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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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神星,位於火星和木星軌道間的小行星帶中,是太陽係中最小的,也是太陽係中唯一的一顆,位於小行星帶的矮行星。千多年前,經人類探測該行星內部有大量的淡水,自然,這裏成了人們絕佳的空間站建設基地,因此也成了小行星帶人的發源地。
小行星帶人,最開始由地球放逐的罪犯,走私者和海盜組成,隨著星門的建設,與係內各文明的聯動,其他文明的流放罪犯和不滿剝削的平民也紛紛慕名而來加入該組織,由於大多數是各文明當權者的通輯犯,進不了上層文明所管轄控製的大空間站及合適定居的大行星,隻好常年在各星係的灰暗地帶——小行星帶活動。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個融合各文明下等人的群體,泛稱星帶人。
盡管穀神星合適建空間站,但天體的位置上,因為離地球太遠,沒能納入地球防禦體係內,所以地球議會根本沒有對此地開發的打算,在一百多年前,經起航集團的深空工程部第二十五縱隊探測,附近小行星帶上存有少量的迦礦,在商業和軍事的利益驅使下,這才由地球議會牽頭,聯合起航集團耗時十幾年建設完成,雙方商定,除迦礦資源歸地球議會外,其它礦產資源和稅收等,均歸起航集團。
穀神星空間站是一個230公裏直徑的圓環形,由於身處大量富含金屬礦物的小行星帶中,各文明很多流動人口以此為家,或加入起航集團礦業開采隊謀生,或自己弄礦船跟起航集團購買和租賃某顆小行星的采礦權單幹。經過幾十年的發展,漸漸地,穀神星空間站成為外太空中人口聚集最多的空間站。人多,又沒軍隊駐紮,自然成了罪犯、恐怖分子和那些想要發泄不滿之人的天堂。
疏於管理,又因為是個圓形空間站,這裏被地球文明描繪成“深空中的鼠洞,混亂中的奇點”。裏麵布滿了肮髒的街道、房屋、倉庫和商店。
穀神星的居民們,通常情況下都是無法無天的,領土權由那些區域內最強勢的幫派勢力掌控著,為了爭奪地盤,一個街區在一年內可以幾番易手,每次勢力的更換,都伴隨著殘暴和血腥。
公元4007年,隨著米洛對各幫派的統一,銀河係小行星帶人聯盟組織成立(簡稱泛星帶聯),空間站的實際管理權落在他手上,即使起航集團擁有這的一切權益,也要和他協商安排分配。
起初,這點讓起航集團大為不滿,但是相對的,空間站比前幾年匪幫割據的混亂場麵要好得多,因此,在與他合作幾年,權衡利弊後,起航集團公開承認了,允許泛星帶聯組織以此為基地,在米洛的領導下,可以進行一切,隻要不違反地球議會法律的正當組織活動,開始默契地配合著他的管理。
黃雀號通過姿態係統間歇性的噴出藍焰,調整好角度,緩緩地駛入了船塢,艦船靜止後,從船塢左右兩邊各伸出一對像章魚般的吸咐臂,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固定好艦體,這才對著黃雀號的隔離艙,慢慢伸出了連接橋,對接空間站的氣閘一打開,李健三人穿著動力機甲走了出來。
不像月球管得那麽嚴,穀神星空間站上麵沒設海關,月球上那些,不能攜帶武器,隻能穿宇航服進出的規矩,在這都成了空談。武器級別的動力機甲穿著隨便出入,無人問津。進入空間站內部,把ai的歡迎和引導聲音拋在腦後,徑直朝著迎接他們的米洛走去。
每次李健來這捐贈都是聯係的米洛,他曾經是個地球海軍的軍人,因為一次軍事演習誤傷了平民,從地球流放到這裏,長期的軍旅生涯鍛煉出他的領袖才能,依靠著人格魅力和軍隊式的管理,把混亂的空間站,朝正規有序的方向進行著改造。自然,對李健這種幫助,他是感激於心的。
“哈哈,你們穿這身不累嗎?是信不過我呢?還是對我們星帶人信不過?”米洛一身普通衣著打扮,顯得格外的精神,對老朋友開著玩笑道。
“哪裏,哪裏,習慣了。哈哈,再說有了這身行頭,一會還能派上用場,幫你們搬搬貨櫃箱也方便不是?”李健借開玩笑掩飾著自己的小心謹慎,盡可能降低危險機率,這也是長期軍人生涯培養出來的。雖說在米洛幾年的管理下,這裏有秩序多了,可依然不敢掉以輕心,維鋼跟他講過幾年前這上麵發生的種種混亂。
“不遠千裏送過來,還要你們搬運,太不懂人情世故了,這可不成。搬運分發這些雜活就讓我手下人去幹吧,跑這麽遠,你們都累了,走,去我辦公室休息會。”不由分說,熱情地拉著李健便往辦公室走去。
“那史密斯,你留這幫他們,有什麽事情聯係我。”捐助的物資一定要分發到位,這是李健一直秉承的原則。吩咐完,帶著維鋼跟著米洛穿過破舊的街道、肮髒的房屋。來到一幢空間站內少有的高層建築前,三人正準備進升降機,“突突突~~~”建築左邊拐彎的街道裏傳來一陣掠殺者的槍聲。
“走,先上去,你們在辦公室裏休息,我換身裝備去瞧瞧,究竟是什麽人,膽敢在我的地盤上搞事情。”米洛嚴肅起來,雙眼裏泛著寒光。
“還換什麽,等你換好了,人都早跑了,你上去等我們,我們去看看就來。”也不等米洛回答,李健領著維鋼,從機甲背後取下掠殺者,朝前麵拐彎的巷口跑去。
“那你們注意安全。我馬上就來。”等聲音傳來,維鋼在前,李健在後,倆人已到小巷入口。
“厲害!”
“維鋼,發生了什麽?”李健晚到了幾秒,什麽都沒看到,心裏納悶著,這家夥跟他幾年了都沒見誇過旁人,竟然聽到維鋼的誇讚,不由得好奇問道。
“幾秒,幹了倆。”維鋼讚道。
一個高挑的女子身上暈著一層紫色,白色的俏臉上冷若冰霜,一襲修身的白色大衣,罩著裏麵一件齊腰的白色背心,緊身的白色長褲,包裹著那修長勻稱的美腿,邁著輕盈的步伐朝他們走來,渾身的白,讓那俏臉上的寒意更甚。
“你們跟剛才那倆個是一夥的嗎?”俊俏的白女子問道,略帶金屬質感的聲音悅耳動聽。
“不是,聽到槍響,我們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李健這時才發現,小巷對麵兩副頭部變形了的動力機甲,歪倒在地上。他知道,這是異能扭曲力量造成的,靠著強大的意念,瞬間讓金屬機甲變形,裏麵的人,自然沒得救了。米米也會這種異能,但是,隻能隔空扭曲1mm厚的鐵片,這種武器級能防彈的合金盔甲要扭曲成這樣,隻能是專精異能的哈裏人才做得到。
“那就好。”說完,那張俏臉收起了寒冷和紫光,眼神也恢複了平靜。
“哈裏人不是正在集體進行星際旅行嗎?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
“沒錯,我是得到拉娜領袖的授權,中途離開族人,來這處理一件事情。”
李健打量著她,背上的突起物在長長的大衣遮掩下看不太出來,不像地球大使館那個哈裏人,突出物如駝峰般聳立在背上,達到那種程度,年齡至少在一千年以上了。眼前這個哈裏人應該還是個少女,年紀不會超過三百歲。
哈裏族人沒有固定的主星,銀河係已知文明中,唯一的一支遊牧族群。類人型物種,背部有突出物,隨著年齡越大,突出物越大,這是區別哈裏人年齡的唯一方式。她們的繁殖方式奇特,大多數哈裏人一輩子隻有一次生育,極少有繁殖兩次的情況,當生長到1300-1500年時,背上突出物會脫離母體,經曆十個地球年時間,從裏麵孵化出新的生命。她們不需要呼吸,不需要食物,自然也不需要排泄,靠汲取從礦物裏提煉出來的七號元素,維持著生長的能量,時間一長,演化成半有機體半無機體的生命特征。
長期的七號元素滋養下,除異能力激增外,個人從一百歲起,開始具有最大半徑,千公裏範圍內,感應其他異能力場的能力。異能,這是她們在遊牧遷徙途中進攻和防禦的最主要手段,其他文明的高科技常規武器在她們眼裏不值一曬。她們的主艦(或者稱之為七號元素精煉廠更貼切)是不需要動力的,全族人數雖不多,僅幾千人眾,但個個異能強大,僅憑一兩個哈裏人就能通過異能力驅動飛船。
不愛基礎建設和科技研發,隻醉心於精研異能的她們,在某一天旅行到太陽係,發現了地球文明,與之建交,利用地球文明所建設的星際傳送門,來進行更快速、更便捷的星際旅行。哈裏人個體壽命不詳,年滿兩千後,就自動脫離族群,不知生死。
“他們是誰?”李健指著對麵地上那倆副機甲,向白衣女子問道。
“起航集團的傭軍,追了我半天了,本來不想殺他們,太可惡了,趁我不備,在我身後放冷槍,要不是下意識的異能屏障啟動得快,把子彈彈開,隻造成了擦傷,不然現在,躺這地上的恐怕是我了。”
李鍵這才看到她手臂上滲出來的血液,暗紅色已凝固,在街道不太明亮的燈光下,泛著金屬般暗淡的光澤。
“傷口深嗎?我這有醫用貼,你敷在上麵,以免惡化。”李健邊說著,邊打開機甲左邊身體上的隔熱艙,從裏麵掏出了醫用貼遞了過去。
醫用貼有點類似以前人們用的膏藥,正常情況下是圓形,隻不過材料是透明乳膠狀的,可隨意拉伸,適合綁紮各類傷口進行臨時處理,藥麵含有局部麻醉、消毒、凝血和促進有機體緩慢生長複原等功能。本來隻適合地球人使用,後來圖爾拉文明在匯集各種族文明的醫學技術改良後,現在已經適用於各文明。
“李健,這邊什麽情況?”這時米洛已穿好機甲,開著飛行模式急衝衝地趕來,還沒等腳掌上的推進器熄滅,在空中便問道。
“沒什麽事,倆個起航集團的傭軍想殺這個哈裏妹子,結果被她反殺了。”
“哦?你是李健?經常在這救助星帶人的李健?”白衣少女朝著李健,臉上露出一絲敬仰,邊包紮邊問道。
“嗯,妹子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請問你怎麽稱呼?”李健也好奇,雖然自已常年在這救助平民,也習慣了這裏人們對他的敬仰,但是哈裏人如同星係文明中的神仙一般,不問世事,各空間站和各大主星,平時極少遇到,現在,她居然也會知道自己,這不由得讓李健感到驚訝。
“我叫茉莉,原來是叫婀碧娜芭,上次經過你們地球,發現了這種植物,很喜歡它的淡雅清香,於是征得領袖同意後改的名。來這已經轉悠好幾天了,到處都能聽到人們對你的評價,所以印象深了點。”嫵媚白淨的臉上泛起了些許紅暈,感覺在地球人麵前評價他們的植物,有點班門弄斧般,又好象隨便誇讚一個陌生人,有點不太好意思。
“他倆為何追殺你?”米洛邊問著,邊上前去查看倆具動力機甲。機甲的正胸前一個“m”字樣的標識,確認無誤是起航集團的,這個可有點棘手,不是一般的混混或匪幫,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地盤,以後處理起來,問個清楚,才有應對的方案。
“可能,跟我來這要辦的事情有關吧?”茉莉有點遮掩的意味回道。
“這可是一個結構嚴謹且龐大有組織的集團,你惹上他們,恐怕你在這要辦的事情會麻煩很多了。”李健關心著道。
“是啊,所以我發現他們圖謀不軌之後,一直沒下殺手,就是怕惹上這個麻煩,如果我的族人們在就好了,可,現在,我一個人。隻怕是。。。”
“要不,不介意的話,我們幫你吧?畢竟,我在這還有點名氣,興許能派上點用場。至於米洛,你就別出麵了,萬一鬧僵後,還有個人出來收拾殘局,在中間撮合調停下。”
“嗯...那好吧。但這件事我隻能告訴你。”茉莉聞言,潔白的牙齒輕咬著嘴唇,猶豫下答應了。
米洛聽明白了,能讓哈裏人單獨離群來處理的事情,還引起了起航集團的注意,這件事肯定不會那麽簡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李健在,他也犯不著去趟這混水,爽快地答應了李健道。
“行,那你們先去辦,局麵不可控了,我再來當中間人。”說完,也不管他們,徑直返回辦公室。
“這是我們種族一個重大的秘密,希望你們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茉莉望著維鋼,等李健的答複。
“放心,這個高赫人叫維鋼,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再說,沒有誰能比高赫人那張嘴更惜字如金,除非你不相信我。”李健微微笑道。
“這是從祖先那傳下來的一段曆史,從我們有文字記載起,直至今天,族人們已在太空中進行了上萬年的旅行,外人都以為我們是支遊牧文明。其實他們不知道,在最開始,我們是有個母星的。
那時我們族人比現在還少,大約不到一千人,可母星上麵的七號元素已消耗殆盡,為了族群的生存,大約一萬年前,當時的領袖派遣了數百位先輩,分頭單獨出去尋找合適我們生存的星球。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其中一位前輩被其他星係的高級文明引領著,找到了一個七號元素星係,據說,這是由十幾顆1m⊙大小的行星再加一顆100m⊙大小的恒星組成的星係,所有的行星都是由提純了的固態七號元素組成,如果定居在那裏,我們的族人估計世世代代再也不用流浪,可以過著富足安定的生活。”說到這,她眼神中充滿了向往,繼續回憶著道。
“這位前輩從行星表麵開采了一塊巨大的固體七號元素,帶上了飛船,在告別係外高級文明後,開始返程母星,想把這個好消息帶回來告訴大家。
航行了一段時間後,通過計算才發現不對,因為去的路上,是跟著銀河係外高級文明走的,在他們的幫助下,飛船行駛得很快,現在,才發現按他獨自一人給飛船加的速度,恐怕有生之年都不夠返回母星的。
於是,前輩製做了份文字星圖,標明了星係的位置,又怕他死後,被不懷好意的人得到,所以在返程中,將這塊星圖分成了十塊碎片,灌注了隻有我們族人能感應到的異能,在返程的路徑上,一塊塊的分開掩藏,最後隨身留下一塊碎片,經過幾百年漫長的航行,他終於還是死在回來的路上。”她停頓了下,似乎在整理悲傷的心情,過了會,這才接著道。
“後來,又大約過了上百年,族裏另一位無功而返的前輩從那路過,感應到了他留下來的碎片,發現了他的飛船和留下來的遺物及遺言,才把有七號元素星係的信息傳遞回了母星。
但奇怪的是,飛船裏除了他開采回來的固體七號元素、碎片和遺言外,屍體殘骸什麽的都沒有找到。那位死去的前輩為了安全起見,自然,遺言裏也沒有指明那星係的位置,隻是說,後人們找齊這十塊碎片就能找到這個星係。所以我們一直沒定居下來,進行著星際旅行,就是為了找到它。”
說到這,她又停頓了下,環顧下四周,似乎通過異能感應到了什麽,一臉的焦急,催促著:“快走,這裏不安全。”說完,撒腿就朝著空間站港口跑去,盡管離開得那麽匆忙,曼妙的身姿在一身白色下,格外的飄逸。
李健和維鋼也緊跟著奔向港口,消失在那破敗肮髒的房屋後。這時,十幾個傭軍,穿著動力機甲,腳下噴著藍色的火焰,飛行到剛才那倆具屍體旁邊,估計是根據他們的機甲定位找來的,四處打量了一番,抬著倆具屍體悻悻離開。
“我的登陸艦在港口,上去了再詳說。”出了氣閘,茉莉回頭對後麵的李健說道。
“好,我去交待一下就來。”李健看到史密斯還在船塢邊忙碌著,朝著他走去。
“史密斯,你這裏弄完了就上黃雀號,離開船塢,跟我保持聯係,等我命令,隨時準備支援。”
“是,老大。”
安排妥當,李健和維鋼這才跟著茉莉上了她的登陸艦。哈裏人的飛行器很簡單,除了防禦項,基本沒什麽高科技,動力係統也挺簡單,一個異能轉接口就是動力係統最主要的組件,平時的星際航行尾推、姿態調節和登陸反推,都是用他們的異能來驅動推進係統帶動飛船。
李健還好,以前在泛銀聯執勤時見過哈裏人的飛行器,也不覺得驚訝,維鋼則第一次見,不禁張開鱷魚嘴吼了一嗓子:“我去,這麽簡陋?”這是他平生第一次,一口氣說出六個字。
“嗯,我們主艦上也很簡單,上麵都是采集和生產七號元素相關的生存設備,武器係統什麽的都沒有,空中遇敵了,我們有負責警戒的族人,輪流不間斷的通過轉接器放大著雷達信號,所以老遠就能感知到。
這種操作是不怎麽消耗異能的,一般情況下都能躲開敵人,實在躲不了,艦上的族人們再輪流激發異能,帶動主艦進行躍遷,雖然每次傳送距離不遠,可目前還沒發現誰能夠追上我們。隻是這樣做,比較消耗能力,因此,我們族人很少單獨行動,像我這種是特例。”
“接著開始的說吧,這次我單獨出來,是因為前段時間,族人在旅行到太陽係時,感應到這附近有碎片的信號,於是留下我在這附近尋找,他們繼續往前旅行,沿途搜索。”
“為什麽,你們不一起來找呢?”李健看著她伸出一隻手,蓋在那個動力係統轉接口裝置上,緊接著催發了異能,白色的全身,暈上一圈淡淡的紅色光芒,登陸艦在異能摧動的推進器作用下,開始緩緩地離開了船塢,奔向穀神星地表。
“不行,第一,動靜太大,會引人注目,反而走漏了風聲,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主艦很大,推進係統又不靠能源推進,全靠異能發動,一旦所有人下了主艦,停滯了下來,想再啟動,得集全族人的力量,即使這樣恐怕也隻能讓它動起來而已。
但想在短時間內進行加速度逃逸,或做規避動作就很困難了,因為我們在盡全力釋放異能後,都需要攝入七號元素調息一段時間進行恢複,否則,是會有生命危險的。再者,從停艦的靜止狀態,加速到現在這個旅行狀態,得花全族人半年多的時間。
時間其實還好,關鍵是額外消耗的七號元素,太珍貴了,這可是我們的生命之源,能不浪費盡量不浪費,鬼知道,那個星係什麽時候能找到。
所以,有什麽外派的任務,領袖一般隻安排一個人乘小船出去辦,而且大多都是派遣年輕有潛力的,讓青壯年出去鍛煉下。畢竟,主艦那才是我們生存立足的根本,容不得半點閃失。也多虧了當年前輩帶回來的那塊巨大固態七號元素,才使得我們的族人延續至今。
在之後的歲月裏,研發出了更高效的有關七號元素提煉和采集技術後,那殘存的小塊固態七號元素便再也不準使用,封存在主艦上,留著作為曆史的見證,用來教育後輩們,活著,得學會給予他人、為團體付出犧牲,而那位對我們文明延續有著卓越貢獻的前輩,自然被所有族人尊為了生命之神的仆人,世世代代流傳了下來。”
“那,你們找了一萬年,現在找到幾塊了?”李健看著舷窗外,地表越來越近,前方下麵一座金字塔形狀的山脈上覆蓋著一層透明的冰晶,微微反射著陽光,仿佛是座水晶般的金字塔。
“七塊,算上這塊是第八塊,就是這了,我感受到信號是從這塔形山脈裏傳來的,並且越來越強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