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幸災樂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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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正文卷第356章幸災樂禍來了?“咱二哥?”
淩玥無神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真虧他想得出來!
阿昀顯然很得意。
他細細想了,袖手旁觀是不可能的,否則肯定影響他來之不易的幸福。
但若幫,又怕薛天學他當初借受傷對小姑娘死不要臉、死纏爛打。
前車之鑒,要防微杜漸!
萬一把他牆角給翹了,他不是給自己招禍嗎?
“不可以這麽喊嗎?”他故意歎了口氣,“還是你怕他心裏不舒服?”
“小心眼,說句話都酸溜溜的。”
本來很感動,被他那句話弄得無語。
“我沒安全感,心不定。”他厚臉皮地笑著,求安慰。
“貪得無厭,給的越多你越沒安全感!”她罵了一句。
“也不是啊,待我們兒孫繞膝的時候我就有了!”
淩玥本以為是兒女繞膝,想不到是兒孫繞膝,那不是要到五六十歲了?
“夠貪心的!”
“你都說了我貪得無厭。玥兒說什麽都是對的,所以我要竭盡全力配合你!”
笑容比她昨日掐的那朵秋海棠還燦爛,淩玥實在無法從這張恬不知恥的臉上找到初見的冷漠陰沉。
這真的是一個人嗎?
進宮的馬車上,淩玥不時催促車夫快一些。
阿昀卻說不用那麽快。板子都打了,現在天牢躺著呢,早一會晚一會沒區別。
“其實我希望慢一點。”
“慢一點?為什麽?”
說話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眼神更高深莫測。
少爺枕著胳膊靠著車窗,望著對麵的她。
“中秋都過一月了,很快就新年了。過了年,我就要去軍營。再回來時,我們還能住同一個屋簷下嗎?”
“不出意外不能。”她給了一個極其負責的說法。
那時皇帝會公開他的身份,哪有皇子住臣子家的?還與一個未出閣的小姐住一個院子!
阿昀長長“唉”了一聲,眼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
“所以我希望慢一些啊,越慢越好!我盼著新年前你能特別特別喜歡我,我就可以請道旨把婚事給定了,待我回來時直接娶了你。”
“行了別做夢了,閑書害人,回去就燒了吧。”
這麽深情的話她居然不接!
他原想著她會溫柔地摸摸他的臉,再親親他。
阿昀很失望。
跑到她身旁坐著,一臉鄭重:“玥兒,你說實話,是不是給我下了蠱?”
“蠱?”
淩玥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結結實實敲了下他的額頭。
“黃湯灌多了?我最多揍過你,什麽時候下過蠱?再說我隻有毒,沒有那玩意。”
“可你若是沒給我下過蠱,我怎麽會對你這麽癡迷?”
淩玥以手撫額,這貨的情話怎麽一套一套的?
下蠱下蠱,誰會下蠱把自己也帶上?
“少跟我說這些混話,先想辦法把二哥救出來!那女人也夠陰險的,居然以名節做籌碼來害人!”
她猜到她絕非善類,卻沒想到世事無常,居然做了皇帝的女人!
阿昀不玩笑了,示意她別擔心薛天,一定如她所願。
他那麽自信,她也不說什麽了。
阿昀找了白逸,得知皇帝在禦書房,便讓他通報。
皇帝屏退眾人,喚他進去。
他一身月白、眉目清俊、嘴角微微揚起,皇帝恍惚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隻不過那時的他沒有阿昀從容不迫,覲見君父時更多的是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獲罪。
阿昀恭敬地行了禮,起身後,道:“父皇,兒臣想去天牢見薛天。”
沒有鋪墊,開門見山。
皇帝眼中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
他知道有人要來,卻沒猜到是他。
居然管起情敵的閑事了!
“是不是還要去依蘭殿?”
阿昀一愣:“那是什麽地方?兒臣不去。”
他進宮這些次,隻知鳳起殿、樂遊殿和芙蓉殿。
至於其他的殿宇,大多是嬪妃住處,他才沒興趣。
他有時很看不上這個爹,滿宮的妃嬪,還時不時納新人。
惹得那幫女人終日怨婦似的勾心鬥角、蹉跎青春。
若是他,就與薛執父子一樣,隻娶一人,這才是好男人應有的操守!
而不是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負一個。
皇帝捕捉到他眼中不屑,雖不知他何故如此,想來又會拿些話來搪塞他,幹脆不加理會。
“依蘭殿是文貴人的住處。”
“哦,那要去。玥兒也去。”
頓了頓,阿昀又道:“父皇,薛天一定是冤枉的,京城多少清白女子上趕著,他全不屑一顧,怎麽可能去調戲後宮的女人?”
皇帝略顯尷尬。
這是說他後宮的女人不清白所以更入不了薛天的眼?
好歹名義上是他的庶母,他就如此直白?
一點麵子都不給!
“那你拿出證據來。”
“兒臣會的。”
隨即麵帶為難:“隻是這天牢守衛森嚴,兒臣現在還是淩相的侄子,進不去……”
皇帝指著他腰間的進宮令牌:“拿著它,沒人攔你。”
“謝父皇!”
三個字響亮輕快,皇帝知道他要走了。
有事喊“父皇”,無事連個人影都沒有!
天牢。
薛天趴在一張小木床上,一動不動。
紅色的血跡在白色的衣服上尤為顯眼。
三十個板子於他而言並不算多重的刑罰,畢竟比這更重的都是家常便飯,親爹打的!
隻是他咽不下這口惡氣,居然說他調戲那個女人!
更可惡的是葉時景,假惺惺地為他求情,反倒讓皇帝更動怒,直接將他處置了。
“呦,這麽悠閑,可不像坐牢啊!”
聽到這個戲謔的長音,薛天便知阿昀到了。
“幸災樂禍來了?”他懶得理他,依舊趴著。
果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阿昀嘖嘖搖頭,到他身邊蹲下,滿眼同情。
“瞧這可憐見的!那文貴人就如此讓你把持不住?說來聽聽,是怎麽調戲的?”
薛天的怒火直接被挑起來了,他艱難地翻身,恨恨道:“你給我等著,等我好了,看我不弄死你個臭小子!”
阿昀揚了揚眉頭:“什麽時候能好?我來算算日子。”
說著還挑釁般在他的傷處拍了一下。
雖然很輕,但此時的薛天隻是精神堅強,身體還是極為虛弱。
就這一下,他的額上已經出了冷汗,恨不得現在就弄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阿昀,你別玩了,開玩笑也不分時候!”
聽到這聲嬌斥,薛天的冷汗更多了,這麽狼狽丟臉的模樣居然被她看見了。
不過她能來,他真的感動。
阿昀拉了張凳子給她。
坐定後,她扯了扯薛天的袖子:“二哥,沒事,我們都相信你沒做過。”
薛天不再裝鴕鳥,還是抬起了頭。
望著她通紅的眼睛:“真的?”
阿昀湊上前:“當然了。快把昨日經過一五一十說了,我們好救你。”
“可我爹都不行.”
阿昀一臉深意:“術業有專攻,對待心機女人,當然要用點手段。薛將軍調兵遣將絕對可以,但這方麵,確實為難他了。別婆婆媽媽了,二哥!”
薛天很讚同他的話,但聽到“二哥”這兩個字直接炸了。
“誰許你這麽喊我的?”
阿昀無辜地望向淩玥。
她撓了撓頭,輕咳一聲:“是是我。”
這讓薛天更難過了,無疑在他的傷上又撒了一把鹽。
依蘭殿。
一個眉如墨畫、膚如凝脂的美婦人望著鏡中的容顏,心中一陣悲涼。
雖然進宮沒幾日,但滿宮都知道她此時是最受寵的存在。
隻不過盛寵之下的悲哀,天知地知她知,再無第四者知。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主子,淩相家的大小姐求見。”
聞言,鏡中空洞的眼中有了神采。
她轉頭問道:“你說淩玥?”
“是。”
“快請她進來!”
驚喜溢滿了眸子,對鏡理了理頭發和衣裳,快步往正殿去。
雖然知道她的來意,但她不介意。
“淩小姐,你來了!”
人未到,聲先至。
淩玥瞧著婦人裝扮的女子,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多日前,她還高高在上。
現在,她要低頭。
“臣女參見文貴人。”
麵前的婦人一愣,擠出了笑容。
讓左右退下,拉著她的手:“我還是喜歡你喚我‘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