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雲家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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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大舅媽不是不喜歡柒寶,而是她和大舅舅吵架了!”
在雲紀昀的擒風院,柒寶似懂非懂的聽完雲紀昀的訴說。
“恩——可以這麽說吧,畢竟你大舅媽和你大舅舅性格都很古怪,家裏真正還算正常的應該就隻有我了。”
“?”
正在柒寶望著雲紀昀一臉不解的時候,一抹妖冶的身影扭捏著便走了進來。
“哈哈哈!燕燕,快來看!這個就是你姑姑給你養的妹妹。”
說話的女人是雲西望的娘子喬如煙。
她出身風塵,卻出淤泥而不染,可直到她生好女兒雲燕燕以後,喬如煙性格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顛倒,這讓雲西望對於她,也少了許多當初的感覺。
“柒……柒妹妹……好”雲燕燕是個比柒寶還要害羞的小姑娘。
她看見柒寶正在與雲紀昀說話,害羞的小腦袋讓她把自己藏到了喬如煙的身後。
雲紀昀看著喬如煙鞋麵上的土,恭敬一鞠躬。
他便立馬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讓柒寶冷不及防,“二嫂嫂別來無恙,怎麽?今日不用與堂兄烹茶繪麵?”
喬如煙最讓人氣不過的,是她有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假堂兄。
那人其實是喬如煙以前在青樓認識下來的一個小倌,隻不過是有幾分能耐,所以喬如煙就說這個人是自己的堂兄。
“嗬嗬!六叔叔是嫉妒我堂兄的本事吧。”
喬如煙做作扭捏的身形好像一條蛇,恍惚間柒寶似乎真的看見她的腦袋變成一條青色的大蟒在那裏“嘶嘶嘶”的吐著信子。
“不……不可能,難道是我看錯了?”柒寶又揉了揉眼睛,可這一次哪裏還有什麽參天巨蟒,隻有一個喬如煙好像護小雞崽子一般,將雲燕燕護在身後。
“喲!怎麽,小外甥女是看到了什麽,想和我說道幾下嗎?”喬如煙遠遠望著柒寶,墨黑的眸底瞬間劃過幾絲青色。
“啊!”柒寶驚叫了一聲。
喬如煙見狀趕忙從眼眶裏扣下兩片半膜,扶腰訕笑的模樣,把一旁的雲紀昀都愣了半天。
“好了,如煙,下次咱唱戲裏麵的寶貝別拿出去嚇小孩,這要是驚出個什麽好歹,你公公還不得找我們拚命啊。”同樣拿著一把團扇的白榮彪從院後門走了過來。
雲西望的院子和雲西望很近,又和雲府後門就相鄰幾步。
所以喬如煙專門在府門後留了個小院,讓堂兄白榮彪住在了那裏。
雲家幾兄弟對於白榮彪能夠隨意進出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喬如煙雖說性格古怪,可好在也沒什麽大的過錯。
雲紀昀看著兩人談笑著,扭捏起身子就從自己院子裏走了出去。
他默默打了一個冷顫,趕忙招手叫來了自己的小童,叮囑道:“一會兒二夫人走過的路,你記得都找人用掃帚還有水擦洗下,那麽邪性的女人,我可不想大晚上還停留在我的夢裏。”
“是!”小童低著頭,默默應允。
畢竟在雲府,別說雲紀昀了,就連他們幾個下人,也對二夫人喬如煙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晚上,老國公特意囑咐廚房做了幾個菜,便給眾人端了上來。
有雲紀昀喜歡蒸鱈魚,也有雲北天罪喜愛的肉丸子湯……
可最中間那一盆糕點,確實老國公找了九個師傅,用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做出來的。
“來,柒寶,你嚐嚐好吃嗎?”老國公接過雲紀昀懷裏的小家夥,便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和柒寶呆了這麽久,他還是不知道小家夥的口味。
所以跟著大多數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樣,老國公讓雲弦瑟找了京城裏最會做糕點是廚師,讓他們用盡畢生所學,才做出這麽一道精品甜糕——糯米香紅豆。
柒寶看了眼周圍,乖巧的長大了嘴巴。
一個筷子從天而降,差點就砸中了柒寶的眼睛。
“哼!爹爹,爺爺!我不喜歡這個妹妹,快點讓她消失。”說話的小家夥,是雲霆浩與柳青瑤的大女兒——雲末菊。
她一手牽著弟弟,一手還舉著另外一隻。
雲末軒被這突然變故嚇了一跳,貓在雲末菊的身後,就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藏起來。
“小菊不得無禮!”
“哼!”
雲末菊把筷子一扔便大步流星的跑出了前廳。
柳青瑤看著似是受驚的雲末軒,趕忙起身將他抱了起來。
雲霆浩對雲末軒嚴格,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隻是對於雲末菊,說實話——這確也是他第一次。
“爹,各位叔叔。我先去看看小菊,天色晚了我怕她會出事。”
“好!”雲老國公也對雲霆浩突然吼小菊感到十分的不高興。
哎!畢竟都是孩子嗎。
他總不能當著大兒媳婦的麵,就說小孩子的不是。
柳青瑤找到雲末菊的時候,她正坐在湖水旁邊的假山上玩水。
她很生氣爹爹會這麽吼她,還這般不給娘親留有餘麵。
想起前不久二叔叔與二嬸嬸鬧的,雲末菊真的也很害怕,有那麽一天,爺爺會來他們家的院子,來勸慰讓爹爹和娘親不要離開。
她抱住了柳青瑤的大腿。
“娘,小菊不喜歡那個妹妹,不喜歡!”
小姑娘氣惱惱的小模樣,讓柳青瑤很無奈。
“乖!小菊,娘親說過,妹妹是姑姑的孩子,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所以你就算再怎麽不喜歡,也不可以朝著妹妹扔筷子啊。”
柳青瑤義正言辭的模樣讓雲末菊更難受了。
她本以為一向疼愛自己的娘也會站在她的身旁,可這一次沒有想到,連她也要判離自己。
“嗚嗚!我討厭爹爹,討厭娘,討厭爺爺,討厭這個家……”
說完,她把柳青瑤一推,自己便順著假山石頭上的山縫給跑掉了。
哎!雲國公府的風水擺設,那都是找的世外高人給做的。
所以假山周圍的細縫到底通向哪裏,連柳青瑤自己也不知道。
她看著女兒猶如一條綢帶般穿梭在山石裏,手足無措的她卻也隻能捏著拳頭,默默站在月下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