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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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過銀子,順手揣入腰間鼓鼓囊囊的錢袋子,沒有再去看那隻手。
    “要我說,還是老板娘懂,嘿,這次就算了吧。”中年漢子倒是會就坡下驢。
    就剛才看了那麽一會兒,金色進度條隻漲了一絲。
    韻味十足的女人走來,走到徐白麵前時,將手中碎銀遞出。
    按這節奏,估摸著比捶腎法還好。
    “客官?客官?”老板娘喚了一聲,徐白回過神來。
    二十多歲的女人稍顯青澀,而臨近三十時,那股子味道就越發成熟。
    雲香走上前,把門關上,沿著樓梯去往二樓……
    ……
    徐白離開客棧後,就直奔著家的位置走。
    走到一半時,他突然停了下來,換了個方向,走進一條幽暗的巷子。
    此刻,夜已經深了。
    除了月亮和兩旁的燈籠之外,隻剩下遠處傳來細微的打更聲。
    在巷子外麵,幾道身影出現,正是中年漢子等人。
    “大哥,他走進小巷子了,機會來了啊!”其中一個同夥看著幽暗巷子,道。
    中年漢子眉頭直皺:“小心一點,這人步履沉穩,行走之間自有一番氣勢,千萬不要著了道。”
    “嘿嘿,大哥可是九品武夫,我們根本不怕,這小小縣城,從沒聽過有什麽常住的武夫,大哥,咱們搞快點吧,奪了他身上銀錢,比兄弟們玩幾次命都多。”另一個同夥忍不住了。
    中年漢子想了想,又想到徐白腰間鼓鼓囊囊的錢袋,咬了咬牙,揮手走進小巷子。
    小巷子幽暗得很,除開月光之外,街道上連個燈籠都沒有。
    幾人才剛剛進入,就感覺到一股潮濕氣味。
    前方,已經沒有徐白的身影了。
    剛才猶豫了一下,中年漢子以為自己跟丟了。
    又想起錢袋,心頭一激動,低聲說了一句:“趕緊追。”
    “是!”幾個同夥答應一聲。
    可還沒等他們走出兩步,破風聲響起。
    “嗤……”
    伴隨著破風聲的,是利刃入肉的聲音。
    中年漢子身旁的一個同夥捂著喉嚨,軟倒在地,喉嚨那裏有袖箭的箭頭。
    “誰!”
    幾人瞬間緊張起來。
    可巷子幽暗,看不到人。
    他們背靠著背,互相警戒著。
    除開已死掉的同夥,他們隻有三個人了。
    “呼……”
    風聲再度傳來,席卷著黑夜。
    “啊!”
    另一個同夥捂著頭,腦瓜子開裂,倒在地上,地上是一塊磚頭。
    還不等他們反應,又是好幾塊磚頭飛來。
    最後一個同夥被砸中,倒在地上。
    俗話說,武功再好,一磚撂倒。
    隻有中年漢子尚有一戰之力,從腰間抽出一雙鐵刺,揮舞間將磚頭敲碎。
    “有本事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麽好漢!”他怒喝一聲。
    雖然他是九品武夫,其他人全都是不入流的,但同夥死了,他還是接受不了。
    沒人回答他,背後有一道風聲。
    危險的感覺襲來,中年漢子急忙低頭。
    一把鬼頭刀從頭頂擦過,要是晚上一秒,就得去陪他的同夥了。
    “是你!”
    這時,中年漢子終於看清楚拿刀之人,正是他們追擊的徐白。
    “貪心,有時候會害你。”徐白挑了挑眉。
    出了客棧,他就發現這幾人偷偷跟著他,聯想到之前中年漢子時不時盯著他的錢袋,徐白知曉這幾人的心思。
    “果然,我還是涉世未深啊,江湖真是太險惡了……”他歎了口氣。
    中年漢子差點吐血。
    涉世未深?
    涉世未深就能把他幾個同夥幹死,深了那還得了?
    “我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入了九品。”中年漢子警惕的道。
    徐白沒有回答,突然伸出手。
    袖子處,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一點烏光,看得不是很清楚。
    中年漢子突然想到第一個同夥的死法,驚道:“有暗器。”
    他急忙閃身躲避。
    可徐白並沒有射出袖箭,反手捶在腰部,提刀迎來。
    捶腎法!
    真氣強了一分,在體內橫衝直撞。
    “鏘!”
    刀與刺相交,聲音清脆。
    兩人在巷子裏打得你來我往。
    月光之下,除了銀輝,就剩下兵器反射的寒光。
    “你猜猜,我什麽時候射箭。”徐白右手執刀不停揮動,斷骨刀法不斷使出。
    另一隻手也在瞄著。
    中年漢子心頭一震,當他看到袖箭指著他時,寒氣直冒,急忙躲閃。
    可下一刻,長刀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刀痕。
    “不是這一次,下一次會不會射箭呢?”徐白笑眯眯的道。
    中年漢子捂著傷口,急速後退。
    可徐白並不給機會,長刀好像粘在身上似的,怎麽都甩不掉。
    這一戰,是中年漢子入江湖後打得最難受的。
    因為除了那把寒光閃閃的鬼頭刀外,不知道什麽時候發射的暗器更是心驚。
    齷齪!
    無恥!
    中年漢子心頭怒罵,一邊對付著鬼頭刀,一邊防止暗器,破綻終於出現。
    徐白長刀劃過,收刀。
    中年漢子捂著喉嚨,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鮮血不停流出,可中年漢子仍然看著徐白左手手臂,似乎死不瞑目。
    徐白走了上來,拉起左手衣袖,用一種極度嘲諷的語氣道:“你看,沒有……”
    左手處,袖箭空空如也,隻剩一個機括。
    “現在天色也不晚了,各位早點回去吧。”雲香把錢還了,也不再想多說什麽。
    徐白歎了口氣,暗道一聲今天沒機會了。
    “告辭。”
    徐白笑了笑,沒說話。
    眼睛順勢一暼,進度條又漲了一絲。
    他又弄了弄頭發,再瞥。
    摸摸腰間錢袋子,再瞥。
    此刻,徐白就像是個薅羊毛的,極盡所能的漲進度條。
    “不是老板娘,我叫雲香,是老板。”雲香強調了一句,目光盯著徐白:“客官,財不可露白啊。”
    “那就多謝老板娘了。”
    他轉過身,說了句告辭,離開了客棧。
    中年漢子和他的同伴也走了,客棧內陷入安靜。
    在老板娘的手背上,有淡紅色的楓葉花紋,與白皙皮膚互相搭配,顯得異常妖異。
    徐白好不好女色,當然好!
    “小女子開客棧,也是以和為貴,店小二不懂事,小女子把錢還給公子,就當小女子請各位吃飯了。”
    徐白盯著遞過來的碎銀子,尤其是女人那白皙的手背,以及手背上的花紋。
    哪個男人不好色?
    但他並不是見人就動的騾子,此刻目光之所以挪不開,是因為他發現,老板娘手背上的楓葉紋身不僅好看,還有個金色進度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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