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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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陶隻偷偷看了一眼,便紅著臉趕緊扭過頭來。
    僅心跳了一秒,她便飛快地抱著衣服跳下床,顧不上穿鞋,赤腳便鑽進了浴室裏。
    言寄聲飛快地撈起手機,接起電話朝陽台走去......
    “嘟......嘟哩哩哩......”
    後背倏地一輕,鬱陶緊繃著的心也跟著鬆懈下來。
    她飛快地蜷起身體,偏頭的餘光裏,瞥見言寄聲在陽台的背影,他沒有穿上衣,後背肌理的線條完美漂亮......
    第17章
    是啊!
    再喜歡他,也不該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這段婚姻關係也好,她肚子裏莫名其妙來的孩子也好,還有她的工作也好,她都要跟他好好談談。
    下了決心,鬱陶鬆開緊咬著的下唇,一把拉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赤腳踩在地毯的軟柔
    讓她神經微微一軟,鬱陶側眸,看見言寄聲還在陽台打電話。
    背對著她的身影挺撥帥氣,透著股禁製的欲感。
    窗外的夜風揚起灰紗的絲簾,起起落落間,男人性感的身影在她眼中時而消失,時而出現。
    恍愧間,她似又回到了那一年的盛夏,她第一次遇見十歲的言寄聲......
    那時候,他眼睛看不見。
    聽說是雪盲症......
    在一座南方的小城,正值盛夏,一個十歲的男孩卻因為雪盲症而被送到了鄉下休養,這無論怎麽看都透著詭異。
    後來她長大了才想明白,雪盲症應該是大人們的供口吧~
    當年,他的眼睛肯定另有故事。
    不過,那時候鬱陶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她不懂成年人的爭鬥,隻知道蒙著眼睛的小哥哥一直不開心。
    後來,她每天都在想方設法讓他高興。
    他也隻有和她在一起時,才不會擺起一張小小的撲克臉,會微微地笑,淺淺地勾唇。
    隻是這些,言寄聲全都不記得了......
    算了吧鬱陶,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鬱陶勸戒著自己,決定再害怕也一定要跟他說個清楚。
    陽台那邊,言寄聲已結束通話。
    立在晚風中,男人薄薄的唇片輕拉成一條直線。
    驀然轉身,正撞上一雙迷霧般的眸子,不似之前那般小鹿般驚慌,鬱陶的眼中,些刻正閃動著不一樣的堅毅與絕然。
    言寄聲帶著一身涼意進屋......
    隨著他一步步的靠近,鬱陶原本放鬆的身體瞬間又緊繃起來。
    察覺到她無言的緊張,言寄聲暗墨的深眸淡淡掃了她一眼:“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甚至做好了和跟他吵一晚上的心理準備,他卻就這麽扔下一句話要走人?
    那感覺,仿佛是撥河時她憋了好大一口氣才勉強定住身形,對手卻突然鬆開了繩子。她重重摔跌在地,對手卻看都不看她一眼,還冷笑著摞下繩子直接走人。
    眸底有瞬間的失落,鬱陶無奈地看著他,眼神欲眼又止......
    她這般反應似乎讓言寄聲很是受用,他一邊套著襯衫,一邊回頭來嘲諷:“怎麽?舍不得讓我走?”
    “你想太多了。”鬱陶下意識地反駁,男人的臉卻因她這話又瞬間黑沉。
    他言寄聲何時曾被一個女人如此‘嫌棄’過?
    沉著俊臉,言寄聲放開正扣著衣扣的手,疾步而來。
    鬱陶嚇得節節後退......
    單臂撐在她臉側,言寄聲將她咚在衣櫃上,說話間,呼吸盡數噴在她漲紅的小臉上:“別這麽嘴硬,我討厭不說實話的女人。”
    “......”
    大腦,完全當機。
    就在鬱陶努力地猜測,他說這話到底是想表達什麽的時候,言寄聲抽身而退。
    他動作快到莫名,鬱陶越發摸不著頭腦。
    再回神,麵前的男人已當著她的麵直接換起了褲子,兩長大長腿直接顯現在眼前時,鬱陶先是一怔。
    轉身,飛快地逃出了衣帽間。
    幾分鍾後,言寄聲一身筆挺地出來。
    和平時一樣,他穿了一身黑的西裝,雖然身上沒有半分其它的顏色,可鬱陶也不得不承認,言寄聲是她見過穿西裝最帥的男人。
    沒有之一。
    滿意地看著鬱陶因看他而略略失神的表情,言寄聲緊抿的薄唇不自覺地微微勾了一下。
    在她明顯不舍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離去......
    走了也好。
    鬱陶勸著自己。
    又有夜風吹進來,鬱陶感覺有些冷。
    鑽進被子,可翻來覆去全是他的味道。
    睡不著,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她原本在生他的氣,因為他不但弄沒了自己的工作,還找人在各大論壇黑自己......
    他,怎麽能這樣?
    但更讓她覺得生氣的是,言寄聲都這樣對她了,她卻還是對他討厭不起......
    俯身,她捧起涼水朝臉上呼,微刺的冷意終於壓下心頭的燥動,她喘著氣,再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眸色清明,膚色微白,終於有了幾分冷靜的模樣。
    她以為自己對他不再有幻想,可當他主動親近,哪怕是醉酒後的亂性不自製。
    她居然還是可恥地心動。
    她也不知道言寄聲是習慣不好,還是因為對她有氣,總之,他每一次強迫她的時候,她身上就沒一件完整的衣服,總是被撕得很徹底。
    鬱陶找了身新睡衣換上,從脖子扣到腰的那一種。
    人站在盥洗台前,她抬眼看鏡中氤氳著的她的樣子。裏麵的女人麵色緋紅,雙眸間帶著不該出現的情動,胸口輕輕地起伏著,眼神裏一片混亂。
    不能思考,每每腦子一動,畫麵裏盡是他滾燙的嘴唇與手指。
    鬱陶差點被這樣的自己給氣死......
    原來的睡衣已經爛了......
    言寄聲雖忙,但平時也有健身的習慣,所以他身體的比例十分變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是那種用標尺來量,也絕對標準的倒T型身材。
    “多麽丟人啊鬱陶,你看看你,他都不愛你,隻是把你當發泄的工具,你就這樣了,你不輸誰輸?”
    “爭點氣吧!喜歡一個男人,也不該丟了自尊。”
    男人還強吻在她後背上的薄唇倏爾停止......
    唇瓣‘啵’地離開,言寄聲意猶未盡地抬頭,大掌似有若無地滑過她柔嫩的腰際,瞥見鬱陶的後背在他刺激下,完全變成了粉紅色。
    手機震動加鈴聲,在曖昧的室內乍然響起。
    那鈴聲非常特別,是獨屬於某人的特別設定。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害羞時,身體也會變成粉色。
    這漂亮的色澤刺激著他,男人不想起身,但還是‘嘖’一聲,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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