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鋃鐺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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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三年,也就是共治八年,秦源來到這方世界已經二十一年,這一年,秦源四十一歲。
    檢查身體。
    道台神念所在)從一大池水,變成半個魚塘。
    金膜完成度從百分之六十五,變成百分九十。
    氣海縱向發展,變成煤山大小。
    五禽殺術接近大圓滿。
    霸刀刀法達到大成。
    法力從七十年,增加到一百年。
    “我秦源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全是自己”
    秦源自豪的說道。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片刻後。
    秦源出現在一麵青銅鏡子前。
    其實他可以不用鏡子,但生活需要儀式感,特別是他這種長生不老的。
    “老”
    秦源像活了五百年的尹仲一樣,頭發,胡須,眉毛,在氣機震動引起的狂風中,不斷的變白,變長。
    不過半刻鍾,秦源像是一百歲了一樣。
    似乎下一刻就會斷氣。
    很快,秦源退到四十歲左右的模樣。
    依舊是個帥哥。
    果然,帥是一輩子的事。
    辰時整。
    秦源來到一片寧靜和諧的左史院,在無數晚輩的主動打招呼之中,來到掌院的住處前。
    伸手敲門邊。
    “砰砰砰”
    “進來”
    秦源走進去。
    老上級楊虎禪正坐在椅子後麵。
    現在,這位老兄風光不減當年。
    尉亭沒了之後,又抱上了段虎的大腿。
    可謂是宦海不倒翁。
    “遠達,你來的正好,勸勸你那位侄子,不要再做傻事,要不是我在段大將軍麵前力保,他已經死了。”
    楊虎禪頭疼的說道。
    “掌院費心了”
    秦源麵帶歉意的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呢。
    這幾年,段虎、馮狗搞出來的妖魔越來越多,使得北方民怨沸騰。
    很多有識之士站出來號召大家一起推翻段虎、馮狗的統治。
    最近這幾個月最跳的是他的好侄子,邵萍萍。
    不斷在小報上寫文章、發揭帖罵段虎、馮狗不說,還跑到執政衙門門口當著兩人的麵罵。
    現在已經被關到暗無天日的天牢裏了。
    “總編撰放心,我會解決這件事的”
    秦源正要離開,楊虎禪突然問了一句:“遠達,你的修為還沒到九品嘛?”
    “沒有”
    秦源搖頭。
    不走捷徑,一步一個腳印成就的九品武人,哪怕現在也是各方重點拉攏的對象。
    他腦子抽了,才會展現出九品的修為。
    楊虎禪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段虎、馮狗最近一直在找沒修煉過五禽戲圖的九品武人。
    很急迫的樣子。
    要是他能找到,一定能博得兩人的歡心。
    人人都說他是宦海不倒翁。
    其實就那回事。
    幹得不好,一樣會被踢到一邊。
    出了左史院,秦源躍上第三代心愛的小毛驢。
    第一代,三年前就老死了,被他埋在了桃樹下。
    第二代,去年一個下雨天被雷電劈了,當場變成熟驢肉,他含淚吃了三大碗。
    來到一如既往不太幹淨的天牢。
    連憑證都沒交,秦源就進去了。
    進進出出二十多年了,天牢上上下下誰不認識秦記錄。
    頭頭們有幾個沒得過秦源的好處。
    秦源本來打算過些日子找個機會詐死,換個小號回來繼續苟,現在猶豫了。
    這種多年積攢的人脈,無形中解決的麻煩太多了。
    再來一遍,估計會煩死。
    不多時,秦源出現在一間還算幹淨的牢房外。
    一直屏蔽呼吸的秦源,用封印了靈性的鼻子嗅了嗅,還是能聞到一股尿騷味。
    唉,畢竟是古代牢房。
    要求不能太高。
    朝裏麵看去。
    邵萍萍靠牆坐在快散架了的木床上,帶著鏽跡斑斑的手銬腳鐐,身上沒有什麽傷。
    顯然天牢的人給秦源麵子。
    不然,至少也是一百殺威棒。
    以邵萍萍的小體格,就算不死,也得丟出去半條命。
    “萍萍”
    秦源喊了一聲。
    聽到有人喊自己,還很熟悉,邵萍萍扭過頭,見是秦源,臉上毫不掩飾的孺慕之情:“秦叔,您來了”
    “臭小子闖了這麽大禍,還跟沒事人一樣。”
    相處了這麽多年,秦源已經把邵萍萍當成了半個兒子。
    另外半個兒子是李壽敏。
    不過那小子不用秦源擔心。
    “反正已經幹了”邵萍萍神色很平靜。
    平靜的有點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反應。
    “這種事不是你能管的”
    秦源一句話,就把邵萍萍給弄得激動起來。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現如今這個世道,妖魔亂舞,大家過的人不人鬼不鬼,你不站出來,我不站出來,還有什麽希望。”
    這世上有三種人,一種是聰明人,一種是傻子,一種是甘願當傻子的人。
    第三種人是最難能可貴的,也是最沒法救的。
    這時,獄卒打開牢房放下桌椅,還貼心的擦了擦。
    秦源按照流程,取出筆墨紙硯,開始詢問。
    “第一個問題,背後有沒有南方的人支持你?”
    “沒有”
    邵萍萍回答的很幹脆。
    眼神也很澄澈。
    要麽他說謊的技能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要麽他說的是真話。
    秦源傾向於後者。
    “第二個問題,你有沒有?”
    “秦叔”邵萍萍打斷秦源的問話:“我也沒有同黨,我反對段虎、馮狗那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是想號召大家一起除了這兩個大禍害。”
    這小子可比他爹有種多了。
    也比自己這個叔叔有種多了。
    “你想清楚了,你還年輕,踏出這一步,就沒有歸路了。”
    秦源又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句。
    就像當年勸林義東一樣。
    “秦叔,我意已決,你不要再勸了。”
    邵萍萍神色堅決的說道。
    然後,轉身背對著秦源。
    臭小子,翻臉比翻書還快。
    看在他一身英雄氣、少年感的份上,秦源沒有見怪。
    “那喝酒吃肉呢?你不要,我就一個人享受了,都是好東西,牢房裏可吃不到。”
    秦源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大包熟驢肉和五十年的茅台。
    這個世界也有茅台,隻是在京城不太出名。
    至於為什麽拿出來的是驢肉,不是牛肉,鴨肉,雞肉。
    這是因為秦源上次吃驢肉之後就吃上癮了。
    “這個可以”
    邵萍萍立刻回到了桌子前。
    左手右手一個快動作,大快朵頤了起來。
    這時候的邵萍萍和尋常的小年輕沒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