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毛利蘭:“宮野小姐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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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就這樣讓琴酒被抓住?
這樣的疑問,牧遠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考慮過許多遍了。
琴酒不但是組織中最有能力的幹部之一,還是一位完美心圓的擁有者。任由他待在二泉寺項目負責人的位置上,是對牧遠二泉寺主持之位的巨大威脅。
在沒有把握能正麵對抗組織,也不想和組織起衝突的情況下,換掉琴酒這位頂頭上司,無疑是最為穩妥的選擇。
這也是牧遠為什麽布局了那麽長時間,想要將琴酒抓起來送給安室透的原因。
但這一切,都在工藤新一變成了小學生的那一刻,發生了改變。
…
人類的心理承受能力十分難以揣摩,有的人,僅僅因為一次考試的成績不理想,就會完全崩潰;有的人,卻又能在多重絕症的折磨下,拖著病軀教書育人,支撐起無數家庭的希望。
牧遠無法確定,他在點亮心圓之後,會有著怎樣的心理承受能力。
更不想去賭,如果世界的時間線永遠閉合,隻有他一個人會慢慢衰老,他究竟能不能抗的過去。
所以,找到能讓時間線恢複正常的關鍵,那位名叫「灰原哀」的組織成員,對牧遠來說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隻可惜,牧遠並沒有看過柯南。
他對柯南的了解,也僅限於一些道聽途說的碎片化講解罷了。
不要說灰原哀是誰了,就連灰原哀這個名字是真名還是代號,牧遠都不確定。
他隻知道,灰原哀是在琴酒的逼迫下才逃離了組織,是個眼神凶惡、愛打哈欠的女人。
在這種情況下,救下琴酒自然就成了最為穩妥的選擇。
畢竟,琴酒想要收回二泉寺的掌控權,牧遠還可以想辦法應對或拖延,但如果因為琴酒被抓,而讓灰原哀的線索徹底中斷,甚至永遠都不會出現,那可就真的是無可挽回了。
救下琴酒,盡力確保在灰原哀出現前,柯南的主線劇情不會因他而大幅改變,是牧遠當前最好的選擇。
…
…
米花港,53號倉庫外的碼頭。
宮野誌保的臉上掛著濃重的黑眼圈,眼神凶狠地瞪著東京灣的海麵。
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環繞在她的身邊。
就在剛剛,牧遠給她發來了一條短信,短信中的內容卻不是有關今晚三人見麵的事情,而是讓她幫忙尋找,組織裏一位眼神凶惡、愛打哈欠,名叫「灰原哀」的女人。
牧遠究竟背著她認識了多少女人!?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就讓宮野誌保心中隱隱發悶。
再結合她今天,大晚上一個人跑到碼頭上喝西北風的原因……宮野誌保的怒氣值即將攢滿。
“雪莉小姐?”
就在宮野誌保想要掉頭離開之時,一道溫柔好聽的女生忽然從倉庫的拐角處傳來。
毛利蘭小跑著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捂著胸口,氣喘籲籲地道:“對,對不起,我來晚了。”
宮野誌保挑了挑眉,偏過頭向毛利蘭的身後看了一眼,忽然笑道:“牧遠呢?”
“啊,牧遠君他臨時有事,好像不能過來了。”毛利蘭溫柔地笑著,抬手指向一旁的倉庫道:“雪莉小姐,碼頭上風大,不如咱們進去談吧!”
“……騙子。”
“誒?雪莉小姐,你說什麽?風好大,我沒有聽清。”
“聽說你平常有在練空手道?”
宮野誌保無視了毛利蘭的裝傻,似笑非笑地指著不遠處,陰森可怖的53號倉庫,繼續道:“怎麽,你是想在那裏麵,好好教訓教訓我這個不識時務的家夥?”
“嗬嗬……抱歉,我對曰本女高中生搶男朋友的那些把戲,沒有任何興趣,另外……你大概忘記我的身份了吧?”
說著,宮野誌保便將藏在口袋中的右手緩緩抬了起來,組織給需要隱藏身份的女性成員配發的袖珍手槍——勃朗寧m1906的槍口,隨之指向了毛利蘭的眉心。
“誒!?”毛利蘭大驚失色,雙腿發顫地道:“雪,雪莉小姐,你,你誤會了,我真的隻是覺得碼頭上的風太大了而已,擔心你……”
“少在那裏胡說八道了!”宮野誌保厲聲道:“你放在信封裏的那張紙條,根本就是你趁著在二泉寺借宿的機會,從牧遠的房間裏偷出來的吧!”
“不,那,那張紙條是牧遠君他……”
“如果那真是牧遠送給你的情書,你又怎麽會舍得撕掉?如果你真的是想向我示威,又為什麽不將整張情書全都塞進信封?”宮野誌保右手舉槍,左手拿出了那張寫有牧遠字跡的紙條,平靜道:“另外,我還對這張紙條上的字跡進行了紅外光譜鑒定,確定了這上麵字跡的書寫時間,至少也是在兩年以前了,那時……”
“牧遠根本就還不認識你呢吧!”
宮野誌保攥拳將紙條揉成了團,狠狠地仍像了毛利蘭:
“可笑的家夥,你以為從牧遠寫給魏玫寺女士的信上撕下了一部分,就能夠騙得過我了嗎!?”
…
“嗬嗬,果然騙不過你呢……雪莉。”
麵對宮野誌保的質問,毛利蘭緩緩低下了頭。她的表情在碼頭燈光的照射下,藏進了陰影之中。
這樣的反應……和宮野誌保預想之中的相差甚遠。
“你……”宮野誌保皺了皺眉。
毛利蘭高舉著雙手,表情不明地向宮野誌保靠近著。
一步,兩步……
很快兩人之間的距離,便隻有五步遠了。
“站住!不要再靠近了!”
宮野誌保微微退後了半步,舉著槍,用一聲厲嗬阻止了毛利蘭的繼續靠近。
毛利蘭十分聽話地站定了腳步,抬起頭,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宮野誌保童孔一縮,忍不住問道:“你,你笑什麽!?”
“我笑……”毛利蘭緩緩放下雙手,“你明知道那張紙條是假的,卻還是出現在了這裏。”
“你瘋……”
宮野誌保的話還沒說完,毛利蘭插進口袋裏的手上便冒出了一道火光。
“啪——砰!”宮野誌保手中的勃朗寧m1906直接被一槍打飛,掉進了後方的海水裏,發出“撲通”一聲。
“你……不是毛利蘭!”宮野誌保捂著被扭傷的右手,臉上先是一愣,隨即浮現出了一絲慶幸。
「毛利蘭」皺了皺眉,將同款的勃朗寧m1906從口袋裏掏了出來,指向宮野誌保道:“原本,我是想在倉庫裏解決你的,但事已至此,這裏也是一樣的。”
「毛利蘭」再次邁開了腳步,向著宮野誌保靠近了過去。
宮野誌保一臉澹定地看著「毛利蘭」,平靜道:“你應該明白,殺死我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吧?”
“殺死你?嗬……”「毛利蘭」緩步來到宮野誌保麵前,用槍指著宮野誌保的眉心道:“你可不是被我殺死的呢。”
說著,「毛利蘭」忽然像戀人一樣,熱情地,一把抱住了宮野誌保!
那把勃朗寧m1906也被她交換到了左手上,從背後抵住了宮野誌保的後腦。
「毛利蘭」的右手上則是忽然出現了一粒紅白相間的膠囊,她順勢將膠囊含在嘴唇上,右手捏住了宮野誌保的臉頰。
宮野誌保一臉震驚地看著「毛利蘭」:“你,你想幹什——唔……唔!”
技巧性十足的一記深吻過後,神秘的紅白色膠囊便被宮野誌保吞進了腹中。
“咳,咳咳……你給我吃的是……”
“哈……怎麽樣?被自己母親做的藥毒死的感覺?”
“什麽?你……”
“放心吧,我會將你存在的痕跡,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那種藥物以及所有的相關資料,都會隨著你的死,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原來你是想……唔!好,好熱……”
宮野誌保捂著自己的喉嚨,蝕骨般的劇痛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但她已經完全明白了「毛利蘭」的來意。
這個女人是想等她死後,利用她的指紋和虹膜,進入組織的研究所,將藥物的所有研究資料全都刪除掉!
還有她存在的痕跡……
【這樣也好……】
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麽之後,宮野誌保的臉上不但沒有表現出恐懼,反而……流露出了一種終於解脫的暢然。
如果能將做過的一切全都刪除掉,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個圓滿的結局呢?
這樣的想法出現後,就連那種融化骨骼般的劇痛,都無法再讓宮野誌保的臉上出現半分痛苦的神色。
她隻是努力仰起頭,安靜地凝視向天空。
隻可惜,不作美的天空中,並沒有她想看到的繁星。
這讓她的心中,不由得又生出了一絲奢望……
【如果,能再見那家夥一麵……就好了。】
“唔——!”
更加強烈的疼痛猛然襲來,宮野誌保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
她的視野中,「毛利蘭」退後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用槍指著她。
那種神秘莫名的笑容,讓她心中驟然一緊,猛然清醒了過來——她不能就這樣死去!
【不!我不能就這樣,不留痕跡地死去,我得提醒那個家夥,組織裏還有……】
越來越模湖的意識,已經讓宮野誌保無法繼續思考下去了,她隻能憑著本能,努力地向著遠離危險的方向爬去。
「毛利蘭」皺了皺眉,手上火光再次一亮。
“啪——砰!”
子彈打在了宮野誌保麵前的地麵上,意在警告她,不要再做出無謂的掙紮了。
但此時宮野誌保的雙眼已然沒有了神采,根本沒有對「毛利蘭」的警告產生半點反應。
她仍在向碼頭的另一側,向著大海,艱難地爬著……
五十厘米,三十厘米,十厘米……卡!
就在宮野誌保即將落入海中之時,「毛利蘭」的右手突然出現,死死拉住了她的衣領。
“生於黑暗之中的人,就乖乖在黑暗之中悄然離去吧,宮野誌保,不要再給其他人添麻煩了。”
貝爾摩德恢複了原本的嗓音,一把將宮野誌保按在了旁邊的路燈杆上,用槍抵著宮野誌保的腦門道:
“拜托你,就這樣靜靜消失吧……”
“咳……”宮野誌保輕咳了一聲,模湖的視線中,毛利蘭的身影隱約變成了兩個,她暗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
“住手!
!”
就在宮野誌保準備放棄之時,隻穿了一隻鞋的毛利蘭一聲大嗬,飛快地向著這邊衝了過來。
“什麽!?”貝爾摩德一驚,迅速轉過頭,槍口朝向了身後。
她本是準備直接開槍的,但當她看清了來人的身份後,卻又是一驚:“怎麽……是你?”
“怎麽……是我?”另一邊,毛利蘭也是一愣。
但此刻情況危急,容不得她多想,即便發現對麵拿著槍的人就是「她自己」,毛利蘭也還是咬著牙衝了過去。
“放開宮野小姐!
!”毛利蘭不要命地狂奔著。
貝爾摩德眉頭緊鎖,隻能抬槍瞄準道:“站住!”
毛利蘭充耳不聞,繼續衝鋒。
貝爾摩德咬著牙扣動扳機——“啪!”子彈直穿毫無閃躲的毛利蘭的秀發,飛向遠方。
衝鋒,仍在繼續!
“啪!”貝爾摩德再次開槍,子彈又從毛利蘭另一側的秀發穿過,帶走幾縷青絲。
“啪!”這發穿過了飄蕩的大衣。
“啪!”這發命中了毛利蘭腳邊的地麵。
“卡……卡卡。”彈容量僅為六發的勃朗寧m1906發出了不甘的空響,似是在嘲諷著主人的描邊槍法。
“可惡!”貝爾摩德低罵了一句,趕忙掏出了一個全新的彈夾。
但就在她給愛槍換彈的時候,毛利蘭卻是已經衝到了宮野誌保的身前,她一把,將宮野誌保死死地抱在了懷中,飛身而起,衝向了深邃的東京灣。
“撲通!”沉重的落水聲傳來。
已經換好彈夾的貝爾摩德低聲咒罵著“該死”,手中的勃朗寧m1906火光四溢,一發又一發的零點二五英寸acp彈,接連竄入水中,全都避過緊緊抱著宮野誌保的毛利蘭。
…
…
夜晚的海水寒冷刺骨,讓本已失去意識的宮野誌保驟然清醒了過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埋頭死死抱住她的毛利蘭,竄入水中的子彈帶著長長的尾巴從兩人身旁劃過。
宮野誌保心中一顫,仿佛從毛利蘭的眉宇間,看到了姐姐的身影。
“你……咕嚕嚕……”
她想說話,海水卻順勢灌入,強烈的窒息感裹挾著遍布全身的劇痛一同襲來。
宮野誌保全身上下都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緊閉著雙眼的毛利蘭驟然驚醒,她一臉擔憂地看著宮野誌保,思索了片刻,對著宮野誌保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隨著這一吻,宮野誌保的身體也開始不斷縮水了起來。
毛利蘭一邊吻,一邊瞪大了雙眼。
【這怎麽可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