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友好’的軍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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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芷若來保護自己。現在,就讓自己來保護她吧。
......
黃禦要帶著黃芷若,去長沙郡任職。
看了看天色,黃禦索性也不睡了。
雖然此時的黃禦在黃家的地位,水漲船高了。但是,將黃芷若孤身一人放在黃家,黃禦著實有點不放心。
陳就還在家中‘關禁閉’。
黃祖的這一番‘教導’,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時辰。待黃禦離開書房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卯時了。
營中回話:“快則半月,慢則月許。”
黃禦:“我知道了。”
黃禦策馬而回,帶著一千人馬,在城外尋了一處空地,安營寨紮。
不多時,別部司馬魯夏快步而來。對著黃禦道:“將軍,我們就這樣委屈的安頓下來嗎?要不然,我們直接回江夏郡算了。反正編製也有了,我們何必在這,受他們的‘鳥氣’?”
黃禦看了他一眼,道:“告訴兄弟們,這‘鳥氣’,大家先受著。明天,我會替他們好好出氣的。”
......
翌日,剛過辰時,黃禦就已經出現在臨湘縣的太守府門前了。
雖然時間尚早,但黃禦,確實已經轉了一大圈了。
情況,果然沒有出乎黃禦的意料。長沙郡的太守、郡丞、都尉、主薄,皆不在。
這是赤裸裸地逃避黃禦,不想給他派遣兵馬和一丁點糧食。
黃禦見此,也不惱火。帶著一幹親兵吃了頓飽飯之後,圍著臨湘縣大搖大擺的玩耍了幾圈,然後,才回到自己的軍營之中。
不久之後,一道命令傳了出來。
“全軍休息!明天一早,返回江夏郡。”
出師未捷之人,大概也隻能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了。
......
是夜,整個臨湘縣內,陷入了一片寂靜。
此時,長沙郡郡丞庾宇蔭的府上,卻是一片歌舞升平,載歌載舞的景象。太守張羨,都尉駱宮,主薄潘文康,長沙軍校尉滕飛翔等一幹黃禦找不到的‘重要人士’,皆在此處。
郡丞庾宇蔭對著太守張羨一臉獻媚的說道:“還是太守大人高明啊,避而不見。把江夏軍的人馬晾在城外。看他能堅持幾日?”
長沙軍校尉滕飛翔迎合道:“就是就是。要我們的人馬,還要給他們供給糧草,憑什麽啊?
就憑那劉景升的一句話?
惹惱了我,隻等太守大人的一聲令下,我便率軍馬踏襄陽城。將那劉景升抓來,給大人磕頭賠罪。”
太守張羨聽後,淡淡的說道:“滕校尉,你喝多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就在此時,主薄潘文康的一名手下匆匆而來。
見到潘文康後,一臉慌張的說道:“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潘文康的臉上,閃過一絲惱火。怒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有事就說,這麽多的大人都在此呢,還不能給你做主了?”
來者說道:“我們在城東處的糧倉,著火了。”
潘文康:“找人撲滅了就是。”
來者說道:“找了,但火勢太大,完全控製不住。屬下以為,可能是有人故意縱火?”
都尉駱宮聽後,一臉嚴肅的問道:“有人故意縱火?你可有證據?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膽?敢在臨湘縣內撒野。”
隨後,對著身邊的下人吩咐道:“來人,點齊三百人馬,隨我去看看。”
話罷,駱宮對著張羨說道:“大人,這是我的事情。我先去看看,明日一早,再來稟告。”
張羨:“去吧!此事,來者不善。你多一份小心。”
都尉駱宮:“屬下知道了。”
駱宮走後,張羨對著眾人說道:“一來就出毛病,真當我們不在家啊?”
“諸位,今天的酒席就先到這了。這幾天,各回崗位,盡量不要露麵。黃禦越是逼我們,我們就越不出去。急死他!”
庾宇蔭等人齊聲道:“諾。”
大約一刻鍾之後,一支人馬出了城。朝著長沙軍的方向,飛速而去。
這支人馬大約行走了三裏路,‘噗通’一聲,長沙軍校尉滕飛翔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原來,他剛剛經過之處,莫名其妙的伸出了一道‘絆馬索’。
絆倒了他的坐騎,把他扔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滕飛翔立即大喊道:“何人幹的?想找死嗎?”
埋伏在周圍的黃禦等人聽後,不自覺的撇了撇嘴。
還校尉呢,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草包一個!
有經驗的將軍被‘絆馬索’絆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有利地形,保護好自己。
唯有麵前的這種‘垃圾將領’,才會大喊大叫。
看到這裏,黃禦完全放心了。
“上!”黃禦下令道。
近百名烈虎營的精銳將士,跟著文聘和鄧豹,瞬間衝了上去。
看到出現的人影,滕飛翔不懼反喜,主動迎了上去。
隱藏在暗中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現在,他們出來了,還怕什麽?
此處距離長沙軍的大營也就三裏之遙。
自己麾下的人馬,不用一盞茶的時間,就能趕到。
到時候,這些襲擊自己的賊人,一個也跑不了。
滕飛翔的想法很美好,但是,他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他的武藝,是否能支持到自己麾下的大軍到來。
雖然,他對自己的武藝很有信心。
文聘奮勇當先,當頭就是一刀。
因黃禦的命令是生擒而非擊殺,是而,文聘用的是刀背。
‘叮’,一擊之後,滕飛翔的武器,瞬間脫手而出。緊接著,文聘那冰冷的大刀,便架在了滕飛翔的脖頸之處。
文聘的聲音隨之傳來:“告訴他們,放下武器,馬上投降。要不然...”
滕飛翔的反應,不可謂不快。
文聘這邊的話音剛落,他那邊就下令了。
“都給我把手中的武器放下!”
滕飛翔手下的眾將士聽後,立即放棄了抵抗。片刻之後,這些長沙軍的將士們被綁了起來。
一場大戰,就這麽快速地平息了。
當滕飛翔被縛雙手,推到了黃禦的麵前。
黃禦對其問道:“你是何人?”
滕飛翔:“在下乃長沙軍校尉,滕飛翔。”
黃禦對著鄧豹使了個眼色,道:“揍他!”
一番拳打腳踢之後,黃禦再次問道:“你是何人?”
滕飛翔:“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
黃禦再次對著鄧豹使了個眼色,道:“再給我揍他!”
又是一番拳打腳踢之後,黃禦再次發問:“你是何人?”
滕飛翔:“我錯了,別打了。你想知道什麽,你盡管問。”
黃禦微微一笑,道:“我是黃禦。我的人馬,什麽時候給我?”
滕飛翔:“你是禦公子啊。隻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回營,馬上調撥給你。”
黃禦:“我不信你。讓你的一名親兵回去,告訴你營中的牙將,別部司馬,明日卯時末,來我的大營集合。我要你當著他們的麵,重新述說一遍。”
滕飛翔:“好,沒問題的。”
話罷,滕飛翔對著俘虜們吩咐道:“隋飛,你回去一趟。將禦公子的話,告訴他們。讓他們在明日卯時末,務必到來。”
黃禦:“滕校尉,感謝你的配合!你放心,此事解決了之後,我一定還是你的忠實屬下,隨時聽候你的差遣。隻要進了大營,我便放了你。”
滕飛翔:“禦公子客氣了,都是為大漢朝出力,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麽上官屬下之分。”
......
翌日清晨,長沙軍的眾軍官,火速而來。
‘老大’被‘綁架’了?
長沙郡中,手下兵馬最多的人,被‘綁架’了?
就是這麽的天方夜譚,但又不得不信。
滕飛翔手下,共有一萬三千人馬。由四名牙將和十三名別部司馬統領。這十七人,隻來了十三名。當他們進入到黃禦的營帳中,瞬間把營帳充滿了。
看到鼻青臉腫的滕飛翔,想笑,不敢;想說話,但又不知說什麽好。故而,隻能是靜靜地看著。
黃禦拿出劉表的任命,在眾人之間,傳閱了一下。道:“這是州牧大人的任命,諸位可看清楚了?”
“若清楚的話,就趕緊給辦了吧。正好,你們的校尉大人也在這,有什麽困難,大家當麵說清,當麵解決。”
眾人沉默不語。
滕飛翔見後,心中這個‘恨’啊。
平日裏,讓你們拍馬屁的時候,一個頂倆,現在,讓你們說話了,一個有用的沒有。
滕飛翔:“怎麽滴?都不舍得啊?
禦公子此番前來,是為我們剿匪的。是保護我們的妻兒老小免受賊人侵害的。
把你的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
把我們軍中的精英,都給我貢獻出來。
宋達,我記得,你手下有個軍候,叫黃什麽來?武藝高強,能力出眾。
必須要調給禦公子。
我說的!”
牙將宋達聽後,麵色一喜。道:“請校尉大人放心,不僅這個黃忠,就連他手下的二百人馬,我都可以一並調去。”
聽到‘黃忠’兩字,黃禦差點跳了起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自己朝思暮想的荊州名將,就這麽到手了。
未等宋達說話,黃禦直接搶說道:“此人,我要了!”
長沙軍的眾軍官見後,一臉茫然。
禦公子,你說這話的時候,知道具體情況嗎?
幾息之後,眾軍官想明白,紛紛對著黃禦說道:“禦公子,我麾下有三十人馬,能征善戰,我給你調過去。”
“禦公子,我麾下有名猛漢,雙臂能舉起一千斤的重物。我也給你調過去。”
“禦公子...”
黃禦見後,喜不勝收。
這些長沙軍的軍官們,真友好!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一千人馬到齊了。
黃禦說道:“你們回去傳令,一個時辰後,讓他們帶著自己的東西,在此處集合。”
滕飛翔:“你們不進營?”
黃禦:“進啊!隻是,我們不進眼前的這座大營。我還有五百水軍和三十艘戰船。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好到了。我記得在安城縣外,不正好有一座廢棄的水軍大寨來。我們就去那裏行了。滕校尉,我們初來乍到,建營之事,還需要你多指點指點啊。你放心,待大營建成,糧草充足後,我一定送你回來。”
滕飛翔:“......”
“我敢說‘不’嗎?”
話音剛落,營中便傳來回話。
“對不起,這位黃將軍,我們沒有接到任命的信息。不能讓你們進來。”
黃禦:“可否讓你們的主將出來說話?”
傍晚時分,這一千人馬到達了長沙軍駐紮的地方,長沙郡郡治,臨湘縣。
黃禦令候五帶著幾人,去城中尋找一個條件不錯的客棧,先安頓下黃芷若。
而他,則親自帶領著大軍,朝著長沙軍的軍營而去。
剛到軍營門口,營內的長沙軍將士便集合了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黃禦見後,麵無懼色。隻身一人,策馬上前,大聲地喊道:“我乃州牧新任命的長沙軍破虜營牙將,黃禦。今日前來報到!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不歡迎我嗎?”
一個時辰之後,一千江夏軍人馬在黃禦的率領之下,浩浩蕩蕩的上路了。另外的一千水軍人馬,在田康的率領之下,坐船,沿水路而行。
隻要他一天沒出來,陳家的威脅,就不會少。
營中回話:“我們主將領軍出去剿匪去了。”
黃禦:“什麽時候回來?”
黃禦回到自己的房間,‘消化’了一個時辰。
天亮了,黃禦練了會武藝,洗了把臉,吃點早飯之後,便在院子中等待著了。
黃祖的話很多,都是十分有用的。其中,充滿了‘經驗’之談。
這些,正是此時的黃禦所欠缺的,需要學習的。
片刻之後,黃芷若那小丫頭,背著一個小包裹,姍姍而來。
這是他倆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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