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閻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大概你笨吧。”
    “……”
    白九閻在我手上畫了一個圖案：“你要下接趙家的玄術，可能會吃點苦。”
    我脫口而出：“啊？我最怕疼了。”
    白九閻點在我手心的食指一下子頓住，他靜靜地看著我，然後背過了身：“就這點痛都忍不了，怎麽當我的妻。”
    我也沒想當你的妻啊？
    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給你當妻子。
    白九閻說完，開始在石壁上到處觸摸，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你在找什麽呀？”
    “玄本。”
    “我幫你一起找。”
    白九閻道：“不必。”
    “那行唄，看不上我。不過你跟我講講，你怎麽知道玄本在這個地方？”
    “因為那男人的爹是個漁夫，善水。”
    “那他怎麽知道這下麵有一個這麽完美的地方，又不會被發現，而且還能有空氣。關鍵是，怎麽做到水下有空氣的？”
    白九閻還是那一句欠打的：“笨。”
    不過說完，他又補充道：“你將碗用力直倒扣在水裏，也會留下一個空間，沒有水，但是會有空氣。不過……空氣有限。”
    “嗷，我明白了。”
    “至於他知道這個地方，也不是他知道，而是趙凡告訴他的。”
    “你說……這趙凡是好人，還是個壞人？”
    白九閻沒直接回答我。他說：“吾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搞得這麽博大精深。”我在心裏說道，你就是個壞人，你傷了白恪，讓我陷在這樣的地方。
    白九閻在地上踩到一個開關，石牆上開始出現一個碗口大的洞，洞裏不斷有水冒出來。
    我連忙用雙手去捂，卻無濟於事。“白九閻，你搞什麽！”
    “靠，被坑了。”白九閻又在剛剛摸過的石壁上順著滑了一遍，這次他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手插到三個孔裏，我站的前方緩緩升起一個石桌。
    白九閻不緊不慢地打開石桌上的一塊大理石板子，裏麵放著一個小木頭盒子。他打開盒子，裏麵立刻飛出一根銀針。
    白九閻一個側身，未傷到他。
    “我感覺好像有點呼吸困難。”此時水已經漫過了我的膝蓋。“白九閻，可不可以了？”
    “笨，沒讓你在那裏。”白九閻把我拉過來，沒想到這小盒子除了會射銀針，還會噴毒。
    我毫無準備，被正正地噴在了臉上：“什麽東西？”
    盒子打開，一道光亮起來，一個男人在光裏出現，他的鼻子跟阿雪有一點點相似。
    “未曾想竟還有後身能入此洞，我趙凡真是意外。世間想得趙玄書的人不計其數，可誰又知道這玄書的主人是我這樣的人呢？”
    我拉起白九閻的衣裳擦著手上的水，他卻一個反手把我從水裏撈了出來，給了我一個公主抱。
    “便宜了這東西。”白九閻嫌棄地看了自己一眼，他應該指的是齊老三的身體。
    我問道：“白九閻，他什麽意思？”
    “趙玄書三部，各個地方奇門妙術皆有記載，第一部，蠱；第二部，玄門陣法；第三部，符咒術。願得此書，以魂為引，以血祭之，為我陰徒，萬惡永生。”
    “為什麽又要用血祭，我都快貧血了，而且為他的陰徒是什麽東西？萬惡還是算了吧，聽著怪嚇人的。”
    白九閻沒有說話。
    “另外，你中了淫毒。此毒，唯有成為我陰徒方可解，否則……夜夜思淫丨欲，痛不欲生。哈哈哈哈哈哈……這禮物，後身可還滿意。”
    “我……中毒了？”我鬱悶地看向白九閻：“可是我明明沒什麽感覺。而且，他是在威脅我吧？說什麽送禮物，說什麽陰徒，明明就是威脅。”
    “可笑。我要的東西，何須如此。”白九閻一腳踢飛了盒子，盒子破成兩半的時候，那趙凡一頭淹在水裏，嘴卻還在叨叨，看起來的確可笑。
    “那石頭動了。”我指著白九閻身後的石頭說道：“真的動了。”
    空氣越來越稀薄，我又太過緊張，吸氧量平時的兩倍之多，這洞快要消失了。
    白九閻手中出現一把劍，一個男人從石頭裏蹦了出來。
    “呦，悟空！”
    男人渾身烏青，睜開眼一雙白色的眼瞳顯現，身上畫著奇奇怪怪的符咒。手腕上帶著一個銀鐲子，後腦勺上有一塊凸起的角，晶瑩剔透。
    我沒見過這種東西，但依舊覺得很恐怖。
    “是那個男人！奶媽的孩子，他是不是成了趙凡口中的陰徒？。”
    “嗯。”白九閻一手抱著我，一手持劍而敵。
    正是這個時候，我看到了趙玄書的厲害之處。男人手中沒有武器，全憑結印，布陣，白九閻竟然處於下風。
    “白九閻，要不你放下我？”
    “不。”
    我倒是看明白了，這男人應該一來就學了第二部，玄門陣法，其他的沒有見他用過。
    “你們走！”阿雪出現在我們旁邊：“沒想到你們竟然能參破其中，那幻象是一個女子給我的指引，我在這裏等了千年，依舊沒找到小強。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裏的事情也該終結了，走吧。”
    阿雪和小強打在一起，她也不是小強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卸了兩隻胳膊。
    “強子！”奶媽來到了河底，小強無動於衷地看著她。“是媽媽！媽媽來帶你回家了。可憐你困在這裏這麽多年，媽媽很想你。
    趙奶媽慢慢走向小強，然後把他摟在懷裏。強子卻是一抬手，手直接穿透了趙奶媽的身子，手裏捏著趙奶媽的心髒。
    “強……子。”
    小強的眼睛變成了黑瞳，他難以置信地抽出手：“媽！怎……怎麽會這樣？”
    “強子不哭，是媽對不起你？”
    小強惡狠狠地看著阿雪：“是你，是你害的！我媽為什麽要對你好啊！”
    “強子……媽媽對不起你，你不要怪她……”
    “媽！不要。”強子把趙奶媽扶好，結起一個又一個的陣法，可惜趙奶媽的魂魄已經消散，化成了無數的星星。
    “趙凡！是你！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