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可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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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下一刻,蘇長老開口,直接讓他的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隻見蘇長老接過李元明手上的賭約,走到玄淩麵前說:“岑誌遠是你白雲觀的人,他做出來的承諾,自然是算數的。”
    玄淩一愣,震驚地看著他,脫口而出道:“蘇長老?您怎麽也護著三清觀!”
    蘇長老搖頭,“我不是護著三清觀,我是護著你們白雲觀啊。”
    之前他們的做派他都已經看到了,簡直讓他失望至極,再不整改,那白雲觀千年的根基才要徹底毀了。
    然而,玄淩卻不信他這話,隻覺得他就是護著三清觀。
    早知道就不叫他過來了。
    看穿他的心思,玄淩轉身對著門口看熱鬧的眾人說道:“大家可否先行離開,我們有些內部事情需要商議。”
    聞言,吃瓜群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好奇,但到底還是講道理的,沒有多做停留,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緊接著,蘇長老看向秦冽他們,說:“山上的風景還不錯,先生和您的家人們也可以去轉轉。”
    聽到這話,秦冽看了眼粥粥,點了下頭,把手上的點心塞給粥粥,順手在她小奶膘上捏了把。
    粥粥仰頭衝他笑了一下,小胖手朝他揮舞著,“爸爸一會兒見。”
    “嗯。”
    不用他說,葉淩風也離開了,臨走前看了眼聞婧,示意她照顧好粥粥。
    很快,房間裏就隻剩下三清觀和白雲觀的人了。
    蘇長老走到粥粥麵前,溫聲道:“小姑娘,可以請李師祖出來一趟嗎?”
    三清觀的祖師爺,正是姓李。
    粥粥“咦”了聲,歪頭看著著他,他怎麽知道祖師爺在她這裏呀,那他們之前比賽的時候說的話他豈不是也知道?
    想到這裏,粥粥眼睛瞪圓了些,這下子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演戲這麽多年,小戲精翻車還是頭一遭。
    看著她生動的表情,蘇長老也不由得跟著輕笑一聲,略帶渾濁的眸子中帶著和藹。
    能被三清觀祖師爺選中的弟子,怎麽可能會是什麽惡毒的人。
    小姑娘雖有些小算計,但也無傷大雅。
    見他挺好說話的樣子,想了想,粥粥把包包裏的雕像取了出來。
    祖師爺也飄了出來,盤腿坐在空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不錯嘛,居然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蘇長老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禮。
    他雖然不是三清觀的人,但祖師爺也是他的長輩。
    “起來吧。”祖師爺對他印象還不錯,他扭頭看向玄淩,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怎麽,你小子想不認賬?”
    話音一落,強大的威壓襲來,玄淩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出來了,他抿著唇沒有說話。
    這時候但凡是說一句,白雲觀就沒了。
    而他,負不起這樣的責任。
    祖師爺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喊道:“姓陳的,你還不出來,是想一直當縮頭烏龜嗎?”
    下一刻,房間裏一陣風吹過,緊接著,一道透明的身影緩緩出現,周身泛著功德光,麵容威嚴,手上的拂塵往臂彎一搭。
    看到他,玄淩立刻起身行禮道:“祖師爺。”
    這人,正是他們白雲觀的祖師爺,姓陳。
    陳師祖掃了他一眼,緩緩開口道:“玄淩,你禦下不嚴,可知罪?”
    “弟子知罪。”玄淩不敢有絲毫的辯駁,隻能老老實實領罪。
    “你先去一旁,一會兒再算你的賬。”
    “是。”玄淩不敢說話,坐都不敢再坐了,低著頭躬身站在一旁。
    陳師祖的目光這才落在祖師爺身上,麵容微緩,“李兄,別來無恙啊。”
    “有恙有恙。”祖師爺抬著下巴,一副“少套近乎”的樣子,輕哼一聲,斜睨著他,“你門下弟子惹著我了,讓我很不開心。”
    陳師祖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時間也有些頭疼,這個老李,最是難纏,得理不饒人,他們也是眼瞎,得罪誰不好, 偏偏得罪了他。
    奈何事情還是要先解決的,陳師祖歎了口氣,“那你打算怎麽辦,一定要讓白雲觀消失嗎?”
    “欸你可別這麽說。”祖師爺擺手,“可別說的好像是我故意欺負你們一樣,這可是你們自己答應的,白紙黑字,可沒人逼著他們簽,相反,我的小輩還是被你們的人給逼著簽下的,要不是他們厲害,早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麽樣了。”
    那不還是他們故意演的一出戲。
    陳師祖看了眼粥粥,見小姑娘眼神澄澈,看到他也沒有絲毫的瑟縮,相反還有些好奇地盯著他看。
    即便是白雲觀天賦最高的弟子,也是不敢直視他的,會被他身上的金光灼傷,這小姑娘卻毫發無傷,果然天賦異稟。
    即便是知道他們使了小手段,他也生不出什麽氣來,因為清楚這事情的淵源,還在他自己門下弟子身上。
    再恨鐵不成鋼,他也不得不為他們求情。
    “他們我自會去懲戒,還請李兄高抬貴手,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
    說著,他微微低頭。
    兩人鬥了這麽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祖師爺臉上滿是嘚瑟。
    本來他也就沒想趕盡殺絕,便順著台階說:“行吧,不過老陳,你也別裝傻,我們都是各觀祖師爺,都很清楚,分身千千萬,可不止這一家,沒了這裏的白雲觀,還有別處的白雲觀,損失這一家,是不可能讓白雲觀徹底消失的,你也不用在這裏跟我賣慘。”
    隻不過這是最早的白雲觀,也是白雲觀的核心所在,一旦沒了,必會元氣大傷。
    祖師爺繼續道:“你的弟子你清楚他們做了什麽,欺負我家一個小丫頭,我們粥粥手無縛雞之力,那小胳膊小腿一掰就折,哪裏經得起他們那麽欺負。”
    沒錯沒錯,粥粥使勁點著小腦袋,頭上的衝天揪也跟著一點一點的,像是在附和她的心思一般。
    她無辜地朝他晃了晃自己的小肉胳膊小短腿,軟乎乎道:“我才四歲半哦,是個小孩子,可弱啦。”
    才怪。
    她要是弱,這天底下再沒厲害的了。
    陳師祖頭疼,“直接說吧。”
    他算是看透了,三清觀一脈相承的演戲天賦,他們是望塵莫及了。
    “也很簡單,這家白雲觀必須改名,從今往後歸三清觀所有,至於你的弟子,我們不要,隻要這個地方。”
    說著,他一臉嫌棄地瞥了眼玄淩。
    聞言,陳師祖沉默了下,最後還是點了下頭,“好。”
    這已經是損傷最小的情況了。
    見他居然答應了,玄淩心底一片驚駭。
    雖然白雲觀很多,但天安山的白雲觀隻有一個啊,沒了它,他又怎麽能當觀主。
    好在,他人是不用歸入三清觀門下的,這樣一來,他的那些寶貝也都可以帶走了。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粥粥咧嘴一笑,忽然開口說道:“哎呀,都忘了大傻子二傻子還傷著呢。”
    “那天收大花卷的時候,他們故意搗亂,害得我們差點兒沒打過大花卷,不過好在最後還是收服他了,但是大傻子和二傻子沾上了煞氣,還昏迷著呢。”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玄淩,大度道:“我小人不計大人過,原諒他們啦,還可以給他們治病,隻不過這藥得要八百年的人參王做藥引子,有點貴,玄淩師伯,你和大傻子關係這麽好,就算是傾家蕩產,砸鍋賣鐵,也肯定願意救他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