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贖金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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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二泉山,眼光明媚。


    清涼的山風攜著粉色的櫻花,吹動了女人鉑金色的發絲。


    花瓣似乎也愛極了這頭華麗的秀發,明明隻是經過,卻奢望能就這麽住下來,哪怕隻是點綴。


    幸運的,女人沒發現花瓣的小心思,隻是抬手壓了壓被風吹動的小香風遮陽帽。


    珍珠點綴的帽簷下,絕美的麵容上掛著一絲憂愁。


    貝爾摩德忽然站定了腳步,望著山上的寺廟陷入了沉思。


    距離宮野誌保被她下藥,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的時間了,一直化身為迫田家家主——迫田裕治,潛伏在警視廳的高層中,努力收集相關信息的她,竟是半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雪莉這個女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


    阻止那種藥物的繼續研發,完全是她的個人行為,決不能被組織知道。


    朗姆已經來了,這個人可不像琴酒那麽好湖弄,她必須得盡快確定雪莉的情況才行了。


    “餌已經下好了,會有什麽樣的魚兒上鉤呢?”紅唇微翹,貝爾摩德輕聲喃喃著,“以這幅樣子去見那小子好像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誰!?”


    步道旁的樹林中忽然傳來了一陣淅淅索索的響動,像腳步聲卻又有些雜亂,就好像有很多隻腳似的,還輕重不一。


    貝爾摩德臉色驟變地看向了那裏,右手摸向了自己的奶白色小牛皮包。


    “啊,十分抱歉,嚇到您了嗎?”庫拉索左手牽著小黃,右手牽著悟空,一頭銀發上沾了不少樹葉,顯然是陪著兩個小家夥玩瘋了。


    “是你?”貝爾摩德皺著眉,鬆開了手包,“你在這裏幹什麽?”


    “啊?您認識我嗎?”庫拉索水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眨著。


    “失憶……是在什麽地方恰巧看到了那幾種顏色混合成的光嗎?”貝爾摩德眉角輕挑。


    庫拉索的體質十分特殊,能夠通過那隻透明的眼眸,將所有看到的畫麵全都「刻入」進自己的記憶中,並通過特殊的顏色卡片,隨時讓想要看到的畫麵重現在自己的眼前,是一種類似過目不忘的可怕能力。


    唯一的缺陷,就是當她同時看到了那五種顏色時,大腦會啟動自我保護機製,將她所有的記憶都「屏蔽」起來。


    這種能力既是賜福,也是詛咒。


    曾經,庫拉索就因為意外記住了不該記住的東西,而被組織下達了抹殺令,那次任務的執行人……就是貝爾摩德。


    如果不是朗姆臨時決定將庫拉索變成一件好用的工具,她早就死在貝爾摩德的手中了。


    貝爾摩德十分了解庫拉索的體質,她對庫拉索的失憶並沒有太過驚訝,真正讓她想不通的是……庫拉索為什麽會穿著二泉寺的修士袍,左手牽狗又手牽貓……虎,一副已經安心住下了的樣子?


    朗姆知道這件事嗎?不管的嗎?不怕組織的機密泄露出去嗎!?


    本就在擔心自己除掉雪莉的事情被組織發現,如今的貝爾摩德,除了有著異常的敏感之外,還有著異常的謹慎,她並沒有點破庫拉索的身份。


    “不,應該是我認錯人了。”貝爾摩德眼角微彎,笑得迷人。


    “汪汪!”小黃突然衝著貝爾摩德叫了兩聲,同時努力地擺起了小尾巴。


    這樣的舉動,讓庫拉索原本已經升起的戒心,瞬間消退了下去。


    能夠讓小黃擺出這樣的姿態,就算這個美得有些驚心動魄的女人撒了謊,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原來您是牧遠主持的朋友啊,我說小黃為什麽突然會想要來這邊呢,很高興見到您,我叫庫拉索。”


    “這隻狗……”貝爾摩德有些意外的看著正在討好她的小黃,牧遠那小子養的狗為什麽會……是那些信?


    貝爾摩德很快就明白了小黃能認出她的原因,一定是牧遠那小子給這隻狗聞過她以前手寫的那些信。


    想到這,貝爾摩德不禁咬著銀牙道:“那小混……”


    她的話還沒罵完,心中就是突然一驚


    ——有這隻狗提醒,她就是魏玫寺的事情,會不會暴露?


    “您不是來找牧遠主持的嗎?”庫拉索有些驚訝地看著忽然轉身要走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從包裏摸出一副墨鏡,優雅地戴上,微笑道:“突然有點事情,下次吧……對了,我來過的事情,就不用告訴牧遠了。”


    “……好的?”


    庫拉索眨了眨眼睛,將貝爾摩德優雅的背影牢牢記住了。


    …


    …


    “非常感謝!歡迎下次光臨!”尹呂波壽司店,脅田兼則熟練地送走了兩位熟客,用獨眼掃視了一圈,確定店裏已經空無一人之後,才摸出了早已震動了半天的手機。


    來電顯示上寫著——gin。


    脅田兼則掃了一眼屏幕上方的新短信提示,目光灼灼地接起電話。


    “出什麽事了嗎?”


    電話另一邊,琴酒先是匯報了一下羙國任務的情況,然後便說出了牧遠上報給他的新情況。


    脅田兼則沉吟了片刻,平靜道:“……你剛剛說,庫拉索失憶了,被牧遠從東都水上樂園撿了回去,這件事是他主動匯報給你的嗎?”


    “……我明白了,不過,他還發現了和雪莉有關的線索?那個叫牧遠的小子……是這麽有能力的家夥嗎?”


    電話中,琴酒冷靜地陳述了自己的判斷,又再次重申了一下赤井秀一沒有現身的消息。


    “巧合麽……我明白了……嗯,你盡快回來吧。”


    明明聽出了琴酒有想要盡快回到曰本的想法,脅田兼則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在電話中催促起了琴酒。


    他嘴角微翹地掛斷電話,迅速點開了剛剛收到的短信。


    “在二泉寺碰到了庫拉索嘛……又一個人與這件事有關了,越來越有意思了。”


    脅田兼則輕聲念叨著,飛快地回複了三個字——知道了。


    「知道了」意味著我明白、我了解,但怎麽做……隨你。


    “叮鈴!”門口的迎客鈴響了,脅田兼則右眼中的危險光芒迅速隱退了下去,他熱情道:“歡迎光……呀,牧遠小哥,你怎麽來了?”


    …


    …


    安室透開車帶著宮野明美,正急速駛往米花港53號倉庫。


    這會是一次無用的調查,安室透很確信,但他不得不用這次的調查拖住宮野明美,好讓自己的同事有時間在宮野明美的身邊展開布置,以防……宮野明美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光影,宮野明美有些擔憂道:“安室先生,幫科長找貓這樣的借口……牧遠他真的不會懷疑嗎?”


    “……牧遠主持不會懷疑的,他知道的,我平常的工作就是這些,雅美小姐放心吧。”安室透笑得很專業,至於他的回答……其實也不能算騙。


    牧遠的確很了解他日常的工作,也的確不會懷疑,因為壓根就不可能信!


    但安室透覺得,以牧遠的性格,大概率不會過問這件事。


    相處的時間久了,身為曰本公安的王牌,他也對牧遠的行為邏輯有了一定的分析和了解。


    牧遠似乎很善於控製自己的好奇心,非常擅長、隻要對方不說,就絕不會主動問的那種。


    這是一種很典型的後天型自我保護方式,大概和牧遠在組織中黑色童年有關……安室透是這樣覺得的。


    “嗡嗡……”這時,安室透的手機響了。


    宮野明美懂事地偏過頭看向窗外,心中仍舊有些擔憂。


    妹妹的事情不適合讓牧遠也參與進來,他在組織中既沒有地位也沒有人脈,同時還在執行著組織的重要任務,受到了琴酒的親自關注。


    參與到這件事中,隻會讓牧遠也陷入危險之中,上次去港口確認屍體,也是因為已經有了最壞的可能,才不得不通知他的。


    “喂,是我……意大利強盜集團?這個桉……委托,像我這樣不入流的偵探是沒資格接下的吧?”安室透悄悄瞄了副駕駛一眼,確認宮野明美並沒有看向他,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意大利強盜集團的首領,偷到了一萬五千枚楓葉金幣的帝諾卡巴那被捕了,他的三個同夥仍舊在逃,手中持有槍械……這種威脅到公共安全的桉件,自然也是在安室透的管轄範圍內的。


    突如其來的緊急工作打亂了安室透的計劃,作為一位出色的公安警察,他肯定是不會因為私事而耽誤工作的,但是……


    安室透再次看向了宮野明美,這次他的動作有點大,被宮野明美察覺到了。


    宮野明美溫柔道:“安室先生如果有更重要的委托,就先去吧,而且距離周末也還有一段時間,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在倉庫留下什麽痕跡的。”


    “我……”安室透觸電似地收回目光,正有些語塞時,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雅美小姐,咱們一起去把那三個家夥抓住吧!”


    “誒?”宮野明美愣了一下,“安室先生是說……”


    “意大利強盜集團的另外三名成員,他們手中有一萬五千枚楓葉金幣,這種金幣有收藏價值,賣給收藏家的話,最少值六億円以上,隻要找到這些金幣,宮野誌保小姐的贖金就有著落了。”


    “這……我明白了!”宮野明美臉上的柔弱一閃而過,轉而便化為了堅定。


    她原本是打算提前執行組織交給她的任務,先用那筆錢換得見到妹妹的機會,再想辦法將妹妹救出來的。


    但這樣做肯定會引起組織的注意,畢竟任務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完成的。


    如今既然有了更好的辦法,雖然可能會有點危險,但再危險也不會比組織更危險,她沒有理由拒絕。


    “六億,不,我隻需要五億,隻要有一半的贖金,他們一定會同意讓我見誌保一麵的。”宮野明美看向安室透,認真道,“安室先生,這些錢我隻是暫時借用一下,隻要我能見到誌保,你可以全部拿走!”


    “明……雅美小姐……”


    安室透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時再拒絕宮野明美,一定會讓她生疑——一個私家偵探,不為錢和名,還能為什麽呢?


    雪莉的下落和宮野明美的安危都很重要,這群意大利強盜集團出現得……


    “還挺是時候的……”


    “安室先生?”


    “我是說,雅美小姐,坐好,我要調頭了!”


    …


    …


    “老板,先給我來一杯清酒……誒?牧遠主持,你也在這裏啊。”


    毛利小五郎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尹呂波壽司店中,打斷了牧遠和脅田兼則之間看似正常的壽司技法交流。


    “抱歉,牧遠君,有客人來了。”脅田兼則微笑著走向櫃台內,開始準備起毛利小五郎的訂單。


    牧遠也沒有再纏著脅田兼則請教刀功,轉而看向小五郎道:“毛利先生,今天小蘭小姐沒有準備晚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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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說是柯南從學校打來電話,老師要組織他們去東都美術館參觀,小蘭那丫頭不放心,非要去確認一下,也不知道有什麽可確認的……”


    牧遠眨了眨眼睛道:“柯南沒有好好待在學校,要去其他地方嗎……”


    這似乎是有事件要發生的前兆?


    “鈴——!鈴——!”


    還沒等牧遠將注意力轉移到心靈標記上,確認一下柯南那邊的情況,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庫拉索小姐,有事嗎?”牧遠一臉澹定地拿起手機道。


    櫃台內正在倒酒的脅田兼則動作一滯,杯中的清酒直接倒在了托盤上。


    牧遠毫無所覺地繼續道:“老師說家長有時間最好可以去接一下嗎?那麽,能麻煩你替我去一趟嗎?嗯……真的,不用客氣。”


    “是阿笠博士親戚家的那個小女孩兒吧?”毛利小五郎一臉嫌棄道,“也不知道阿笠博士的親戚都是一些什麽樣的人,都喜歡把孩子仍在一邊交給別人照顧,都不管的啊?什麽父母嗎……撫養費也不給上半毛的!”


    “……”牧遠衝著毛利小五郎笑了笑,沒有搭茬,轉而看向脅田兼則,“那麽,脅田先生,我就先告辭了,能把你店裏的摩托借給我用一下嗎?”


    脅田兼則用毛巾擦著手上的酒液,笑道:“啊哈哈,當然可以,不過……牧遠主持身體有這麽不舒服嗎?”


    牧遠接過車鑰匙,點了點頭:“嗯,最近隻要走得遠一些,就會有些胸悶。”


    “嗬……即便年輕,也要多注意身體啊。”


    “多謝關心……”牧遠掀開門簾,回頭道,“毛利先生,下次見!”


    “啊?啊!好好……”


    察覺杯中酒水比平常多了許多的毛利小五郎,已經顧不上和牧遠打招呼了。


    脅田兼則凝視著牧遠離去的背影,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


    …


    “在這個世界上啊,其實還有許多尚未被發現的寶藏呢。”美術館外,柯南意猶未盡地向著三小講述著。


    灰原哀背著手,一臉冷澹地走在最後。


    三小立即就被勾起了興趣,元太更是激動道:“真的嗎?那我也好像去尋找看看……咦?這是什麽?藏寶圖嗎?”


    一張畫著多重符號的紙條,迎風飄到了小島元太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