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宮野誌保就是灰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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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時分,五丁目的街道上充斥著上班族們的腳步聲。
    物美價廉的尹呂波壽司店也迎來了一天的營業高峰期。
    這本應讓店內便的十分忙碌,奇怪的是,擁擠在入口處的顧客們,卻是怎麽也找不到招待員的身影。
    很快,顧客們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店鋪再度冷清了。
    可後廚的冷庫,反而熱鬧了起來……
    …
    水無伶奈雙手環胸地站在貨架旁,澹澹的霧氣順著鼻息彌漫開來,她目光閃爍道:
    “大人,在您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琴酒幾乎已經接管了東京地區的所有生意,咱們……”
    脅田兼則端詳著一塊金槍魚大腹,輕聲道,“那位先生說,琴酒不過是個被嚇到的孩子罷了,沒了大人的照看,早晚會回家的,隻要不是鬧得太過厲害,就不用去在意。”
    水無伶奈皺了皺眉,轉而看向了一旁的高大黑衣男子。
    男子搓了搓手指,用一口關西腔說道:“大人,那您這次召集我們來是為了?”
    啪……脅田兼則隨手把金槍魚大腹拋回了貨架,呲牙道,“但我並沒有那麽好的耐性,隻希望鬧脾氣的孩子能快點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水無伶奈和高大男子對視了一眼,紛紛低下頭,恭敬道,“大人,請您吩咐!”
    脅田兼則微微一笑,“組織在東京並沒有什麽太過盈利的生意,沒了那位先生的支持,琴酒現在一定已經感覺到壓力了吧?”
    “您的意思是?”水無伶奈試探道。
    “上次的事情已經鬧得太大了,那位先生不希望再看到正麵衝突……先從二泉寺下手吧。”脅田兼則斷然道,“牧遠那小子手裏攥著的儲備金,會是琴酒最後的救命稻草,隻要先將二泉寺控製在手裏,琴酒早晚會做出決定的。”
    高大男子點了點頭,上前道,“那麽,大人,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將牧遠那小子抓回來?”
    “不,龍舌蘭,沒有那個必要。”脅田兼則的獨眼中閃過了一道幽光,“對付那個小子我已經想到了更好的辦法,基爾,這件事交給你去做,龍舌蘭你還有其他的任務。”
    龍舌蘭扶了扶帽子,“是,大人,我明白了。”
    脅田兼則的目光瞧向了水無伶奈。
    水無伶奈頓時心中一緊,趕忙道:“大人!您請吩咐!”
    脅田兼則微微笑,伸手從圍裙中取出了幾張彩色的透明卡片,輕聲道,“我有一件工具落在牧遠那小子身邊了,基爾,幫我取回那件工具,明白了嗎?”
    水無伶奈有些疑惑地接過了彩色卡片,很快便摸到了卡牌套夾上的一行字母,若有所覺地抬頭道,“大人……”
    “將卡片的色彩印入她的眼中,其他的,你就不用去管了。”
    “……是!”
    水無伶奈接過卡片,目光閃爍地低著頭。
    作為羙國中央情報局的臥底特工,水無伶奈早在朗姆回到曰本前就接到了消息,據說組織這次被b1打了個措手不及,在羙國的發展遭受重創,整個分部都差點被連根拔起了。
    雖然朗姆及時趕去統籌全局,挽回了即將崩潰的局勢,還讓b1跌了好幾個大跟頭,接連損失了好幾位g10級以上的組長級特工,但最終卻還是不得不選擇斷尾求生,拋棄了兩位潛伏進b1高層和c1a高層的組織幹部和數座隱秘實驗室。
    這幾乎是組織成立以來,遭受過的最重大挫折了。
    麵對此等局麵,朗姆此次回到曰本的目的,一定不隻是收服琴酒那麽簡單。
    想辦法挽回組織在羙國的損失,才是問題的關鍵。
    至於如何挽回損失……
    庫拉索麽?】
    水無伶奈盯著手中的彩色卡片,陷入了沉思。
    由於琴酒出走,貝爾摩德和波本又正受到朗姆的懷疑,她最近在組織內的權限被提高了不少,對於朗姆身邊最得力的下屬,庫拉索的能力,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那種可怕的能力如果真的被完全解放開來,先不說別的,隻要派人潛入曰本警察廳的資料庫……首先完蛋的就是他們這些臥底!
    不行!絕對不能讓朗姆成功啟用庫拉索!
    但如果行動失敗,她又不像琴酒和貝爾摩德那樣,擁有那位先生的信任,那時……朗姆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該怎麽辦呢?
    既不能讓朗姆成功啟用庫拉索,又不能讓自己的任務失敗……有什麽兩全其美的方法嘛?
    就在水無伶奈陷入兩難的抉擇中,甚至打算犧牲自己時,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身著華麗袈裟的高大身影。
    水無伶奈記得,那個帥氣的大男孩即便是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敵對關係,看著她時,臉上也總是掛著幹淨的微笑。
    二泉寺主持,牧遠……】
    …
    “你的任務就是將他帶過來,明白了嗎?”
    這時,朗姆也已經向一旁代號為‘龍舌蘭’的高大男子交代完了任務的內容。
    水無伶奈雖然一直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卻也留了一分注意力在兩人的對話上。
    所以隻是稍一回想,便明白了龍舌蘭的目標是一位名叫‘黑木崇史’的泥慘會頭目。
    據朗姆介紹,黑木崇史曾經是泥慘會在米花町的當家人,但最近似乎遭了難,不但欠下了一屁股債,手下的小混混們還被逮捕的一大半,幾乎成了個光杆司令。
    對於普通的小混混來說,混社會靠勇和狠就夠了,但對於像黑木崇史這樣的大哥來說,沒人沒錢可坐不穩自己的位置。
    泥慘會又從來都不是什麽團結的暴力團,內鬥爭權簡直像家常便飯一樣。
    失敗者,幾乎注定要丟掉性命。
    想要活命,黑木崇史必須找到來自外界的幫助。
    組織的援手對他來說無異於懸崖邊的救命稻草,隻要伸向他,他就一定會牢牢抓住。
    可問題是,組織對暴力團的態度向來是不屑一顧,朗姆為什麽要收服這樣一個人呢?
    就在水無伶奈感到不解之時,朗姆自己卻是直接說出了答桉。
    “小心點,琴酒也在找他。”
    …
    …
    二泉寺,主持居所。
    牧遠扭著頭,以一個有些別扭的姿勢站在水池前,機械式的洗刷著池中的餐盤。
    每洗好一個,便傳遞給一旁的灰原哀。
    灰原哀站在一個墊腳凳上,手上拿著毛巾,看上去明明是在盯著手中的餐盤,一張精致的小臉卻被來自一旁的目光刺得越來越紅。
    “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終於,她忍不住問了出來。
    牧遠緩緩收回目光,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沒,隻是覺得……世界真小。”
    灰原哀手上的動作一頓,皺了皺眉,“發生了什麽嗎?”
    “嗯……沒什麽,隻是之前沒想到而已。”
    “之前沒想到……是黑木崇史跑掉了的事嘛?那不怪你,畢竟我……我是說,大家都在屋裏。”
    牧遠微微一愣,轉而點了點頭,“嗯,你們都很重要。不過……”
    “怎麽?”
    “‘灰原哀’這個名字,有什麽含義嗎?”
    “含,含義?”
    灰原哀被問得一怔。
    他果然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嗎?】
    雖然早已有所準備,但真到可能戳破窗紙的這一刻,不知為何,她又有些退縮了。
    “咳……”灰原哀輕咳了一聲,低頭小聲道,“聽說是取自兩位女偵探的名字。”
    “這樣麽?”牧遠點了點頭,將灰原哀手中的毛巾拿了過來,好似真的隻是隨便問問般,轉而道,“快到博士鍛煉的時間了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嗯……”
    灰原哀快速地點了點頭,隨手將墊腳凳收進了一旁的抽屜裏,捂著眼罩轉身跑出了門外,整個過程都沒敢抬一下頭。
    牧遠注視著灰原哀離去的方向,輕聲喃喃道:
    “apt4869,項目負責人……雪莉。”
    …
    通過不記名電話卡進行交流,是自從牧遠提出要幫魏玫寺女士找到一處安穩的退休地後,魏玫寺女士主動要求交流方式。
    幾乎所有和退休、養老相關的話題,兩人都會用這種方式進行交流。
    所以早在第一條匿名短信發來時,牧遠就已經通過標點符號的使用習慣,判斷出了發信者的真實身份。
    原本牧遠還以為,魏玫寺女士這次隻是簡單的給他提個醒,通知他朗姆已經回來了而已,卻沒想到,在那之後還突然提起了他之前詢問過的,名叫‘灰原哀’的研究員的事情。
    魏玫寺女士在短信中說,她雖然沒有找到‘灰原哀’卻將組織所有負責藥物研究的科研人員名單找了出來,可以連同他們的研究項目一起發送過來,詢問牧遠需要不需要。
    牧遠前世雖然沒有詳細觀看過《柯南的具體劇情,但能夠製作出apt4869解藥的灰原哀,曾經就是a藥研發負責人這一點,他還是十分清楚的。
    自然便同意魏玫寺女士的建議,打算通過研究內容反推出灰原哀的真正身份。
    可他沒想到……
    印象中的賭氣大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因為賭氣而給自己取名為‘灰原哀’的宮野誌保,竟然真的是灰原哀!
    這可真是……
    “世界太小了啊……”
    牧遠搖了搖頭,驅散了腦海中,因為使用名物觀世正宗而帶來的些許副作用,轉而認真思考了起來。
    “既然已經找到了灰原哀,繼續保護原劇情的發展便沒有意義了。”
    “一直準備的那些計劃,也是時候可以開始實施了。”
    “組織,是有些礙事了。”
    “不過……還是得慢慢來。”
    …
    組織是能夠影響到牧遠二泉寺主持之位的唯一威脅,如果不是擔心《柯南劇情受到影響,讓世界的時間線陷入永恒的閉環,他早就打算對組織動手了。
    其實,想要完全解決組織帶來的威脅,對現在的牧遠來說並不算特別困難,隻要在脅田兼則的身上留下心靈印記,便可以在其與‘那位先生’見麵的時候,輕鬆鎖定住黑衣組織首腦的位置。
    提上名物觀世正宗解決掉‘那位先生’,對他來說真的不是什麽難事。
    牧遠原本也的確有過這樣的打算,找到灰原哀後,便直接去把‘那位先生’解決掉。
    但現在……
    感受過名物觀世正宗帶來的影響,且見到過心圓險些崩碎的麻生成實後,牧遠的想法卻是有所改變了。
    他漸漸意識到,單純的尊重他人的意願,並不是維係人際關係最好的選擇。
    如果不是因為生活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沒了以往的牽絆,麻生成實就算與龜山勇等人有著血海深仇,也絕不會走向自我毀滅的結局。
    貿然改變他人的生活環境,切斷其他所熟悉的牽絆,也許不會立即對兩人之間的關係產生影響,卻極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刻,讓兩人的關係陷入險惡之中。
    真正穩妥的做法,還是讓想要維持的關係人,保持在當前或類似的牽絆中,以此為基礎,斬除掉自己不希望見到的威脅。
    簡單的來說……
    “直接摧毀組織會對g桑和魏玫寺女士產生難以預估的影響,最好的辦法是……取而代之。”
    牧遠伸手將碗盤碼放整齊,輕聲念叨著:
    “除了龐大的金錢財富,組織還與躲過政要有著深度的利益捆綁,但其明麵上的行動方式,卻是最為簡單的權錢交易和生死威脅,也就是說,就連在發展上需要利用到的盟友,都沒資格知曉組織的真正目的……”
    “這意味著,組織手中握有那些人無比渴望,卻又絕對不能告知於世人的東西。”
    “小部分有權有勢之人不惜冒險也要守護,卻根本無法讓其餘大多數人知曉的……反人類麽?”
    牧遠搖了搖頭,繼續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簡單的抓住那些人的把柄,就不起作用了。”
    “想要取代組織的存在,要麽研究出類似的東西出來,要麽……簡單一點,將需要這些的人全都換掉就好了。”
    “沒想到,藤原家的那位小姐,倒也並不算隨手為之了。”
    …
    …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