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女人的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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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將軍的緊急聯絡信號,隻有將軍及其信任的人才知道此信號。
    應該是出了什麽大事。冷羽在南城角落施展輕風,幾個起落便到了南院。
    沈君辰正站在院子裏仰望天空,冷著臉,冷羽感覺氣氛已至冰點,周偉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
    繁花跪在地上,低著頭。
    冷羽拱手行了一禮:「將軍。」
    沈君辰冷聲道:「把她的令牌收了,從此她不再是我麾下之人。」
    「少爺,我不離開你。」
    繁花跪著向在移了兩步,她伸手去抓沈君辰的衣擺,沈君辰後退兩腳,繁花抓了個空。
    她臉上自嘲一笑:「我在少爺心中竟不如一個乞丐。」
    那個乞丐連鼻涕都能往少爺身上擦,她卻連他的衣擺都不能碰,他們一起出生入死七年,竟不如他與一個乞丐認識三個月的交情。
    沈君辰冷冷瞪她一眼:「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留你何用。」
    繁花一直是一個冷靜的人,處理事情也從不讓他操心,隻是最近幾個月她的表現實在令他失望。
    隻是他哪裏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它可以把一個人改變得麵目全非,甚至成為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繁花深吸一口氣:「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沈君辰眯了眯眼,寒冷人目光瞬間能把人凍死,兩人大氣也不敢出。
    沈君辰定定地看著繁花:「為何這麽做」
    這是審問的語氣。
    平日裏審人的事,一般不用他來,都是冷羽在審,他隻看結果,除非是很重要的案子。
    繁花吸了吸鼻子:「她配不上少爺,她是少爺的克星,少爺幾次為她涉險,隻有她成為別人的娘子,少爺才會安全。」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少爺好,隻有她成親了,或者讓少爺看見她勾搭別的男人,少爺才會遠離她。
    沈君辰冷聲道:「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我讓你保護她,你卻和同別人來害她,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連我的命令也敢違抗,別以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我讓冷羽來保護她,你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繁花倔強的臉上兩顆淚水滑下,少爺從不拿身份壓她,她雖沒有顯赫的身世,但跟了少爺這麽些年,自己已經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且是一個乞丐能比的
    隻是少爺是提醒她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難道是說她還不如一個乞丐嗎
    繁花不甘心,她咬破了嘴唇,狠狠道:「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乞丐,少爺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少爺是做大事的人,不應該迷戀女色。」
    冷羽捏了一把冷汗,他不明白繁花最近怎麽總是針對趙淺淺,他想救她都不行,她自己非要往泥潭裏鑽。
    一般來說男人看不懂女人的嫉妒心,更何況這兩個從小生活在軍營裏的男人,連女人都很少見到,就更不明白女人的嫉妒心了。
    如果沈君辰不對趙淺淺好,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而這正是繁花認為是趙淺淺的錯,是她勾引了她家的少爺,她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到她覺得不應該出現在她家少爺麵前的人。
    沈君辰深吸一口氣:「看來,你還沒認清自己犯的錯,很好,我既能栽培你,也能毀了你。」
    說著他猛地揮出一撐,隻聽得繁花一聲悶哼,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沈君辰冷聲道:「這一掌隻是對你昨天犯下錯誤的一個警告,下次,再有下次我會親手廢了你,把令牌交出來,別讓我再見到你。」
    「隻是一個警告。」繁花冷笑,半晌撐起身體坐在地上。
    這一掌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沒有兩個月她怕是都不能運用內力,再用力一點,她經脈都會斷了。
    她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我不走,憑什麽是我離開,而不是她」
    沈君辰冷冷看了冷羽一眼:「還愣著幹什麽把令牌收了趕出去,告訴所有人,她被除名了。」
    除名,意味著她與他再無瓜葛,這是何其殘忍的事從他救下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她活下來的意義,如果她活下去的理由都沒有了,她還活著幹嘛
    可她又不甘心,那個女人除了刨地,什麽本事都沒有,憑什麽和將軍在一起
    「是。」冷羽走過去,伸出手:「把令牌交出來就離開吧,上次將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為什麽還要……」
    繁花木訥地從懷中取出令牌,愣愣地看了一會兒,冷羽伸手拿過令牌。
    繁花像個沒有靈魂的僵屍,耷拉著頭,起身向院子外走去。
    「等等。」沈君辰叫住她。
    繁花心中一喜,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少爺一定是想通了,要把她留下。
    誰知下一句是:「把鞭子留下。」
    繁花的心,一下子跌入穀底,這是沈君辰從敵國戰將手中奪下的鞭子,是很有名的冷兵器。
    黑甲衛都認識此便,鞭子有柔性,可藏於腰間,他說這鞭子很適合繁花,當著軍中將士賜給了她,所以這鞭子也是她身份的象征。
    如今他連這個也要收回,就真的與他一點瓜葛都沒有了。
    她站著沒動,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
    冷羽走過去,搖搖頭,伸出手:「拿出來吧。」
    畢竟繁花是個姑娘家,他不便從她腰間取。
    繁花慢慢取下鞭子遞到冷羽手中,定定地看著冷羽把鞭子拿到沈君臣麵前。
    沈君辰沒接,隻冷冷道:「毀了。」
    冷羽愣住,這可以很多高手都想得好的冷兵器,將軍居然要毀掉。
    冷羽覺得沈君辰一定是被氣暈了,這軟鞭能在五丈外取人首級的,是天下十大冷兵器之一。
    冷羽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沈君辰:「將軍,這可是天下最好的鞭子,可以五丈外取人首級。」
    沈君辰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是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想與我作對」
    冷羽道:「是,可是這鞭子刀砍不斷。」
    這鞭子之所以被高手惦記,就是刀砍不斷,在與有比拚時,比刀還管用。
    沈君辰道:「那就用火,扔到鐵鋪的火爐去,我就不信毀不了它。」
    如果說讓她交出令牌隻是在心口紮了一刀,那毀掉鞭子就是把她的心踩碎。
    她轉身跌跌撞撞出了南院,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馬車來了她也不閃躲,撞到人了她也不道歉,她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去處,以前少爺就是她的一切,如今少爺不要她了,她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另一邊,趙淺淺和凡塵以及白子恒午飯後去了塵熙茶樓,趙淺淺賣了幾道菜的配方給白子恒。
    凡塵有些看不下去了,悄悄問道:「就幾個菜的配方和做法,這也收錢,不太合適吧」
    趙淺淺挑眉:「配方和工藝很重要的,錢掌櫃也是在我這裏買的配方,不信你去問錢掌櫃,我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交情歸交情,一碼是一碼。」
    說著看向白子恒:「是吧白大哥」
    白子恒點點頭:「我就喜歡淺淺這樣的性格,生意和感情不能混淆在一起,時間長了會產生矛盾。」
    趙淺淺看著凡塵,挑眉道:「學著點。」
    凡塵鼻子一哼:「姓白的,我可是在幫你,
    你怎麽還幫著她說話了,你不知道,這丫頭唯利是圖。」
    趙淺淺撇撇嘴:「做生意不圖利,難道圖熱鬧」
    經過昨夜的事,白子恒想通了,他不再糾纏於和趙淺淺的兒女情長,放開心思後,三人相談甚歡。
    白子恒替二人倒上茶:「你倆也別掐了,快幫我看看還有哪些是你們這裏我沒見過,受眾好的,再給我推薦些,我這一走就是幾個月,我得多進些貨。」
    趙淺淺想了想:「我覺得吧,賣東西給你,路途太遠,你帶上不方便,把這運費算下來,也沒什麽利潤了,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你不用帶著很多東西回去,但你能賺更多的錢,有沒有興趣聽聽」
    白子恒這個生意經,這麽好的事,且能錯過
    他往前移了移:「說來聽聽。」
    趙淺淺清了清嗓子:「和我合夥做生意。」
    白子恒睜大眸子:「如何合作」
    趙淺淺雲淡風輕道:「其實很簡單,我出技術,其它事都是你全權處理,所得利潤,我們五五分成,怎麽樣,是不是超劃算」
    白子恒拿出算盤唰唰唰算了一下,然後又重複唰唰唰算了一下。
    趙淺淺挑眉:「不用算,肯定比你常年在外進貨賺得更多,當然,第一年投技,估計賺得不多,但是後麵會賺得很多。」
    這年代,運輸全靠馬,通信全靠吼,運輸成本實在太高,要傳遞一個信息也很難,進回去的貨就算有問題,也隻能自己認栽。
    但如果換成自己生產,自己銷售,那就不用長途跋涉去進貨,也規避了很多路上的風險。
    在外跑了這麽些年,白子恒自然算得出比進貨回去更劃算。
    白子恒把算盤收起,倒了杯茶:「來,以茶代酒,合作愉快!」
    凡塵按住兩人舉起的杯子:「等等,他在千裏之外,你們如果合作,你如何確認他的利潤要是她給你說沒賺錢,那你不是給他做嫁衣了」
    白子恒翻了個白眼:「瞧不起人了是吧我是那種人嗎做生意不就講求信譽嗎怪不得你隻能給淺淺跑腿,做不了大事。」
    凡塵不悅了:「誰做不了大事了,這青雲城那麽多大事不都是我做的嗎」
    白子恒撇撇嘴:「這些法子是你想出來的嗎」
    凡塵一噎,確實不是他想出來的,他確實隻是照著做的,所有法子都是這丫頭想出來的,他確實隻是在跑腿,這小白總結的她確實到位。
    不過就算掉馬也得拉個人墊背,他哼了一聲:「哼,說我隻是個跑腿的,你還不如我呢,好歹我也是在家門口跑腿,哪像你,千裏迢迢跑來青雲城來,幫人跑腿。」
    白子恒挺了挺腰:「誰說我是跑腿了,我們是分成,分成你懂嗎」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趙淺淺牙疼,兩個大男人為這點小事吵得麵紅耳赤。
    「你兩吵夠沒有」
    「沒有。」兩人同時答道,接著又開始爭吵起來。
    趙淺淺找王掌櫃給她開了隔壁包廂,讓他倆繼續吵。
    趙淺淺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你兩一會兒吵完了,到隔壁叫我一聲。」
    兩人停一片刻,瞪了她一眼,又繼續吵。
    趙淺淺在隔壁屋做了幾個設計圖以及生產工藝流程,她隻打印了其中兩份圖紙出來,聽到隔壁沒什麽動靜了,她收好電腦,拿著圖紙過來一看,險些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