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手刃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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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呸!死到臨頭了,還牙尖嘴利的,老子今兒到要看看,你這舌頭有多長,長成什麽個花樣?”說完,掏出匕首,上前抬手捏住能文的下巴,機甲手指一陣緊縮,疼得他不得不張口,黑光一閃,那截如簧巧舌,已在維鋼手中,鮮血直流。卻見維鋼厭惡的將那舌頭往地上一甩,罵道:“媽-的,非要汙了老子的手。”
    能武見兄弟滿臉痛苦,嘴裏“嗬嗬”作響,鮮血直流的,怒氣更甚,對著維鋼破口大罵道:“你個雜種,隻恨當年沒叫圖克將你一起給宰了,今天老子栽你手上,砍了便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維鋼不氣反笑,“哈哈,有種,若不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到有幾分喜歡你,留你個全屍。”話音剛落,黑光暴閃,從他頸間劃過,空中一股血霧噴灑出來,染紅了維鋼一身。茉莉見狀,這才將兩人放了下來,能武軟綿綿的栽倒在地,不再動彈。
    能文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吃痛不過,卻又喊不出來,滿嘴血汙的看著維鋼,隻見他一副殺紅了眼的凶狠模樣正扭頭看向自己,已是恐懼萬分,目露求饒之色,伏地隻顧磕頭。
    看這副討饒的模樣,厭惡之情更濃,轉頭對維娜道:“妹妹,這個你來,最後那老賊,咱們帶去母親墳上給她報仇!”
    維娜早就看不慣這特能文,聞言,二話不說,上得前來,接過匕首,揪住特能文的領子,將他拉了起來,銀牙一咬,一道黑光刺入他的胸膛,順手一旋,這才抽出來,頓時血如泉湧,濺滿了她一身,望著倒在地上仍在抽搐的特能文,啐了一口怒道:“小畜牲,你也有今天!”
    維娜罵完,再也不理會他,扭頭將匕首遞還給維鋼,平靜了半天情緒,這才喝退了圍觀的眾護衛,差仆人來打掃庭院。
    維鋼也平複了心境,開口對維娜道:“妹妹,跟我一起去南部赫巴城,看我將那老畜牲綁了,拿與母親墳上拜祭。”
    “嗯!我同夫君說一聲,城外等我。”說完,維娜轉身出了帥府朝城牆走去。
    維鋼擔心她在路上還遇到伏擊,不敢怠慢,也緊隨著她,順便跟妹夫道個別。遠遠的就聽到穆羅在城牆上大喊著:“大哥,剛才城外那兵你派來的?”甚有責問之意。
    “這攻城的將士是我南部士兵沒錯,但不是我派的,都是特尼克這老畜牲搞的鬼,這不,陪妹妹來知會你一聲,我帶她回一趟赫巴城,將這家夥宰了,為父母報仇,順帶拜祭下母親。”
    “就你們幾個?我不放心呐,要不,我喬裝打扮下,也陪你們去趟?”穆羅回道。
    聽他如此說,又不便拒絕,隻好等穆羅收拾完畢,將夫妻倆帶上登陸艦,一同飛往赫巴城。急行軍一整天的路程,在高科技支撐下,不到兩小時,便來到赫巴城,一路上倆人以從沒有過的視角,看著那熟悉的懸崖、山丘,驚詫不已。
    眾人進入城堡,那特尼克正在大廳裏來回踱步著,不知前方事情辦得如何,正惶惶不安,焦慮萬分,聽得動靜,停了下來,轉身看去,不由得一驚,心裏頓時涼了半截,這不是維娜卻又是誰?
    心知事情敗露,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不待維鋼他們開口,撲通一聲,先跪了下來,一張老臉,頓時可憐,可悲,又可歎的表情完美呈現於眾人,悲聲道:“侄...不,皇上,念在老奴想盡辦法推你登上皇位的份上,請饒老奴一命吧。”
    維鋼聞言,已是極不耐煩:“哼,如你這般所說,若沒你,我便不上這皇帝了羅?你抬頭看看,這是什麽?”說完,將獸角展示與他,這貨倒也有點見識,一見之後,大驚失色:旁邊穆羅見了也是大驚,撲通一聲,忙跪在地。維鋼收起獸角,急忙將穆羅扶了起來,卻聽那貨道:“這是獸角?傳說中的神器?原來你是真的皇上啊!老奴愚笨,以前有眼不識泰山,懇請皇上饒我小命。”
    維娜鐵青著臉,緊咬著牙,再也不能忍受,衝上前去,揪起他,便架著往外走去,眾人跟隨著,那特尼克一路求饒,維娜卻是不答,推推搡搡,出得城來,左拐,穿過一片樹林之後,前麵一座小山崗,散亂著一堆堆新的舊的墳堆,這便是她當年安葬母親之處。
    特尼克原本路上見對方不理他,不清楚接下來要幹麽,是以,還能走得動,這下看到墳堆,已知前麵就是死路,心如死灰,那雙腳已經邁不動步子,維鋼不得不上前,倆兄弟一左一右,架起他,拖到一處矮小破舊的墳前,將特尼克死死按倒在地,跪在墳前,維娜這才道:
    “母親,孩兒不孝,今日才擒住此賊,特來此為您報仇雪恨!”沒半句多的話語,轉身從穆羅腰間抽出長劍,雙手緊握,挾著風聲,照著特尼克的頸脖之處,呼的一聲砍將下去,特尼克連慘叫聲都未曾發出來,便身首異處,血濺墳前。
    維鋼兄妹倆,這才跪下,於墳前痛哭不止,後麵跟隨而來的好事者,見此情景,已知為何,不禁為倆兄妹撫掌叫好。
    良久,待兄妹倆收拾好心情,返回城內,在十字街口,維鋼停了下來,找了個高台,將民眾們聚了攏來。
    “赫巴城的百姓們,南部的子民們,我維鋼今日將那族長斬首,不為別的,實為報我當年父母被害之仇,從今往後,南部再無族長,隻有皇帝!”說完,掏出那獸角,高高舉起,在光線下泛著油亮的光芒。
    有懂事的長者一見,頓時在人群中大呼“獸角,這是獸角!”各人聞言紛紛下跪,山呼萬歲。至此,南部從民心到軍權,盡在掌握之中。
    回到城堡之內,派遣信使將去十大郡城召來各大城主,約明天在此匯集,穆羅見南部要召開會議,不便參與,便待告辭。
    維鋼卻道:“妹夫,莫急,你也看到了,我乃真命天子,欲將爭亂多年的高赫一統,各政權合而為一,精簡機構,免去百姓們的戰爭與減少賦稅之苦,不知妹夫對此有何看法?”
    “皇上,這事情若能辦妥,於百姓自是極好,可各族長能答應?即使各文官能答應,各武官也會隨著裁軍而失去官職,恐怕是難成啊。”穆羅思量再三,直言道。
    “哈哈,妹夫多慮了,除了族長之外,其他眾人隻升不降,不僅不裁軍,我還將擴大征招,並教他們使用各類地球文明的高科技械器,軍官隻多不少,大元帥職位隻增不減,至於文官嘛,事情有得他們做的,各類礦業開發、製造業、民生、軍事科研等等,隻恐怕,到那時人不夠用哦。”
    從維鋼的描述中,穆羅似乎看到了高赫星球上四處一片繁忙的景象,不再如現在這般死氣沉沉,但仍不解的好奇問:“都統一了,沒戰事還征招擴編軍隊,意欲為何?”
    “這話本不該此時講,但你是我妹夫,自家人說與你聽也無妨。”於是,將泛銀聯與契靈一族的戰爭繪聲會色的講述出來。期間各種高科技的運用,隻聽得穆羅心曠神怡,於戰爭慘烈之處,卻又眉頭緊鎖。不解的問道:“別人的戰爭,我們去摻和什麽?”
    “妹夫想長遠點,這可不是別人的戰爭,若任契靈一族勢大,他日必將來滅我高赫,如不依賴各文明與之對抗,被分散擊之,必然抗不住,到那時,可不是大災變似的,能躲過一劫了,留給我們的結局隻能是滅亡。也許不會在我們這代人身上發生,但咱們的子孫後代總歸是跑不了的。”
    穆羅似乎想明白了,點頭道:“皇上說的不無道理,為此末將能做些什麽?”
    維鋼卻不直接回答,淡淡說道:“今兒走不了,早點休息,等明天各城主來了,一起參會,你便知曉。”
    李健知道維鋼心中,對如何管理這個星球,早已有了盤算,樂得清閑,與茉莉出門走走,倆人出得城堡卻沒多遠,隻聽到左手邊一處僻靜小巷道裏,一群小孩在追逐嬉戲,嘴裏唱著:“高升內,舊人還,風沙勁,帝王歸,登高時,白骨堆。”
    耳裏聽著這童謠,眼裏看著這雖落後卻安寧的都城,腦補著將來億計的高赫士兵戰死異國他鄉的畫麵,頓時對維鋼將要一統天下的萬丈豪情拋於腦後,心思沉重起來。茉莉察覺到他興致全無,卻不知為何,柔聲道:“老大,是不是累了?要不咱們還去上回客棧休息休息。”
    “大白天,孤男寡女,去開房?”李健笑道。
    “......你,作死!”
    “走吧,咱們去軍營看看,將來他們是要上戰場的,高科技的武器遲早得學會,趁這會沒事,將那些皇村村民先教會了再說。”有了目標,精神為之一振,一掃之前的負麵情緒,同茉莉朝那禦林軍大營走去。
    大營轅門外卻見六子帶一年輕力壯的漢子,一左一右的守著。雖然沒穿軍裝,但那筆直的腰杆和全身散發出來的精氣神讓人見了,為之一振。
    “六子,換個人來站崗,我來陪你比劃比劃。”李健上前輕描淡寫道。
    這六子聽了可沒這麽平靜了,忙道:“神...大...大人。俺一介草民,哪裏敢如此放肆,雖然世居鄉下,與世隔絕,但老村長平日裏有教過,尊卑要分明,軍紀要嚴明。俺不敢,真的不敢。”連連擺手,麵露驚恐。
    李健樂了,笑道:“你也說了軍紀要嚴明對吧?你又叫我大人,那我現在命令你,聽還是不聽呐?”
    “那...那大人稍等,俺去找個來人接班。”見李健一點頭,兔子似的朝營房裏跑去,沒一會,領著個壯漢過來,這才在前麵帶路,三人來到軍營操場。
    “大人,我們比試什麽?”六子脫下粗布衣裳,一身健子肉黢黑結實,看得李健心中叫好,這維鋼到是會挑人,全是優中選優,一等一的好手啊。
    可比什麽,又為難了,比拳腳?機甲不能脫,施展不開,也勝之不武。比刀槍?自個沒練過,也不行。思來想去,比劃不成,隻好作罷,反正是來教他們使槍的,不比也成。想到這,開口道:“六子,比啥你也打不過我,我來教你使這玩意如何?”邊說著邊從後背取下突擊步槍。
    “大人,這是啥玩意啊?刀不像刀,劍不像劍,跟我家那柴火灶邊的燒火棍到是有點相象,一般烏漆麻黑的。”
    李健聽樂了,大笑道:“你去弄塊盾牌來,立在那牆根處。”
    六子聞言轉身離去,不知從哪嚅翻了塊爛鐵盾來,依言放在牆根。
    李健隨意瞄了一下,扳機一扣,“突突”聲起,一團火舌噴灑而出,牆角的盾牌聞聲被打碎成幾塊,倒在牆角下。六子見這不起眼的家夥什,威力竟然如此巨大,瞠目結舌,腳下不知動彈,呆若木雞站在原地。
    “你過去看看。”維鋼得意道。
    “是,是。”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跑過去,隻見那鐵盾不僅被打碎,連那牆根都被子彈打穿。一排光線從孔洞外穿透過來。
    “大人,這...這也太厲害了吧?”撿起那碎片邊走邊翻來覆去的打量著。
    “哈哈。想學嗎?”以為他會滿口答應,卻見他使勁擺擺手,道:
    “這,大人,村長說俺資質愚鈍,俺怕是學不來這法術。”滿臉的渴望,卻又無奈。
    “哈哈,這不是法術,是武器,跟你們使用的刀劍一樣,殺人用的,它的名字叫‘槍’。”
    “槍?這槍又不長,威力還這麽大,大人別逗俺了。”
    “......不逗你,以後這玩意你們必須都會使,來,我現在就教你。”這是個憨貨,也懶得跟他講道理,不管他答不答應,直接從原理到使用方法開始教起來。
    隻聽得六子一臉蒙逼,什麽動能武器、加速度、能源等等名詞,聽得更迷糊了。李健心想,得了,這還得搞科普,隻好又一條條用他接觸的過例子來比喻,六子這才慢慢似懂非懂。
    終於到了實操環節,六子依樣畫葫蘆,學了個大概模樣,將槍托在肩上,卻不使勁貼著,一扣扳機,響到是響了,但反震之力傳來,震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沒把槍甩到天上去。
    “大人,這...是不是俺功力不夠,駕馭不了它,被它反噬?咬得俺肩膀生疼。”呲牙咧嘴地揉著肩膀道。
    看得茉莉在一邊都忍俊不住,噗嗤笑了起來。李健無奈的苦笑道:“這是力學原理,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砍過柴嗎?”
    “這個俺會!砍過!”咧嘴大笑道。
    “跟砍柴一樣,你最開始是不是砍得手心、虎口疼痛?”李健故作神秘笑著問道。
    “大人...哦,俺明白了。這就是您說的那什麽力學....那啥?”六子驚訝道。
    “對,就是這個理,當你砍柴砍多了,就知道手握得越緊,反而越不痛,同樣,這槍使用時也這樣,越貼緊你肩膀,你越不會覺得疼痛,並且,準度也越高。來,再試試。”李健鼓勵道。
    突突兩聲,穩當多了,不遠處操場上石墩被子彈穿透,應聲從中斷裂成兩塊,六子興奮著道:“這玩意兒真好使,有了這,俺不是天下無敵了?”
    茉莉耐心極好,一直在旁邊看他教到天近黑,約好第二天一早再來,倆人這才返回城堡內。一進大廳,發現維鋼也沒閑著,萬用器正在手上比劃著,教妹妹夫妻倆如何使用這高科技。
    第二天,城主們陸續趕來,老元帥卻因為率那五千精兵回城,所以一路耽擱,維鋼無奈隻好等待,一直到晚間,城外喧嘩聲四起,老元帥這才風塵仆仆急奔進來。
    “皇上,老臣來晚了,請恕罪。”
    “無妨,坐,大家都坐...”話沒說完,老元帥突然打斷道。
    “皇上,這不是大分山城的穆羅嗎?他如何能參加我們南部的城主會議?”老元帥不解。
    眾人一聽,大吃一驚,東部穆羅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隻知道是東部極厲害的年輕將領之一,為了防他,老元帥親自鎮守大丘城與之對抗,由此可見一斑。
    穆羅聞言,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不好言語。維鋼見狀,忙解圍道:“穆羅是我親妹夫,從此都是一家人,大家勿怪,這次參會他本意回避,是我極力要他留下,因為這次會議跟他有關。”
    這話一出,眾人更加納悶了,這又是哪跟哪,你認親認親唄,怎麽東部、南部都攀上親了?卻又不好違背維鋼之意,眾人不再言語,默默坐下。
    維鋼見眾人都已入座,開始道:“諸位想必都聽說了,為報父母之仇,族長特尼克被我兄妹二人殺了之事吧?”停頓了下,見眾人紛紛點頭並無不滿,這才繼續說道。
    “此等賊人留在南部隻會壞我根基,不足為用,加上父母之仇,殺之毫不可惜,隻不過,諸位都知道,我意不在南部,而是天下,但,天下百姓戰亂之苦受之以深,我又不願以戰爭去征服各部,所以,找到了這個老皇帝統一天下的獸角!”
    說罷,將獸角拿將出來,傳給眾人一一觀看。各城主誠惶誠恐的接過來仔細打量著,觀其形,摸其質,與流傳下來的並無二樣,這玩意仿製也仿製不來,似金非金,質地堅硬,確認無疑,異口同聲道:“恭喜皇上,如此師出有名,中東兩部收入囊中,指日可待。”
    待眾人安靜下來後,維鋼開口道:“我欲以此為信物,先派使者去兩部見他們族長,勸其歸降,不如此可行?請諸位幫著拿挰一下。”
    眾人沉思,瓜拉尼年輕氣盛,最沉不住氣,站起來恭敬道:“皇上,私以為不可,兵者,詭道也,如此一來,各部族都知道我軍意欲為何,必將防範。若對方不答應,再想以軍事占領,恐怕不能如意了,到不如直截了當,直接殺將過去,一了百了!”
    “如此一來,不是違了皇上的旨意?傷了天下百姓?不可。”另一城主站起來反駁道,一時眾人僵在當場,又陷入了沉思。
    老元帥在一旁打量著維鋼又看了看穆羅,似乎明白了什麽,略一思索道:“皇上,依老臣之見,不如要穆羅元帥帶信回去,兩家聯盟後,先遣使去中部,告之,東南兩部已然聯盟,若不服皇上號令,則兩部同時揮師北進,沿沙漠綠洲殺將過去,至此,江山至少一半入手,另一半再徐徐圖之。”說話間望著穆羅,卻似未曾放開,尚有保留。
    眾人皆讚賞:“然!”
    維鋼笑道:“老元帥此提議,深得我心,留下妹夫,正是此意,不過,我已跟妹夫言明,東部我勢必也要一統,他已答應助我,都是自家人了,請老元帥暢所欲言,不用擔憂。”
    大家這才恍然明白,原來皇上早就策反了東部大將,此等好事,自然道賀之聲少不了,又是一片,皇上英明,穆元帥更是年輕俊傑,識得大體,如此之類的話語不絕於耳。
    “各位,請先安靜,且聽聽老元帥後麵打算如何奪得東部再議不遲。”諸人聞言,這才安靜,支起耳朵聽老元帥後麵計劃。
    “若中部不降,沒什麽好說的,假聯合變真聯合,兩路殺將過去,咱們勢大,也不懼走露風聲,若中部降了,不費一兵一卒,盡取中部地盤,至此,兩部在手,麵對東部,又有何懼之?或許穆羅元帥在旁邊再周旋一二,卡魯直接降於皇上,也不是沒這可能呐。如此,不就達到皇上這不動幹戈而一統天下之夙願了嗎”
    眾人聽聞紛紛讚同,李健突然起身道:“不妥,如此奪得天下,豈能讓人心悅誠服?且不說中部被迫應降,日後與東部從同盟到翻臉不認,莫說卡魯不服,他手下各將也必不服氣,這些不說,穆羅元帥以後又如何在昔日同仁、鄉眾麵前立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