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瑪奇朵，我們才剛分開不到二個小時，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急事嗎？”
    “凱爾警官——”
    “別帶這種能夠立刻特定到我身份的後綴，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的，凱爾。我想問一下——關於盧克雷齊婭墜樓案，真的隻有你一個人拿著我發送銀行資料給她的證據嗎？”
    “沒錯，我是第一個去檢查她的辦公室的人，然後將她所有的電腦記錄給拍了下來。至於她曾經接收你的匿名郵件的痕跡都被我清理幹淨了。我可不想有第二人注意到你，那個時候我還想著和你確定——我們之間的‘紅色火光’是怎麽回事。”
    聽到這裏，因為睡不著而給凱爾打電話的瑪奇朵鬆了口氣，繼續問道：
    “那麽現在呢？你給我套上了枷鎖，之後你想讓我幹什麽？”
    “你好像很著急啊，但是你作為一個難以狠下心，還沒有任何戰鬥機巧，更沒有任何權勢的人，即便你是禁閉者也幫不了我什麽。哦，對了，你好像比我還窮。”
    紮心了，剛工作沒幾年的瑪奇朵基本上都把工資用在了家人的身上，自然沒有什麽存款，確實比有著一輛老破車的凱爾要窮。
    但是作為成年人，她可不會相信凱爾會因為善心而放過她，要是她沒有足夠的價值的話，那麽他會用枷鎖強迫她去幹的事情又會是什麽呢？
    想到了這裏，躺在床上的瑪奇朵抖了抖，即便床頭隻有一台破風扇，她也在此時感到了一陣心寒。恐怖的不是他會這麽想，倒不如說瑪奇朵從來不覺得男人會不想那些事情。恐怖的是現在的她就跟砧板上麵的肉一樣，那種睡在炸彈旁但又不知道倒計時還剩下多少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你再怎麽不說話了？難道你是在擔心自己沒有利用價值嗎？”
    凱爾一句隨意的玩笑直接把瑪奇朵給整沉默了，而電話的另一頭的凱爾也終於意識到了現在的她正擔心受怕地不行。
    “行吧，你先給我講講在倉庫那邊沒有講完的事情吧。從你變成了禁閉者之後，你的老板為什麽會替你隱瞞？”
    “因為我的異能是可以通過直接和間接的接觸，強製影響被觸碰者的腦補活動和激素分泌，我就是這樣來影響別人的感覺。雖然避免了上司的騷擾，但是我沒想到那個胖子竟然是個變態，他給我開出了兩個條件——‘隱瞞禁閉者身份’和‘加薪’，然後要讓我某個俱樂部中擔任‘女王’這個角色。”
    這如同過山車一樣的事件發展讓即便是前世見慣了各種套路的凱爾都無語了，這算是什麽，把禁閉者的能力當作某種無害的藥品嗎？在切磋棋藝之前讓瑪奇朵給他們打一針是吧。
    “所以你這個‘女王’一般都是做什麽的？”
    “用皮鞭抽他們，然後用異能放大他們的快感，之後的事情就和我無關了。”
    還真的是這樣......
    “咳咳，希望你不要誤會，我隻是答應了會用禁閉者能力放大他們的快感，但是出賣身體之類的事情我一律都不會做。”
    “不，我沒有懷疑你，隻是覺得你的那個老板也是個人才，那些俱樂部找你去抽他們的人也是逆天。”
    予煙頂針，鑒定為：別在這找抽。
    “所以你想好了我該做什麽了嗎？事先說好，觸及底線的事情就算是枷鎖把我擠碎了也不會去做的。”
    凱爾認真想了想，既然瑪奇朵的上司讓她去俱樂部當‘快感直升機’，那麽凱爾就要將它徹底毀掉，畢竟他手下的禁閉者怎麽能夠如此受製於人。
    “那我問你，如果有機會殺死你的上司，你會做嗎？”
    “會！”
    瑪奇朵直接秒答，看來殺她的上司反而是她所希望的。雖說殺人屬於她的底線之一，隻不過比較靈活。
    “然後你身為禁閉者的身份隻有你上司察覺到了嗎？”
    “沒錯，當然還有你。我去俱樂部的時候都有隱瞞身份，比如說戴上假發以及麵具什麽的。那些找抽的家夥知道我是禁閉者，所以也不敢對我過於放肆，基本上真的把我當作了所謂的女王。”
    “哈哈，那你對這種用異能賺錢的夜生活不滿意嗎？”
    瑪奇朵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即便壓低了聲音也依舊像是在怒吼。
    “當然不滿意，我從來都不想用這種方法賺錢，我隻是想著靠大學學來的知識慢慢積累工作經驗，然後升職加薪。”
    “那麽這次就得教你一點大學學不到的東西了——像是你上司那種人，明顯是想著既然無法得到你，也要通過另一種方法壓榨你。所以對付這種已經沒救的資本家，我們必須采取強硬措施。”
    “強硬措施？”
    “對，首先到了之後上班時你就找他說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瑪奇朵作為不會出賣色相的獨立女性，覺得凱爾的‘強製措施’有種陰謀的味道。
    “機會？”
    “對，告訴他隻要給你一大筆錢，然後買一個受益人是你的人身意外保險的話，那麽你也不是不能考慮做他的情人。當然，這其中就需要你的演技了，這需要用語言讓他上鉤就可以了。”
    一聽到保險，瑪奇朵又想起剛剛凱爾說過的‘如果有機會殺死你的上司’，這個接下來的計劃立刻讓她來了精神。
    “等買完保險之後，就是計劃如何讓他意外死亡嗎？”
    “沒錯，那麽在他死了之後，隻剩下我知道你的禁閉者身份，而且你還能夠拿到一大筆錢。所以——敢不敢幹？”
    “沒問題，隻要計劃得當，我一定不會放過讓他去死的機會。”
    兩個商定了之後討論計劃的時間，便掛斷了電話。
    聊了整整一個小時的瑪奇朵雖然還是疲憊，但是心中的陰霾消除了不少。現在的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甚至還能夠殺掉那頭像肥豬一樣的上司，也許被突如其來的枷鎖鎖住也不是什麽壞事。
    隻不過凱爾那個家夥明明是一個巡警，但是殺人騙保，偽造意外的計劃不過幾分鍾就被他構思了個大概，難道他之前生活的地方是在辛迪加嗎？
    要不然他怎麽會這麽熟練？