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位於西三條胡同的四合院裏，秦源呆坐滿是青黃落葉的台階上不語。
    除了為慘死的譚壯飛。
    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這種感覺堵在心田，十分難受。
    想發泄出來。
    秦源猛地站起來，運轉金剛不壞神功，在院子之中狠狠地發泄了一通。
    還好是四合院，其他的院子可經不起他這麽折騰。
    砰，秦源躺在剛剛製造出來的大坑裏，心情舒暢的望著蔚藍的天空。
    他明白是什麽感覺了。
    是沒有力量，無法掌控命運，帶來的恐懼感，壓抑感。
    “以後，要能多苟就多苟，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增強實力上，隻有擁有了強大的實力，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秦源伸出粗糙的手朝著一隻叼著小雞的老鷹飛過的天空，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緩過來的秦源洗了個澡，清清爽爽的回房間繼續寫射雕英雄傳。
    一連奮戰了好幾天。
    才寫了三萬字。
    毛筆寫字真特麽的費事。
    改天一定弄個炭筆。
    期間，李光乾來了一次，提到譚壯飛被砍了三十多刀才死。
    邊上還有百姓叫好。
    秦源並不意外，叫好的百姓，八成是變法的時候，利益受損的那群人。
    譚壯飛等人的變法可是動了不少人的利益。
    這天下午，秦源一下值就出了左史院，擔心被熟人看到，秦源特地距離左史院有點遠的文閱書局。
    書局老板，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
    見秦源穿的頗為體麵，還以為秦源是來買書的，笑著迎了上來。
    “客人要買什麽書，小店的書籍很齊全。”
    “我是來賣書的”
    秦源說道。
    書局老板的熱情一下子減輕了大半。
    八成是什麽經史子集的東西。
    十天半月也賣不出一本。
    秦源沒有解釋，隻是將書稿拿出來。
    書局老板不經心的接過，打算隨便應付幾句，一看，意外道：“射雕英雄傳”
    這名字一看就是自己店裏賣的最好的通俗。
    他產生了往下的興趣。
    開頭兩個很有英雄氣的郭、楊二人眼前一亮。
    之後，引出的家國情懷，把格局又打開了。
    郭嘯天為兄弟而死，楊鐵心為了救嫂子，舍棄自己已經有身孕的妻子。
    看的書局老板非常上頭。
    但也僅此而已，這種仍舊沒有脫離市麵上流行的通俗武俠的範疇。
    “不錯，不錯”
    他給的評價不低也不太高。
    秦源放下心來。
    他還有點擔心這個世界的人接受不了射雕英雄傳。
    現在看來，是白擔心了。
    “千字七百文”
    “少了”
    秦源搖頭。
    秦源不了解價格，可會講價，不管對方開多少，他都會說少了。
    書局老板咬了咬有點黃的牙，伸出了一根又粗又短的手指：“一兩銀子。”
    秦源裝作很勉強的樣子思考了好一陣，才點點頭。
    這個價格其實不低了。
    一個短工幹一天才三十文。
    一斤新鮮豬前腿肉，才七十文這個價不算高，畢竟這是古代）。
    “對了，你的筆名叫什麽？”
    “古隆”
    ……
    一個月後。
    秦源看著麵前用十五萬字換來的一百五十兩銀子。
    滿臉都是笑容。
    想起，今天結賬時書局老板說，有幾個寫書慢的氣的想找人打他，笑容更盛。
    “卷死這幫家夥”
    很快，秦源笑不出來了。
    這些天，秦源的對藥材和肉食的需求越來越高，都快成路飛一樣的大飯桶了。
    照這樣下去，賺得的錢，還不夠填飽肚子的。
    還得加大賺錢的力度。
    秦源拿起筆，一口氣寫了兩萬字。
    托這段時間練了金剛不壞神功的福，他現在手速特別快。
    放下筆，秦源走出稍顯淩亂的房間，已經是滿天星鬥的夜晚了。
    今日忘了查看內力。
    秦源運轉周天，體內的內力立刻像燒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
    “這三千七百天的內力獲得的也太容易了吧”
    秦源一陣不真實，連抽了自己兩個耳光才恢複過來。
    單以內力論，他現在相當於七品到八品之間。
    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大宗師最高，往下是九品，依次往下，一品最低。
    以他這個年紀，已經算是比較牛的。
    可別忘了，他隻用了三十七天。
    更別說還有金剛不壞神功。
    據林義東說，金剛不壞神功大成之後，一旦變身，全身就會變成金黃色，成為真正的【無堅不摧、萬毒不侵、金剛不壞、至剛無敵】的【金剛不壞之身】，功力越高其防禦效果、速度、免疫力、破壞力越佳。
    秦源每次一想就很期待。
    試著變身，沒有任何反應。
    我這三十七天到底練了什麽。
    咦，秦源發現兩個手變成了黃金一樣的金色。
    難道說等到全身都有的時候，就代表大成。
    秦源估算了一下，兩個手的皮膚麵積相當於身體的百分之五。
    也就是說，他用兩年的時間，就能練成金剛不壞神功。
    內力多修煉武功的速度就快，金老果然沒騙我。
    出去慶祝一下。
    秦源一扭頭，來到了教坊司。
    我與賭毒，呃，重來。
    我與毒不共戴天。
    “遠達”
    “遠達”
    一群熟人打招呼。
    我說出來的時候左史院怎麽沒人，全都跑到這來了。
    讀書人果然都是老色批。
    “總編撰，啟年兄，雲飛兄……”
    秦源滿臉笑容的打了一圈招呼。
    沒發現李光乾那小子。
    疑惑道：“元甫兄呢？”
    “回家了，他跟我們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妻管嚴”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
    “元甫家的那位也太強勢了，男人出來嫖怎麽了？”
    有人不滿的說道。
    “雲飛兄，你這話就不對了，讀書人的事怎麽能叫嫖呢，要叫也是叫風流。”
    “是我失言了，打嘴”
    眾人再次大笑。
    不一會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來了。
    教坊司就是教坊司，什麽款的都有。
    一人一個。
    飲酒調笑，好不快活。
    秦源突然想起國家處於危難之中，萬千百姓水深火熱，心生愧疚，扇了自己一巴掌：“玩女人怎麽能分心呢？”
    “遠達為何無緣無故打自己？”
    眼尖的邵貴林驚訝道。
    眾人看了過來，皆目露疑惑。
    “有蚊子咬我”
    秦源睜著眼睛瞎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