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反向吸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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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手裏還緊緊握著武器,頗像任職多年的禁衛軍守護著這艘汽艇。
    從帝豪出來的人還沒有開口,丁河倒是先反問了聲:“大兄弟很久沒出來了?”
    聽這話說的好像樊馬是很久沒出來過不懂世道如何了?對於丁河的話樊馬當然是猜到了他的意思,是在暗示自己是從來沒有出過門,光有一個大塊頭不知道外麵的凶險。
    要知道當初樊馬和陳潔兩個人就是實力強才可以出來找物資的啊,不過他還是很老實的回答道:“是啊。”
    “一般有什麽事情都是葉匡他們幾個給幹了,我平時都是帶著人守家的。”
    長時間沒有外出的樊馬也想知道這丁河老司機會說出什麽來,或者聽一下另外的幾個同伴有什麽高見,瞧這認真的樣子還真的有些自己太過放鬆了些。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樊馬自汽艇動起來之後就放下了魚叉,從口袋裏掏出瓜子磕起來了。
    時不時還朝著邊上水裏拋出一把瓜子殼,他確實是太久沒外出了,就和當初李明西太久沒外出飆船導致和葉匡一行人失聯一樣。
    有點度假的感覺,可卻是就和度假差別不大啊,不過是去找個鑰匙而已。
    這麽多大男人能怎麽樣,區區幾頭變異生物可不夠看的。
    聽到了他的回答,船頭的丁河暫時沒有回答,隻是先將汽艇的燈調成了近光,因為竟然已經到了豪宅區,速度有些快的超乎了樊馬的想象,本以為怎麽說也要小半個小時。
    待汽艇拐進了條大道之後,丁河才回頭說起:
    “哈哈,沒事,我丁河出任務從來都是有驚無險,刺激異常可總是可以帶著所有人平安歸來。”
    “沒記錯的話兄弟是叫樊馬?”
    “對。”
    “現在這個世道和以前不同了,或許兄弟你是很久沒有出來過,自從廣場和這虔城的獸人大部隊交戰完之後,就短短的幾天時間。”
    “也不知道那幫人是遭了瘟還是怎麽的,到處都是冒出來的幸存者,這幫攪屎棍,經常組隊在河道上打劫什麽的。”
    “這幾個兄弟應該也是知道這些鳥人有多煩,所以就比較謹慎。”
    說著丁河看了看幾個鄧澤陽身邊的男人,即使是有人閑聊還是比較警惕的看著四周,雖然也抽出來一絲餘光白了他一眼。
    “都進入了居民區還是不要說話的比較好,直接去要去的地方,別打擾了這邊住的人。”
    坐在樊馬身邊的人對著丁河說道。
    後者也很懂事頓時應聲壓了壓帽子默默開著汽艇,樊馬看向此人。
    渾身腥味,衣服鞋子上卻沒有沾染鮮血,不知道是不是粘過的鮮血太多都醃入味了。牛仔襯衣一件有些發黃,牛仔褲也沾著一些青綠發黃的玩意兒,穿著雙大馬靴也不怕沾水了搞出戰壕腳來。
    點點頭的樊馬又掃視番另外的兩人皆同一副模樣,雖穿著各有不同,但身上總是可以找到藏武器的地方。
    前者的馬靴,左邊人的特製腰帶,右手邊的大風衣。
    “哈哈哈,看來還是葉匡的眼光毒辣啊,選的幾個人都是狠角色。難怪會帶著你們一起來搞事情,之前可是連我都不帶的。”
    “為了這事我不知道在後麵罵了他多少次。”
    顯然是對這三個人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很滿意,樊馬笑哈哈的說起來了之前葉匡出去不帶自己的事情。
    也很顯然是沒有把之前那個人的話放到心中,該聊聊,這大嗓門在安靜的豪宅區中也有些穿透力,回聲陣陣。
    船頭和船上坐著的一行人也不好說他什麽,畢竟現在他是老大,而且就以樊馬的塊頭,一般人也不敢說他什麽。
    不過鄧澤陽敢啊。
    如今做的一切不久是為了鄧澤陽身後的藥品麽。
    “樊馬兄弟還是安靜一些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前這兒就有不少人覬覦,如今正是那些失敗者來占房子的時候啊。”
    坐在中間的鄧澤陽側了側肥碩的身子,扭過僵硬的粗脖子朝著樊馬提醒了一句之後,仿佛是想到了些什麽,又將頭扭了回去,堅定帶著些怒意的望向前方,嘴裏依然說著:
    “住在這兒的可說不定有些什麽小人呢,說不定我的房子也被占,到時候找回鑰匙應該是有些阻撓。”
    “嘻嘻!放心,這個點我和葉匡等人都想到過,他的意思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現在我們做的事情不隻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還在帝豪的那麽多個傷員和老幼婦孺。”
    嬉笑一聲的樊馬回答了鄧澤陽,又咬著小手電,從胸前的挎包中掏出來了一張紙,攤開在了眾人的麵前,打著手電自豪的說:
    “而且啊,現在我們做的事情可不是那些幸存者做的那種偷盜,搶劫行為,我們可是官方的搜查隊!”
    “不違法的,瞧瞧!”
    樊馬將手電照向了放在鄧澤陽大腿上的文件。
    “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本次行動為什麽什麽巴拉巴拉的,誰敢阻擋後果自負之類的話。反正葉匡和許強升幾個人的意思就是不論是誰,想在這件事上插一腳隻有三個字。”
    “殺!無!赦!”
    一字一句的說法也有些震到了除鄧澤陽和丁河之外的另外三個人,他們都是掙紮求生在這黑夜洪水中的人,甚至還有一直都做孤狼的存在。
    如今第一次加入一個基地,被選到了參與任務,看來是真的沒有加錯隊伍。
    真是大手筆啊,能找到藥品倉庫的位置和鑰匙就算了,居然還搞出這個東西來,那麽說就算是搞死人也是心安理得的了。
    坐在鄧澤陽左手邊的嚴隱摸了摸自己的腰帶語氣怪異的問道:
    “這個東西真的有法律效應?”
    “搞死人不用負責?”
    聽到了嚴隱的話,右手邊的周鵬飛也忍不住問:“以前做的事經曆了這次事件之後也可以無罪嗎?”
    “嗬嗬,你們兩個是做過些什麽啊,真是不打自招。”
    和樊馬並排坐的人名叫林律,他的年紀相對大一些,和鄧澤陽差不多,冷笑問嚴隱和周鵬飛的時候他正在抽煙。
    一個圓潤無比的眼圈從他的滿口大黃牙縫隙中飛出。
    鄧澤陽看著他的樣子驚呼:
    “反向吸煙,老哥是個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