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單獨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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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塵與夏桐君由一名運輸戰士送回了原來的地方,算是完璧歸趙。


    而且關於他的信息也一點點在城內發酵,不過他並不是很在乎,隻是想到明天得去找一下張成浩他們,畢竟因為多大大小小的事情,他日一別,已經這久未見,還是有些想念了。


    不過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找他們,但他倒是可以找軍方幫忙,畢竟他現在的信息已經在軍方的係統中更新,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一般都會答應,更何況是這種小事情。


    不過他暫時還沒想好要不要這樣做,隻能暫且按下。


    隨後他與夏桐君分享了一下自己的經曆,當然稍微“修飾”了一下,不至於太過於直接。


    對此夏桐君也有些許驚訝,雖然她敏銳察覺到何塵有一些事情瞞著自己,但她並不在意,畢竟她的秘密或許更多,而且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找到機會說出來,也怕何塵或許無法接受。


    她現在驚訝的是,軍方對待何塵的態度比她預想的還要重視,上一世她雖然知道何塵與軍方關係密切,但終沒有與何塵一起同行,不了解其中的詳情。


    現在這種情況,雖然有些疑惑,但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不再追問。


    而何塵看見漸晚的天色突然問道:“桐君,你說,我們還去買菜不?”


    夏桐君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路?”


    “……”


    “不知道……”


    “直接回去吧,我媽應該弄好飯了,恐怕她不會等我回去在坐,嗯,她應該怕我幫忙……”


    她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些自知之明,隻是不服氣。


    “好吧~_~”何塵無奈答應。


    轉身和夏桐君朝著家裏走……


    科學院內,陳院士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有一個年輕的研究院員找上來。


    “老師,我們就這樣讓夏少尉走了,會不會太……”


    “太草率了?”陳院士平靜反問。


    “嗯。”年輕的研究院點了點頭,“畢竟夏稍微的情況很特殊,即便以她和何少校的關係,也不能就這樣草率的讓她離開,畢竟……那太危險了。”


    他的語言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陳院士卻搖了搖頭,本想習慣性的扶一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眼疾已經修複,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陳院士緩緩開口:“小盧啊,你不明白,其實不僅僅是何少校的原因,夏少尉的情況本身就是一種奇跡,我們若僅作為科研人員,應當尊重這份奇跡,也要保持著足夠的敬畏。”


    “即便夏少尉體內還有著多種無法理解的力量在彼此糾纏與牽製,但這仍無法否認其意誌的可怕,這是足以讓人敬佩的意誌,更何況……”


    陳院士的眼神逐漸變得空遠。


    “我們的情況還能更糟嗎?”


    “我們早就沒有任何退路了。”


    ……


    很快,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何塵與夏桐君趕回了家。


    理所當然,出門一下午還是沒能買到菜的二人又遭到了秦憫的數落,但數落之後還是打算讓二人吃飯。


    至於兩人下午出去做了什麽,她並沒有詢問。


    在開飯之前,夏文軍掐著飯點回了家。


    他也是剛剛聽說了何塵與夏桐君回來了,才請假倉促趕了回來。


    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一家人依然能夠團圓,已經是一種難以想象的幸運,看著相處融洽的一家人,何塵也為夏桐君感到高興。


    雖然稍微有些羨慕,畢竟他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的經曆也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但也僅僅如此了。


    羨慕並不嫉妒,因為夏桐君幸福,他也感到喜悅,甜中泛酸罷了。


    不過何塵這樣的情緒還是沒有逃過夏桐君的感知,其實按理說,何塵如今的情緒已經完全能夠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但他在夏桐君麵前卻總是會表現出最真實的模樣。


    不夠完美,也不夠成熟,像是永遠停留在她記憶中最熟悉的模樣。


    夏桐君感知到了何塵的情緒,便偷偷的在桌下牽握著他那略大一圈的手。


    在夏桐君父母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情,何塵有些心虛,但夏桐君卻隻是嫣然一笑,弄得何塵有些失神。


    由於飯菜中麽沒有摻和夏桐君的一絲廚藝,所以幾人都吃的算心滿意足。


    飯後,夏文軍便拉著何塵單獨談話。


    即便有著數以千萬記的記憶,但他還是感到有些緊張,因為他似乎預料到了一些事情,畢竟理論和實際是兩回事,隻有到真正身臨其境才會明白。


    但何塵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夏文軍前去談話,秦憫還偷偷給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讓他心裏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一些。


    夏文軍將何塵拉到一邊談話時,臉上盡力表現的親和,雖然效果不大。


    他先是問了何塵的一些雜事,但從對話中可以看出,夏文軍並不擅長這種拐彎抹角的交談,不過這也很正常。


    何塵是第一次當女婿,他是第一次當嶽父,兩人都是第一次,不熟練很正常。


    隻是兩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希望還會有第二次。


    一陣寒暄後,夏文件終於進入了正題,他先是想了想,然後脫口而出:“你打算什麽時候和桐君結婚?”


    這讓何塵愣了愣。


    不得不說,夏文件這樣的整體有些太過不委婉了,不過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不是那種拐彎抹角說話的料,幹脆把話說明白。


    而且他對於何塵滿意,雖然也是個偷自家貼心棉襖的臭小子,但相對而言,算是他最能接受的結果了。


    雖然在之前沒見麵的時候,他對於何塵沒有什麽好感,不過在見麵後,他還是發現何塵還是挺合他胃口的,主要是對夏桐君足夠真心,這是最為關鍵的一點。


    夏文軍詢問後,何塵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夏文軍回這麽直接。


    “夏叔,這個……”


    “怎麽,你不願意?”,夏文件咪起了眼睛看著他。


    “不不,我願意!”何塵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隻是我覺得現在結婚可能有些早了,我希望能夠在局勢更穩定的時候再辦婚禮,畢竟我希望能夠給桐君一個相對完美的婚禮,不過先領證我倒是沒意見……”


    他越說越小聲,還時刻觀察著夏文軍的神色。


    即便他現在要比夏文件強的多,甚至軍銜都比他更高,但是為了自己和夏桐君未來的幸福,他還是願意盡可能爭取到雙方父母的同意與資質祝福,當然他這邊是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夏文軍同意知道這一點,但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他應當盡到自己的義務。


    夏文軍看了何塵一眼,然後小聲滴咕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接著他又點了點頭,故作平靜說:“還是要盡快,還有……”


    夏文軍沉默了一下,似乎帶著這麽多年因為常年在外,對於夏桐君的虧欠,慶幸又歎息道。


    “桐君……以後就交給你了,你不能欺負她,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夏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桐君。”何塵鄭重承諾著。


    “你叫我什麽?”


    “……”


    “爸。”


    “這還差不多……”


    這一晚,兩個男人之間達成了一致的承諾。


    ……


    夜晚,由於何塵他們來的比較匆忙,軍方因為不知道“沒有來得及”準備房間,於是他們隻能在客房睡下。


    不過何塵還是打算明天還是要去找一找房子,畢竟他覺得自己和夏桐君還是得有一定的私人隱私空間,一直住在嶽父嶽母家裏不太好,而且他身上的“掛件”不算少,還得找一個房間比較大的地方。


    他開始考慮明天是找軍方幫忙還是自己去找,反正他不愁錢的問題,就財富而言,他可能是整個幸存者之中,最為富有的那幾個人,如果他想的話,當個紙醉金迷萬惡的資本家是完全沒有壓力的,隻是那對他而言沒有意義。


    最極致的悲傷與最瘋狂的享樂,大起大落,亦或一蹶不振,他都已經切身體會過,所以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毫無誘惑力。


    如果不是他意誌堅定,現在估計已經看破紅塵,無心世事了。


    他現在作為在乎的,不過那一份份真摯的情感。而他對於現實的欲望,至少有一半都寄托夏桐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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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除了何塵他們,秦憫與夏文軍也覺得何塵他們還是得搬出去住,一天兩天還受得了,時間一長,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都得成四害。


    畢竟他們夫妻自己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間,秦憫平時忙於工作,夏文軍也經常不回家,兩人本就聚少離多,要是再加上何塵與夏桐君兩個電燈泡的話,那就太不方便了。


    夜晚降臨,在夏桐君進入寢室後,何塵將她一把拉入懷中,順手將房門關上。


    “你要做什麽?想要做壞事?”夏桐君一點不見慌亂,反而挑釁般笑著問道。


    因為她知道,在這裏何塵根本不敢做太過分的事情,至於以後會不會被加倍“報複”回來,那就把問題交給未來的自己,這是她和何塵學的,叫“交給後人的智慧”。


    何塵卻沒有向往常一樣讓她為自己的挑釁付出應有的“代價”。


    反而神色認真的看著她,然後溫柔的將她放在穿上,夏桐君坐在床沿邊,有些詫異的看著何塵的,似乎這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


    緊著,何塵屈膝半跪,手中出現了一枚精美的戒指,儼然一副求婚的模樣。


    這是一種名為【契約之戒】的高級道具,有著很強的效果,但何塵拿它出來不過是因為好看罷了。


    他神色認真的看著夏桐君那略有些詫異的精致臉龐,然後溫柔開口道:“桐君,你願意嫁給我嗎?”


    夏桐君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接過那枚精美至極的戒指,雖然這對她而言沒有什麽用處甚至不太合她的審美,但這是何塵送給她的這一點,就足夠彌足珍貴,超越這世上一切的珍寶。


    因為遇見何塵,才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幸運。


    她將那枚戒指戴上,眉眼帶笑,卻沒有馬上答應,反而問道:“你說過“我愛你”嗎?”


    “說過。”


    “那你想說就說。”


    “我愛你。”


    ……


    這一夜,何塵緊緊摟著夏桐君睡去,沒有做出太過分的舉動來,他沒有詢問夏桐君任何有關入暗者的信息,夏桐君也沒有主動提及,似乎兩人心有靈犀般的避開了這個問題。


    這一晚何塵睡得很香,隻是直到深夜他依然緊緊摟著夏桐君,讓她始終無法逃脫,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樣,而這樣的情況自她回來以後便就是這樣了。


    不過她倒是對此沒有感到不滿,反而有著一絲甜蜜。


    或許她有一天會厭倦這樣過分的甜膩,但至少現在,她並不覺得厭煩。


    深夜中,她翻身麵朝著何塵的臉頰,稍微抽出空餘的一隻手——另外一隻被何塵雙手捆住了,她撫摸著何塵那越發完美,近乎神異等等臉龐。


    她細細撫摸著,手指與手掌,接觸到何塵那張臉龐時,她似乎能夠感受到何塵隱藏於靈魂之中的滄桑的歲月氣息,也能夠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掙紮與還未能完全褪去的一絲稚嫩。


    她能感受到何塵對於這個世界的美好祝福與無奈,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與憤怒,而後者大多直接或間接由她造成。


    夏桐君將頭埋在他的鎖骨處,輕嗅著屬於他的氣息,無聲的道歉著,也更加堅定著。


    我將會墮入深淵,但能讓你感受到慈悲一切都將值得……


    ……


    次日,何塵醒來,懷中之人自然沒能消失不見,這讓他感到心情好了幾分,心中充滿著睜眼便能看見自己所愛之人的喜悅。


    其實他這樣黏著夏桐君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之前夏桐君有過不告而別的“先例”,而且他即便在夏桐君回來後,本不怎麽做夢的他,則經常夢到夏桐君不告而別的情景,屬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後遺症。


    目前這樣已經算是好了一些的結果了,在最開始夏桐君回來的那幾天,他晚上甚至都是用聖言鎖鏈將夏桐君手腳捆住的——雖然這實際上並沒有什麽效果,再加上自己的人肉鎖鏈雙重束縛,完全不給夏桐君逃走的可能性。


    這也沒辦法,自夏桐君回來後,他就對她有著一直近乎偏執的占有欲,就像某種後遺症,最近才緩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