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就是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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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如鉤彎月掛在夜空,像一把尖刀剜著魏八賢的心。
長歎一聲,走得遠了些,到院中的一棵樹底坐下。
樹影斑駁,魏八賢更覺心慌,又站了起來。
魏起倒比他淡定得多,不時摘朵花撚棵草,悠閑得很。
“你能不能安分些,老子的心都被你晃亂了!”魏八賢咬牙切齒道,恨不得將這個兒子結結實實揍一頓。
魏起詫異地看著他爹,不安分的是他嗎?是裏麵那位好嗎?
想反駁幾句,終究壓了下來。
默默走到他爹身旁坐下,“爹,事已至此,別瞎操心了。反正珞珞一門心思嫁給四殿下,這下生米煮成熟飯她該偷著樂了!姑姑又疼珞珞,您再去鬧一場,婚事還不板上釘釘?”
話是如此,可心裏總是憋屈。
便宜那個野種了!
魏八賢也知道妹妹雖然疼愛侄女,但更看重女子的品行。尚未出嫁就做出這種苟且之事,他實在拉不下臉去鬧。
而且葉離憂是他自幼看著長大的,浪子心性,終日遊戲花叢,即便女兒如願嫁了,以後這後宅也夠她受的!
一團亂麻!
父子倆默默無語之時,隻聽裏麵一聲淒慘的哭喊,二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是珞珞的聲音!
手足無措之際門忽然開了,一個頭發淩亂、衣著不整的女子哭著跑了出來,腳上的鞋子還掉了一隻在門口。
“珞珞!”雖然知道女兒與葉離憂的齷齪事,但如此驚慌失措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魏起也沒想到,趕緊脫下外衣給她披上,又將那隻鞋子撿了過來。
待看清眼前之人是父兄,魏珞羞愧難當,恨不得一頭撞死。
魏八賢看她臉上、脖子上都是傷,頓時怒不可遏,大步往裏走,迎麵撞上了踉踉蹌蹌而來的葉離憂,同樣衣衫不整。
葉離憂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魏珞,一把甩開魏八賢,拉過魏珞就一陣猛親。
那發狂的模樣嚇得魏珞大喊救命。
魏起也被嚇到了,趕緊上前將葉離憂推開,將妹妹護在身後。
“葉離憂,你幹什麽!”
魏八賢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葉離憂就是一巴掌,但他仿佛更瘋狂了,喝醉酒一般,又去拖魏珞。
魏起也不管他是不是皇子,直接上去一腳。
葉離憂養尊處優多年,哪裏是他的對手。加上剛被杖責,路都走不穩,這一腳讓他動彈不得。
魏起這才發現他的臉上、身上全是紅色的抓痕,很多都出血了。
“你抓的?”魏起問妹妹。
魏珞使勁搖頭,哭著道:“不是,是他自己抓的。哥,你帶我回家,我不想留在這裏,他中了邪似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何止可怕,他就是個惡魔!
她原本想來探望增進感情,剛到門前就聽說他被賊人打暈,她心中擔憂,細心地照顧他。
誰料將他喚醒之後,他就開始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原以為他開始喜歡她了,心中還不由得歡喜。誰知他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撕扯她的衣服。
那眼神,餓狼撲食一般,她當時就嚇傻了。
回過神時,想著以後也是要嫁給他,倒不如隨了他的願,也好收了他的心。
隻是沒想到他絲毫不疼惜她,隻顧著發泄,一次又一次地蹂躪她,她整個人都要虛脫了。若不是趁他抓癢時逃出來,她都可能會死在裏麵!
誰料竟然直接撞上了父親和兄長。
更沒想到葉離憂會追出來,又對她做那種禽獸之事!
她的眼裏全是恐慌,看葉離憂的眼神像看鬼一般。
葉離憂掙紮著爬起來,又去拽魏珞,不出意外又被魏起打倒在地。
他渾身難受,卻無法發泄,大聲喊著:“來人!來人!”
府中侍衛仆婢聽到他的呼聲都趕了過來,看到狼狽不堪的葉離憂和魏珞時都麵麵相覷。
再瞎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魏珞低垂著頭,躲在魏起身後。
一個膽大的侍衛上前:“殿下。”
“抓起來,都抓起來!”葉離憂指著魏八賢他們,“抓起來狠狠地打!”
侍衛不敢,雖然是葉離憂與魏八賢是君臣,但也是甥舅。
何況葉離憂目前是待罪之身,若是告到皇後那兒,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殿下息怒......”
話未說完,隻見葉離憂搖搖晃晃走向兩個婢女:“你們,跟本王進來!”
兩個丫鬟嚇得臉色煞白,但不敢反抗,隻得啼哭跟著他進去。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緊接著傳來此起彼伏的哭聲和求饒聲。
魏珞聽得害怕,將頭深深埋在兄長懷裏。
魏起道:“爹,咱們走吧。”
魏八賢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其他人也不敢再待,四下散去。隻是不明白殿下為何忽然變了個人般。
以前是喜歡沾花惹草,也與不少姑娘歡好過,但從未像今晚這般幾近癲狂。
尤其此時重傷未愈,又渾身瘙癢難耐。
這不雪上加霜嗎?
魏夫人看到女兒的慘樣時直接懵了,得知事情的經過後,長長的指甲都斷了兩截。
“他就是個禽獸!老爺,明日去找皇後娘娘,一定要給個說法!”
魏八賢已經心力交瘁了,看著幾近崩潰的女兒,也無心再繼續。
歎了口氣:“珞珞,你先休息,明日隨爹進宮!”
第二日,宮中小太監來傳旨時,葉離憂仍沒起。
“李侍衛,皇後娘娘急召,等不得,你還是去看看吧。”
待李侍衛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著實嚇著他了。
葉離憂斜躺在榻上,除了橫在腰間的被子再沒別的遮擋。
而那兩個婢女昏迷不醒,臉色唇色蒼白,毫無一絲血色。
李侍衛拍拍胸口,將葉離憂的被子拉好,找了另兩個丫鬟進來,讓她們將昏迷的婢女衣裳穿好,帶離這裏,然後將葉離憂喚醒。
葉離憂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而且渾身酸痛無力,整個人散了一般。
明明昨日傷勢有了好轉。
不過好在身上不再那麽癢了。
掀開被子,忽見身上不著寸縷,頓時大驚失色:“發生什麽事了?”
侍衛愕然,這不該他最清楚嗎?
還是老實道:“殿下昨晚寵幸了魏小姐,還有兩個丫鬟。”
寵幸魏小姐?
他根本不喜歡魏珞,怎麽可能寵幸她?
至於丫鬟,更不可能了。
這府裏有姿色的丫鬟他都得手了,早就不感興趣了。
傳旨的太監還在等著,李侍衛不敢耽擱。
“殿下,還是讓屬下先給您更衣吧,皇後娘娘急召您入宮。”
“母後不是讓本王禁足嗎?怎麽忽然傳召?”
李侍衛支支吾吾:“聽傳旨的公共說,安遠侯爺帶著魏小姐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