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非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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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她姐成親十年沒孩子,最後生了個譚翔麟。
    小桂氏若是早些年過來、一點問題沒有。再先生個兒子,還有她姐、那寡婦什麽事兒?
    不過,小桂氏一想,冷笑。能搞的不就是銀子?
    野蔓坐在柴堆上,想吃麵。
    小桂氏可不是那種人!好比,她年輕的時候,看到姐夫也沒往上貼。她女兒也是,最規矩的。
    要不是親姐,就一個兒子,小桂氏才懶得陪著在這兒吹冷風。
    桂氏端著燈走了。
    桂氏的臉上、氣沒消、反而越來越大。
    她看著妹妹也有仇,不用說都知道妹妹心裏想什麽,不是看她笑話?
    哼!她有什麽笑話?她隻要她麟兒!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麟兒不一樣,就算別人生的是他親弟弟,她這個親娘、沒人能越過去。
    桂氏現在就氣,外邊的銀子至少有五百兩,不知道譚渥賺了多少、貼給那寡婦。
    她就要去看看!
    別的沒什麽,但銀子一錢都不能少了她!
    那寡婦若有本事、她養漢子!
    小桂氏進屋,看她姐穿的、頭上金釵都戴上了。
    小桂氏連銀簪都沒有。她姐頭上銀鎏金鳳釵很大、當家主母的氣派、至少值十兩銀子!
    所以說,她姐不窮,這樣的首飾有不少。
    手上戴著金鐲子,就算不重那也是金的!
    小桂氏看著她姐手裏拿的半舊圍裙,臉都黑了!
    桂氏沒覺得不妥,隨手塞給她妹,特大氣:“給你了。”
    小桂氏氣跳起來!看她姐自己在披一件綠綢披風,自己連丫鬟都不如,怒喊:“你就給我這個?”
    桂氏手上戴了一枚金鑲寶石戒指,很從容的給自己整理好,氣勢到了頂點,再看她妹如塵:“怎麽、你不用?”
    小桂氏真氣壞了:“我不去了。”
    拿著圍裙轉身回家去,她家還一堆的事。
    再說,她來報個信就好了,至於她姐和姐夫的事,就算那寡婦,也是譚家的事。
    別人摻和了有多少好處?小桂氏還指望她姐的好處?
    桂氏快氣爆了:“好,你回去!”
    小桂氏走進黑暗,雖然別家有燈,但像她姐富裕的少,燈更不可能很亮。
    不過有幾個閑漢,吃完飯、出來浪。
    桂氏陰森森的口氣,比這夜風還冷。
    小桂氏有嚇到,她姐可別在姐夫那兒受氣,回頭又撒到別人頭上。
    小桂氏頭皮發麻,一邊係圍裙一邊逡巡。
    桂氏必須給她個台階下,進屋拿一支銀簪出來。
    小桂氏看這細細的銀簪、還不如柴枝,拿手裏掂掂,有二錢嗎?
    一兩銀子都不值,鋪子裏有的也就三五錢銀子。
    桂氏看她揣起來,怎麽不戴?
    小桂氏挺淡定:“夜裏怕掉了。”怎麽也是銀子,再幹淨利落的轉移話題,“姐準備怎麽做?”
    桂氏把燈籠給她,自己是當家主母的範兒。
    小桂氏接過燈籠,接著給她姐出主意:“要我說就該接回來。妾伺候主母天經地義。那孩子也是你兒子,想怎麽教就怎麽教。讓他放牛就放牛,讓他種田就種田。姐夫的銀子也不用往外使。”
    桂氏點頭,這主意沒錯!
    就該放在眼皮底下!哪由得他們在外邊浪?
    何況她這個主母、有麟兒,誰敢反她?
    就算買了戎家野草,再多一個不怕多,多養一些雞也能賣雞蛋。
    屋後柴堆上。
    野蔓老祖沒等桂氏姐妹走遠,就下來進了廚房。
    門開著,有一點光。
    在碗櫃的下邊,有幾個壇子。
    野蔓挪開一個壇子。
    估計沒人會想到,這就是桂氏放銀子的地方。
    她拿出一個小箱子,打開,裏邊銀子在發光。
    都是五兩小錠,一共六十個,三百兩銀子。
    譚家有田一百多畝,約值一千兩銀子;放債在外邊大約五百兩,總共加起來大約二千兩家財。
    譚家最大的財富是譚翔麟,三百兩銀子是小意思了。
    野蔓將銀子收進空間,再將壇子放好,關好廚房的門,閃人。
    閃到一棟大宅邊上,看有人打著燈籠在找人。
    這是龍山鄉唯一的老舉人,三進宅院、底蘊盡顯。
    村夫打著燈籠在門口和仆役說話:“人還小,離了家能怎麽辦?”
    仆役敷衍兩句。
    村夫拜托:“若是見了,煩請和我們說一聲。”
    仆役關了門,到正院。
    三間正房,裏邊的燈很亮,屋簷又掛著燈籠,氣派。
    時間不早了,老舉人還沒安歇。
    兒孫陪在一邊。
    聽著仆役回話,有孫子就說:“譚家這回好看了。”
    老舉人快七十歲了,麵容清臒,留著一把長胡子,慢悠悠的說:“譚季文不過是進學……”
    孫子利索的接話:“還以為狀元及第了。”
    老舉人搖搖頭:“拜相封侯不過如此。”
    一個小姐、突然激動:“譚郎能拜相封侯?”
    老舉人看著孫女無奈、又嚴厲:“譚季文心比天高,不是良配,你以後別惦記了!”
    不過是遠著她姐、奔寡婦去了吧?
    不過,她姐以前不生,後來生了個麟兒,那又了不得了。
    尤其去年進學,她姐就準備上天了。誰都配不上的。
    小桂氏一邊吃,挺好吃,一邊冷笑。
    她姐不是窮,就是小氣,燈舍不得多點一盞,燈芯恨不能比頭發還細。
    這平時摸慣了還好,一急的時候看不清、就不知道撞了哪兒。
    小桂氏聽著腳步聲往後邊去,她還有什麽不清楚的?不過,她姐夫好像是不進廚房,說什麽遠庖廚?
    遠了庖廚他吃什麽?
    屋裏,燈暗暗的,叮裏咣當。
    那爬姐夫床的她都知道好幾個。真爬也就爬了。
    小桂氏聽著她姐折騰,終於端著燈回來。她吃了月餅還凍的瑟瑟發抖。
    平時幹活不停不覺得,不是說她勞碌命,誰停下來都這樣。
    桂氏拿出兩個月餅給她:“你再吃點,在這兒等我。”
    小桂氏有點激動,她姐難得這麽大氣,但是有話直說:“外邊冷。”
    前邊,小桂氏出了門,被冷風一吹,就看她姐沒出來。
    小桂氏喊:“你做什麽?”
    桂氏皺眉:“你在這兒等著!”
    小桂氏看她姐又要搞什麽了,不給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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