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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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女人的見識還是短了,要知道,你男人能看見的東西比所有人都多,我不會做任何沒有意義的事情的。”
袁藝以前可絕對不會管石子方決定的事情,最多是拌拌嘴,這次卻十分好奇地追問了一句:“說來你這次可是把許建國的靠山都給殺了,我可不信你是真的對那老不修有仇必報,沒了這個靠山,吳淩霄家那個小子可就撒歡了,他可老早就對許建國打輸了卻不認賬這事著急上火了。你這一殺,許建國可就麻煩大了,他畢竟不是純正的修真者。”
石子方便隨便殺了兩個人意思意思,帶著老婆回家去了。
如果有機會,他真想把他的腦子泡在他敵人的血水裏,讓他好好看清楚世界的真相。
按照隔離流程,時間也快結束了,在路上再殺殺攔路虎,回去剛好收拾爛攤子。
作為一個合格的公民,他一向按照上麵暗示的安排,安排著自己的行程,卻不知道到底他們要不放心到什麽時候。
石子方對於自己兒子的正義感和對正義強烈的信心保持莫名其妙和嗤之以鼻的態度。
寇賊也在殺人,事實上,除了石小方,沒有一個他接觸過的,而且還現在還活著的強人,會抵觸殺人的,哪怕是萱萱,也是不介意正當防衛時殺人的。
寇賊放下電話,朝著麵前的大個子說:“你看看,連你表侄女都不介意防衛時殺人,你可別給我蹬鼻子上臉,欺負我一個老頭子!”
在寇賊的對麵,是一個仿佛一堵牆一般寬大雄壯的人。他站在那,身邊就能自然地投下一片陰影,連窗外的陽光都不能改變,哪怕這大個子的眼睛裏刻意得放射著很傻很天真的神色,也產生了極強大的壓迫感,寇賊辦公室裏的花草甚至因為他的存在,仿佛都在瑟瑟發抖。
“我萱萱妹子的話有理,但是你到底是欺負過的家陳柔,我作為哥哥,既然出來了,就不得不幫她找找場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讓我幫你鬆鬆骨就好。”大個子說話嗡嗡響,但是語氣已經溫和下來,綠植們仿佛被卸下了身上的擔子,緩緩搖曳了下,安靜下來。
寇賊煩惱得直撓頭,吐槽道:“麗姨家的都是瘋的,我是一個被限在這個小地方的孤苦老頭,當時你陳柔妹妹都踩到我頭上了,我出手訓一頓也能錯了不成?你講講道理好伐?”
他是真的苦惱了,要是再把這傻大個給打了,就得罪了麗姨兩次了,偏偏陳柔又不接他電話,萱萱又壓不住這傻大個。
他不是不能反,是真不敢擊,要是一個不小心把這個小嫩雞子捏死了,他這麽個小基地能被麗姨給掀到天上去。
倚老賣老不行,人家隻看到他寇賊的實力,以大欺小不行,人家仗著自己背後有大佬,為老不尊不行,這是個軟硬不吃的憨貨。左右想不到辦法,這傻大個一腔子熱血不灑落一些仿佛不舒坦,和他那好戰分子的陳柔妹妹一個模子。
擰巴了半天的寇賊,突然從石小方那蔫了吧唧的樣子裏,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他使了個身法,把大個子的肩膀攬住,人卻懸空在了大個子的身側,就以這麽詭異的姿勢,好歹是硬拖到了窗邊,指著窗外的陽光,給他指了條出血的路子。
“你看,那陽光照進河裏,折射的是散漫的光。可惜,那一條不是東流的大河,所以,他不是真的東流水,真正的東流水,是一去不回的,是隻講規矩的,如果這阻擋他的是散漫,他就捋順它,如果阻擋他的是家庭,那就拋下他。”
大個子渾身一繃緊,牙關咬得嘣一聲響,,眼睛瞬間銳利起來。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孩子自己找到了父親。寇賊賊溜溜地想,使了一場禍水東引,賊兮兮的期待一場弑父的好戲。
父慈子孝,真是我們這些可憐的家夥的習俗。
寇賊假惺惺的慨歎,噴出了一口煙圈,轉眼消散。
袁藝跟隻貓似的皺鼻子甩頭,嘟嘴道:“一次兩次,一天兩天還好,天天麵對著,我怎麽可能一直保持得了惡毒後媽的形象。”
石子方搖搖頭,覺得可能是年歲到了,最近越發不能算盡一切,可是自己所預想的課題還仿佛遙遙無期,不由得再也沒有了和愛人拌嘴的興趣。
袁藝知道自己是一個沒什麽能耐的科研人員,於石子方的課題卻沒有什麽助益,反而因為自己羈絆過多,常常還需要石子方在她身上多算幾下。
袁藝對於石子方的插科打諢很不滿,執意要他解釋。
“許建國不是真的好人,對於石小方來說,身邊的女孩子們才是他最值得爭取的,連吳淩霄這妞,我都得看看她過不過得了這一關。”石子方的話很冷漠,很生硬,“所以,所有人,都被我殺掉,或者被別人殺掉就好。”
袁藝骨子裏隻是個科研人員,一個小資,聽多了打打殺殺不太耐煩,嚐試轉移換題,氣鼓鼓地說道:“我不太懂你們的規則,按照你們的說法,自己守自己的家都不行的哦!”
“如果我在家,石小方根本不可能發揮得出來。”石子方對此事一向十分清醒,“而且大勢上,大家都是為了培養孩子,隻要來敵的上限在那隻老鼠,不會超過石小方的潛能太多,我就不能在那。”
說著,他又伸手刮了下袁藝的鼻子,寵溺地埋怨道:“說起來,最適合留守那裏的可是你,我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你卻硬讓我改。”
“你以前根本不關心我們這個修真世界的,你變了。”石子方看了看副駕上的妻子,卻歎了口氣說,“我真嫉妒那小子,居然能讓你都改變。”
“你這睚眥必報的家夥,他們那倆隻是看過你惡心的笑臉而已,何必呢?”袁藝大為煩惱。
所以,在愛人沉默之後,袁藝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一旦沉默,就不由得同時想起了,那個同樣選擇了最可怕和最難的課題的那個人。
按照袁藝想來,現在石小方最大的難,也隻是難在官麵上他們家的名聲太臭了,隻要石子方出麵服軟一下,這都不是問題。
石子方服軟了,出了104.76元買了幾份禮品送禮,是他工資的二十分之一左右了,還齜著老黃牙笑了兩次。
正因為這決然的不同,所以雖然他們流著一樣的血,但是麵對很多情況,他們都會出現完全不一樣的抉擇。
自從春節把內定親家卓不凡送進去把老不修許建國送走以後,他沉迷了兩天溫柔鄉,但是也因此被揪著耳朵吹足了耳邊風,去嚐試了下修複他們家與政府的關係。
但效果不大,上麵隻看到他手上的血。
石子方差點跳腳,要去把上訪的事情做一做,被袁藝柔唇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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