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流合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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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說道洛陽城西的案子,許亦晨就想到了茶田的那一起。
    “就是發生在荒廢茶田的那一起,不是有人說看到一個和我爹很像的人嗎?其實他就是哥哥。”藍錦溪也不知道他哥哥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他回家後和母親發生了爭執,導致了母親受傷。
    “死的那一家和殷家有關係?”許亦晨問道,他好奇藍錦皓和殷家有什麽仇怨,要這麽對待他們。
    “有,那一家是殷家的遠房親戚,哥哥曾經在殷家當過學徒,後來因為一些失誤被趕出了殷家。”藍錦溪知道哥哥的性子,他很要強又記仇。
    “就因為這麽一點事殺了他們一家?”許亦晨感到不可思議,這已經遠遠超過理智所能帶給他的束縛。
    “因為是那小孩去了胭脂場,在他的胭脂裏加了些東西。”幕臨軒補充道,後來小孩失蹤,找到後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案子到現在都沒有人敢接。”藍錦溪心裏很難過,畢竟是自己的家人幹的壞事,自己又沒有勇氣揭發哥哥,家人終究還是家人,自己還是會心軟。
    “我想去你哥哥房間看看。”許亦晨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他感覺藍錦皓屋裏一定藏了什麽。
    “我去過了,沒有……沒有發現什麽。”藍錦溪說道。
    “錦溪,這事關案子,其中的意義可大可小,希望你知道其中的輕重。”許亦晨皺著眉頭到,畢竟是滅門案,皇上遲早會讓人查的,若是他們大理寺還好,換做是刑部三司,藍錦溪免不了要受責罰。
    “我和你一起去吧。”幕臨軒遞了套幹淨的官服給許亦晨,轉身帶著藍錦溪先出去了。
    “你也覺得是哥哥做的嗎?”藍錦溪問一旁一語不發的幕臨軒。
    “本來不是,但後來找到的那些證據裏或多或少都和你哥哥掛上邊,當年長公主為什麽沒有說,我能理解為是為了藍尚書在朝廷上的地位不受影響和不影響你的聲譽,你是因為他是你家人而心軟,可是別人怎麽想你知道嗎?他們可不會像我們一樣。”幕臨軒淡淡地開口到。
    “我……”藍錦溪低下頭,是啊!世人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又何曾想過別人的感受。
    “好了,我們走吧。”許亦晨開門走了出來,他伸手拉了拉領子,脖子上的傷剛好被擋住,他打算去誆一誆藍錦皓,他雖然看著並不好騙,可是心眼越多的人越是容易被簡單的事情所難倒。
    “我哥哥現在應該在房間裏。”藍錦溪提醒幕臨軒他們,哥哥這個點估計在房裏看書。
    “無妨。”許亦晨笑道。
    “走吧。”幕臨軒轉身朝藍錦皓臥房走去。
    “你就不用跟著我們去了吧。”許亦晨想了想,決定不帶藍錦溪,免得讓她傷心。
    “好吧,你們小心些。”藍錦溪隻能無奈點點頭。
    看著幕臨軒和許亦晨逐漸走遠的身影,藍錦溪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這個案子不要牽扯上哥哥。
    二人躡手躡腳的來到藍錦皓的臥房門口,臥房裏麵有動靜,藍錦皓和一個姑娘在商量些什麽,似乎發生了爭執。
    幕臨軒指了指房頂,許亦晨點了點頭,兩人一躍上了房頂,幕臨軒悄悄解開一片瓦片,這樣就能聽清楚屋裏兩人的談話了。
    “沒想到妙姑娘那麽著急,在我地盤上殺大理寺的人,你們不要命了,皇上要是查下來,你我都不好受。”藍錦溪憤憤地說道。
    “那是你的事。”妙巧蓮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仿佛這事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妙巧蓮你不要太過分了,就算我對你們做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你們也要有個度。”藍錦皓把桌上的茶杯砸了。
    “那還真抱歉,這次派刺客的人真不是我,皇上既然不讓你查殷家的案子就已經說陰了他的態度,在他那裏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以後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妙巧蓮蒙上麵紗準備離開。
    “站住。”藍錦溪吼道,“你以為你就能置身事外了嗎?別忘了殷家那麽多條人命可不隻是我一個人殺的。”
    “那又怎樣,我頂多就布置了一下院子裏的血符,若是說與我有關,我可不認,況且我這雙手可沒染過殷家人的血。”妙巧蓮說完朝外走,“要怪隻能怪你沒有用,怨不得旁人。”
    “你……”藍錦皓感覺自己倒黴到家,怎麽會去相信一個隻見了幾次麵的女人。
    “告辭。”妙巧蓮推開門離開藍錦皓的臥房,消失在夜幕之中。
    “來人,把地上收拾收拾,讓浴房的人燒水,我要沐浴。”藍錦皓坐回椅子上,伸手捏著鼻梁,被妙巧蓮氣出了一身汗。
    “要不要等等?他離開後我們進去看看。”許亦晨問幕臨軒。
    “你的傷口沒有問題嗎?”幕臨軒擔心許亦晨的傷口會不會裂開,要是感染了就不好處理了。
    “沒事。”許亦晨抬了抬手,除了還有些痛之外其他的都還好。
    “行吧。”幕臨軒點了點頭,和許亦晨蹲在房頂等藍錦皓離開。
    過了好一會,有丫鬟進屋告訴藍錦皓水燒好了,藍錦皓拿了衣服離開去浴房。
    等到人走後,兩人從房頂下來,進到屋子裏。
    “臨軒,過來看看,這個是不是在殷家院子的那寫血符?”許亦晨在床底摸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放滿了和殷家院子裏的血符一模一樣的符文。
    “沒錯。”幕臨軒拿了一張用手帕包好,放進袖兜裏。
    “這盒子有夾層。”許亦晨拍了拍盒底,盒底發出悶響。
    幕臨軒接過盒子,將血符都拿出來,抽掉隔層的木片,裏麵放著刺青的工具。
    “要不要告訴錦溪?”許亦晨怕藍錦皓知道後會接受不了。
    “也許她早就知道了也說不定。”幕臨軒從剛才藍錦溪的行為知道了她的心思,這些她也許已經看見了,隻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不然也不會撒謊。
    “哦。”許亦晨吧隔層放回去,將血符整理好放回盒子塞回床底。
    兩人又四處轉了轉,除了那隻盒子,就沒有再發現什麽了。
    “你說大人前些日子要那麽多冰塊幹什麽?大人這麽一拿,倒是少了半屋子冰塊了。”
    “是啊!真奇怪,也不見大人用。”
    正當幕臨軒和許亦晨準備離開的時候,兩個丫鬟路過藍錦皓的臥房,說到了藍錦皓要走了很多的冰塊的事。
    “現在是不是就差凶器了?”幕臨軒問許亦晨道。
    “對,一會我去把屍驗了,隻要知道致命傷就能猜到凶器是什麽。”許亦晨推開門朝四周圍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後,和幕臨軒離開去仵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