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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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黑影就是——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管家。
即使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穿著之前工作的衣服,而且楞是一個人堅守未曾離開。
鄧澤陽“古堡”中的管家倒是和所有人想象中的樣子一樣,活生生像是從英爵味滿滿的電視劇中走出來的角色。頗有那副古堡管家的氣質。白色大背頭下縱橫交錯溝壑層層的臉頗有經驗豐富,處事能力過人之感。
“呃,鄧爺你隻是打下手而已啊,趕緊動手吧,刀子給我,傷口已經給洗幹淨了,再流血不好。”
“臉都白了……”
說話的時候管家也有些愧疚,畢竟這槍是他開的。
長時間守在鄧澤陽的家中他已經不知道打走了多少想進來的非法分子,所以這次在黑暗中也沒有看清楚是正主回來了。
一槍就打了過去,倘若不是林律出手快,將鄧澤陽拉開現在等著手術的人就是鄧澤陽。
“還不是你開的槍,趕緊的吧,林哥已經想罵娘了。”
聲音從躺在不遠處的周鵬飛嘴裏傳出,他手中搖晃著一杯紅酒,桌子上還放著不少價值不菲的雪茄,短暫的時光中他也不忘記享受一下。
可也沒有人會去說他的不對,畢竟這個世道,說句很不好聽的話,可能有今天就沒明天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是很多人的生活態度。
別人不說,就這三個被葉匡挑中的人,哪個敢說沒有見過死人,哪個敢說沒有見過真正的末日?
所以那“落井下石”的周鵬飛不管怎麽站著說話不腰疼,樊馬頭都沒有動一下,看也不看他。
隻見樊馬的手中正握著把小刀,窸窸窣窣在削著根小圓木棍。
其實說小也不小,卻是在樊馬這大塊頭的手裏顯得有點小罷了,起碼也有三公分多的直徑。
從被掉的那一層來看這也是根硬木了,有些貴重木材的香氣,放到鼻尖的他狠狠吸了一口後陶醉的說:
“這檀香木???”
“還有點香氣。”
“咬著吧,等下不要喊,哈哈哈,我們葉匡兄弟曾經全身手術楞是一聲沒吭獲得一個鐵板的稱號,希望林律兄弟你忍的住。”
“放馬過來!”
林律聽聞此言也咬咬牙衝著幾個人喊道。
樊馬將手中的那根小木棍塞到了林律的嘴裏,管家握著鄧澤陽遞過來的小刀,火烤導致有些發黑。沒有辦法,家中的藥品已經用光了,看似光鮮亮麗的管家本來不是這樣的。
隻不過是將鄧澤陽一行人接到樓上之後才進房間換的衣服,隱藏在燕尾服下有多少傷口隻有他自己知道。
如此一座城堡般的豪宅是絕對讓人垂涎的,即使電力係統已經癱瘓,但依然魅力十足!
“哇哢哢哢……”
發燙的刀子才剛剛碰到傷口,猶如受刑一般的林律直接開始抽抽,牙齒打顫,嘴漲漲合合嚼在硬木上發出陣陣哢哢聲。
看著都疼,刀子攪動著勢必要把所有的鐵砂勾出來。
畢竟當時管家用來打人用的是土質的獵槍,是從一些所謂的生存狂手中搶過來的,那幫人也對著鄧澤陽的家 打著主意。隻是一直有管家這座大山壓著,任由他們怎麽蹦躂也進不來。
噠!
在悶哼聲中的林律已經滿頭大汗,樊馬的大手中握著一塊毛巾邊給他擦汗邊用毛巾的邊角擋住他的眼睛。
看著自己被手術或許會更痛吧。
“不,,不用擋!”
“我要看!!!”
咬牙切齒的林律咬著木棍口水橫流,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示意樊馬不用給自己擋著,他的心中還是有點感覺不服。
葉匡都可以手術的時候一聲不吭,就他那個白白淨淨的樣子都可以忍住,當初出發前他可是說我是一個硬漢,絕對的硬漢,相對於相信樊馬都更相信我。
當然,這很可能是客套話,不過鐵板這個稱呼,葉匡還怎就承受的起。想到這兒林律自然也有些不服,雖然他自己也知道看著傷口被揭開,人的生理和心理都會感到疼。
可這世道疼點好,可以保持清醒。
反正也就一道腿上的傷口而已,頂的住。
“可!”
“希望你忍住。”
正主發話了,樊馬也不多說,寬慰了兩句之後就坐到邊上看著管家手中的刀子挖動著。
噠噠噠,很快又有幾發鐵珠從傷口掉落到了鄧澤陽捧著的鐵盤子上,每一聲噠的撞擊聲都給眾人打一針安心劑。
自己的夥伴沒事是最重要的,可顯然他這個樣子之後也參加不了任務了,樊馬從周鵬飛的手中接過其遞過來的酒杯思量著,或許直接將他放在這兒養傷?
就這個樣子帶走也沒什麽意義了,反而還是累贅,如果是葉匡也絕對不會帶上一個傷員去做事。
遂在其“手術”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樊馬就打算告訴他自己的決定,不過卻被他如今的模樣震到了。
原本隻有小半個拳頭那麽大的傷口現在赫然麵積翻倍,就在自己剛才恍惚失神之間嗎?
他是經曆了什麽?
感覺到了樊馬和另外兩人的驚訝目光,鄧澤陽回答道:
“有些鐵珠藏的深,因為槍是從上往下打的,所以就隻能這樣了,否則容易割傷其他的血管。”
“虧他忍的住,我們已經開始給他止血了。”
聽聞鄧澤陽的話,樊馬頓時放下了酒杯拿起毛巾屁顛屁顛過來給林律擦汗,可能是他對槍傷沒有正確的認識。
挖子彈真就電視裏麵那麽簡單?
想太多了,從正主一臉慘白,滿頭大汗就知道沒那麽容易。天知道是什麽樣的煎熬,噠噠噠……
嚴隱走來從他的嘴裏抽走了木棍,頓時不知是陣痛還是本能的抽抽林律的牙直接撞擊了起來,跟凍的打哆嗦一樣。
“你特麽的幹什麽,放回去!”
樊馬大吼一聲,反到有些驚醒了神情恍惚的林律,那滿臉胡渣的臉頓時生出點精神,雙眼閃動著從新出現活力和精光。
“嘶……”
“有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要疼暈了,這火光閃的我像是走到了地獄。”
“哈哈哈,沒事就好,已經在包紮了,林哥真是個狠人啊。”
發現他已經沒什麽大事的樊馬拍著其肩膀捧著他。才剛帶出來第一次相處就已經知道了這人可以做兄弟,這種疼都忍的住,也不愧叫他聲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