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喋血體育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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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船時,葉匡背上的傷口及其疼痛,導致雙手疲軟根本用不了多少力氣,可謂是實實在在的在小木筏上劃水。
張居妍也好不到哪裏去,病嬌嬌的,活脫脫現實版林黛玉。跟現在的葉匡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人美心善的陳潔早就猜到了,就把他們兩個安排在了前麵,主要就是打著手電警戒。
劃船和控製方向的事主要都是樊馬和陳潔在管控著。
背著複合弓的樊馬手中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根又長又粗的竹竿,像一個舊時代打魚的老頭一樣在那兒撐船。
不得不說還挺有效,每一次在旁邊建築上的點擊都讓船迅速前進一段距離,在樊馬兩夫妻和張居妍若有若無的努力中。
小木船已經不知不覺的行進了一千多米,在期間拐了幾個大彎。那木頭臨時搭起來的小木筏雖然有輕微的撞擊,卻也沒有散架。就如今眾人所在的位置,如果是在以前,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的體育場了。
水下的陽關大道已然不可見,車水馬龍的場景以及消失,現如今擺在葉匡麵前的是茫茫黑夜……
咕咚!
恍惚中葉匡好像聽到了前麵一聲沉悶的落水聲,確實!平靜的水麵上已經傳來大片漣漪。看著手電照亮的地方隻有層層水波蕩漾而來,不曾找到任何生物。
緊握手中船槳的葉匡有點臉色蒼白。
後背太疼了!
沒有穿上衣的葉匡把白襯衫綁在腰上,感受著背上的癢感和刺痛,很有可能傷口已經發炎,或許是之前長時間浸泡在水裏導致的。
但是現在葉匡絕對不想給他們添亂,餘光瞥見原來左邊的張居妍也發現了異常,舉著手電左照右照。
撐船撐的正樂嗬的樊馬頓時麵露難色手持大竹竿走來。
“怎麽了?”
“我感覺前麵水下好像有什麽東西朝著我們遊過來了!”
葉匡此刻的聲音有些森冷顫抖。
嚕嚕嚕……
小木筏前方水下遊過來一隻巨大的章魚怪,雖然沒有當時襲擊葉匡陽台那隻那麽巨大。可頭上那幽藍的眼睛在漆黑的水底依然相當紮眼。
陳潔舉著手裏的鋼製八刃魚叉說:
“是章魚哥!用鹽撒到它的眼睛裏麵就能逼退它了。”
“這東西對光源敏感,熄燈劃走。”
“快,樊馬!”
聽到陳潔的話,葉匡和張居妍當即關掉手中的手電。咚咚!樊馬兩步就跑到了船尾,全力一撐小木筏像梭一樣在一團烏黑的水麵上滑動起來。
事實正如陳潔所言,熄燈後的小木筏並沒有受到她口中“章魚哥”的騷擾。葉匡急忙重新摁開了手電,而樊馬卻雙眼注視著越來越遠的藍色眼睛,沒有注意到前方高聳的廣告牌。
大叫一聲:“要撞了!小心!”
亮光初現,眾人還感到一絲炫目,在張居妍的麵前卻赫然出現一塊高聳的廣告牌,葉匡奮不顧身衝去,一把摟著張居妍的小蠻腰把她從小木筏的一側撲到水中。
二人噗通一聲摔落到水裏,背部的傷口不但再次被冰冷的洪水浸泡,由於慣性,抱著張居妍落到水中的葉匡重重撞在廣告牌上。
鑽心的疼痛讓葉匡悶哼一聲,一絲血液從嘴角流出,齜牙咧嘴的葉匡心裏明白。若出手晚一些可能張居妍就會一頭撞在鋼製廣告牌上。
這波極限一換一虧不虧不說,水麵上的船可不是地麵的車輛,快速移動的小木筏根本就停止不了。
咚!
巨大的鋼製廣告牌都在這沉重的木筏撞擊中劇烈抖動,高頻率的震動傳向遠方的水中,驚動了在這一路上潛伏著的變異生物。鯰魚怪對於血腥味的敏感就像海中的鯊魚,葉匡這一番落水就注定會遭到圍攻。
“哦吼!真是X蛋了!”
嘩啦一聲樊馬和葉匡兩個人的努力破碎,小木筏出現了缺口。原先張居妍站的位置有些碎裂脫落,大量碎木塊和木屑在撞擊後飄散開。
“傻了啊,救人!”
陳潔大嚷一聲,反應過來的樊馬來不及惋惜這小木筏,從船中間的那個大豁口鑽入水底。
強壯的樊馬直接在水裏把葉匡和張居妍兩個小孩般的身軀推到了水麵上。
葉匡爬上小木筏,眉頭緊鎖坐起來對著三個人說:
“呼呼,我特麽差點當場裂開!”
“快點到體育場去吧,剛才那一下說不定會引來些什麽鬼玩意。”
“你說的對,還好這船沒那麽容易沉。”
樊馬說著重新撿起來那根竹竿,張居妍和陳潔亦是瘋狂的舞動著手中的船槳。
慢慢的,這小木筏竟開始變得支離破碎,眾人可以落腳的地方少了三分之一。而嘩啦啦出現的鯰魚怪已經衝到了體育場門口的葉匡和樊馬的小木筏下,幾個人頓時陷入了前有狼後有虎的尷尬境界。
陳潔:“不好了!背後也好多!”
葉匡抬起發抖的右手指了一個方向叫起。
“室內球場的地勢高,去那邊!”
得到提示的樊馬放下手裏的竹竿,廣闊的體育場上可沒有地方能撐了。隨使撿起腳下的船槳一頓輸出。
嘩嘩嘩,樊馬粗壯的雙臂肌肉高高鼓起,巨大的船槳劃著水竟然和劃空氣一樣順暢。
另一邊,
噗!
噗通!
一柄銀光閃閃的魚叉在陳潔的手中舞的虎虎生風,把不少想從邊上爬到小木筏上的鯰魚怪捅死。
前方的葉匡也在揮舞著自己從哥布林手中繳獲的西瓜刀,出門前特地叫張居妍給他磨鋒利了。
雖說當前的他後背劇痛,但是在關鍵的戰鬥中,作為一個男人怎麽可以掉鏈子呢。
“哈!”
剛猛迅捷的一刀直接將一隻探到張居妍腳腕邊的大黑手斬下,水中傳來一聲慘叫,血水瞬間把小木筏周邊染紅。
相比自己剛才差點被拉下水中,葉匡背上脫落的紗布和裸露的傷口更加嚇人。
“你!你的背!”
張居妍捂著嘴有些害怕,葉匡回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背後在剛才在撞擊中,已經再次流出鮮血。廣告牌上的字體更加在本就滿是瘡痍的背闊肌上添油加醋。就連緊緊係在腰上的白襯衫也沾著不少殷紅的血液,一滴滴落在木筏上。
“傷口又裂開了!你小心點!”
不顧張居妍的話,葉匡又握著刀朝著爬到木筏上的鯰魚怪斬去。可這鬼東西仿佛越殺越多,船尾的樊馬也高高舉起船槳狠狠拍打在一隻瘦小的鯰魚怪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