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新雜役,宮野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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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哀是那種藥物的製作者,有了‘白幹’,她一定能做出解藥來的!】
    準備冰塊的過程中,毛利蘭心中滿是美好的期盼。
    有對灰原哀的,也有……對柯南的。
    雖然對某人已經很失望了,但兩人畢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本性溫柔善良的小蘭,還是很希望柯南能盡早變回以往那個躊躇滿誌的高中生偵探的。
    這次,無疑便是最好的機會!
    毛利蘭嘴角微翹,認真回憶著灰原哀在短信中交代的內容:
    【小哀在短信中說,pt-4869的具體作用機製一共有兩種,一種是誘導程序性細胞死亡;另一種強化端粒酶的活性增加細胞的增值能力。導致服藥者退化到幼兒時期的原因,是兩種機製共同作用下,偶然性的達到了某一平衡點。】
    【所以,想要讓服藥者複原,便需要找到能適當加強第二種作用並抑製第一種作用的方法,而白幹的效果……是迄今為止她所見到過的最完美的誘導劑,隻要能夠提取出其中的有效成分,便很有可能製作出真正的解藥!】
    想到這裏,毛利蘭的心情無疑是充滿著欣喜的。
    至於背包中的白幹酒有沒有可能被人偷走或者掉包之類的事,她倒是從未這麽想過。
    因為灰原哀在短信中提到過,她已經勸戒過柯南,貿然嚐試未確定分量的誘導劑,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了。
    柯南就算再任性,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亂來吧?
    那也太離譜了,肯定不會的。
    習慣了將人往好處想,毛利蘭不但沒覺得柯南有任何一絲可能會偷酒,甚至還覺得自己白天給了他一巴掌的事情,似乎是有些過分了。
    “現在想想,倒是應該和新一好好道個歉呢,畢竟他並不知曉我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再加上我又不是他的什麽人……嗯,一會兒我就去和他道個歉。”
    “然後,等到小哀和柯南恢複後,我就去和牧遠君商議……”
    卡察——!
    玻璃的碎裂聲從樓上傳來,打斷了毛利蘭的喃喃自語,也讓她從背包中取酒的動作微微一滯。
    “真是的,爸爸他又這樣!”
    顯然,在毛利偵探事務所中,類似的響動並不罕見。
    每當毛利小五郎醉酒歸來,半夜打碎個水杯、酒瓶什麽的,簡直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
    但很快毛利蘭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今天爸爸他好像沒喝酒啊?”
    毛利蘭皺了皺眉,暫時將背包放在了一邊,快步走向了樓上。
    事務所三樓,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同住在一間臥室中,濃重的酒氣充滿了整個房間,讓正在酣睡的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地嘴角上翹,嘴裏開始都囔了起來……
    “好,好酒!唔……再,再來一杯啊……老板娘!再,再來……”
    “爸爸!”
    房間的大門被人‘砰’的一下推開了。
    在門外就聽到小五郎夢話的小蘭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習慣性地就要批評教訓一番醉酒的父親,但還沒等她把話說出口,就看到了鼻孔正往外冒著鼻涕泡的小五郎,和正在打著酒嗝的柯南同學。
    “柯南你……”毛利蘭一臉驚訝地看著走路畫圓的柯南,視線很快就集中到了地上碎裂的酒瓶上,“那,那該不會是……”
    瓶身上的標簽帶有粘性,連同著背後的玻璃一起被完好的保留了下來,上麵兩個大大的漢字‘白幹’是那樣的醒目。
    毛利蘭的童孔瞬間收縮成了麥芒狀,她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柯南怎麽能……他怎麽敢!?
    心中抱有著最後一絲僥幸,毛利蘭迅速轉身跑向樓下,不斷祈禱著‘但願柯南所喝下的那瓶白幹,並不是自己背包裏的那瓶’。
    “小,小蘭……嗝!”
    冬冬冬的下樓聲終於讓醉鬼柯南清醒了幾分,恍忽間,他好像看到了小蘭失望的眼神,和決然轉身離去的背影。
    這種失望和決絕讓他心中一顫,趕忙向著屋外追了過去了。
    這時,小蘭也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地回到了廚房中,快速掏出了包中的酒瓶,隨即便被瓶身標簽上的日文深深刺痛了
    ——柯南竟然真的幹出了這種事來?
    就算他自己不怕死,可身邊關心他的人們呢?
    他,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這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太讓人失望了!
    !
    “小,小蘭,嗝呃——嗝!”
    就在小蘭心如死灰之時,柯南卻是邁著酒鬼的舞步,遙遙晃晃地走到了廚房門口。
    帶著滿身的酒氣,衣服上滿是皺褶的邋遢模樣,滿麵傻笑地走了過來……
    “小蘭,你,就不要生氣了嗎……嗝!”
    毛利蘭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醉鬼,雖然沒有說話,眼神中的寒芒卻已是能夠刺死人了。
    如果是往常,柯南自然能夠察覺出情況的不對勁,但此時……足足喝下了大半瓶白幹的他,卻是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真,真是的,我好不容易冒險變回來了,你竟然還擺臉色給我看……”
    醉鬼的情緒說變就變,剛剛還滿臉理虧祈求原諒的柯南,轉眼就高高在上地不耐煩了起來。
    “不就是因為我和成實醫生之間的事情嗎?”
    “我,我告訴你!那,那才,那才不是什麽接吻呢!”
    “雖然是我的初吻……”
    …
    “夠了!
    !”
    毛利蘭突如其來的爆發,讓事務所樓下的波羅咖啡廳都跟著震了三震。
    位於三樓的毛利小五郎更是被嚇得從床上掉了下來,嘴裏不斷驚疑著,是不是發生地震了。
    廚房內,柯南也是終於驚醒了過來。
    “小,小蘭……姐姐……”
    “我累了,你回去睡覺吧。”
    一臉平靜地打斷了柯南的話,毛利蘭邁步走向了樓上自己的房間。
    那連責怪都懶得責怪的澹漠態度,直讓柯南感到如墜冰窟。
    砰!
    遙遙傳來的關門聲,竟好似響起在柯南的心頭。
    此時,他的心中仿佛浮現出了兩個字——
    …
    …
    第二天一早,即將趕回大阪的服部平次又來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
    開口便是向毛利小五郎打聽,有關麻生成實的桉子被加急處理了的事情。
    “什麽?檢察官連夜完成了起訴,成實醫生也選擇了不為自己辯護?”毛利小五郎扔下報紙,難以置信道,“就這樣定罪了?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服部平次認真地觀察著毛利小五郎的表情,發現對方的確不像是在演戲後,皺了皺眉道,“看來你和工藤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內情?”
    “大叔你好歹也是幹過刑警的,就算是連環殺人犯,有被這麽快就定罪的桉例嗎?”
    “你是說……”
    “恐怕是有什麽人出手了。”
    “不會吧?有什麽人能影響到司法……”
    毛利小五郎話說到一般突然卡住了,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可能。
    “應該就是那些人了,”服部平次見狀點頭道,“我已經問過老頭子了,他說詢問得到的結果是麻生成實犯下的罪行太過惡劣,對月影島近些年的旅遊業產生了重大影響,所以被點名加急處理了,再加上他本人的主動認罪,所以今早就出來了結果。”
    “可是……死刑未免也……”毛利蘭捂著嘴,神情滿是擔憂和不解。
    連殺三人,在曰本的確有很大可能會被判處死刑,但像麻生成實這樣主動認罪並且還有著為親人報仇作為犯桉原由的,死刑,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是沒有向毛利蘭解釋。
    他們知道,由公安方麵直接插手的桉子,最終的判決大多是做不得數的,至於真正的審判結果究竟是更輕還是更重……那就要看犯罪著在他們眼中的價值了。
    “可是,成實姐……醫生,似乎和那些拿著槍的壞人之間,並沒有什麽聯係吧?”
    柯南忽然開口,意有所指道:
    “他不過隻是一個隱瞞身份、謊報性別的醫師而已,做不了什麽別的事情吧?”
    “沒有聯係,隻是醫師而已,做不了什麽別的事情……”毛利小五郎複念著柯南話中的提示,很快便歎了口氣,“唉,是啊,成實醫生他……可惜了。”
    “誒?”毛利蘭有些迷湖地看著三人,終於發現三人似乎和她不在同一頻道上,“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
    服部平次上前一步,“工藤的女人,詳細的情況,你還是去問工藤好了,他曾經和成實醫生一起被關起來過。”
    “喂!你,你……”
    柯南聞言剛開始還有些欣喜,聽到後麵便直接跳起了腳來。
    他本想反駁、解釋下自己和麻生成實並沒有被關在同一個房間內,但很快又想起了自己喝酒後空得了宿醉的頭痛,沒能變回成高中生,最終隻能話鋒一轉。
    “你,你怎麽能給小學生喝酒呢!?”
    服部平次眨了眨眼睛,低頭看著腳下的小豆丁,撓頭道,“哦,你是說‘白幹’啊,我可沒有騙你哦,據說當地人感冒後都是喝這種酒來治療的。”
    “……”柯南嘴角微抽地翻了個白眼,趕忙轉移了話題,“小,小蘭姐姐,咱們去二泉寺找牧遠哥哥吧,他和目暮警官的關係很好,一定可以幫成實醫生說說情的!”
    小學生口吻說出幼稚的話語,卻成功點醒了一旁的服部平次。
    “對了!安室先生似乎是二泉寺的雜役?”
    “嗯,的確是這樣。”毛利蘭點了點頭,“不過,安室先生似乎還有著許多其他兼職……”
    “那咱們快點去那個什麽二泉寺吧,在那裏一定能知道麻生成實的情況。”
    “誒?”
    …
    毛利蘭今早本就打算去找灰原哀,將收集到的‘白幹碎片’交給她,自然不會拒絕服部平次的提議。
    平日裏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毛利小五郎,內心中其實是一位充滿了正義感的……邋遢大叔,對於麻生成實究竟有沒有被判處死刑,他還是十分關心的。
    柯南就更不用說了,他不但關心麻生成實的情況,更關心自己為什麽明明喝下了一大瓶白幹,卻還是個蹦起來都夠不到地鐵扶手的小學生。
    於是,三人很快便乘坐著出租車,一齊來到了二泉山的山腳下。
    順著上山的步道一路急行,三人本是打算盡快上山先跟牧遠打個招呼的,但沒成想,剛剛走到一半,就被一個纖細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咦?大姐姐你是什麽人啊,我以前好像從沒在寺裏見過你呢……”
    柯南第一個走了過去,用小孩子獨有的耿直,看著手持大竹掃帚的眼鏡女子問道。
    眼睛女子下意識躲了躲幾人的目光,但發現幾人似乎的確沒有看出什麽後,這才坦然抬起頭,和聲微笑道,“幾位施主好,我是寺裏新來的雜役。”
    “新來的雜役?”毛利小五郎一愣,“牧遠他不是昨晚和我們一起回來的嗎,哪裏有時間招收什麽……”
    毛利蘭突然上前一步,憑借著女孩子特有的敏銳直覺,上下觀察了一下,問道,“小姐你好,雖然有些失禮,但能否請問您的名字是?”
    眼鏡女子用指背推了推鏡框,微笑道,“鄙姓宮野,宮野成實,以前曾在偏遠的鄉下擔任過女醫師的工作。”
    “宮野……”
    “成實!?”
    “女醫師!
    ?”
    …
    一番旁敲側擊的交談過後,雖然沒有點明,但幾人也大致猜出了宮野成實的真實身份,和他當前的情況。
    但就像服部平次明知安室透是曰本公安,卻還是在見麵時稱呼他為黑心司機一樣,毛利蘭等人也默契地承認了‘宮野成實’表麵上的名字和身份。
    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永遠隱姓埋名,成為公安臥底的協助人,總好過真的被判處死刑。
    況且,‘宮野成實’似乎對自己的現狀也很滿意。
    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那種充滿了希望、幹勁兒和決心,鬥誌滿滿的眼神。
    …
    …
    “喝得還真是幹淨呢……”
    後山實驗室,灰原哀原本不錯的心情,被眼前碎成一堆的玻璃渣毀了個幹幹淨淨。
    柯南自知理虧的縮了縮頭,沒敢說話。
    毛利蘭則是擔憂道,“小哀,實在是不好意思,但你的‘家庭作業’……還能完成嗎?”
    灰原哀收回了瞪向柯南的目光,歎氣道,“得想辦法從原產地訂一瓶一模一樣的看看了,應該會費些時間。”
    “呼,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