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是正義！”
    小天使還要說話，小惡魔上去就是一套組合拳，直接把他幹飛了。
    但一路上，蘇元心中天人交戰，隻是下意識在前進，腦海中完全思考著別的問題。
    小惡魔擦了擦臉上的血，叭叭叭的對蘇元說了一大堆話。
    “惡即斬！”
    以蘇元的腳程，城西距離這條小巷其實並不遠。
    隨著蘇元的前進，周圍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等蘇元靠近這幾具冰晶般的屍體，周圍的風卻不斷對他進行提示。
    同時，一股清風不停在蘇元的鼻子和嘴巴前吹拂，為他換氣。
    蘇元有些不解。
    “這是怎麽回事？”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風要這麽做，但蘇元卻變得更小心了。
    來到一處大廳，透過打開的大門，蘇元看見一名頭戴高帽，皮膚白皙，身穿五色錦衣，手裏抓著金色折扇，長相十分俊美的男人。
    在他身邊倒了一地屍體，屍體的身邊有著拿著武士刀和槍，但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在男人身前，一名穿著華服，年紀不小的老人倒在地上。
    他的喉嚨上插著一把沾滿鮮血的金色折扇，眼睛瞪得老大，表情充滿痛苦。
    同樣的，這也是一個死人，而且剛剛才斷氣。
    看見蘇元，男人轉過頭，好奇的打量過來。
    “鬼殺隊的劍士？”
    這男人的眼睛就好像將彩虹摘下並投入其中，兩眼的虹膜上一隻寫著“上弦”，另外一隻則是“貳”。
    雖然他臉上帶著微笑，但蘇元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這微笑就如同是一副印在對方臉上的模板，完全不會變化，看久了甚至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上弦之貳？”
    蘇元雙手握住日輪刀，刀鋒指向前方惡鬼，朝對方擺出正麵廝殺的姿勢。
    “沒錯，我正是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貳，童磨。”
    童磨自我介紹著，同時拔出地上屍體喉嚨間的金色染血折扇，無所謂的將折扇展開。
    折扇上的鮮血隨之散落，幾滴落在童磨華美的紅色衣服上，很快融入其中。
    “人類總是這樣的無可救藥，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真是可悲又可憐的生物。就如他入教3年便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貢獻，想要成為鬼，但我卻不這麽想。”
    他用著宗教式的詠歎調開口道。
    “又如你。在這不幸的世界中幸運的遇到了我。放心吧，很快你就會得到救贖。”
    仔細看了看蘇元，童磨認出了他，感慨道。
    “你就是殺掉下弦之肆零餘子的那個鬼殺隊新柱吧？上一個被我殺死的鬼殺隊劍士是一名不錯的美人，和你一樣是柱。可惜當時天就快要亮了，沒能讓她和我融為一體。如果你是個女人，今天倒也能彌補我當時的遺憾。”
    鬼和人融為一體的方式可談不上半點的旖旎與粉紅。
    用一個字就足以形容——吃！
    但又是美人，又是柱？
    蘇元很快想起自己之前聽到過的事。
    上一任女性的柱死於三年前，身份是蟲柱蝴蝶忍的姐姐，前花柱蝴蝶香奈惠！
    這上弦之貳就是蝴蝶忍一直在追查的殺害了她姐姐的凶手！
    蘇元想起幾天前，正是在蝴蝶忍的幫助下自己才拿到最後一點經驗，升到4級。
    “所以這份禮物她一定會很喜歡。【踏前斬】！”
    蘇元二話不說，瞬間用清風在自己身周環繞，朝著前方的童磨衝去。
    先下手為強！
    盡管蘇元是突然襲擊，但童磨的動作也一點不慢。
    “真是心急啊。【血鬼術·散落蓮華】！”
    他動作優雅的揮舞出手中的染血折扇，有大量細碎如花瓣般的冰晶揮灑，每一片冰晶都如同刀刃般鋒利。
    蘇元將手中天青色的日輪刀向上一抬，一道接近3米高的風牆拔地而起，擋在蘇元麵前。
    “【風之壁障】！”
    升到4級後，【風之壁障】不僅能用更強更廣的氣流組成風牆，同時冷卻時間也縮減到隻有30秒。
    近乎透明的冰晶碎片落到風牆之上，被風牆中強對流的旋風一衝，便立刻朝四處散去。
    等冰晶被吹飛，蘇元身形向前，直接將風牆撞開。
    破碎的風牆化為一團流風，好像鎧甲一般裹在蘇元身周。
    緊接著，這層流風就被他凝聚在日輪刀上，風聲淒厲，如泣如訴。
    “【狂風絕息斬】！”
    見麵開大，是劍士對敵的最高禮儀！
    他們一個個神情驚恐，做著逃跑的模樣，但生機卻已經斷絕。
    與此同時，風從前方的宅院內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惡意。
    “這是一隻會冰係血鬼術的鬼。而且風帶來的惡意甚至還要超過之前的下弦之肆。對方至少也是個上弦月！”
    “是啊。我不會對普通人下手，但像剛剛那樣的壞人就休想逃脫製裁！我不會為了經驗而殺戮，但也不會因此而逃避！”
    可就當蘇元準備動手的時候，等靠近城西的住宅後，風帶來了一股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蘇元眉頭緊皺，感覺不妙。
    “死人了？而且是好多人！”
    他翻過圍牆，一眼就看見有一些仆人和護衛打扮的人被凍結在寒冰之中。
    就在這一聲聲邪惡的誘惑中，蘇元慢慢下定決心。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蘇元雙眼微眯，抽出腰間的日輪刀，小心在庭院中前進。
    風告訴他，這棟宅院內已經沒有活人了。
    同時，還有一隻小天使對著蘇元勸說道。
    “殺人能夠獲得經驗沒錯，但正是因此就更需要克製！這個潘多拉魔盒一打開，關上就難了！你要成為的是天下第一劍士，不是天下第一殺人魔！”
    一頭小惡魔不斷在蘇元心中鼓噪。
    “這議員和萬世極樂教還有惡鬼有關係，罪該萬死！他的手下大多都像那3個綁架少女的家夥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殺了就殺了！”
    小惡魔一巴掌把小天使扇飛，神情激動。
    “誰說的？現在殺人隻有1點經驗，再升一級說不定就1點都沒了！等那個時候潘多拉魔盒自己就關上了！而且嚴格來說，鬼也是由人變來的！你殺鬼殺的這麽開心，殺壞蛋也沒什麽問題！壞蛋的數量可比惡鬼要多得多！”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