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氣本論》與張太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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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慶解釋道:“卑職等人奉命抄家時,發現此間古玩字畫雖多,但是現金現銀卻極少,便斷定這府邸內必定有暗室…
而此婦乃是李樂誌發妻…
手下是動強了,但又沒完全動…
此時他手捏著位婦人的下巴,厲聲嗬問道:“老子再問你最後一遍,李樂誌的贓款到底藏哪了!?”
而孔慶見督主前來,手也是一頓,反應過來後連忙扔掉手裏的鞭子,躬身行禮道:“卑職見過督主!”
“怎麽回事?”
孔慶半蹲著身子,而他麵前還俯身跪倒一位穿的珠光寶氣卻又滿臉驚恐的婦人。
突然,她磕頭的動作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大人,書房!暗室…暗室可能在老爺的書房!!”
“哦?”
徐伯清驚疑一聲,挑著眉頭問道:“你不是說不知道暗室在哪嗎?怎麽又想起來了?”
“想到了,想到了!!”
那婦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連忙說道:“老…老爺經常一個人在書房,還不讓其他人接近,那暗室定然在書房!!”
“行了行了…”
徐伯清見她那副模樣,也知道她沒有說謊,擺擺手說道:“把人帶下去吧。”
見那婦人被拖走,西廠的幾個督頭聚攏到李樂誌的書房四處搜尋暗室,他閑著無事,便也也跟了過去…
那李樂誌雖說貪婪,卻也不蠢,也知到書房是暗室的門麵,故而將書房裝飾的有模有樣…
書房中墨香盈溢,牆上裱著名家字畫,書架上擺著各種古籍,若是不知道的來此,定會以為這是哪位大儒的書房。
見手下人尋的辛苦,徐伯清搖搖頭,運起‘天目法眼’掃視一圈,隨手指著西南角的書架說道:“暗室在西南角的書架後麵。”
“……”
眾督頭微微一愣,雖不知督主是如何斷定的,卻也很乖巧的沒有多問,連忙上前去查探督主所指的書架。
幾人沒摸索出機關所在,但他們都是後天之境的好手,人多力大,直接將那有問題的書架掀翻了過去…
隨即合力打了個洞,這才露出了隱藏在書架後的暗室隔間…
幾人對視一眼後便探了進去,險些便被那幾箱子的金銀珠寶晃花了眼,一旁的小匣子中還塞這厚厚一疊銀票、地契…
幾人小心翼翼的將其搬出暗室,又叫來掌眼的先生和會計來清算價值。
徐伯清對暗室沒興趣,對那堆金銀也沒興趣,反倒是對書架上的書籍比較上心!…
因為剛才用‘天目法眼’尋找暗室的時候,他無意間發現一本比較奇怪的書!
書隻是看起來有些古樸,並不算怎樣特殊,但擺在同一個書架上,其他書上都有灰塵,唯獨就它不沾半點塵埃。
而且還不是那種普通的幹淨,在天目法眼的觀察下,仿佛空氣中的塵埃自行避開了那本書一般…
無塵無垢,幹淨的有些反常。
完美的詮釋了‘一塵不染’的意思。
他上前小心翼翼的將那本書取下…
書的質感極為厚重,古樸的書封上書有《氣本論》三字,而落款的名字則為張太虛。
氣本論?張太虛?
徐伯清眉頭微蹙,張太虛這個名字隱隱有些耳熟,原主上學堂時肯定聽說過,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名人,但一時半會他也很難記起全部;
倒是這《氣本論》…
頗有修行之法的感覺。
別人在那邊清點銀錢,他卻找張椅子坐下,饒有興致的翻閱起手中的古書來。
可隻粗略的看了看,他的眉頭便擰了起來…
這張太虛並非修士,而是一位已故數的大儒,生卒年號不似本朝之人;
而他所著的《氣本論》也並非是修行之法,而是一篇對於世界、對於宇宙本源的闡述…
更偏向於哲學或者科學…
時人民智未開,對於世界,宇宙之類的宏觀認知極為有限,甚至可以說是幾乎為零。
而張太虛所著的《氣本論》中,所闡述的便是萬物起源盡歸於‘氣’…
太虛即氣,氣化萬物。
宇宙的本體,萬物的始基是氣…
一切萬物都是由‘氣’化而來的,形態萬千的萬物,都是‘氣’的不同表現形態。
其中包含了陰陽二氣的對立依存,相反相成,升降互變的關係,在這種關係的交互運動中產生了人和萬物等等等等……
《氣本論》中的種種內容,對於民智未開的普通人而言,無異於廢紙,便是看得磕破腦袋,也難解其中真意…
但對於有兩世記憶的徐伯清來說,書中的某些觀點與他認知的相吻合!
書中的描述更如天書一般,仿佛每個字都在腦還中顯現,可謂字字珠璣,神異非凡!
看的他汗毛聳立,汗流浹背!!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喉結上下滾動的回過神來,見房間裏的幾位掌眼先生和會計已經清點完暗室中的財物價值,正準備去其他地方清點,眼睛不由得一亮…
“幾位先生,還請留步!”
“……”
幾位年過半百的老頭聞言嚇的一個激靈,他們在來的時候,西廠的人就提醒過了督主就在邊上,要務必小心。
他們也知道,若是惱了督主,隻怕自家老小都交代了也不夠,所以清點財物價值時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惹督主不快。
好不容易清點完,鬆口氣準備離開。
卻又見督主開口留人……
他們還以為是清點財物時哪裏出了差池,轉過身後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
“草民叩見督主,草民是死是活無所怨言,隻求督主饒草民家中老小性命…”
“……”
徐伯清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上前將人扶起,寬慰道:“我隻是有事想谘詢一下幾位先生而已,還望幾位先生勿要多慮。”
“草民不敢…”
幾個老頭連連搖頭,也鬆了口氣。
徐伯清將手中的《氣本論》遞到他們麵前,問道:“請幾位先生幫我掌掌眼,看看此書出自哪朝哪代,這張太虛又是何人。”
“……”
“……”
徐伯清微微一愣,進城的時候他看到有人丟雞蛋,丟爛菜葉、丟石子的,還想著會不會把人砸死…
結果這才多久,還真就死了…
“……”
徐伯清微微頷首,說道:“那李樂誌不是還掛在城頭嗎?派人去問一下便是,不行就給他吃點苦頭。”
“呃……”
孔慶嘴角一抽,小心翼翼的說道:“剛才卑職就派人過去問了,李樂誌那廝剛才被民眾用石頭砸中了腦袋,剛咽氣…”
他聲音一頓,連忙又添了一句:“卑職辦事不力,還請督主責罰。”
卑職問及,她卻不肯說暗室所在,卑職一氣之下便用了私刑…”
“稟督主…”
那李樂誌的發妻涕淚橫流的哭訴道:“大人,家中錢財向來都是由老爺親自監管,賤妾雖是他發妻,但真的不知道暗室在哪啊,還望大人明查…”
她披頭散發的磕著頭,身上還有幾道鞭子抽出來的血痕。
“……”
“行!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大人…賤妾…賤妾真不知道啊…”
“你是他發妻,你會不知道?”
孔慶冷笑著支起身子,隨即抄過一旁的鞭子,劈頭蓋臉的對著那婦女抽了下去,那啼哭色和求饒聲也是來源於此…
徐伯清見狀微微一愣,也知道是自己想到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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