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興致都不如之前高漲。
    “都怪這個林子恒，害我一天的好心情全沒了！”
    傅文馨有些生氣把抹布摔在桌上。那狠勁兒，似乎她手上扔的不是抹布，而是隔壁那個讓人喜歡不起來的辯論社社長。
    等她們收拾好，推著小車來到體院的射箭館時，已經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鍾。
    “十分抱歉，我們來晚了。”
    “嘿嘿，沒事兒！正好讓那群臭小子們多練練。”錢贇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你們快進來吧，給你們活動室的位置早就預留好了。等你們收拾好，就介紹你們相互認識。”
    他們一行四人進了場館，頓時就吸引了那群正在用橡皮繩訓練的射箭專業學生的注意。
    “老大，這是什麽情況啊？”有人悄聲向徐褚詢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
    “咳咳！都抓緊訓練！等會兒想看有的是時間看！”
    錢贇像是背後長了眼睛，頭也沒回便出聲警告。
    ＊＊
    他們的活動教室其實就是用幾塊隔板在角落圍了塊區域。這搭建的雖然簡陋，
    但空間比原先舊教學樓上的小隔間大了不少。
    “哎，為啥我總覺得他剛才笑得我心裏毛毛的？”傅文馨探出頭看了眼轉頭盯著學生訓練的錢贇，然後回過身湊到二人旁邊小聲點說。
    “你說，他會不會發現我們偷梁換柱了啊？他真的一說話我的心都跟著顫悠。”
    “怕啥？我倒覺得他人還挺好的。”宋雨眠給裴佩遞過剪刀，一邊回答。
    “你說他人好？這我可沒看出來。我看啊，這大概是因為你倆屬於一類人。”
    傅文馨在一旁“嘖嘖”地發出感歎。
    “好啦，你也少說幾句，快來幫忙幹活！”
    裴佩回頭，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傅文馨見狀趕忙收斂，也幫著一塊布置。
    ＊＊
    “錢教練，我們差不多收拾好了。”
    等她們三個將活動區域簡單規劃好使用區域，裴佩就催促著兩人趕緊出來。
    第一次正式見麵，總應當給他們留下些好印象。
    不僅如此，不光是傅文馨，她現在的心也提在嗓子眼：
    生怕等會錢贇會不滿上周宋雨眠的舉動。
    “哦好了是吧？”
    “你們都先停一下。”
    第二句話，錢贇是看著他的學生們說的。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幾個是攝影社的，之前讓你們騰的地方就是給他們當活動教室的。以後，他們的社團活動教室，就在咱們這場館裏。”
    “教練，他們不是有活動教室嘛，幹嘛跑過來用我們的地方。”
    梳著寸頭的汪禹珩開始抗議。
    宋雨眠一眼就認出來，他似乎是當時徐褚和沈聽舟比賽時，那個拿著大喇叭充當裁判的那個人。
    “老子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麽急？”
    “我接著說啊。以後呢，每周三下午四點半到六點，你們的活動由他們攝影社的人來安排，給他們當模特。”
    “教練，我們還要參加比賽呢。”徐褚一臉的不情願。
    見徐褚發話，關係和他比較好的幾個人也跟著說“自己要訓練”，“自己要準備比賽”雲雲。
    “你小子，以前給你們放假也不見你們這麽愛訓練。”
    帶了這群人這麽久，錢贇早就猜到他們心底在想什麽：
    “所以你們都是想訓練，不想當模特是吧？”
    “主要是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也不會擺動作啊！這不還是您上次說的嘛！”
    “誰跟你們說……讓你們當模特就不用訓練了？誰又跟你們說……當模特要擺動作了？”
    見這群學生都掉進自己挖的坑裏，錢贇這才嘿嘿一笑，把上周宋雨眠出的那些鬼點子說了出來。
    甚至，他還稍稍改良了下，又加了點料。
    雖然裴佩等人光聽術語，並不知道這些訓練是什麽。但看著對麵那群人臉上痛苦扭曲的表情，多少也能猜到錢贇下的“這道菜”分量有多足。
    而宋雨眠此刻也咽了下口水，暗暗收回自己給他貼上的好人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