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很多事情注定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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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南京上線了,他們一來就在排位。馬上就中國的春節了,我們必須小心他們改名做什麽不好的宣傳。”dota2官方高管匹力亞對屬下這樣交待,然後自己卻離開了,因為他其實不太在意此事,不過是個遊戲而已,帶動宣發又如何?上次這位南京那麽努力,RB方麵道歉了嗎?再說,他們道歉有意義嗎?
    不過好歹是盟友,他還是給那方麵打了電話。
    伊藤劍二介看著再次聚集起來的人們,搖搖頭,卻不再像上次那樣刻意去貶低,而是若有所指地開口說道:“很多事情注定發生。”
    一個離他最近的核心成員伊藤不二德試探著開口說:“大人,這次那個人好像沒有什麽戒備,沒有做任何防護就上線了,我們已經查到了他的地址。”
    劍二介聞言還楞了下,似乎想了些什麽,半天才首肯:“那你們去試試吧,試試總沒有壞處。”
    有沒有壞處隻有他心裏清楚,他一聲並不是沒有吃過這種壞處,但是他還是首肯了——試一試對他來說也很重要。
    不二德帶人離開,接了個電話後,對左右確認道:“在移動中的那個賬號所在,水平明顯不如固定地址的那個,你們多派人手去那裏,但是移動的那個點也別放過。”
    旁邊的心腹提出了個問題:“現在臨近中國大節,他們邊防加嚴得緊,而且入境審核更嚴,我們……”
    “這是需要告訴我的困難嗎?”不二德斜了他一眼,三角眼盡顯狠厲,把心腹嚇得一激靈,趕緊低頭認錯。
    “我得跟你認錯。”烏是非此時還是在保持著與楊昭昭的通話,“因為我們的協調問題,讓你進退兩難了。”
    “不一定是協調問題,很多事情注定發生。”楊昭昭情緒有些低落,低著頭說。
    她剛才已經造訪了本地所有領導,過程著實艱苦,找到家裏去的不少,有些甚至撲家裏都逮不到——得去他們第二個家?如此努力,卻並沒有什麽進展,全部都在推諉扯皮。她和葉子蠻依然沒頭蒼蠅一般,連開她手腕上的鎖的鑰匙在誰手上都不知道。
    “打虎拍蠅,我覺得蒼蠅太多了,他們在給老虎喂人血。”楊昭昭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前麵開車的葉子蠻在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心情也有些沉重。
    “我們現在在打虎,這是非常有意義的!”烏是非開口勸解,“是的,困難肯定存在。也許這個地方是關鍵所在,所以他們的班子集體抵製你,但是我們也不能怕,我們總能找到突破點的。現在你們先想辦法離開,我怕你們不安全。”
    提到這點,楊昭昭卻突然靈光一閃,她逐步推理道:“國家安排我來這裏,不會不知道這裏的困難,可是卻把所有人員都撤了,隻留下我們。決策層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那麽說,他們知道我們肯定會遇到能夠保護我們,而且幫助我們的人。那個人,大概是我們第一個會遇到的人,我們的接頭人。”
    那邊的烏是非沉默一會後,開口說:“推理不是你的強項,萬一你理解錯了呢?昭昭,我不能讓你冒險,這是你父親拜托我的。”
    “我得試試,如果有些事情注定發生,我得嚐試讓它變成好事,起碼不會變得更壞。”王昭昭突然笑了,開心極了一般。
    她說了聲抱歉,把師父的電話掛了,然後找出那個號碼,撥過去,沒一會,那邊接了。
    “你好,石先生。我是之前來訪你局的楊昭昭,請問,您方便見一麵嗎?”
    “出來見一麵,我們把事情了了。”一個在一間被安置在荒郊野嶺,還被武裝人員重重包圍的獨間房子外,無視周圍充滿戒備和敵意的人,“你別以為躲在這裏就可以了,我現在很生氣,你不出來給我個交待,我就生氣了!我生起氣來,我自己都怕的哦!”
    一個男人也沒吊著他,幹脆地在門後喊話回應他:“你是在為難我,我可是被囚禁起來了,怎麽出去?我建議你也別衝擊這裏,倒像是來救我的。那樣的後果你和我都不好承受,也沒必要承受。”
    “你放心,作為一個惜命的人,我哪有那麽傻。如果不是實在好色,我也不至於來這興師問罪。要知道,我剛被巡邏的打了一頓,現在可傷得緊,如果不是看門的離開了,我麵都不敢露。”門外本來一副凶惡模樣的男子突然又軟了下來。
    “原來如此,我說號稱狂徒的你居然那麽乖,居然沒直接衝上來!”裏麵的男人哈哈大笑,十分爽朗,似乎極開心狂徒被扁。
    狂徒對著全副武裝的武裝人員依然嬉皮笑臉:“好叔叔,您行行好,就把你女兒許給我吧,我和雅雅可是你指腹為婚的。”
    他突然又勃然變色,把留守人員都給嚇了一跳:“誒,說起這個我又來氣了,叔叔你沒和雅雅說過我嗎?為什麽她不知道我這個指腹為婚?”
    “你是求陌陌不得,退而求其次了?我女兒居然是個其次?嗯……我好像有點理解。不過,自從知道你的秉性後,我就把你當成她最大的威脅,你還想讓我告訴她?指腹為婚這事,可以,可以繼續,把你的三宮六院給我解散了,再禁欲一年,齋戒沐浴後,前來求婚。”
    狂徒語塞,突然臉上一驚,匆匆抱拳說了句改日再會的場麵話,嗖一下沒影了。
    門後的卓不凡知道他怕什麽,誰還不怕這種能打的老酸腐了,打不贏,罵不過的。
    許建國邁著方步背著手從樹林後的小路上踱了過來,揮手示意大家解散,放鬆些,也不管他們,就打開門,進去了。
    那門根本沒鎖,一拉就開。
    他進門,把背著的手上提溜的塑料袋丟在門邊的桌子上,露出了裏麵的瓜果。他看著退開了幾步讓他進來的卓不凡說:“按照你的建議,派了那兩個人去找石子方。但是上麵承受的質疑很大,難為我一把老骨頭幾次去解釋。”
    “這是我對你最大的忍讓和最後的信任了,一切且看成果。不過依我看,老鼠怕貓,貓怕狗,狗逮耗子,你這催貓去撩撥狗逮耗子的想法是有意思的,但是風險很大啊。”
    “很多事情注定發生。”卓不凡聽完許建國的話,看出來他沒有就狂徒的來訪興師問罪的意思,放鬆下來,邊回身坐回他的椅子上,邊說,“我覺得這一屆的太子很有意思,他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的。”
    “你如果不用那種稱呼去叫他,我就對你的話表示全盤認可。那小夥子有趣,知識很淵博,思想很成熟,而且做事很漂亮,在被取消那可笑的異性恐懼症後,他的進步速度簡直驚人。”許建國也走到他對麵坐下,“你說的對,很多事情注定發生,尤其是有得力的人在推動它的時候。”
    “看人你比我準,但是看差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你不怕麽。”卓不凡眯著眼睛,打岔道。
    “為了打擊我,你居然自拆牆腳?你的怨念真大。”許建國眼睛直直瞪著卓不凡,仿佛要看清楚他的真實想法。
    “我以為這些天我把我的怨念表現得很明顯了。”卓不凡不為所動,直麵師父深邃的眼睛。
    許建國開口承諾:“隻要這件事成功,我重新承認你是我弟子。”
    卓不凡搖搖頭:“這麽多天麵對麵,我以為你早就承認了。”
    他這麽說,是自己先承認他心裏還有許建國這個老師了,許建國老懷略為激蕩,如此,他也不再繃著,他笑著對卓不凡承諾:“爾雅母親的仇有我的錯,我會承擔起責任。”
    “可惜你做不到。”卓不凡馬上潑冷水。
    許建國眯著眼睛,以卓不凡的說法反駁他:“很多事情注定會發生。”
    很多事情是會發生的,石小方感覺自己的手法和意識並沒有太大問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裏太冷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總會略遲於思想。剛才玩dota的時候就有所感覺,但是影響不大,對麵依然跟不上自己。此時換成這局dota2的遊戲已經過了半小時,已經是後期,他一個沒跟上,第一次被殺。讀秒時間,他突然明白了,這是因為他處於身體失憶的階段。
    他沒想到這種失憶那麽厲害,居然會影響到身體的正常反應。他心跳逐漸加快,因為隨著他的死亡,對麵在抓著這個機會,一路破他們的高地,甚至威脅到了基地。石小方吃的經濟太多了,剩下的慢慢和其他隊友很難抵抗,隻能盡量清兵線。好在在基地隻剩一半血的時候,石小方複活了,他剛出基地,對麵火速撤了。
    石小方本來逐漸跟上來的熱血和手速頓降,他心裏一咯噔,覺得遇到真的高手了,居然在拿捏他的心態,以影響他的狀態。
    他不知道,他和慢慢的號實在太聲名在外了,也太久沒露麵了。在日新月異的電競圈,總有新人欲挑戰舊王。對麵五個人進遊戲一看名單,自然而然地都打了雞血,自行爆發狀態進行狙擊,而自己這次另外三個既驚且喜,但是他們有一個很大的疑惑——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南京大佬?甚至看如今兩個號一起上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南京大佬?這點遲疑讓他們在前期有些夢遊,他們這個分段的匹配哪裏會有真的庸手,被對麵順利滾起了小雪球。
    雪球把基地幾乎打爆,而石小方的猛獁站在基地旁邊,技能也沒用,自動A著殘餘的兵線,似乎愣住了。而其他人,則有些不知所措般,清完兵,在還沒爆掉的另外兩個高地塔處晃悠。
    很多事情注定會發生,比如盛極而衰。這兩個登頂的賬號似乎即將迎來一次失敗。
    對麵的兵線很好,隻有上路線略進了一點。對麵似乎是打字協調了下,決定再中路衝一波,要麽拿塔,要麽拿基地,但是堅決不能退。
    石小方感受到了對方的想法,他急促地出聲和慢慢說了幾句,然後便低著頭,嘴巴不斷輕微開合,似乎在說著什麽,沒人聽得到。
    然後兩個南京,一個猛獁,一個露娜,很詭異地帶著霧分頭出去了高地。
    其他三人,頓時混亂了,有一個下意識地跟著露娜走了兩步差點走出了沒塔的下路,又回來了,有一個不知道怎麽走,但是也看得出對麵要衝中,移動到中路高地塔後麵站著不動,有一個在上路塔的,也不知道在不在,原地沒有挪窩。
    在猛獁和露娜在外麵的樹林裏奇怪地繞圈的時候,因為對麵已經在中路露頭,在沒塔的下路的那個也趕去中了,而上路那個依然沒挪窩。
    “是你習慣用的三頭齊進偷襲嗎?但是另外三個跟不上我們的配合的。”慢慢很緊張,雖然石小方始終在指導著她的路線,但是她卻不知道石小方到底要幹嘛,如果是三頭開霧襲殺那一套,另外三個又不是連麥的,很難打配合。
    石小方沒有一句解釋,隻是靜靜地看著界麵,他的電腦界麵上切畫麵的速度估計是個人都要眼花。他突然很平淡地說了一句:“跳這裏。”
    說著這話,他的猛獁已經先一步跳出去把三個不小心湊堆的敵人串了一串,剛好推到了慢慢跳出來的那裏,配合非常完美。
    但是,對麵不是隻有三個人,另外兩個時刻關注著猛獁,當然沒有和隊友湊堆,巫妖回身就放大,影魔站在高地和戰場之間原地放大,要隔斷現場逐個擊破。
    但是猛獁一個推推,把自己推到了影魔身邊,一個大,打斷了影魔的大,而因為影魔在前麵扛著兵線,露娜身邊沒有兵,沒有英雄,巫妖的大打在她一個人身上根本不疼,而極其精準的一個bkb,確保露娜持續的輸出,隨著對麵小兵的到來,她的續航和被動傷害更是爆炸。分割戰場的瞬間變成了被分割現場的,巫妖緊急把猛獁吹了起來,讓他心裏一咯噔的是,還有幾秒鍾他的羊刀就到了,此時卻看著對麵隊友衝了上來,把影魔留下了。
    此時,露娜即將絲血,她還沒有吸血,但是恰此時,猛獁落地了,一隻鳥很準時地碰到了他,他身上亮起光柱,接著他一抬手,把唯一威脅露娜的斧王變成了羊,露娜順利收掉兩個殘血。
    上路的隊友一跳跳到踟躕不前的巫妖身邊,開始愛撫他。
    巫妖不想被他弄,緊急地把他變成了羊,卻沒有辦法阻止另外三個趕上來的大漢。
    斧王已經用大收掉了露娜,緊急把自己推走了,可是,他看見絲血的猛獁,走不動道了,可是那猥瑣佬,勾引他停了一步,就回頭了……
    一個漂亮的一換五,露娜接著買活,全體衝上路,可是並沒有下文,對麵影魔買活,卻居然接著就認輸了。
    “舒服!”慢慢舉起拳頭,大聲發出了一聲怪叫。
    “這不是一個人的表演,他在變!他在刻意留手!他在考驗和培養團隊!”本來很疑惑地看著直播的匹力亞嗖一下站起來,把椅子都給衝倒了,“這個人還在進步!好可怕啊!”
    他對麵視頻裏的不二德麵無表情,眼睛裏的殺氣卻逐漸彌漫。
    石小方對麵視頻裏的蘇君如眼睛裏有淚,她不懂那麽多,她隻是看著結算界麵,看到了對方有好幾個是國際知名玩家。
    “V姐,我最近好像有些琢磨不定的情況,可能會沒辦法帶你飛了。”石小方說了一句非常大的大實話,卻看起來無比地謙遜低調。
    慢慢隻以為他是慣常如此,沒在意,依然眉飛色舞。
    石小方歎口氣,捏著自己的手指沉吟不語。
    “繼續繼續,gogogo!”慢慢十分亢奮,而石小方若有所思,都沒有注意到周圍很安靜。
    石小方思定了,笑著問:“V姐,想不想做高手?接下來我輔助你,你就照我說的做就行,保證砍瓜切菜,如何?”
    有的玩就行了,慢慢腦瓜子不去理解深層次的原因,滿口子答應,於是他們幾乎沒有休息地開了新一盤遊戲。
    慢慢依然手選了露娜,石小方後手選了冰龍,露娜頭環樹枝出門,冰龍吃樹大藥膏藍瓶出門。
    “V姐,這裏要多嚐試勾引對麵下河道來,你還沒有被動,需要多避免引怪。”
    “你的走A已經有火候了,但是怎麽說呢,還是要多練,要記得住所有的地形,走A時,地形也會影響動作的,如果是出現了爬坡下坡的動作,走A有時甚至會加大前搖,減慢攻擊速度。”
    “這裏開兩棵樹,你一個人的時候會很容易藏,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很容易露出視野,但如果對麵有獸王,你小心被壁咚,事實上,獸王壓製很多視野騷操作。”
    “不要以為自己是後期,就不買眼,一個眼放好了,可以讓你在幾分鍾內無敵,布眼是有cd的,趕路是要時間的,能夠配合輔助插眼的才是好C。”
    “怎麽放?不是我打擊你,一兩句話我很難解釋清楚,你多看,多想。”
    “我們要揣摩對麵的想法,就要從猜測對方的習慣性格開始。你看,對麵的猴子反野會刻意留我們野區的小怪讓大怪不刷新,說明他很猴精,他的裝備路線大概率就是係帶輝耀,那就要逮著他抓出屎來,給他心理陰影,那麽就更容易找機會突破他的隊友,也讓他多出小件,成型更慢。而對麵的陣容太依賴他了,他慢,我們的機會就多。”
    “我好像總會鎖血?絲血逃生這種事,一是要不怕死,二是要點運氣,最重要的是要算傷害和血量,這個很難,你估計是做不到的了。不過我會做你的算盤的,你安心聽著指揮。”
    石小方邊說,邊指揮慢慢的動作,有時傳授著嘴巴沒空,他會用閃那個點的方式讓慢慢行進去那裏,一般都會撿到人頭,簡直好像開了透視一般。
    慢慢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她其實比很多人都要了解石小方,他們在網絡上敵對相殺了很多次。她比很多人都知道石小方淵博而睿智,思路清晰而冷靜,他是能夠用頭腦拉平普通玩家和氪金玩家差距的人。命運讓他們以朋友的身份再次交集,讓她有機會聆聽他的聲音,才知道他的指揮風格,是條理分明,細致而簡潔,聽起來非常舒心。
    “對麵被我們倆抓了幾次小團戰,我們這邊好像因為比分好看,積極性也高,我們要準備主動逼團了。你出個跳刀,出了你應該還有360多錢,預購一下笛子。”
    “你怎麽算得那麽準,你的腦子怎麽長的?不過,我出笛子?”慢慢下意識地說。
    “別說話,照做。”石小方難得地霸氣了下,開始用鼠標狂閃中二塔,可是他們都還沒拔掉一塔。雖然如此,但是所有人還是集合了。
    VS挺專業,在不斷地試探視線。而他們的打野拍拍比較囂張,明目張膽蹲在對麵坡下河道的角落裏,明擺著要明著跳進戰場收割,或者被收割。而中路的火女位置比較靠後,但是她卻沒有跳刀,讓人摸不清她的想法。而石小方和慢慢就站在中路河道附近。
    這是慢慢的見解,但是石小方卻這樣解讀:“VS思路比較短,拍拍是個高手,但是火女是個意識流大高手。”
    慢慢不解,但是石小方突然說了句“收心”,VS已經吼向一塔,打出了一條視線,但是石小方比他更快,幾乎是VS抬手吼的時候,他就已經開了一技能跳到了一塔,邊對被自己打斷了跳刀的劍聖和冥魂大帝好整以暇地吐了個二技能,邊往自己中路塔往上路一點的地方閃了下說:“跳那,開大,A。”
    他給了自己一個大招,凍住了自己,免疫了塔傷,也讓對麵的劍聖大招全砍到了自己頭上,大帝還想掙紮一下,走出塔外跟進隊友,拍拍拍馬上來,在塔裏對著兩個物理英雄就悍不畏死地拍了下去,但是隻拍到了劍聖,因為大帝被VS換出去了。
    慢慢沒有時間理解石小方的指示,隻是下意識地照做,抬手閃爍的時候,卻一下看到火女盲灑了個粉,一個暈就放在了一堆人上,而慢慢極其恰當地一屁股閃到了火坑裏,下意識按大招,月光照耀處,盡是殘血。
    但是隻有一個意外,大帝被VS換了出來,離他被偷襲的隊友太近了,他拍馬過河就到,慢慢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火女大招收了殘血的死亡先知,慢慢眼明手快用一技能暈了一下大帝,延緩了他的支援,開始狂A收割殘血的冰女,這時,她發現石小方又是極極限地運到了一個推推給自己,可是,他沒有推自己出塔,而是把拍拍推了出去。拍拍上個狀態,追無鞋隻有跳刀反甲的大帝簡單太多。
    石小方該做的都做了,幾乎打算推鍵盤,此時,似乎楞了下沒有跳出塔外的VS卻主動A塔,吸引了塔的火力,掩護石小方離開了塔的範圍。石小方電光火石間點了一下他看他的裝備和狀態,下了結論,絲血。
    的確是絲血,隻是VS的位置很尷尬,退一點就要被塔打或者被兵線摸,往前一點就要進大帝的攻擊範圍,甚至大帝的骷髏兵都能摸死他,但是上方,來收割的猴子已經露麵。
    石小方笑了,飛快打字:“跟來。”小手輕輕一點,閃了一下大帝,又給大帝放了個二技能,直接帶著VS就從大帝身邊過,拍拍,大帝,冰龍,VS,四個英雄的建模仿佛重合了一瞬,但是大帝卻沒有砍死一個,而猴子本已從他們野區高地下來了,見狀也不知道發什麽瘋,居然回頭就走。
    慢慢此時已經與火女趕上,看見這樣,驚呆了地問:“為什麽?”
    “bug啊,這是大帝建模的問題。”石小方答道,“至於猴子?我說過,他猴精,而我們打怕他了。V姐,別忘了笛子。”
    此時,火女運到一個林肯,奶了一口,他們順理成章地開始推一塔。慢慢也哦了一聲,買了笛子運來。
    “對麵似乎猶豫了下,大概掃了一遍我們輔助的裝備,預估了下經濟,可能實在氣憤不過連大都沒開就死了,買活了一波。隻有大帝因為已經沒大了,就留了一手經濟。”推一塔時,石小方這樣講解。
    雙方在二塔僵持了一會,石小方突然說:“開笛子。”
    慢慢沒猶豫,馬上開了,剛開,死亡先知大招進場,冰女大招籠罩,劍聖跳進來轉,猴子大概被說了一次,不敢慫,跟上了。
    兩個法師幾乎輸出了個寂寞。
    這次血線極不健康的VS壯烈了,但是一換四的他們,很順利地拔掉了二塔。石小方此時打字呼叫撤退,所有人順從地退去。
    順利拿肉山。
    慢慢突然想起,他們現在推進到的地點,好像就是石小方一開始要求逼團時點閃的位置。好像略有進步,大概是VS的超常發揮導致的?
    慢慢下意識地對石小方說他簡直是可怕。石小方卻是沉默一會後,說道:“這隻是預測,因為很多事情注定發生,所以,可以預測,可以預測,就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