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牧遠的營救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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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明美的能力如何,牧遠還是比較了解的。
比起普通人來,自然是要全方位都要強上一些,但如果和gin桑這樣的犯罪精英比……
但如果和伏特加這樣的犯罪精英比……
但如果……總之,靠她自己,恐怕連死法都沒得選。
營救,是必須的。
至於怎麽營救,牧遠一開始的計劃是聯合兩任十分有能力的大姨夫,自己劃劃水,打打輔助,輕鬆救出宮野明美。
但現在看來,兩任大姨夫之間的成見很深,終歸還是得靠他自己來想辦法。
…
帶著中村光博來到了主持居所的會客廳內,牧遠若有若無地往漆黑一片的客房瞄了一眼,好似什麽都沒發現般,開始搗騰起了桌上的茶具。
客房內,躲在門後的小小身影立即緊張了起來。
灰原哀本是想來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牧遠今天說去調查宮野明美的事情,調查得怎麽樣了?
但由於看到了中村光博下跪的場景,既好奇又擔心會被牧遠趕走的她,隻能悄悄藏在了客房門後,打算偷聽一下兩人的對話。
好在,牧遠似乎並沒有發現她。
“中村董事,四菱銀行米花支行的支行長,應該算是你的下屬吧?”牧遠隨手倒了一杯茶,推向了中村光博。
中村光博趕忙鞠躬上前,一口將杯中的茶水幹掉,被燙的滿臉通紅,卻還是強忍著道:“是的!牧……主持大人!”
牧遠一臉平靜地看著中村光博,輕聲道:“能麻煩中村董事,介紹一下我和支行長先生認識嗎?”
“當……”中村光博本想一口答應,但很快就是一僵,尷尬道:“這個……主持大人,這恐怕不太好辦。”
牧遠往中村光博的頭頂上方瞟了一眼,問道:“他出事了?死了?怎麽死的?”
“咕冬……”中村光博渾身顫抖地咽了口口水,一邊扯著自己的領帶,一邊深呼吸道:“……昨晚心髒病發作,意外死亡。”
“心髒病發作……”牧遠眨了眨眼睛,腦海中回憶著今早收到的匿名包裹,包裹中神奇地出現了幾瓶無標簽的注射液。
他記得,阿笠博士拿去檢測的結果證明,與他送去的a型藥液有藥理聯動性……是b型藥液?
魏玫寺女士幹的?
她也收到了朗姆給他注射了a型藥劑的消息?
所以,魏玫寺女士昨天會出現在銀行外的原因……是為了他?
牧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道:“新任支行長什麽時候上任?”
“這……支行長的人事任命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銀行內部恐怕要討論上……”
“明天吧,”牧遠打斷了中村光博的話,直言道:“明天就讓新任支行長上任,然後帶著支行員工的資料,來我這裏一趟。”
“咕冬……好,好的。”
“嗯,那麽,中村先生你可以離開了,我就不送你了。”
“……主持大人,”中村光博猶豫了一下,咬著牙道:“不知道你對新任支行長的任命……”
“誰都可以。”牧遠皺眉,“我隻是希望,新任支行長能善於聽取顧客的建議,對支行內一些不適合自身崗位的員工,進行些許調整,沒問題吧?”
“啊?”中村光博人傻了。
剛滿五十歲的年紀,就混成了四菱銀行的常務董事,中村光博自然不是什麽傻子。
結合牧遠最後這句話,以及二泉寺的香火錢常年都是直接匯入米花支行的事實,中村光博很快就推斷出了牧遠找他的真正原因——支行中的某些員工惹牧遠不滿了,牧遠想整治他們!
但這也太離譜了吧……
通過鈴木集團的關係,又特意搜集了資料,把他這樣一位銀行高層叫來嚇得個屁滾尿流,為的隻是……欺負幾個最基層的普通員工?
這麽任性?
這就是大老嗎?
中村光博不太理解,他對牧遠的了解,僅限於知道牧遠是二泉藩的新任藩主,但似乎隻是意外繼任的那種,並沒有什麽實際的……等等,最近,那些原本鬧得都要分崩離析了的二泉藩眾,好像忽然安靜了下來?
……是因為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他已經得到二泉藩眾的認可了!?
那麽,這位二泉藩主即將成為鈴木家贅婿的消息……
再等等,藤原家的老家主前段時間好像被殺了?
天哪!鈴木財團和二泉藩聯合,最大的敵人都已經被解決了!?
這哪裏是什麽贅婿登場,根本就是巨擘降世啊!
而且這位年輕的巨擘還很記仇……蒼天啊!他最開始究竟是哪來的膽子,敢瞧不上這樣的大老啊?
“撲通!”中村光博毫不猶豫地趴下,四肢伏地,果斷道:“主持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找一個聽話的家夥來擔任米花支行的行長!您的命令就是我的……您的命令就是真言、聖諭、神旨!”
“……”
牧遠眨了眨眼睛,剛剛中村光博心圓中一陣翻江倒海,差點給他都看暈了,但好在,總算是沒說謊。
“嗯,你回去吧。”
“是!大人!”
中村光博“呲溜”一下子站了起來,轉身快步離去,動作之流暢,完全不像是一個五十歲的胖子。
…
…
一旁的客房中,灰原哀透過門軸的縫隙,偷瞄著中村光博離去的方向,心中起了滴咕。
【牧遠打算將姐姐調離米花支行,以此來阻止組織的行動?】
灰原哀搖了搖頭,一點都不看好牧遠的計劃。
因為組織才不會在乎宮野明美是不是還在支行內工作呢,這是組織一貫的行事作風——隻看結果。
就算牧遠成功將宮野明美調走了,她也還是得按照原計劃,執行自己在銀行裏的任務。
牧遠這樣做,隻會加大宮野明美執行任務時的難度。
想到這裏,灰原哀當即有了決定。
“啊嗚……”灰原哀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從客房中走了出來,一臉剛睡醒的樣子,驚疑道:“啊咧咧,牧遠哥哥你回來啦?”
“……”牧遠歪著腦袋,看著灰原哀那堪比職業演員的演技,點了點頭。
灰原哀立即學著步美的樣子,滿臉喜悅地迎了上來,用可愛地語氣道:“怎麽樣,牧遠哥哥,有雅美姐姐的消息了嗎,那天去銀行的時候,他們說雅美姐姐病了……我,很擔心雅美姐姐呢!”
“……”牧遠沉默了。
他大概能確定,麵前這丫頭是在擔心自己的姐姐,但這丫頭的語氣……她到底想幹什麽?
牧遠搖了搖頭,考慮到自己似乎從未猜對過宮野誌保的心思,他……放棄了揣摩,直言道:
“廣田雅美的真名叫做宮野明美,她正在執行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我正準備把她救出來。”
“?”灰原哀的頭頂飄出了一個問號。
她剛剛思考了許久,好不容易才編出來的那個,假麵超人營救陷入邪惡組織的善良銀行女職員失敗的故事……還講不講呢?
就在灰原哀還在猶豫時,牧遠的手機忽然響了。
“喂,基德桑。”牧遠當著灰原哀的麵,毫不避諱地接起了電話,“照片你已經收到了吧,這次要麻煩你假扮成這個女孩兒了。”
電話另一邊,基德的抱怨聲有些嘈雜,灰原哀沒有聽清,但從語氣可以判斷出來……他很不滿。
看來,這位……等等!基德!?
灰原哀瞬間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攥住了口袋裏的護身符。
【難怪他能弄到夢幻之……】
“基德桑,我承認,這次的事情的確很麻煩,也很危險,但以你的能力,我想……”牧遠和基德的對話還在繼續著。
還沒等牧遠把話說完,電話中的吵吵聲便已經再次響起。
從語速和聲調可以聽出,基德的情緒很激動。
牧遠倒是沒什麽反應,他就這樣靜靜地等著,直到基德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之後,才輕聲道:“三張。”
聞言,電話另一邊立即安靜了下來。
灰原哀眨了眨眼睛,她暗自揣摩著「三張」背後的含義……是錢嗎?
不,基德應該不缺錢,那究竟是……
“一言為定!”還沒等灰原哀思考出答桉,基德的回複便已經從電話中傳來,這次倒是很清晰,“那個女孩兒叫什麽名字,我還需要她日常的一些行為習慣,如果能有視頻記錄的話就最好了。”
聽清了基德的話,灰原哀再次皺了皺眉,她以為牧遠是準備讓基德假扮宮野明美,混淆組織的視線,從而趁機將宮野明美劫走。
這個計劃也不靠譜,因為宮野明美是不會同意……
“她叫宮野誌保。”牧遠輕聲道。
灰原哀瞬間瞪大了眼睛——納尼?
“至於她的行為習慣……”牧遠暗自回憶著,“愛擺臭臉、愛諷刺別人、愛生氣、無厘頭、難以琢……嗯?”
牧遠話剛說到一半,就不得不轉過頭,看著正瘋狂向他鏢情緒沙的灰原哀……這是咋了?
“但是……”牧遠搖了搖頭,總結道:“其實就是個喜歡硬撐的傻丫頭罷了。”
灰原哀一怔,緩緩低下了頭。
…
…
深夜,四菱銀行米花支行旁的一間廉租公寓。
“砰!”一聲悶響。
公寓的大門忽然被破開,緊接著便是一陣“當啷”聲,一枚催淚瓦斯隨之被扔了進來。
屋內很快便彌漫起了嗆人的煙霧,屋外走廊上的黑影們,靜靜地等待著。
“奇怪,怎麽沒有動靜?”隊伍中的一人皺眉道:“該不會已經跑了吧?”
“不可能,科恩一直都守在對麵,他進來之後就再沒有離開過!”拿著蝴蝶刀的女子不滿道。
“基安蒂,冷靜點!”為首之人低聲道。
“哼!”基安蒂冷哼了一聲,但還是從腳腕處抽出了自己的手槍。
夜色再次寧靜了起來,一些剛剛打開燈的住戶,在發現沒有其他的響動傳來後,也很快就把燈關上了。
曰本人崇尚能忍則忍,大多都不喜歡惹麻煩。
漸漸地,房間內的煙霧澹了。
為首的黑衣人又等了片刻,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防毒麵具,迅速伸手按下了屋內的電燈開關。
基安蒂一個跳步,持槍指向了屋內,但很快就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麽可能?”
這裏的廉租公寓都是十分簡陋的單人間,屋裏不但沒有廁所,甚至連存放被褥的櫃子都沒有,隻要站在房門口,便可以對將屋內的情況一覽無餘。
“人呢?”伏特加摘下了臉上的麵具,沉聲道:“基安蒂,你們就是這樣監視的?”
“我……”基安蒂語塞,隻能賭氣地衝進屋內,四處翻找了起來,一邊找,還一邊念叨著:“不可能,他一定就在這裏,一定在的……”
門口,琴酒眯了眯眼,冰冷的目光四處巡視著……
他先是看了看桌上煙灰缸內剩下的煙蒂,嘴角微翹,隨即凝視向了牆上掛著的老舊空調。
“嗬……”琴酒冷笑了一聲,緩緩走向了房間盡頭,隻有一掌來寬的外推天窗。
伏特加和基安蒂相繼跟了上來,伏特加疑惑道:“大哥?這個窗戶……以那家夥的身材是過不去的吧?”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在窗沿上摸了一把,隨即目露寒光道:“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啊?大哥……”伏特加和基安蒂對視了一眼,完全不明白自家老大在說什麽。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野果閱讀, 安裝最新版。】
這裏的公寓雖然都有天窗,但天窗的玻璃是那種半開的推窗,不要說是成人了,就算是小孩都不可能出的去。
難道,他們要找的那人還會縮骨功不成?
“蠢貨!”正在兩人疑惑時,琴酒忽然踮起腳尖,一把握住了天窗的窗框,猛地向外一推。
“什麽!?”基安蒂一愣。
“卸,卸下來了!”伏特加瞪大了眼睛。
“嗬……受死吧,赤井秀一!”琴酒直接將卸下的窗框扔出窗外,毫不猶豫將槍伸出窗外,對著空調外機的懸掛位置便是三槍:“啾!啾啾!”
消聲手槍的動靜不大,並沒有引來太多的關注。
但琴酒卻是緊緊皺起了眉頭——預料之中的慘叫或悶哼並沒有傳來。
難道他也猜錯了?
琴酒收回槍,冷冷地看向了基安蒂。
基安蒂皺了皺眉,撇嘴道:“切,我來就我來!”
說著,她便翻身爬向了窗邊,窈窕的身姿輕而易舉的鑽了出去。
但就在她探頭看向空調的外機時,她頭頂上的屋簷處,忽然探出了一個腦袋。
“這裏有床單,該死!他真的跑了!”基安蒂回頭向屋內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