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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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正文卷第385章怎麽是你?“奴婢冒犯薛二公子,請公子恕罪。”
薛天望著驚慌失措的小丫鬟,奇道:“你認識我?”
白逸戲謔著:“薛二公子你名聲在外,這京城裏怕是沒有幾個姑娘不認識你!”
薛天給了他一拳,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柳兒的臉漲得通紅:“回薛二公子,奴婢是威遠將軍府陳小姐的丫鬟,柳兒。”
薛天“哦”了一聲,那就難怪了。
今日陳文玉出嫁,整個長街都被圍得水泄不通,說十裏紅妝都保守了。
隻是她不陪在她家小姐身旁,怎麽到這裏來了?
薛天沒興趣探究,也懶得惹麻煩。
手中的酒向白逸揚著:“白大人,您花了半盞茶時間精挑細選了這瓶酒,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阿昀那小子脾氣怪,等急了又擺臉色,煩!”
白逸沒說話,朝他努嘴示意。
薛天順著望去,笑容隱去了。
陳文玉?
一身鮮豔嫁衣,眼神卻淒然幽怨,仿佛他是負心漢一般。
薛天一個激靈,是非之地,是非之人,走為上策!
“我們換個地方喝酒!”
白逸不樂意:“哪有喝到一半換地方的?阿昀還等著呢!怎麽,你與她有故事?”
“沒有!”
薛天矢口否認,這個鍋絕對不能背!
他光明磊落、潔身自好、正人君子一個,怎麽可能招惹她?
更何況,這個女人馬上就是葉時景的王妃了,他避都來不及!
“那你怕什麽?”
“誰說我怕了?”
柳兒謹記陳夫人的指示,不能讓小姐行差踏錯,
更重要的是,葉時景顯然也注意到了這裏。
審視的眼神讓她心中一懼,偏偏陳文玉一門心思望著薛天,壓根沒注意。
疾步到了跟前,壓低聲音:“小姐,要抓緊了,殿下還在外麵。”
陳文玉依依不舍收回目光,默歎一口氣,隨廚娘走了。
柳兒返回將轎子仔仔細細找了,總算在角落裏發現了那支簪子,喜娘也鬆了一口氣。
又等了一會,陳文玉還沒出來,葉時景顯然不耐煩了。
喜娘察言觀色,讓柳兒趕緊去催催,不能再耽擱了。
柳兒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又跑進了酒樓。
謝天謝地,出來了!
此時新娘子被廚娘攙扶走著,喜帕也蓋上了。
雖然裙角和鞋子仍有些潮濕,若不細看可以蒙混過去,不至於太過失禮。
在葉時景冷淡的注視下,柳兒小心扶她上轎,蓋上了轎簾。
大婚的禮儀十分繁瑣複雜,一對新人按部就班。
葉時景的笑容極淺極淡,他一向謙和沉靜,沒人知道他的真實情緒。
喜帕下的新娘,由於看不到麵容,同樣無人知曉。
新房。
紅燭閃著溫暖的光,榻上端坐的姑娘身形勻稱、雙手緊握,可見緊張。
二人並排坐著,房內安靜極了。
“殿下,要揭喜帕了。”
葉時景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沒什麽興致。
於他而言,這不是他的王妃,更不是他的妻子,而是陳泱的兵權。
他木偶似的伸出手,即將碰觸到帕子的時候,停住了。
在喜娘笑吟吟的催促下,他終於揭開了。
漫不經心掃了一眼,驚得喜帕落到了地上。
新娘子模樣俏麗,嬌羞膽怯,緊閉雙眼。
“怎麽是你?”葉時景大怒。
新娘子猛地睜開眼,淚水充斥眼睛:“求殿下恕罪,聽臣女解釋。”
葉時景哪裏聽得進去解釋,指著她怒道:“張憐芯,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李代桃僵!陳文玉呢?”
張憐芯垂著頭,顫著聲,任由涕淚橫流。
“陳文玉,她逃婚了.”
葉時景差點沒背過氣去,他以為是代嫁,居然是逃婚!
“臣女在酒樓買點心時發現陳文玉偷偷摸摸出了一扇門,還換了一身帶著油汙的衣裳。臣女心下奇怪,推門進去後見到一個被綁了手腳、衣衫不整的中年婦人,她嘴裏塞了塊布,正哭著。”
“臣女心儀殿下,怕沒了新娘,殿下出醜於人前,所以就換了陳文玉脫下來的嫁衣鞋子,上了花轎。”
“天地良心殿下,臣女絕對不是存心的,殿下您看臣女的頭發,明顯不是新娘的發式。”
長發被隨意挽成了髻,可見匆忙。
張憐芯哭得妝都花了,葉時景聽得肺都要氣炸了。
一旁的喜娘與柳兒麵如土色,眼皮子底下換了新娘,她們竟然毫無察覺。
外麵賓客滿堂,葉時景心亂如麻。
賞了喜娘與柳兒每人五十個板子,留下張憐芯一人待在新房。
他去書房坐了一夜,直至天明。
按規矩,大婚次日要帶新婦進宮請安,但葉時景望著怯懦的張憐芯實在煩躁。
與其逃避,不如麵對。
縱然丟臉,瞞是瞞不住的。
此女是他親迎進府,又在皇帝皇後麵前磕過頭,隻能認了。
但威遠將軍府,他決不姑息!
張憐芯驚訝於他眼中的戾氣,害怕之餘,歸結為人之常情。
堂堂皇子,大婚之日被逃婚,誰能忍得了!
“換衣裳,隨本王進宮!”
張憐芯如逢大赦,脆生生地應下了。
葉時景掃了她一眼,那眼中的歡喜不是裝出來的。
“本王記得,你之前心儀的是四弟。”
薛執壽辰日,這個女人飛蛾撲火似的貼著葉離憂,一刻都不放鬆。
他本以為她會矢口否認,誰料沒有猶豫,直接認了。
“四殿下成婚後,臣女就心儀三殿下了!”
好聽點,是真誠。
不好聽,是蠢笨。
葉時景驚著了,倒真敢說!
誰未婚心儀誰?
“所以你是想做王妃?”
“對!”
似乎有些太過功利,訕笑補充了一句:“臣女想做殿下的王妃!”
葉時景從這張諂媚的臉上看到了張乾的影子。
父親好色,女兒貪名!
聯姻這麽重要的機會,居然聯了一個被降職的官員,葉時景欲哭無淚。
命!
皇宮。
皇帝見到新婦裝扮的張憐芯跟在葉時景身旁,一時懷疑看花了眼。
皇後與寧貴妃同樣如此。
再看白逸,那一雙孤傲漠然的眼睛直接瞪直了。
葉時景被盯得難堪,主動解釋了。
張憐芯又將昨日對葉時景說的複述了一遍,直聽得皇帝拍案而起。
“來人,傳陳泱、張乾!”
陳泱剛當上皇子的嶽父,心情如屋外晴空,敞亮!
忽聽皇帝傳召,特意換了身新做的衣裳,抬頭挺胸進宮了。
隻是,為什麽氣氛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