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牧遠,我眩暈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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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朗姆老大為什麽要讓牧遠那小子去做那個任務?”


    去往羙國的航班上,伏特加一邊掏出自己的法醫學課本,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琴酒掃了一眼伏特加手中的書,似是已經習慣了,麵無表情地平靜道:“朗姆是個急性子,一旦他開始懷疑某人說謊,絕不會想辦法去驗證對方究竟會不會說謊,而是會……直接讓對方徹底無法說謊。”


    “這麽說……朗姆老大是準備讓牧遠那小子注射那種藥?”


    “沒錯,那種藥可以取代人腦控製心髒的跳動頻率與幅度,分為a劑和b劑,a劑阻斷腦神經的遞質傳導並給b劑介入的機會,b劑則可以通過濃度與劑量,直接控製人類心髒的跳動,所以,有很多人都以為大北那家夥,成功攻克了心髒病手術的大多後遺症,但其實……嗬嗬。”


    “那豈不是說,牧遠那小子想在任務後找點樂子,都得先準備好適當濃度和劑量的b劑才行?”


    “……不光如此,注射完a劑後,如果不在固定時間段注射b劑,用藥者的心髒還會立即停止跳動。”


    “嘶……朗姆老大真不愧是組織裏出了名的急性子。”


    伏特加幻想著牧遠從今往後連樂子都找不了的悲慘生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決定還是翻看幾頁法醫學教材,讓書中的知識與真理幫自己壓壓驚。


    但還沒等他看上兩頁,一個奇妙的想法卻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對了,大哥,咱們這次卻羙國執行的任務,該不會是因為朗姆老大性子太急,懷疑咱們,所以直接把咱們支走了吧?”


    “……”


    …


    …


    別墅,大田宅地下室。


    庫拉索的動作十分敏捷,三兩步便躥到了樓梯盡頭。


    地下室的出口就在玄關旁的暗門裏,是個狹小的樓梯間,庫拉索借著尚未完全關閉的門縫,向玄關內瞧了過去。


    剛剛還囂張不已的大北一輝已經倒在了地上,嶄新的白大褂上,鮮紅色的液體正順著領口不斷向下蔓延。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


    ——凶手就在門外,從雜亂的呼吸聲可以判斷出,是個外行。


    距離和門縫開合的大小讓可視範圍變得十分有限,庫拉索謹慎地後退了一步,舉槍瞄向門縫。


    她不知道凶手所使用的武器是什麽,也不清楚凶手襲擊大北一輝的原因,但她明白,組織還沒有得到那種藥劑的配方,大北一輝不能死!


    飛快流過的光影中,凶手從門縫前一閃而過。


    普通人根本無法從這一瞬間中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庫拉索卻憑借著驚人的記憶力,迅速將剛剛掠過的所有畫麵組合了起來。


    凶手的長相以及凶器的模樣,立即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凶手是個留著寸頭的中年男子,樣貌普通,頭發有些斑白;凶器是一把十二寸、小臂長短的中大號扳手。


    庫拉索的腦海中,相關的記憶隨之翻湧了出來:這種扳手常見於家用水管維修或中小型車輛修理中,普通人使用其當做武器,致死率是刀具等利器的三倍以上。


    北大一輝危險了!


    不行,他還不能死!


    庫拉索舉槍快步上前,她的任務不光是將牧遠帶來注射那種a型藥劑,還得將控製被注射者的b型藥劑配方也弄到才行。


    知道藥劑配方的人,隻有大北一輝一個。


    情況緊急,庫拉索已經顧不得再進一步觀察,凶手到底是不是隻有一個人了,她準備立即衝出門外,直接將凶手製服,救下大北一輝。


    然而,就在她的手剛要摸到地下室出口的暗門時……


    “住手!


    !”


    稚嫩卻清脆的童聲厲嗬而來。


    緊接著,別墅的大門撞在盡頭門攔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庫拉索皺了皺眉,本想不顧突然闖入的小孩,直接將凶手製服,但門外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卻讓她童孔一縮


    ——警察來了?被發現了?怎麽可能!?


    這次的任務是朗姆親自下達的,除了她之外,就連琴酒都不清楚任務的具體內容以及交易的地點。


    警方怎麽可能知道別墅中發生的事情?


    距離大北一輝遭到攻擊,可是才過去了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啊!


    有人未卜先知,提前報了警?


    …


    “滴嗚——滴嗚——”警笛聲越來越近了。


    庫拉索已經顧不得再去管北大一輝的死活了,再待下去連她自己都有可能被警方抓住。


    至於牧遠……牧遠的身份是幹淨的,就算放在這裏,警方也不會把他怎麽樣。


    想到這,庫拉索一把拉開了地下室出口的暗門,在柯南和凶手的震驚中,一腳蹬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借著反作用力,纖細的身姿扶搖而上,轉眼間便抓住了別墅二樓的圍欄,緊接著便是一個幹淨利落的團身後翻,甚至都沒給柯南和凶手眨眼的機會,庫拉索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圍欄邊。


    “她,她是?”柯南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已經換上了黑色緊身衣,戴上了假發和美童的庫拉索,僅讓柯南覺得有些熟悉,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想起對方是誰。


    “卡察!”這時,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柯南立即神色一緊:“糟了,那個女人從二樓的窗戶逃走了!我記得那邊的河對麵是……東都水族館!”


    …


    …


    別墅區外,安室透將車停在了路邊。


    風見裕也開門走下了下來,幾位身著便服的年輕人立刻圍了過來,他們一言不發地看著風見裕也。


    不遠處,警笛聲十分刺耳,讓便衣公安們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呼——”風見裕也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幾人擺了擺手,意思是撒開待命。


    幾人立即若無其事地各自走向了一邊。


    風見裕也漫步回fd旁,皺眉道:“降穀先生,搜查一課的人怎麽會……”


    “恐怕……是裏麵發生了什麽意外吧。”安室透神色不明道。


    “那咱們保護牧遠主持的任務?”


    “牧遠那家夥不會有事的,反倒是那個女人……”


    安室透緊握著方向盤,陷入了沉思。


    …


    他們盯上大北一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主要尚未掌握組織頻繁聯係這位醫生的具體原因,然後又擔心輕舉妄動會打草驚蛇,所以才一直沒有采取行動。


    今天,安室透本是打算借著牧遠就是交易人的機會,直接將大北一輝抓住,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將朗姆最忠心的部下,那個代號為庫拉索的女人也抓住的。


    如果能成功,那無疑是他們能掌握組織實質性犯罪證據的大好機會,甚至有可能一舉將組織盤踞在曰本的所有基地全都一舉端掉。


    可現在……


    看著一身橘黃色大衣,邁著穩健步伐走下警車的目暮十三,安室透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詭異的想法


    ——搜查一課的人,怎麽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召喚過來了似的?


    “組織的交易恐怕不會繼續進行下去了……”安室透開門下車,“為了以防萬一,風見你帶人去別墅的後麵,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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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降穀先生!”


    風見裕也立即掏出手機發起了短信,安室透則是戴上了棒球帽和墨鏡,堂而皇之地向著別墅區走了過去。


    …


    …


    別墅區的地下室內,牧遠忽然睜開了雙眼。


    他仔細聽了聽樓梯上方的動靜,確定庫拉索已經走遠,大北一輝也不像有機會能再回來的樣子後,翻手摸向了手腕上的佛珠,佛珠頓時從中間裂開,黑色的皮布內鑲嵌著一些金屬觸點,翻卷而上變成了手套,唯一一顆完好的佛珠則變成了旋鈕。


    牧遠觀察了一下綁著他手腳的紮帶材質,輕輕將佛珠上的旋鈕撥到了二擋。


    “崩!”紮帶的斷裂聲隨之響起。


    一條、兩條……牧遠很快就完全恢複了自由。


    他翻身走下手術台,徑直來到了大北一輝擺放藥劑的置物架旁,伸手便從下方的縫隙中摸出了一個醫用手套。


    手套的末端鼓鼓囊囊的,像是被裝入了某種粉末。


    “這就是朗姆想給我注射的那種藥劑嗎?”


    牧遠想了想,直接將藥劑塞進了西裝的口袋裏,準備回去交給阿笠博士化驗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至於大北一輝剛剛擺弄的那些瓶瓶罐罐……大多都是大北一輝為了避免真正的藥劑配方被組織發現,所拿來的遮掩物罷了,牧遠隻是稍加利用了一下。


    具體來說,大北一輝剛剛所配置的,其實隻是一管豪華糖鹽水罷了。


    牧遠為什麽能辨認出哪種藥劑有問題?


    這當然是因為,醫院是除警局外最佳的情緒魚收集地點,那些被注射過各種藥劑的患者經驗累積在一起……


    牧遠辨識藥劑的能力,絕對遠超大多數的醫生護士。


    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在庫拉索押著大北一輝去找紮帶的時間內,飛快將藥劑替換成相似質地粉末的原因。


    …


    “那些小白鼠果然是誌保訂購的……”


    牧遠輕輕揉了揉被庫拉索用槍柄攻擊過的後頸,又看了看手臂上已經快要消失不見了的針眼,輕輕搖了搖頭。


    “想要打暈我,可是要用出殺死一個人的力氣……嗯,那樣大概也沒用,我應該是不可能被打暈的。”


    為了防止被打暈,而將精神全都凝聚在宮野誌保身上的做法,似乎有些多此一舉了。


    他的身體素質本就遠超常人,隻要不是抱著一擊殺死他的信念,即便是攻擊脆弱的後頸,也是不可能讓他失去意識的。


    更何況,他還有轉移精神力到心靈印記上的後手,就算真的被打暈了,也可以用收回精神力的方式讓自己強行清醒過來。


    簡單的來說——牧遠有昏迷免疫。


    …


    “如果我沒聽錯,剛剛的那個聲音,好像是工藤……是柯南小朋友的?”


    牧遠將襯衫的袖子放了下來,緩步走上地下室的台階。


    “該不會,大北一輝已經……嗯,確實死了。”


    “啊咧咧!牧,牧遠大哥哥,你怎麽在這裏啊?”柯南看著緩緩走出的牧遠,一臉呆萌地問道。


    牧遠掃了一眼手持扳手癱坐在地的凶手,頓了一下,認真道,“柯南君,裝湖塗是一門十分高深的學問,你還需要多加練習才是。”


    “……”柯南保持著僵硬的笑容,貢獻出一粒檸檬味的情緒沙。


    牧遠看向門外,正快步向這裏走來的目暮十三,平靜道:“柯南君,是你報的警?”


    “不是你報的警?”柯南臉上的尬笑變成了驚訝。


    “看來,又是你的體質……”


    “啊?你說什麽?”


    “我說,死了不止一個人。”


    “什麽!?”


    柯南麵露驚色,但正在他想追問時,目暮十三的腳步聲卻是已經在玄關中響起。


    “柯南?牧遠老弟?大……這,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目暮十三呆立在了門前,僅憑一己之力,便將寬敞的別墅大門整個擋住,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進來。


    …


    “如果是刀子之類的東西,恐怕還有救,但扳手的話……已經晚了啊。”


    命令手下將拿著扳手的大田仁人控製住後,目暮十三上前查看了一下大北一輝的情況。


    普通人使用刀具行凶,如果是在被害者有準備的情況下,致死率其實並不高。


    但錘子和扳手一類的鈍器就不同了,幾乎沒有任何使用門檻,隻要命中頭部,基本上就結束了。


    很遺憾的,大田仁人使用的就是扳手,雖然隻有一擊……大北一輝的頭骨已經完全凹陷了下去。


    “牧遠老弟啊,剛剛發生了什麽?”目暮十三站起身,環視著現場的三人,最終還是問向了牧遠。


    “牧遠哥哥應該也不清楚剛剛的情況。”還沒等牧遠開口,柯南便搶先說道。


    目暮十三皺了皺眉,“小朋友不要搗亂!”將柯南撥到了一旁,再次看向了牧遠。


    牧遠伸手接過柯南送出的情緒沙,想了想,反問道:“目暮警官,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是誰報的警嗎?”


    “呃……這個麽,”目暮十三撓了撓頭,“其實……大田先生的女兒,大田袖子剛剛死了,是大田太太報的警。”


    “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