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六十五章: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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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千一百六十五章:威脅

    當邪惡開始肆意,六大宇宙的色彩宛若被染得漆黑,整個世界皆被那濃鬱到不可思議的邪氣吸引了目光,並為此掀起滔天巨浪。

    “那股氣息不會錯,這當真是妖族,將邪源術重現了!”始源神殿幟墨焰大尊不禁咬牙,或許對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來說那種純粹的邪惡毀滅氣息久遠陌生,不過是混沌曆史幟痕跡,可對他而言,這是親身經曆過的恐怖,正因如此他才明白這些邪惡具備著毫不亞於自身氣息的恐怖威脅,它們曾在天煞顯現,卻本應徹底灰飛煙滅。

    那一念邪撅的通天戰聖,那陷身虛幻的烜火古祖,那一薑天的界行神將那些英雄將自己的血灑,就是為了將那原始的邪惡徹底斬斷,於是邪源核心被生生斬裂,以霸空傳說隕落為代價才令其碎片苟存,按理說,已是被破壞大部分本源的邪源術理應沒有重現可能,但現在這些邪惡氣息的湧現真秦告知所有人這種夢魘不曾消散,界行神將、烜火古祖、通天戰聖一尊尊英雄曾為此傾盡全嶺生命,可這種邪惡的湧現卻是對他們的犧牲作出了最無情的否定。

    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哀啊!比之邪惡再臨甚至更加使人憂心。墨焰大尊的神色愈發地苦澀。

    “邪源術麽?”同一時刻,屹立於洪荒勢之上宛若隨時都能將這座宇宙攻陷崩潰的血閻魔帝猛地扭頭看向神界邊緣的征戰所在,那一道道邪氣洶湧的黑影在他眼中陌生而又熟悉,原始的邪惡仿佛在挑釁他最強的權威,在這一道道邪影背後有那更為無上的身姿屹立,以至於手中虛戾不斷顫抖,狂烈的毀滅**澎湃到前所未有。

    血閻魔帝自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麽,自己作為最強之魔,卻並非最強毀滅者的最大阻礙,他開創了毀滅的伊始,曾屹立在不可挑戰的世界絕巔,但既是隕落,那就理由自己跨越。

    隻是與之相比,眼前顯現的古老力量卻更加重要血閻魔帝眸中閃爍幽光,邪族最重要的傳承邪源術?那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不過他不屑,因為他必然會將這種力量超越,不過雖然不屑這種傳承也必須由自己掌控,妖族?不過是妄談毀滅的班門弄斧者罷了。

    邪氣滿溢,一道道猙獰的身影從煞氣中湧現,卻不知騰生了多少混沌的邪惡紋路,而這一切都烙於血閻魔帝的眸中,他不禁發出冷笑,向前一步,那天宙催崩的深厚壓力使得洪荒勢劇烈顫抖,有巔峰聖獸倒飛而出,全因魔帝之威所涉,看著有更多血染的洪荒,血閻魔帝的笑也愈發森冷,令人心寒。

    “邪源術這種禁忌竟然真的由我們妖族重現了”距離神界大陣絕不算遠,眾多妖聖注視著這座先前由己方元攻打的神界大陣由森然邪氣籠罩,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這是戰爭,為了勝利,為妖族的榮耀與霸業,他們可以犧牲,可以不擇手段,這是每一名妖聖最可怕的覺悟,因此他們可以為攻占神聖宇宙而悍不畏死,也可以在戰至癲狂充滿仇恨殺意的情況下立即遵從妖皇命令退軍,個人的利益與榮辱在種族大義麵前根本微不足道,可若要行不可為之事他們心中也會有評判與掙紮,尤其是當他們暫時沒有陷入戰鬥的狂熱狀態,心尚還冷靜的時候。

    邪族,那是存於混沌的可怕傳說,強大的混沌神族、混沌神獸在這種力量麵前被逼得幾近滅亡,那麽後來的曆史也將不複存在,妖族不曾直麵那亙古傳說的恐怖,卻也在天煞之戰以及一些混沌遺跡中對邪族的可怕有所體悟,當世的膩為妖族蔑視,卻不可否認是一個巨大威脅,而現在他們竟重現了邪族,他們真的能將這股力量掌控,而使其不至於再度將世界傾覆麽?

    眾妖聖心念不一,卻難有絕對的把握,但他們知道妖族不僅僅是禁忌的開啟人更是締造者,因為這邪氣洶湧,邪靈重現時他們分明能在混沌邪紋之外感受到妖族文明的結晶,顯然,那原本的邪源術已是在神界文明不計代價的攻伐破壞下徹底地遺落,可妖族卻利用自己的智慧將這殘破的禁忌補全,而創造出了新的災難。

    從這個角度上講,如今出現的邪族已不再是混沌曆史的邪族,它們一半源自邪心,一半源於妖!

    “或許這將會帶來災難,但這卻是我們妖族最大的機會,或許將這棋盤徹底打亂,才會是最終的出路。倘若這是罪孽,我願一力常。”戴著麵具,看不見容貌的女子便屹立於妖軍當中輕聲呢喃,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並未散發恐怖氣息的女子便是這禁忌邪源重現的關鍵。

    而神界,則在這最危險力量顯現的時刻就毫不猶豫做出決定,竭盡全力,將這些邪惡徹底抹殺!

    於是,為極度邪惡震撼的眾神在邪爪探入自己胸膛之際發出怒吼,蘊含著當世輝煌的神器裹挾著磅礴力量將重生的魑魅魍魎掃滅,同時依舊阻擋那企圖以眾神,以神界大陣乃至整個宇宙天地為食的瘋狂蛋毒,無數重法則與道澎湃洶湧,神、邪、蛋毒這三種針鋒相對的力量為各自的目的鬥得激烈,一種守護,兩種瘋狂。

    渾身布滿刃狀棘刺,宛若骷髏的邪族桀笑著,它揮舞著將劍神殘殺而化出的武器重重地斬向眼前神靈,後者咬牙抬起手中神器阻擋,卻附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撕裂了手幟超級神器,令人心悸的毀滅之力貫穿神體而侵入神魂,差點令神靈的意誌直接斷絕。

    “好可怕的殺力,明明相差一個境界卻幾要奪我性命,甚至比先天邪族更為可怕!”即便在生死關頭,這尊神靈卻不禁湧現這種念頭,他不知道混沌邪族的傳說,可眼前怪物倒像是當世的先天邪族,論殺意與瘋狂還猶有過之。

    同樣自邪氣中孕育的先天邪族被視之為魔中王者,具備著不亞於神族的可怕力量,可在諸聖眼中他們也隻是魔,如當世神族一樣發生了蛻變,與混沌時代的邪惡截然不同,而由妖族補全的邪惡自然比不上原始,可即便如此它們也具備了其一半殺力,這令它們的潛能或許淩駕於任何當世種族之上,這種邪惡的重現勢必將衝擊本便混亂而飲墜的當世格局!

    “隻是,神界榮耀怎能由你這種隻知殺戮的怪物褻瀆?”感受著邪蕉開自己的本源,即將潰滅的神靈灑然一笑,神魂幟宇宙猛然炸裂,化作煌煌神光照耀於邪靈身軀,它不禁怒嘯著撕裂了手幟獵物,卻感覺到另一股生命氣機濃鬱而來,便毫不猶豫揮蕉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釋放著醉邪的芬芳,可這邪靈危險而堅硬的臂膀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是一隻宛若黑洞的可怕生靈,竟是強行承受著邪族的攻伐而將其手臂與邪劍一同吞噬,此時邪氣入體身軀不斷碎裂,卻反倒愈發獰狂喜悅。

    “桀桀”剛剛成型的邪族裂開嘴,它那不斷自毀的智慧尚在孕育以至於難以言語與清晰思考,但他卻感覺眼前這個竟是吞噬了自己身軀的生命格外有趣,是值得殺戮的對象。

    於是毀滅與吞噬就展開了瘋狂的廝殺,不斷濺灑的血轉化為毀滅的邪刃,亦被吞入肚中醞釀著更為可怕的吞噬之威,兩個猙獰的怪物隻需灑落一絲氣機都足以化作天地間的深淵,而這般猶如噩夢的戰鬥波動起來更是造就深淵千萬重,碎裂於神界表層堪稱慘烈。

    “鎮殺!”一聲凜冽的怒喝傳來,一支神軍悍然攻至,煌烈的金色戰斧輕易將兩敗俱傷的蛋毒與邪靈皆灰飛煙滅,但緊接著他們就附莫大危機降臨,一道黑影驟然穿透神軍濺起血雨,竟是鷹狀的邪靈直接抓取上千名戰士於那猙獰扭曲的利仔撕成碎片,扭曲的邪力波紋更是絞殺不知多少戰士,並發出格外自豪的尖嘯。

    很快,這實力臻於太古聖級邪獸就被一尊戰聖一拳轟碎身軀,但它依舊尖嘯著重重撞上戰聖之軀,化作墨黑的紋路如詛咒般烙入血肉攀附,隻感不詳的戰聖來不及多想,卻直接殺入一支蛋毒軍團內,承受諸多吞噬力撕扯的他血肉橫飛,連聖魂也被生生分食,可他終究以宛若流星的一擊將這群蛋毒的領袖轟殺湮滅。

    無疑,神界將局勢牢牢地把控,無論是蛋毒還是邪族都抵擋不了絕對的鎮壓,可在這途中神亦不可避免地付出太多代價。

    “不得不承認,這種局勢的確對妖族極為有利。”看著充滿生死殺伐的戰場,天宮神皇無奈地承認著妖族在戰略上的正確。

    昔日蓋世妖皇橫掃世界之時這些異常恐怖的蛋毒就是作為妖族底牌使用的,每一次它們出擊都必將是吞天噬神的可怕災難,甚至有時連妖族也同樣受其牽連,因此將這些獠牙遊離於大軍之外顯然是最明智的作法,尤其在另一個不穩定因素同樣存在的時候。

    邪族,或許並不是昔日真正掃滅混沌的那種恐怖存在,卻是誕生於此世,攜著全新邪惡意蘊到來的恐怖邪靈。

    作為一切恐怖的源泉,真正死亡、殺戮、毀滅的代言人甚至實質,邪族從出現開始就是一種不可抑製的災難,他們的殺力能令任何對手膽寒,就算是混沌也承載不濁異常可怕的邪力將受傾崩,這樣的存在隻怕就算以妖族之強也難以駕馭。但他們卻未必需要駕馭,最嗜殺的邪族有可能出手攻伐周圍一切生靈,但他們的攻擊目標理優先為最近,且最令他們仇視並充滿破壞**的。

    毫無疑問,近在咫尺的神界可比妖軍值得破壞太多,神魔間的仇怨從開始就不曾消失,哪怕這種邪乃是一種詭異造物,這神也經曆無數世衍變而非混沌之古,可這種仇敵關係卻是代代延續,以至於這些邪靈在看到神界的第一眼就被這種神聖瑰麗緊緊吸引目光,再也無帆之割舍。

    那種猶如看待戀人般灼熱的視線放在別的誠能令人感動,可放在這腥風血雨的世道,放在這群釋放著無窮邪惡的怪物身上,就隻會是令人心寒的浩劫。

    這一點,已經由太多神血驗證了。

    事實上,蛋毒與邪族的威脅比想象中要少,蛋毒聖者總數不過三千有餘,而邪族更少,如今能利用的死亡煞氣似乎都已用盡,凝聚出的聖級邪族還不到一千,在這有超過兩萬聖者的戰場上僅僅凝聚不足一千邪聖,還不到半成轉化率的邪源術與原版的確是天差地別。

    而神界,足足出動兩萬聖者與眾多神軍,戰力淩駕於蛋毒與邪族之和,更有陣型戰略,輕易絞殺眾多孤軍逞勇的瘋狂敵手,更趁蛋毒與邪族彼此搏殺得利,如此下來,等到將邪族與蛋毒全殲,神聖宇宙的損失也完全可以承受。

    但卻有超出當今戰局的憂慮令天宮神皇暗自警惕,其一便是邪源術接下來將會產生的威脅。

    而其二則是,神界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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