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下，霸下回身望去，想看看林翼有沒有跟來。
    可當它再次看見林翼之時，發現這個人類青年身上的白色鎧甲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是一套很普通的黑色休閑服。
    那股強大的氣息也是衰弱到正常人類範疇。
    隻不過依舊比它選中的金毛人類強上太多了。
    嗯.
    要不要換個綁定者好了，好像跟著這個人類，會更好一點。
    這個念頭一起，霸下真的開始在思考換綁定者的事情。
    而遠在閆明寺裏的趙滿延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除了癱在木製走廊上的莫凡，也沒有人要害他啊。
    怎麽會有股要倒黴的感覺。
    隨著深入海洋的深度逐漸增加，越來越多的海洋妖魔出現在林翼的視野中。
    甚至還有統領級海妖帶著一整個族群遊蕩在霸下必經的途徑上。
    可海洋霸主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的，霸下僅僅朝著這些海妖大聲吼了一聲。
    全部都如驚弓之鳥般四散而逃，就連一兩隻深藏在海岩之中，像似披著海膽刺鎧的海妖君主，在看到霸下之後，也是縮回到自己的窩裏，沒有去來找霸下的麻煩。
    即使霸下背後跟著個人類。
    空間之力將海水隔絕開了，但龐大的水壓從四麵八方壓向林翼。
    隨著越來越深入海洋，水壓也是在以一個誇張的程度上升。
    那薄如透明的空間之殼出現一絲裂紋，仿佛連鎖反應似般，裂紋逐漸布滿整個殼麵。
    但更為深邃的銀色流光回轉之後，本是搖搖欲碎的空間之殼再次恢複到堅硬無比的程度。
    空間係魔法是所有可覺醒魔法中都屬於非常特殊的一係。
    以人類之軀，掌握空間之力，戰妖魔之爭。
    空間係成長不僅於修為有關，更甚於精神境界有關。
    這也是林翼和艾江圖的空間係差距如此之大的原因。
    不僅僅是他的修為比艾江圖更高，在精神境界上，他也是達到中境的巔峰。
    而精神境界突破往往隻需要一點點契機和努力。
    海洋深處的水壓不斷地鍛打著林翼的空間之力，像是在敲打著一塊剛從火爐中取出的大馬士革鋼。
    每一錘都將雜質錘出，使得鋼鐵愈發堅硬。
    空間之殼上一出現碎裂的裂紋，下一秒就會恢複如初。
    在跟隨著霸下的過程中，碎裂與修複不斷地循環。
    隨著深度增加，修複裂紋的速度逐漸跟不上裂紋出現的頻率。
    可每當空間之殼即將破碎之時，那不滅的銀光又將裂紋填補修複。
    霸下散發著感知，時刻觀察著林翼。
    這個深度，除了海妖和一些非常強大的水係法師，幾乎沒有人類可以踏足。
    它能感覺出來林翼的修為也就隻有人類境界中的高階。
    甚至連水係法師都不是。
    所以它一直在準備著，當林翼撐不住時，它就會出手救下林翼。
    而這個時機很快就到了。
    水壓突然增強了一大截，瞬息之間，空間之殼充滿了裂紋，隨即碎裂。
    四麵八方的水壓，如泰山壓頂一般朝著林翼擠壓而來。
    這個深度下的水壓，即使林翼肉身再強，在沒有極龍化的情況下，他也撐不了幾個呼吸。
    霸下見此情況，一個墨黑色的水泡在巨口中，準備吐向林翼。
    但這時無形的空間波動瞬間掃過整片海域。
    不僅是霸下，連一些隱藏在暗處的海妖君主也是察覺到這股波動。
    亮銀色的光輝從林翼的雙眼中爆發，他能感覺到那道阻擋他進階壁壘，在此刻徹底崩塌。
    不屈的意誌，死亡迫近的壓力，讓林翼的精神境界成功突破到第七境。
    這個境界，就算是超階法師，都很少有人能夠達到。
    每一次大境界的突破都是一種飛躍。
    而以高階之姿成就七境，曆史以來，唯有林翼一人。
    這一刻，一個正方體狀的空間領域瞬間將海水隔絕在林翼周身三米以外。
    無論水壓再怎麽壓迫，都無法突破這層空間領域。
    不僅如此，林翼感覺到，隨著自己精神境界突破到第七境，他的空間係魔法也出現了變化。
    空間係魔能流入到他的左眼之中，黑色眸子被銀色光輝占據，隨後虛空將銀光驅散。
    暗銀色的輝環在右眼中旋轉著，重疊，塑成，崩塌的空間之心倒映在輝環之中。
    林翼感覺自己眼前的空間變得如同橡皮泥那般，能夠隨手塑造。
    他嚐試著抬起手，對著眼前的空間屈指彈了一下。
    海水像是被某種力量狠狠地錘了一拳，瞬間凹了進去。
    而空出來的地方，並沒有海水倒灌進去，仿佛那一塊海水自成一域。
    奇異現象讓林翼不自覺地看向雙手，右眼中傳來的熱流，讓他感覺力量在不斷變強。
    就在這時，霸下的聲音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
    那炸雷般的聲音讓林翼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心想著，這聲音大小要是能正常點，也不至於每次震的他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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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小子！到地了！別在那裝酷了！”
    隻見霸下朝著一座巨大的海底山峰撞上去。
    在撞上去的一瞬間，林翼感覺到空間發生了變化，而霸下那龐大的身軀也是消失在海底山峰之中。
    別有洞天嗎.
    林翼緊隨著霸下，衝向海底山峰，果不其然，在接觸前的一瞬間，那堅硬的海岩上蕩起漣漪，無形的空間之門顯現在上。
    穿過空間之門，眼前突然一黑，可很快便再次亮了起來。
    當林翼再次睜開眼睛之時，他已經身處在一處巨大的洞窟之中，大到可以裝下三隻霸下。
    而霸下正盤坐在他的對麵，看著林翼觀察著洞窟內的情況。
    “霸下，解釋為什麽救奈良原空這件事，一定要來這麽深的海底洞窟嗎？”
    “你懂什麽！這叫做謹慎！先不說這個，混小子，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右眼發生了什麽變化。”
    “有點熱熱的感覺，而且從中有著源源不斷地力量湧入到我的身體裏。”
    霸下仔細看著林翼的右眼，感應著其中蘊含的力量。
    雖然它覺得這種違背規則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可現實已經擺在它的麵前。
    “小子，你的超然力，好像覺醒了。”
    “啊？”
    太累了今天，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寫完了，唉，感覺自己好水，罵我傻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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