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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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葉山是附近的旅遊勝地,常有貴族富商,甚至是居住在附近的平民前來賞玩。
    當滿滿的紅葉在山間綻放,隨著山風吹過,整片山間的紅葉搖晃,遠遠望去蒸騰如火,又好像絢爛的晚霞落於大地之上,叫人心曠神怡。
    不過現在是12月的冬季,滿山楓樹凋零,即使少有幾片黃葉也是無力的掛在梢頭,唯恐被無情的冬風吹落。
    在援助者的帶路下,蘇元在山間找到了幾間小木屋。
    這木屋不算是豪華,隻與灶門家相似。
    木屋前,蘇元見到了正在指點弟子的瀧原清正。
    瀧原清正是一名還不到四十歲的中年人,但兩鬢卻已經斑白,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更老幾歲。
    在幾年前,他在一次和下弦之鬼的戰鬥中失去了右臂。
    瀧原清正的慣用手就是右手,失去一隻手臂後實力大減,無力繼續奮戰在鬼殺隊的第一線,隻能退下來教導弟子。
    在蘇元之前,他已經收下了兩名家人被鬼殘害的弟子。
    蘇元是第三個。
    帶著蘇元見到瀧原清正後,援助者便告退了。
    瀧原清正看著一身獵戶打扮的蘇元,目光停在他腰間那把鐵片一樣的劍上,眼角一抽。
    這東西也算是刀?
    要是讓刀匠村的刀匠們看到恐怕會勃然大怒吧!
    “你就是蘇元君吧。”
    瀧原清正指了指旁邊放在木樁上的柴火,對蘇元說道。
    “聽主公說你有一手和風之呼吸十分相似的禦風劍術?演示一遍吧。”
    “好。”
    蘇元朝著瀧原清正輕輕點頭,將背後的包袱放下。
    他拔出腰間的鐵片劍,來到木樁前。
    這截柴火其實就是一段原木,直徑超過二十公分,中間還能看見清楚的年輪。
    蘇元雙手握住鐵片劍的劍柄,以訓練過成千上萬次,已經極為熟練的姿勢向下劈斬。
    “【斬鋼閃】!”
    刷!
    隨著蘇元對風之力的操控,一層不斷流動的旋風瞬息纏繞在鐵片劍上,形成一道無形的風刃。
    這風刃在空氣中發出“咻咻”的輕聲嗡鳴,幹淨利落的將下方的柴火一分為二。
    “好厲害!”
    “用那種劍也能斬斷這麽粗的木頭啊!”
    瀧原清正的兩個弟子驚歎於蘇元竟然能用鐵片劍切開原木,但瀧原清正本人卻看得很清楚。
    切開這顆柴火的並非是那薄薄的,似乎一用力就會斷成兩截的劍刃,而是纏繞在劍刃上的風。
    他注意到蘇元的呼吸並沒有變化,也就是說蘇元沒有使用呼吸法,隻是普通的揮劍就能製造出這樣的風刃來!
    瀧原清正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這就是禦風劍術?沒有使用風之呼吸就已經能操控風的力量,難以想象這孩子在風之呼吸上到底有多強的天賦!這份呼吸法簡直就像是為他而生的!”
    “難道我手上也要出現一個像霞柱時透無一郎那樣的天才嗎?”
    能為自己效力了大半輩子的鬼殺隊培養出超越自己的人才,這是退休後瀧原清正最大的願望。
    見蘇元收刀,他笑容滿麵的大聲說道。
    “很好!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學習風之呼吸!我一定會把你培養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強大劍士!”
    ……
    收下蘇元的第一天,瀧原清正笑得非常開心,甚至難得喝了點酒。
    第二天,正式教授蘇元風之呼吸後,他臉色幾次變化,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蘇元改變了。
    第三天,他沉默的坐在一處山崖上,看著下方的樹林,深深懷疑著自己。
    一晃眼,七天時間過去。
    腰間挎著一把瀧原清正給自己的天藍色日輪刀,蘇元打算叫他回來吃飯。
    自己的兩名師兄已經做好飯了。
    “師傅……”
    蘇元剛剛開口,瀧原清正卻好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
    “不要叫我師傅!我不配當你的師傅。”
    見此,蘇元麵露無奈之色。
    “我……”
    見蘇元向自己邁步而來,瀧原清正驚恐萬分的退後兩步,口中叫道。
    “別過來!你別過來!”
    蘇元:……
    雖然他是讓瀧原清正崩潰的罪魁禍首,但蘇元還是不得不說,這便宜師傅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吧!
    如果瀧原清正知道蘇元心裏的腹誹,肯定要咆哮出聲。
    七天啊!
    你知道我這七天是怎麽過的嗎?
    教導一名天才是一件非常讓人高興的事情,但這個天才太天才就不好了!
    正所謂領先普通人一步是天才,領先普通人三步就是瘋子。
    蘇元的天賦在瀧原清正看來不隻是天才,簡根本就是妖孽!
    他隻用三天時間就學會了風之呼吸的所有招式,然後還花了四天將這些招式修改成適合自己的形狀。
    這份事情他瀧原清正也是三十歲那年才能勉強做到!
    若非如此,當時他遇到那下弦之二時就不隻是丟掉一條胳膊,而是連性命都一起丟掉了。
    看著瀧原清正這副模樣,蘇元第一次見到他時對那一副身殘誌堅,為人師表的記憶已經轟然破碎。
    他整個人盡管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其實性格非常有趣,並沒有因為斷臂而變得苦大仇深。
    “師傅別鬧,回去吃飯了。龍二和阿澤都在等我們呢。”
    看著蘇元臉上的苦笑,瀧原清正的臉色才變得正經起來。
    “沒錯,就是這樣,沒事人就要多笑笑才行!不要像現任的水柱富岡義勇那樣,別人還以為你是麵癱呢。”
    瀧原清正笑著和無奈的蘇元一起回到木屋。
    晚飯是紅燒野豬肉,炒青菜配稻米飯,還有一小碟的納豆。
    蘇元對這種東西敬謝不敏。
    劍士的訓練是極其耗費體力的事情,所以大家的食量都不小。
    瀧原清正家裏的鍋都要比普通人家大一些。
    吃完飯,瀧原清正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對蘇元鄭重道。
    “雖然蘇元你才學習了7天的風之呼吸,但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你了。你的身體素質比龍二和阿澤還要強,又能將風之呼吸修改為適合自己的模樣,那就是時候去參加鬼殺隊正式考核了。霞柱時透無一郎能用兩個月時間成為柱,我相信你不會比他差多少。”
    還沒等蘇元反應過來,瀧原清正就竹筒倒豆子一樣說道。
    “鬼殺隊的考核地點在藤襲山,每年進行一次,今年的考核時間就定在一個月後。龍二和阿澤還差了些,需要再磨練一年。所以一個月後你需要獨自前往藤襲山,完成這次考核任務。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