鬧的打麻將牌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這群家夥一下值就打牌。
    生命那麽短,卻浪費在無聊的事情上。
    一會兒之後。
    秦源出現在麻將牌桌上。
    無聊的事,應該是他這種生命漫長的人幹才對。
    麻將牌除了是一種非常有意思的娛樂工具,還是一種交流感情的橋梁。
    幾番下來,秦源沒有了穿越到異世界的疏離感。
    不得不說麻將牌很神奇。
    “係統”
    “係統哥哥”
    “係統爸爸”
    外有一堆來自海洋的強敵仰仗人人習武屢屢來犯,內部因為矛盾激化到處都在起義。
    一場自上而下的變法,剛剛被鎮壓。
    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記錄官,如何才能苟活下去。
    這才是最重要的。
    心中一動。
    現在的渾朝,怎麽說呢,出了一點小問題——快亡國了。
    按照這個劃分,記錄官屬於左史。
    “係統爺爺”
    “係統”
    表情呆呆的仿佛地主家的智障兒一樣。
    竟……竟然穿越了。
    左史院。
    充斥著書臭氣的房間裏,秦源端坐在一張老舊的梨花木桌子後麵。
    渾朝。
    一個名字怪異的朝代。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