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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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稚月一拳一個就把兩個人放倒了,而後迅速轉身抓住了另一個人的衣領。
    她陰惻惻的笑道:“想去哪啊?”
    三人見沒跑掉,從地上站起來就說道:“你攔著我們幹什麽,快讓開。”
    薑稚月冷哼一聲道:“要我說不讓呢。”
    三兄弟對視一眼,眼裏閃過一絲亮光,而後齊齊向薑稚月的位置衝了過去。
    “哎呦,你們三個混小子,雨朝你快去幫忙。”
    老爺子剛被薑雨朝扶起來就看到他們兄弟三個氣勢洶洶的樣子,心中一驚連身上的傷也顧不得了,連忙推著薑雨朝讓他去幫忙。
    薑雨朝一點也不擔心,他穩穩當當的扶著老爺子,開口就是安慰。
    “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沒事,一會就扶您回去。”
    老爺子卻不信,急的直發抖,最後一急之下竟然把手裏的拐杖扔過去了。
    薑稚月順手接過,朝著那邊笑了一下,說道:“謝謝大爺爺的拐杖。”
    說完就掄起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三兄弟的身上。
    三人被打得抱頭鼠竄,可是不管怎麽跑都能被薑稚月打到。
    不一會三人就老老實實的不跑了,跪在地上一個勁求饒。
    “疼疼疼…嘶,別打了別打了,我們錯了。”
    可薑稚月根本不理會他們,又拿著拐杖在他們身上敲打了幾下以後,才走到他們後邊把拐杖遞給老爺子。
    “大爺爺,咱們回去吧。”薑稚月走過去笑眯眯的說道。
    老爺子卻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怎麽也無法把這個一臉無害的小丫頭和剛剛打人時凶殘的樣子聯想在一起。
    還是薑雨朝又叫了他一聲才讓他回過神來。
    老爺子臨走前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三個兒子,歎息了一口氣才被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了。
    快回到休息的地方時,老爺子忽然停下了腳步,長歎一聲說道:“雨朝,以後我這把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骨頭就麻煩你們了。”
    薑雨朝和薑稚月對視一眼,明白老爺子這是對那幾個兒子失望了,也想通了。
    薑雨朝忙笑著說道:“大伯說的哪裏話,你就安安心心的跟著,保準讓你安享晚年。”
    薑稚月也笑著接話,相讓老爺子忘記剛剛不愉快的事情。
    三人很快就回到了休息的地方,薑稚月還從空間找出止疼的顆粒泡在水裏讓老爺子喝下。
    看他走路是沒什麽問題,應該隻是摔疼了。
    主要是隊伍裏也沒個大夫,要是誰生病了還真不好整。
    一夜無夢,這次終於能安安穩穩的睡到天亮了。
    第二天一早薑家一行人就早早地起來收拾東西了,稍微吃了點東西後就趁著前麵薑家村的人還沒動靜先行離開了。
    一個個的每天沒事找事,跟在他們後麵走肯定少不了口舌之爭,還是早早溜吧。
    沒了礙事的人在前麵擋著,他們連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他們現在已經走出縣城很遠的距離了,道路兩旁都是林子,不過因為一直缺水的緣故都枯黃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後麵的薑家村人一直都沒追上來。
    薑稚月他們不知道的是,薑家村的人沒追上來是因為他們又又又鬧事情了。
    時間還要回到薑家一行人離開的早上。
    因為他們出發的早,除了幾個後半夜守夜的人之外,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已經趁著天剛亮就離開了。
    天亮後薑家村的人也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不過剛走了沒一個時辰,武老婆子又鬧起來了。
    這天就算是在家裏坐著也會熱的冒汗,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一直頂著大太陽走路的人。
    所以沒等多久武老婆子就順手拿過了自家板車上的陶罐打算喝點水。
    可是還沒等她把手伸過去,她兒媳婦就一把把車上放著的陶罐撈進了自己的懷裏,武老婆子連碰都沒碰上。
    武老婆子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陶罐拿過來讓我喝點水。”
    “哎呦,你不記得了,你昨個晚上可是喝過了!”武老婆子的兒媳陰陽怪氣的說道,就是不願意把懷裏的陶罐讓出去。
    武老婆子橫著一雙眉毛,怒吼道:“我啥時候喝了!”
    她兒媳也不接話,但往她兒子的那邊站了站,顯然這個水是不讓她喝了。
    武老婆子哪受過這種窩囊氣,當即就揮著手要搶。
    卻被她兒子一把爛了回去。
    “咱家的水不多了,得省著點用。”她兒子說道。
    武老婆子撇了撇嘴有些不情不願的,不過總歸是不再折騰了。
    吵吵了半天,水沒喝上一口反而浪費了不少口水罵人,武老婆子隻覺得更加口幹舌燥了。
    她氣哼哼的往前走了幾步,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可事情過一過二不過三,就在武老婆子上午沒喝上水,中午休息的時候還沒喝上水,下午又頂著日頭走了大半日還是沒喝上水的時候,爆發了。
    “你個狗娘養的,你把水給我。”
    武老婆子的嗓子都快冒煙了,怒吼的時候聲音都嘶啞著。
    可是她家裏那幾個兒媳婦權當沒聽見一樣,還是護著裝水的陶罐子一個勁的往前走。
    這回再是說啥都沒用了,她感覺自己再不喝水嗓子都要噴火了。
    所以想也沒想的直接就上手搶了,可她一個人哪搶的過兩個兒媳婦。
    無奈之下直接躺在了大路中央哭嚎起來。
    他們一家走在薑恒榮的正後方,那一段路又窄,她往中間一躺,所有人都過不去了。
    隊伍被迫耽誤了行程,立馬就鬧開了。
    前麵走著的薑恒榮隻能折返回來解決這事。
    最後薑恒榮斥責了武老婆子的幾個兒媳一番,才讓她們把裝水的陶罐給武老婆子。
    她幾個兒媳原本也是打算等晚上休息的時候就給她水的,總不能真把人給渴死了。
    所以就趁著薑恒榮的話把陶罐遞了過去,誰能想到,陶罐到了武老婆子手裏竟然要不回來了。
    她兩個兒媳哪裏願意,上去就開始搶。
    爭搶之間陶罐落了地,‘哢嚓’一聲,罐子直接碎了,裏麵的水也迅速浸入了土地。
    一家子又打起來,鬧了好久才繼續上路,鄉親們也頗有怨言。
    不過這些事情薑稚月他們是不關心的,或許知道了還會拍手叫好。
    早就看那武老婆子不順眼了,活該被教訓長點記性。
    薑家這邊也遇上了麻煩……
    薑家一行人單獨走路,沒到中午就撇開了後麵的薑家村眾人好遠。
    可是也遇到了麻煩。
    現如今逃出來的人,大多數都是成群結隊的,沒幾個敢單獨出來。
    這不,隻好二十號人的薑家在下午時就被盯上了。
    他們吃過晌午飯沒多久就繼續趕路了,可沒走半個時辰就遇上了另一批隊伍。
    另一批隊伍看起來也才六七十號人,可是他們隊伍裏大多數都是青壯年男人。
    反觀薑家這邊,隻有二十號人還有四個老人,一個孕婦和幾個孩子。
    人少勢弱,還整整帶了三輛牛車和一輛板車,看那上麵堆得滿滿的,就知道是一隻大肥羊。
    原本看到前麵那批人,薑家一行人是打算避讓一下的。
    薑家眾人和張家的幾個人雖然跟著薑稚月訓練了不少時間,可是到底沒有真刀真槍的和人動過手,村裏的那些隻能算是小打小鬧。
    可是還沒等他們停下前進的腳步,前麵的人就發現了他們。
    然後薑家一行人就看到那批人齊齊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往薑家這邊瞧。
    薑老太太看著前麵的情況安慰眾人道:“他們推的也有糧食,應該不會打我們的主意。”
    薑稚月看著前麵的人目光一沉,說道:“那可不一定,大家警惕。”
    雖然他們看了一眼後就把頭扭了回去,仍是繼續向前走著。
    可前麵的那些人瞧過來的目光極其貪婪,與前日在城門外遇到的那批人不一樣,他們目光更凶狠,仿佛在看一頭待宰的肥羊。
    並且他們也慢了腳步,薑家一行人與他們的距離漸漸拉近。
    看來想走在他們後麵是不可能了,那就超過他們走前麵去。
    薑稚月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低低的說了一聲:“既然他們不走,咱們就走前麵去。”
    “大家注意小心一點,那好自己防身的東西。”
    說完又讓薑康德老爺子和小王氏還有五郎六郎都坐進了車廂裏。
    在離開薑家村的隊伍後,薑稚月就把在鎮上做的刀具發給了每一個人。
    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
    “好。”
    眾人應了一聲後就加快了腳步,沒有趕車的幾個人護在隊伍的左側,防備的看著前麵的那些人。
    離得越來越近了!
    更近了!
    薑家一行人走到了那批隊伍的旁邊,薑稚月隨著隊伍走著,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
    可是那些人在薑家人走過去都沒有動手。
    可他們沒敢停下來,超過那批人以後更是加快了速度,薑稚月和大郎他們都要跨很大的步子才能趕上。
    等終於和後麵的人隔了幾百米遠後,他們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發現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離得那麽遠了大家還是不敢大聲說話,丁荷花小聲的說道:“看來咱們白擔心了,他們好像沒有惡意。”
    話雖這樣說,可沒有一個人相信。
    雖然剛剛路過時沒有動手,可他們垂涎的眼神騙不了人。
    不僅看他們車上的糧食,還有看向薑稚月的眼神也莫名的讓人感覺不舒服。
    “不要放鬆警惕,他們應該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薑稚月安排了一聲就繼續走了。
    而後麵的那群人也在討論他們。
    “虎哥,剛剛咋不讓咱們動手?”一個綠豆小眼睛的男人看向一個滿身橫肉的中年男人問道。
    被叫做虎哥的中年男人說道:“他們身上都有刀,說不定有幾分本事。”
    綠豆眼男人惡狠狠地說道:“那怕啥,一群老弱婦儒,咱們那麽多人還怕他們。”
    “對啊虎哥,咱前幾天遇見一個村的人不照樣給他全搶了過來,這幾個人,根本不足為懼。”
    這人所說的被搶的村子,正是薑稚月他們在城門外遇見的老恒榮一村人。
    他們的糧食本來就不多,也因禍得福得到了薑稚月贈送的糧食和水。
    虎哥回頭瞪了一眼,那幾個質問的人就不敢說話了。
    他又接著說道:“咱先跟著,等到晚上他們休息了,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那個丫頭和那幾個女人看著都不錯,把糧食和那幾個女人搶了,剩下的人都殺了!”
    瘋狂和興奮地神色浮現在他們的臉上,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感覺都等不及了。
    此刻正在前麵走著的眾人還不知道,後麵那夥人已經把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他們沒敢放鬆的一直走著,可是剛剛速度明明很慢的隊伍也加快了腳步。
    始終與他們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想拉都拉不開,眾人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
    他們啥意思,這跟的那麽緊,難不成還是不安好心!
    天漸漸的黑了,饒是再不願意停下來,也必須找個地方休息了。
    果然,等到他們停下來,後麵的那夥人也就地停了下來,開始燒火做飯。
    “這可咋辦啊,他們一直跟著也不是個事啊。”薑老太太邊做飯邊小聲的嘟囔,心裏擔心極了。
    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想法,可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的。
    薑稚月低聲說道:“晚上的時候奶奶你和三嬸都進車廂裏休息。”
    她緊皺著眉頭想了想,幹脆讓爺爺他們也進去,便繼續說道:“爺爺你和大爺爺張爺爺還有五郎六郎也都進去。”
    薑老爺子他們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不行,在家訓練的時候我們也跟著訓練了,這時候哪能躲起來讓你們幾個婦人在外麵扛事。”
    薑老太太他們也連忙附和,分明就是不同意。
    最後商量了半天,隻讓小王氏帶著六郎和薑康德老爺子在車廂裏暫時躲避一下。
    他們沒有再反對,他們一個孕婦,一個腿腳不利,一個才是十歲的小孩子,就算是裏在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了也隻會是添亂。
    薑稚月還提前給他們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
    “你們要記住,你不殺了他們他們就會殺了咱們,把咱們的糧食搶走,說不定女人孩子還沒有好下場。”
    眾人心頭一凜,紛紛表示自己不會拖後腿的。
    薑稚月沒有再說什麽,到時她還是要多分出來一點心思注意著點,省的哪個嚇傻了出什麽意外。
    今夜仍舊安排了兩個人守夜,是薑雨慶和薑雨萊兄弟兩個。
    可其他人也無法安心睡著啊,所以等到半夜有一點動靜的時候他們就被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