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臣妾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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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正文卷第381章臣妾認罪薑貴人脊背一陣發涼,這就是她的親生兒子!
    “昭霖,娘都是為了你。”
    第一次,她自稱“娘”。
    卻被他怒斥:“薑貴人,宮中規矩,你要喚本王為‘二殿下’!還有,不要再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你死就死了,是自作自受,不要連累本王!本王鄭重警告你,你做下的惡事與本王無關!”
    薑貴人望著冷漠的他,顫抖著手打了他一巴掌。
    這一下,讓葉昭霖目露凶光。
    他的恨意更深了,拳頭緊緊捏著。若不是怕皇帝隨時進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與你無關?葉昭霖,你是不是在我麵前說了許多次,你恨皇後,恨葉離憂?”
    “本王不過一時意氣,但從未有過謀害母後的念頭,你別想將髒水潑到本王身上!”
    葉昭霖甩了甩袖子,跪得直了些。
    麵色凝重,心裏發虛。
    沒錯,他是給過她暗示,很多次。
    果然聽得多了,她就往心裏去了。
    往心裏去了,就動手了。
    得知皇後中毒時,他就知道是她下的手。
    為免牽連他,還是他幫她滅了口。
    回來複命的殺手說,一劍就結果了小張子,那個小禦廚連呼救都來不及。
    他滿意地笑著,賞了殺手一千兩銀子,還賞了一杯酒。
    銀子,給了。
    殺手的命,也沒了。
    與小張子一樣,連呼救都來不及。
    葉昭霖回憶著倒在書房的那具屍體,忽然有些呼吸急促。
    若是皇帝查出他的借刀殺人,他會不會也如那具屍體?
    “如果我所猜沒錯,小張子是你殺的。”
    薑貴人冷冷的聲音在這略顯空曠的禦書房尤為清晰。
    葉昭霖猛地轉頭看她,手緊緊捏著衣角。
    “荒謬!”
    薑貴人繼續盯著他,責怪中夾著無奈。
    “小張子受過我恩惠,不會供出來的。”
    “婦人之仁!銀珠不也跟了你多年,結果呢?”
    薑貴人不再看他。
    “你還說不是你做的?”
    葉昭霖這才意識到她是套他的話,立時惱羞成怒。
    還未發作,隻聽一個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二人斂了神色,忐忑地跪著。
    皇帝正襟危坐,深邃的目光落在身子微顫的二人身上。
    “說吧。”
    聲如冰,透心寒。
    薑貴人抱著必死的決心,用著有生以來最大的勇氣。
    “回皇上,臣妾認罪。是臣妾一時錯念,指使禦膳房的小張子在皇後娘娘的膳食裏下毒。事情敗露後又殺了小張子滅口。臣妾無話可說,請皇上降罪!”
    薑貴人的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等待皇帝的處置。
    葉昭霖微微鬆了口氣。
    “就你一人?沒有旁人協助?”
    薑貴人明白必須要供出一個。
    “回皇上,臣妾的近身侍婢銀珠在中間聯絡。”
    事到如今,隻能舍棄她了。
    薑貴人有些內疚,隨即這內疚就像遇風的雲一般散了。
    畢竟銀珠也出賣了她。
    她怪不了她!
    皇後輕輕抬眸,淡淡地望著跪在腳下的薑貴人。
    “那你說說,你是如何殺了小張子的?”
    薑貴人心下一沉,她哪裏知道葉昭霖是如何殺的?
    下意識望向他,想從他那裏得到一些暗示。
    可葉昭霖緊張得臉都白了。
    “娘,錯了就是錯了,你絕對不能隱瞞,更不能欺騙母後。一字不實,萬劫不複。”
    一聲“娘”讓薑貴人泣不成聲。
    她明白他的用意。
    若是隨意說個殺人的方法,萬一對不上,勢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反正是一死,何必留有把柄讓兒子擔驚受怕呢?
    就當她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顫著手撫摸葉昭霖的臉,就當告別了。
    葉昭霖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卻沒有躲開,而是迅速恢複心神,又喊了聲“娘”。
    眼角微紅,聲音懇切,好一個母子情深!
    薑貴人慢慢收回手,深吸一口氣。
    忽然站起,用力向柱子撞去。
    葉昭霖緊閉雙眼,一塊大石落下了。
    卻沒想到,被白逸及時攔了下來。
    他孤傲地立著,神一般,睥睨腳下的薑貴人和葉昭霖。
    葉昭霖很不得將他弄死一萬遍。
    再望向薑貴人,目光冷冷,失望。
    即便再想自欺欺人,薑貴人也不能夠了。
    這個兒子,從生下來開始,就再不是她的兒子了。
    他是冷血無情的二殿下。
    即便是她這個母親,也是他的一顆棋子,一顆動輒被怨恨、動輒被舍棄的棋子。
    “薑貴人,本宮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是怎麽殺的小張子?”
    話是問向麵如土色的女人,眼神卻是望向葉昭霖。
    薑貴人避無可避,又無人可嫁禍,隻得硬著頭皮道:“臣妾.臣妾親去禦膳房,趁小張子不備,用一把尖刀抹了他的脖子”
    “那凶器呢?”
    “凶器.凶.臣妾扔到了禦花園的水塘,沉了下去。”
    皇後微微一笑:“白逸,你怎麽說?”
    白逸上前行了一禮:“回娘娘,小張子是被人用劍刺中胸口而死,並非用尖刀抹了脖子。臣查問過禦膳房所有人,近幾日僅有宮女太監進出,並未有主子進去。至於禦花園的水塘.”
    白逸搖頭笑了:“水塘已幹涸四五日,一把尖刀如何沉得下去?種種跡象表明,是薑貴人在撒謊。殺小張子的,另有其人!”
    薑貴人的手指緊繃,指甲都斷了幾根。她忽然眼前發黑,耳邊作響,竟被嚇暈了。
    葉昭霖立刻跪著過去劇烈搖晃她,終於她睜開了眼睛。
    “娘。”
    薑貴人迷迷糊糊望著一臉期待的兒子,流出兩行清淚。
    葉昭霖將她淩亂的頭發拂了拂,趁機拔下了一根簪子,交到她的手裏。
    薑貴人的眼淚模糊了雙眼,低聲哭泣漸漸變成了放聲大哭。
    她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打了葉昭霖一巴掌,又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皇後微驚,隨後淡漠如常。
    薑貴人的哭聲漸弱漸無,終於蜷縮在了地上,頭歪向一邊。
    眼睛睜著,胸口插著那根簪子。
    她死了,真的死了。
    死無對證,皇帝沒有再追查下去。
    為重塑後宮宮紀,以儆效尤,皇帝貶薑貴人為庶人,曝屍荒野。
    銀珠,杖斃!
    至於葉昭霖,雖然僥幸躲過一劫,但被皇帝嚴厲警示,但凡存有不良居心,生母就是他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