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鬱陶不肯走：“對您來說，女兒都是工具，隨時可以賣掉，可以犧牲，可我們為什麽要這樣犧牲？大姐二姐，三姐還不夠嗎？現在是我，那以後是不是以後連五妹也要......”
    所以她們幾姐妹全都怨他，怪他，但卻無法真正的去恨他。
    好一會兒，他單指頂了頂鼻梁上的眼鏡，歎了口氣：“小陶，爸爸本以為你是你們姐妹中最聰明的那一個，看來，還是太高估你了。”
    “爸，我已經結婚了，我有權利決定自己在哪兒生活，怎麽生活，您不能再限製我......”
    鬱陶的話音方落，管家已拖著鬱陶的行李箱出來。
    第154章
    鬱陶聽不懂這個，鬱城南便好心地給女兒解釋：“你大姐還了5年，我嫁了你二姐，你二姐還了5年，我嫁了你三姐，到現在你三姐的5年還夠了，輪到你了，所以，想要自由，就用你未來的5年時間，保鬱家上下，平安順遂......”
    鬱陶握著拳，太用力以至於骨節都泛了白。
    她不甘心地道：“做孤兒，都比做您的女兒好，至少，不會被當成商品賣掉。”
    聞聲，鬱城南隻是對她露了一絲說這種傻話毫無意義的笑。
    鬱城南很大聲地回複著，甚至帶著些理直氣壯的惡意。
    他問鬱陶：“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那種黃牛小排嗎？”
    “都是空運過來的，那個年代都是五百多塊一斤，雖然對我們家來說也不算是吃不起的東西，不過啊！爸爸因為擔心你們吃著外麵的肉食不健康，所以在草原上特意讓人開了一間牧場，裏麵養的東西專供你們六姐弟。”
    “從你們一出生開始，就吃著那裏麵的肉禽蛋菜長大，我沒讓你們在物質上受過半點的委屈，包括後來上學，成長，你們想要的，除了我拿不回來的，什麽沒給過你們？”
    “你們所享受的一切優待，都是鬱家給的，現在鬱家需要你們，你們又憑什麽開始推脫責任？說這個家的生死存亡不關你們的事？想想那些孤兒院裏的孩子們吧！如果你想要過的是那樣的人生，當然也可以不用負起現在的這些責任。”
    平素不常動怒的鬱城南突然一巴掌拍開了鬱陶的手，打斷她話的同時，男人冷言戾色：“對，也要！”
    鬱城南隻看了一眼，便直接吩咐道：“拿下去吧！安排好車子，直接送她去機場，言寄聲的的私人飛機在那裏等了幾天了，接上就可以直接走。”
    他用理智到近乎無情的口吻道：“雖然不是絕對，但如果你是從孤兒院裏出來，不要說上你最想要的醫科大學，可能你連大學的門坎都進不了。這是個拚爹的時代，這是個靠背景和家世的世界，我也許不是個好爸爸，但我生你養你，欠我的，你至少要還幹淨再跟我撇清關係吧？”
    鬱城南說著，也沒給鬱陶再開口的機會，又道：“有件事，你大約還不知道，你的三個姐姐，都自由了。”
    他們的父女間的關係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以前倒是還能好好說幾句話的程度，現在就除了利益，還是利益。
    有時候，鬱陶覺得他父親就是個賺錢的機器。
    “爸爸不知道你跟言寄聲是為什麽起了這麽大的衝突，也不想管你們是誰對誰錯，又或者你受沒受委屈。爸爸隻是想告訴你，這個家現在需要你，要不要幫爸爸，要不要幫你大姐一把，全看你一念之間。”
    鬱城南冷酷地說完，又定定地看著鬱陶。
    除了工作，除了家族，他其實根本都沒有自我，他把畢生的一切都獻給了鬱家，給他的幾個孩子創造了衣食無憂的生活條件。雖然，他這麽做的最終目的，隻是想讓她們賣個好‘價錢’。
    可小的時候，父親對她們也是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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