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妾身有一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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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正文卷第399章妾身有一事不明在皇宮參加幾次宴會,沒一次順順當當,她早有這個想法,隻是沒有說“不”的資格。
    但阿昀不一樣,他有。
    “少爺,你不小了,不能憑喜好做事,要顧大局、識大體。赴宴的旨意都下達了,你說不去,那是大不敬.”
    阿昀微蹙眉頭聽她長篇大論,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她這樣了。
    “所以,你的最終意見呢?”
    “呃”她故作為難,歎了口氣:“我們這麽好,隻能勉為其難陪你了,真拿你沒辦法!”
    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了,究竟誰拿誰沒辦法?
    除夕。
    早上還晴著,午後居然又飄起了雪,還有越飄越大的趨勢。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淩玥不合時宜地念著,心情莫名不好。
    這句詩在書中出現過一次。
    阿昀在陳泱的幫助下登上了太子之位,對當初阻礙他的所有人進行報複,武安將軍府自然不能幸免於難。
    薛天流放邊塞前在薛執的墓前跪了一夜,念的就是這句詩。
    耳畔叮嚀語,風雪不歸人。
    她看書時被觸動了,繼而就記下了。
    阿昀不喜歡這句詩,他覺得不吉利。
    抓抓頭,跑到院中站著,小黑狗也竄了出去,立在他的身旁。
    一人一狗,這畫麵很美。
    但不正常。
    “阿昀,傻了嗎?快回來!”她抱著手爐,朝他喊著。
    “不要,再過一會。”
    他衝她嬉笑揮手,小黑狗在旁歡快地搖著尾巴。
    “都要成雪人了,頭上全是雪,回來!”
    他很乖地進屋了,不過攔下了她幫他拍雪的手。
    漂亮的眼睛裏滿是光彩:“玥兒,有沒有很感動?”
    感動?
    雪花化成水進到他的腦袋裏了嗎?
    “沒有。”
    不罵他瘋癲就不錯了,還感動!
    阿昀想拉她的手,又怕手涼再冷著她。
    “你瞧,我頭發白了的時候,身邊還是你,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感動的事嗎?”
    小狼崽子的情話更上一層樓了,她都差點接不住。
    “白頭並非雪可替,遇見即是上上簽。”
    阿昀激動了:“是我嗎?遇見我是上上簽嗎?我一直怕你看不起我,你真的這麽想嗎?玥兒,把我落魄時的模樣忘了好嗎,就記著現在的我,我會一天比一天好,我會努力配得上你!”
    他連珠炮似的不停歇,像是表白,像是承諾。
    她將他的發上、臉上、身上的雪撣掉,遞了杯熱茶給他。
    “你的問題真多。是你,遇見你是上上簽。不管是過去落魄的你,還是現在風光的你。我喜歡你現在的堅強霸道、一往無前,也喜歡你過去的靦腆單純、孤注一擲。別再提什麽配不配得上,這世界上能互相喜歡、又能在一起,已經很不容易了。”
    阿昀一個勁點頭,笑容就沒停過。
    忽覺手背一陣涼,低頭一瞧,小黑狗正在抖動身上的雪。
    “怎麽哪兒都有你?”
    不滿地斜了它一眼,腦中閃過一個畫麵。
    低頭著捂著臉又笑了,這讓淩玥有些接受不了。
    “受什麽刺激了?”
    “不好說。”
    他越搪塞,她越覺得蹊蹺。
    被她盯得沒辦法方悄悄說:“我做過一個夢,和這個場景類似,不過不是它抖的雪,是梅樹上的雪落了我一身。”
    梅樹?
    淩玥的腦中也閃過了一個畫麵。
    該不是.
    “還還有其他的嗎?”
    阿昀清了清嗓子,臉有些紅了。
    “還有.還有我親了你,你很乖,你沒躲”
    她的臉也紅了,他以為她害羞。
    “那是夢,你不許生氣,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提了。”
    她揉揉發燙的臉,扔了一句:“黃湯灌過了你?那不是夢!”
    她離去的身影翩躚,留下少年獨自發怔。
    終究沒躲得過進宮。
    距離晚宴還有一個時辰時,鶯兒來傳達皇後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告假。
    旨意是給淩烈的。
    阿昀已與他說了不進宮,他不能逆他的意,但他可以找女兒。
    父親大人發話,淩玥隻能遵命。
    她去了,阿昀自然沒有留下的理由。
    悶悶換了衣裳,上了進宮的馬車。
    樂遊殿,祥和歡欣。
    說祥和,是因為作妖的人消停了,不管是葉昭霖還是葉離憂,安分得很。
    隻不過葉離憂望向孫安時,府尹大人的杯中酒都顫了。
    要不是李越將他從青樓綁了,這醜事也不會風靡京城。可歸根究底也怪他其身不正,誰讓他逛窯子?
    逛也就逛了,滿大街嚷嚷他是四殿下,這麽蠢怪誰?想為他遮掩都沒本事!
    “孫大人,剛正不阿,威武不屈,真是我等典範!”
    麵對吏部同僚真誠的嘲諷,孫安哀歎一聲,這升遷鐵定沒指望了,不知會不會被貶謫。
    估摸著明年的除夕,他連進這樂遊殿的資格都沒了。
    葉離憂收回了憤恨的眼神,將空杯放到魏珞麵前:“倒酒!”
    魏珞理都沒理,將頭偏向一旁。
    “本王讓你倒酒,聾了嗎你?會不會伺候人?”
    聲音很低,怒火很盛。
    魏珞僅僅不屑地掃了他那張慍怒的臉:“妾身是王妃,不是煙花閣的窯姐,自然不如她們會伺候人。殿下若是不滿,大可納些進府。就三十個吧,一天一個,不重樣。”
    葉離憂攥緊了拳頭:“你最好識相點!”
    魏珞柳眉一挑,不怒反笑:“殿下,父皇是不是說過,再有任何惡評,貶為庶人!”
    葉離憂的心跳都快了,早知就不和這死女人說了,以至於她有恃無恐。可他憋不住話,悔不當初!
    “本王若被貶為庶人,你也當不成王妃,對你沒好處!”
    魏珞針鋒相對:“做王妃也沒占什麽便宜,倒不如庶人之妻,一個不滿妾身還可以回娘家,但殿下可就無家可歸了。”
    “魏珞,你!”
    魏珞直視他的眼睛,直至他偃旗息鼓。
    望見何蒹葭愁眉不展、消瘦了不少,她心生同情。
    同樣是王妃,同樣過得淒苦,還不如掉包的那個。
    至少葉時景謙謙君子一個,即便對張憐芯沒有感情,也斷不會惡語相加、拳腳相向。
    張憐芯對她頷首一笑,眼角眉梢都是幸福。
    誠然,她從葉時景處沒得到任何溫情,即便行夫妻之事也是在熄燈後。
    但她不介意,因為她是王妃了,她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已然實現了。
    再有個孩子,那就圓滿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對任何事都有興趣。
    自然很多事讓她疑惑。
    小心翼翼扯著葉時景的衣袖,碰上他不悅的眼神,猛地縮回了手。
    “殿下,妾身有一事不明,想.想請殿下釋疑。”
    葉時景再不情願,在皇帝麵前還是要維持溫文爾雅的形象。
    “何事?”
    張憐芯指著鶯兒:“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婢為什麽頻頻去阿昀那裏?這都第三次了。”
    淩烈在薛執處,淩玥在錢鶯鶯處,隻能是找阿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