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2章 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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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秀的突然離席,讓大殿內的眾人都很意外,但也無人敢多問,官秀走出大殿,等在外麵的趙晨立刻迎前來,急聲說道:秀哥,
阿進怎麽樣了,官秀沉聲問道,
錢先生被刺客所傷,現已回到分堂口,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應該沒有,官秀揚起眉毛,
趙晨吞了口唾沫,正色說道:如果錢先生傷勢嚴重的話,下麵的兄弟肯定會第一時間傳來消息,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應該是應該是傷勢不重,
錢進的傷勢如何,關係重大,這事也是能靠猜的,他回頭看眼祥和殿,隻略作沉吟,揚頭說道:走,去分堂看看,
秀哥現在離場,恐怕不太合適吧,趙晨有些擔憂地問道,
官秀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說道: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剩下的,隻是走個過場而已,稍頓,他話鋒一轉,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晨說道:錢先生在天京分號辦公的時候,被刺客偷襲,具體的情況,還得等錢先生醒了之後才能弄清楚,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刺客竟然能混入分號,出手傷人,分號的管理未免也太鬆懈了,又讓我如何能放心把銀子存放在分號當,官秀麵沉似水地說道,
趙晨躬了躬身,沒敢往下接話,天京分號裏混入刺客,而且還讓刺客成功抓住出手偷襲的機會,雖說責任不全在暗旗身,但暗旗也確實要負有偵查不利之責,
祥和殿內,看到官秀步履匆匆的離場,君勝天不動聲色,隻偷眼向對麵的唐明珠看了看,後者這時也正好向他看過來,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的笑容別有深意,
旁人或許看不懂她臉的笑容是何意,但君勝天能看得明白,
他一隻手端著酒杯,慢慢地喝著酒水,另隻手悄悄放到桌案下,表麵看他是在自斟自飲,而實際,他在不動聲色的向背後勾動著手指,
這是他示意手下人準備動手的暗號,
坐於君勝天背後的兩名小廝看到他的示意後,雙雙抬起手來,各從腰帶扣出一顆丹藥,兩人把丹藥握在手,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快速將丹藥吞進肚子裏,
隨著丹藥下肚,分散在體內的靈氣立刻開始凝聚,他二人低垂著頭,眼睛微微眯縫著,但遮擋不住他二人眼逐漸浮現出來的精光,
靠著聚靈丹恢複靈氣之後,兩人的手不約而同地伸入衣襟之內,
在他二人的衣襟下,各藏著一把三筒的靈火槍,不足十米的距離,兩把三筒靈火槍突然發難,神仙都難躲,何況是唐淩,
即便還沒有動手,他二人心已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做到一擊斃命,
等三曲歌舞結束,唐淩揮了揮手,大殿內的舞姬紛紛退了出去,
蔡霄滿臉堆笑地說道:陛下,這些舞姬都是微臣從天京城內精挑細選來了,不知陛下是否滿意,
唐淩笑了,說道:與風地的舞蹈相,寧南的舞蹈更加柔美,朕希望,寧南的人也能像寧南的舞蹈一樣柔順,
說著話,她又別有深意地看向另一邊的君勝天,問道:君先生,你說呢,
君勝天下意識地回道:陛下所言極是,
唐淩慢悠悠地說道:風人與寧南人,同宗同種,本是一家人,現在天下一統,兩地百姓再不用兵戈相向,手足相殘,這本是一件喜事,但若有人從作梗,非要暗助長孫氏死灰複燃,朕絕不會姑息,必嚴懲不貸,你們可都有聽明白,
草民明白,各世家的族長紛紛躬身應道,
唐淩一笑,繼續說道:隻要諸位肯做大風的子民,肯為朝廷效力,肯一心向著朝廷,朕對你們,也會一視同仁,可若是有人表麵順從,背地裏蠅營狗苟,以為朕什麽都不知道,那可大錯特錯了,君先生,你說呢,
一再被唐淩點到名字,君勝天暗暗咬牙,他感覺不到唐淩對自己有絲毫的善意,隻感覺到唐淩對自己濃重的敵意,
他放於桌案下的雙拳已握得緊緊的,可表麵他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他欠身應道:陛下所言極是,草民銘記於心,
唐淩微微眯縫起眼睛,但遮擋不住其閃現出來的精光,她凝視君勝天好一會,才把目光收回來,慢慢拿起酒杯,搖晃著杯的酒水,幽幽說道:人貴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算有天大的皇恩加身,也保不住他的項人頭,
她的話,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另有所指,
君勝天臉色微變,心也隨之縮緊,難道唐淩對己方的行動有所察覺,不可能,唐淩不可能察覺到己方的密謀,官秀也肯定是算準了萬無一失,才在這個時候離開避嫌的,
他在心裏暗暗安慰自己,現在已經是箭在弦,這個時候,必須得能沉得住氣,
且說官秀,他與趙晨肖絕吳雨霏一行人去到修羅堂在天京的分堂,
分堂口距離皇宮很近,即便是步行,也用不一刻鍾,騎馬的話,幾分鍾到,
天京分堂的分堂主是燕回,燕回本是貞郡分堂的分堂主,他是被官秀臨時抽調到天京的,負責在天京以及整個寧南地區組建分堂,
見官秀到了分堂,燕回頗感意外,急忙迎前去,拱手施禮,說道:秀哥,
官秀看了他一眼,問道:錢進現在在哪,
在後院
前麵領路,
是,燕回答應一聲,帶著官秀一行人去到後院,
本來他還想問問皇宮的宴會這麽快結束了嗎,不過見官秀臉色陰沉,他未敢開口多問,在後院的一座別院,官秀見到正躺在床的錢進,
錢進遇刺,傷勢不重,後腦勺被人打了一悶棍,現在傷口已經做了包紮,頭纏著厚厚一圈的繃帶,隻不過人還處於昏睡當,一直沒有醒來,
官秀走到床榻旁,低頭仔細打量了一番錢進,然後側頭問道:大夫何在,
殿下,小人在,一名了年歲的老大夫走前來,躬身施禮,
錢進的傷勢如何,
回稟殿下,並無大礙,
是被何物所傷,
這是後腦被鈍器砸傷,
官秀聞言,眼眸閃了閃,刺客已經抓住出手的機會,但隻是用鈍器砸傷了錢進,卻沒有用利器取他的性命,這事倒是挺詭異的,他問道:刺客是何人,可有調查清楚,
是是
究竟是誰,燕回的吞吞吐吐,讓官秀麵露不悅之色,
燕回吞了口唾沫,感覺秀哥今日冷冰冰的,不像平日裏那麽容易親近,他低咳一聲,說道:錢先生遇襲時,在場的還有分堂的一名小頭目,名叫安,
安現在何處,
失蹤了,
失蹤了,
據分號裏的人說,安是奉命到分號裏提銀子,錢先生提出要看字據,安說事關重大,提議去密室,錢先生便帶他進了密室,過了時間不長,安便從密室裏出來,急匆匆的走了,分號裏的人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錢先生出來,便進入密室裏查看,發現錢先生滿頭都是血,暈倒在密室當,燕回把他了解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官秀講述一遍,
密室裏隻有阿進和安兩個人,是的,秀哥,
官秀凝視著燕回,冷聲問道:你有派安去分號提銀子,
燕回急忙搖頭說道:屬下從未派過安去提銀子,凡涉及到錢財,且數額又較大的,屬下都會親力親為,絕不會草草的派一名兄弟去辦理,
官秀說道:如此來說,是安拿著假冒的字據去分號提銀子,結果被阿進看出了端倪,安情急之下,打暈了阿進,畏罪潛逃,
目前的調查來看,是這樣的,
官秀問道:安是你的人,
是是的,秀哥,燕回垂首說道,
識人不明,用人不當,該受什麽樣的懲處,自己去領罰,官秀說道:立刻去查,務必要把安擒下,查出他還有無同黨,這麽大的事,若無同黨,隻他自己一人的話,隻怕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
屬下明白,屬下已經派人去追查安的下落了,
如果你沒有把握你的手下人一定能把安擒拿,那麽,你親自去做,官秀麵無表情地說道,修羅堂本來是最能讓我放心的地方,結果,現在也是漏洞百出,令我失望,
燕回臉色漲紅,都快滴出血來,他躬身說道:秀哥,屬下這去查,
官秀沒有再看他,目光落在趙晨身,問道:目前,分號裏有多少銀子,
差不多有兩百萬多兩,
怎麽會有這麽多銀子,
四通銀號的事,都是錢進在管,然後直接向官秀匯報的,連官秀都不知道四通銀號裏為何會存有這麽多的銀子,趙晨更不清楚了,他琢磨了片刻,說道:殿下在天京的威望甚高,使得四通銀號在天京也被廣為人知,屬下聽說,自從分號在天京開設之後,生意一直都很好,許多世家都把銀子存放進來,想來,這麽做也是為了討好殿下吧,
官秀哦了一聲,未在多言,
天京,西城門,
駐紮在西城郊外的第十一軍團,離開大營,來到天京的西城城外,
駐守西城的正是以聶震為首的第十軍團,看到十一軍團要大張旗鼓的入城,聶震頗感莫名其妙,他也未曾接到朝廷發來的調令,
大軍入城,可不是一見小事,必須得有朝廷的調令才行,
聶震急忙下了城門樓,騎馬出城,正好與迎麵而來的官喜碰了個正著,
他在馬向官喜躬了躬手,說道:官將軍不在營好好養傷,這般大張旗鼓的率軍入城,所為何故,
官喜說道:聶將軍還不知道吧,城內出了刺客,兄弟是奉命入城,圍剿刺客,frdo
錢進遇刺的事,聶震還真聽說了,不過他可沒聽說朝廷有調集大軍入城來圍剿刺客,
他向官喜搖了搖頭,說道:官將軍,我這邊可沒有接到陛下或殿下的手諭,該不會是官將軍弄錯了吧,
不會弄錯,兄弟這裏有軍部的調令,說著話,官喜身手入懷,拿出一份書,遞給聶震,
聶震催馬前,接過書,展開細看,果然,這是一封軍部的調令,隻不過調令蓋著的不是軍部的大印,而是總督府的大印,
看罷,聶震皺著眉頭,狐疑道:明明是軍部的調令,但卻蓋得卻是總督府的印章,這他總感覺這份調令有些古怪,
官喜一笑,說道:軍部畢竟是隸屬於總督府,總督府的大印可軍部的大印管用得多,何況,總督府的大印一直都是由殿下保管的,聶將軍還擔心這份調令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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