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算端了土匪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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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既然敢半夜單獨一人闖進寨子裏打聽情況,肯定有她的籌碼和本事。
他也就會一點三腳貓功夫防身,更何況現在又渴又餓,被抓到以後還被揍了一頓,現在身體正虛的厲害,可不敢真的動手。
更何況想到他前段日子算出來的卦象,他就更不敢生什麽心思了。
所以他趕在薑稚月動手之前連忙問道。
“姑娘異世而來,就不想想是為什麽嗎?”
薑稚月忽然就頓住了腳步,看向白逸風的眼神都是防備。
“你到底是什麽人!”
她又握緊了手裏的匕首,已經對白逸風生了防備之心,打算隨時動手。
她的身份一旦被透露出去,難免不會有人生出什麽心思想加害她,還可能被人當成妖精一把火燒死。
她可不想重新活一次還死的那麽憋屈。
“在下白逸風,武朝前任丞相的弟子。”白逸風一本正經的對著薑稚月行了一禮。
為什麽說是前任丞相,當然是因為他師傅已經請求歸隱了。
現如今皇帝崇尚煉丹之術,偏信小人讒言不斷打擊他師傅。
他師傅老人家見多次勸說無果,心灰意冷之下就辭官了。
可是前不久他師傅再一次卜卦之時算到武朝紫氣不斷衰微,竟有兩顆新的帝王星升起。
他師傅說千百年來從未有過出現兩顆帝王星的情況。
原本兩顆帝王星都十分閃爍,可是忽然之間其中一顆就弱了下去,看起來形勢極其不妙。
另一顆通體發紫可是被大量黑氣所環繞。
他師傅說了,若讓那顆被黑氣環繞的帝王星繼位,對百姓來說絕非好事,武朝朝也仍舊免不了國破的命運。
可是另一顆帝王星時強時弱,旁邊也有凶煞之氣,若無外物鎮壓會傷及國之根本。
這可難壞了他師傅那老人家,難道武朝必亡嗎?
可就在半月前,師傅他老人家又算出有一異世而來的人可鎮壓帝王星,能重振國運。
算到有一‘變數’出現後,他便被派來這邊尋人。
可是人還沒找到,就先遇上了蝗災和地動。
他出門時帶了兩個小廝也為了保護他死了,他自己也被逮到了這裏。
本來他是可以逃走的,可是他掐指一算,師傅讓他找的那個會產生‘變數’之人將會出現在這裏,所以一直等人。
“他老人家算到有異世人來此,可改變武朝衰微的國運,特意讓我來尋你,隻是路上遇到了點意外……”
薑稚月有些驚訝,竟然有人能算出來她不是這裏真正的薑稚月嗎?
那是不是說明還會有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
她冷冷的問道:“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事!”
白逸風鬆了一口氣,願意相信就好。
不然師傅交給他的任務沒完成不說,他想離開這裏也不容易。
現在有了連國運都能改變的福運之人罩著自己,那想必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了。
“姑娘不必驚慌,茲事重大,原本隻有我師父和我二人知道,現在還有姑娘你。”
薑稚月把拿著匕首的手放了下去,說道:“我叫薑稚月。”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還要帶著家人逃難,改變不了武朝的國運,白先生要是想找人就去別的地方找吧。”
雖然她是想過利用她的無限空間幫別人一把。
可是讓她和皇室人‘同流合汙’,她心底一萬個不願意。
當初看書時她就看不慣皇帝和四皇子的做派,可是她人微言輕,在這個時代女子本就沒多大話語權,她隻想護好薑家人安穩度過一生就好。
就算白逸風說的是真的,她也不願意幫四皇子奪位。
“薑姑娘留步,我知道將此事強加於你身上對你不公平,可是若姑娘不願幫新帝王星一把,武朝就永無寧日了。”白逸風急急說道。
“新帝王星?是四皇子嗎?”薑稚月問道。
“不是,新升起的帝王星有兩顆,師傅他老人家說四皇子的帝王星周圍黑霧環繞,若是將武朝交到他手裏,還是改不掉民不聊生的命運,所以我說的帝王星是另一顆。”
他沒說的是,另一顆帝王星來回交替閃爍,讓人參破不透,他師傅至今沒有算出來在哪裏。
不過在前陣子算出有人異世而來,隻要跟在她身邊,順其自然就能找到這顆新的帝王星。
所以這也是他想跟著薑稚月的主要原因。
“那是誰?”薑稚月有些好奇。
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原書中的那個可憐的大反派,不過想到他書中的結局就否定了。
一個必死之人怎麽可能是武朝新的帝王星。
不等薑稚月再次拒絕,白逸風就接著說道:“在下目前也不知這顆新的帝王星是誰,不過武朝內憂外患,還希望薑姑娘能出手幫一把。”
“希望薑姑娘能護武朝天地清明,盛世升平!”
白逸風又勸說了很多,最後,薑稚月出於心中的那一點惻隱之心,將人給帶回去了。
薑稚月沿著原路回去,身後跟著腳步有些慢的白逸風。
薑稚月扭頭看了看他,皺眉問道:“你怎麽那麽弱,跟都跟不上。”
白逸風有些尷尬的解釋:“兩日滴水未沾,身子有些虛浮,給薑姑娘添麻煩了。”
不說那些劫匪根本沒想要給他食物,就連他能自由活動後,看到那些人竟然吃人肉。
出於本能,自然就覺得他們那的水也不幹淨,所以就沒喝。
食物就更沒有了,他又不能生火做飯,身上帶的幹糧也被搶走了,隻能餓著肚子了。
薑稚月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放慢了一點腳步。
白逸風發覺這點,更加堅信了她是要找的人的這個想法,果然是人美心善。
雖然嘴上說話不好聽,但還是沒真的把他丟下。
要是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薑稚月肯定會鄙視的告訴他:還不是你自己厚臉皮要跟上來的嗎。
等薑稚月帶著白逸風回到隊伍時,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此時已經寅時初淩晨三點)。
守夜的人已經換了一波,現在守夜的是他爹和大哥,不遠處薑家村守夜的人正在昏昏欲睡。
看到薑稚月回來,兩人還沒問上兩句,就見後麵還有一個人。
“閨女,這是誰啊?”薑雨朝看著薑稚月身後出現的男人問道。
這時,白逸風也走到了薑雨朝和薑大郎麵前。
他笑著說道:“伯父你好,我叫白逸風,前幾日被劫匪擄到寨子,剛剛多虧了薑姑娘,才將我從那土匪窩裏救出來。”
薑雨朝和薑大郎目光看向薑稚月,看到她點頭才放下心來。
不過這救都救了,咋還帶回家裏來了。
不像他閨女妹妹的風格啊。
兩人沒忍住多看了白逸風兩眼。
嗯~身材高大,不過看著有點瘦弱啊,看著比他們還弱,這哪行!
薑稚月走到牛車旁,從上麵拿下來兩個饅頭,又拿過他的水囊往裏麵加了一點水後遞給了白逸風。
白逸風道了聲謝,就接過去大口的吃了起來。
兩天沒吃東西了,現在覺得幹饅頭都那麽香。
“他的事等天亮了再解釋,我先休息一會。”薑稚月說道。
今天晚上又是跑了那麽久,又是看到那些人的‘加餐’,她已經身心疲憊了。
薑雨朝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好,你快點去睡一會吧,一會等白公子吃完了就讓他躺在我們那睡會。”
……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陸陸續續的醒來了。
昨天休息的足,所以早上也沒那麽犯困。
薑稚月聽到動靜後也睜開了眼睛,雖然隻休息了四個小時不到,可也沒那麽累了。
大家一醒來就看到了多出來的白逸風。
白逸風禮貌的一一打過招呼,他還不知道他們誰是誰,隻能估摸著年齡叫人。
薑雨朝給大家解釋了這人是薑稚月昨天晚上從土匪手裏救出來的,讓他們做早飯的時候多做一份。
所以大家一看到薑稚月醒了就懷著好奇來問了。
“阿姐,他是誰啊?”薑三郎湊上來問道。
薑稚月便把她昨天出去打探消息並且是如何把白逸風就回來的挑能講的講了。
然後又說道:“白公子說與家裏的仆從分散了,剛好他也是要往南方去的,我們捎帶他一程,等到了地方他再給我們‘護送費’。”
說完,薑稚月又笑眯眯的看向白逸風問道:“我說的是吧,白公子?”
白逸風看著薑稚月笑的那麽核善,也不敢說不是。
他溫聲說道:“薑姑娘把我從劫匪那裏救出來是大恩,等到了南方必然重謝。”
其他人的笑容在聽到這句話後明顯真誠了些。
不就是多帶一個人嘛,隻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吃過早飯,就有人來問薑家人什麽時候離開了。
他們見薑家人不離開,也不敢行動,生怕再遇見劫匪沒人保護他們。
薑稚月十分看不慣他們這種尋求保護的行為。
薑家村的這些人中,不算兒童和老人,男子的數量也有六七成了,可是竟然隻想著走在他們身後尋求庇佑卻不知道提升一下自己。
畢竟這種強行被要求保護別人的行為真的很讓人不喜。
薑稚月臉色冷了下來,原本她打算的是找個時間帶著她家裏人把那個土匪窩給端了。
她又看了看那邊一百多男人的薑家村隊伍,有那麽好的人手,不用豈不是可惜。
薑稚月讓薑家人圍在一起,說起了昨天晚上打探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